原神,关于我是雷神亲儿子这档事? 第444章

作者:棋盘上的大伊万

阿贝多回想着自己醒过来时的画面,那一个存放着杜林心脏的特殊洞窟他其实也已经去过了很多次。

亦或是说每当他能有着空余时间,他就一定会藏不住心底的思绪去看一眼它。

“在那时我才终于知道,我原来一直都没能听得懂杜林的声音。”

那枚黑色的蛋被他轻轻抱着,一如儿时他怀抱着杜林那般亲昵得仿佛不会再愿意放开。

……

洞窟中的余温已经渐渐消退,一点点蔓延过来的霜雪挂上了岩壁。

阿贝多缓缓地睁开了眼睛,捂着头有些怅然若失那般迷茫地望了一眼四周。

在注视到那已经是快要蔓延到他身下的那份寒意时,他才蓦地记起了什么那般迅速地坐起了身。

那一本遗失了很久的小笔记让他的心底蓦地起了几分希望,乃至是不切实际的希冀。

“杜林……杜……”

在向这熟悉洞窟的深处望着时,阿贝多口中轻微的呼喊就已经变得悄无声息。

铺天盖地的冰冷现实唤回了他的理性,也让他那方才可笑的幻想一如坠地般碎成了泪水。

——洞窟尽头,那一颗熟悉无比的杜林心脏已经不再跳动,也已经彻底地黯淡了下来。

那些到最后似乎都用以笼罩住他身体的余温,似乎也仅仅只是为了让他能够再多些停留在奢侈的美梦中。

哪怕对于杜林而言,美梦这样的词汇实在是过分陌生。

那本小笔记被他攥得很紧,抱在了怀里。

阿贝多眸光落寞地向着那洞窟深处一步步生硬地走着,最终停在了那一颗已经不会再向他传达出任何模糊情感的杜林心脏前站了很久,继而颤抖着用手先是轻抚继而毫不犹豫地拥了上去。

他的呼吸十分急促紊乱,泛红的眼睛紧闭着悲怆得仿佛已经不知道该如何睁开。

可是那已经枯萎了的心脏也已经变得坚硬而冰冷,并没有了任何生命力的迹象。

“……我想你。”

阿贝多低垂着头无声颤抖着,些许泪水都落在了地上。

却是在这时那些泪水似乎顺势而淌向了跟前,他亦是缓缓抬望起双眸望见了那杜林心脏后方蜿蜒的道路。

那条道路其实并不算大,仿佛也就刚好能够容得下他行走。

模糊的泪水中,阿贝多也有些不敢置信地只是向着这洞窟中缓缓走着。

散发着淡淡微光的星银矿石缀在了洞窟的四周,让他得以堪堪看清手底那本小笔记上的一切。

像是忽然间意会到了什么只有他才能想起来的信息,阿贝多几乎是毫不犹豫地就将这本小笔记翻到了最后几页。

那涂鸦似乎是一扇被打开的牢门,画着一只黑色的小兽在向着廊道外的世界憧憬地、欣喜地奔跑。

这一刻,阿贝多也已经跑了起来。

他向着洞窟的深处奔跑,就像是奔跑在那个牢狱的廊道中那般奔跑着。

朦胧中他就像是离着那个熟悉的牢门越来越近,继而终于是一阵光亮迎面而来。

乍现的亮光,让阿贝多微微遮住眼睛的手掌还是渐渐地移开。

这一瞬间,阿贝多的喘息也已经渐渐平复,却亦是渐渐急促。

那是一片生长了遍地红色晶莹矿石的空阔低谷,就像是谁刻意准备的珍宝一样一览无遗地展示在了他的面前。

在那无数闪闪发光得像是小笔记里他曾画过的红宝石一样的晶簇中央,有一颗拔地而起的完全由晶簇所形成的植物根系一如奇迹一般一直延伸到了这低谷的穹顶上方,甚至就像是已经长在了龙脊雪山上。

这是那颗被阿贝多一直唤作“忍冬之树”的树根位置,而他甚至一直都并不知晓这棵树居然还有着根系。

他只知道这棵树与杜林有关,因而他从未对其哪怕要以研究的名义作出任何伤害。

树根上挂满了红色的宝石,洞窟穹顶上垂落着的星银矿石亦是闪烁着微微的渐蓝光。

就像是杜林与他双眸对视时一样,彼此交织着对方瞳孔的颜色,让这片洞窟的光景梦幻得难以复加。

而真正让阿贝多的呼吸都已经难以自己的是,在那晶簇遍地的谷底中似乎分明有着一条空阔的走道,在那走道的尽头有着一个如同夜晚般漆黑色的事物,在这片交织着红与蓝的洞窟里分外显眼。

就像是他那如阳光般金色的头发出现在廊道里被杜林望见一样,他们彼此都是能一眼认出对方的。

“杜林——!!!”

阿贝多再也难以自已地向着那颗黑色的蛋奔跑着,几乎也是很快就已然成功地将它拥入了怀抱。

那上边还有着些许淡淡的炼金术粉末还未散去,它的再度诞生似乎也是因为他在梦里的重生而彼此呼应。

他甚至都不太敢相信这居然是现实,只是一遍又一遍小心翼翼地抚摸着这颗珍贵无比的黑蛋。

亦是这时,阿贝多也同样看见了那不远处散发着隐隐红光的冰雕。

他抱着杜林蛋缓缓走近,眼底又一次出现了几分不敢置信。

那冰雕中的中年男子轻闭着双眼,身形枯槁消瘦,须发亦是很长很长。

即便如此,他那眉目间特有的几分忧郁还是存在着的。

“……是你一直以来都在保护着他吗,杜林?”

阿贝多似乎也忽然明白,为什么这么多年以来那颗杜林心脏都会在轻轻呼唤他了。

这未能踏出的一步,他犹豫了这么多年。

“辛苦你了。”

却始终都没有想到过,除却思念以外,杜林同样也在尽自己所能地保护着谁。

“我最重要的家人……”

他呢喃着,闭上了眼睛轻轻蹭着这颗对他而言再珍贵不过的杜林蛋。

……

“至于以后,我大概也不能再以那位传说中的‘幼狼鲁斯坦’的身份过下去了。”

鲁斯坦轻叹着摇了摇头,似乎也显得有些苦恼。

“不过这样也好,蒙德城已经不再需要我去以那样的形式守护,新的北风骑士要比我更适合现在的蒙德。”

“那种只有指针的滴答声、夜晚的烛光、数之不尽的案件卷宗,还有月光下的人影、刀剑和黑斗篷的日子,我也确实早已经厌倦,我真不想再被罗莎琳抱怨着我就是那天生的劳碌命了。”

他继而又露出了些许笑容,似乎也显得有些轻松。

“有关于愚人众的消息我这些天也已经大概打探清楚了,但其中有个执行官我始终十分在意。”

“曾经蒙德有一位纯白又高洁的骑士,永远渴求着正义之道,被誉为纯白骑士。”

“哪里有不平的事情…哪里有吃人的魔兽……哪里有罪恶的火光……他都会第一时间迅速赶到,一切割,二挥砍,三穿刺,周而复始,直到正义得到践行,魔物不再动弹。”

鲁斯坦的话语,让阿贝多也陷入了深深的思索。

“渐渐地,那位纯白骑士迷上了切割、穿刺、挥砍的感受,每当剑锋和血肉交错时,他都感觉脊髓上似乎有电流通过,会认为这是正义得到声张时的触感。”

“他相信只要这样切割、穿刺、挥砍下去,这个歪曲世界的罪,终会得到彻底肃清。”

最终,阿贝多也只是轻轻摇了摇头。

“……理应不是他,但也有可能会是他的传人,他在你走后就已经不再是他了。”

“曾经幼狼骑士的传承者,那位纯白骑士并没能做到和你一样,这些你应该也已经打探清楚。”

半晌后,鲁斯坦才终于也是点了点头。

“……我也希望不是罗兰,他曾经是如此地高尚……但那位‘队长’与他身上吻合的点实在太多,大概这也只是我对于故人缅怀的一厢情愿吧,如若真的是他,我也并不知晓该如何与他相见了。”

“算了,不提这些了,接下来你打算该如何安置杜林?”

鲁斯坦又看向了阿贝多怀里那颗杜林蛋,稍显不解。

“它不再会长得如此庞大,也不会成为毒龙了……杜林的一切成长只与它适应的环境相匹配。”

阿贝多回应着,眼底充满了期待。

“我希望它这一世,能够靠着自己见证的一切去回答所有前世的不解。”

“这是某个人给我的提议,他也已经向我证明过了,他能够做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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发烧了 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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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四百二十二章:会有温柔的神吗? 免费哒!

奔狼领高处,某处崖角被着着如洗月色的露珠点点沾湿。

粼粼微光下就如同夜风中的晚星坐落于此休息一般,将这份独属于少年的宁静点缀得美不胜收。

清晖里,祸斗刚刚像是感受到了什么一样微愣了片刻。

继而抿着唇缓缓将头顶那那洁白的头纱褪下,任由那一袭如瀑的蓝紫长发倾落又熟稔地盘起了高马尾。

他似乎是有些不太习惯地伸手将身下过长的襦裙摆卷起,继而将足下木屐褪下后盘整整齐齐地放在了身旁。

做完这些后他才又闭上了眼睛,歪着小脑袋瓜仿佛在听着风响一样。

一盏方才新制好的宵灯摆放在他的面前,上边的烛火还未被点亮。

半晌后,祸斗那双钴蓝色的眼眸才是怀揣着几分复杂的疲惫又缓缓睁开。

他深深地吸了口气,就在终于下了什么决心而伸手捧起那盏宵灯就要点燃放飞时。

身后若陀那带着几分不爽而又不解的声音就蓦地已然传来,堪堪像是有意制止住了他的动作。

“你……现在就打算这么放过他们了?”

若陀静静地盯着祸斗手中揣着的那盏宵灯,分明也清楚不过将它放飞的话究竟代表着什么。

她缓步走到了他的身后等待着他的答复,但一直过了许久之后祸斗都仍只是坐在原地。

但最终,那一缕火光还是倒映在了若陀那双写满了失望的眼眸中。

宵灯被轻轻放飞,在她的注视下以缓慢却又坚决的模样投入了这夜幕里。

“我觉得这样的惩罚已经足够了。”

祸斗平淡地回望过眼眸,微微抬起头看着此刻以睥睨的模样将他紧盯的若陀。

后者那似乎还挂着几分婴儿肥的脸庞此刻却已经被密布的阴鸷笼罩,目光亦是尤其不善。

“相反,大概还有些过……我其实并没有真的那么恨璃月港的街坊们的。”

四目相对了半晌后,她似乎也都没能释然心底的那份怨念。

“我觉得不够,远远不够——!”

若陀很清楚对方知道她在问什么,对方孩提时在璃月遭受过什么冤屈实际上没有人会比深渊再更清楚不过。

“我觉得他们该死……你就该这样放着不管让他们在懊悔个几年几十年,让他们都愧疚到死才对!!”

她那双本是琥珀色的眸子在这一刻已经危险地发红,凶险的气势愈演愈烈。

一种形同于背叛的失望在她的心底抓狂地蔓延,让她越发止不住脑海中险衅的念想,尤其是在回想起在这第一天她有意监视祸斗的行径,却只看见他在魔物堆里玩笑的画面。

“你到底有没有搞清楚你现在的身份,结果你花了一整天就只是在陪着那些低等魔物们玩耍,搜集制作那盏宵灯的材料……难道是想要把儿时没有玩得尽兴的空洞填补上?”

事到如今,对方又就这么告诉她过往的苦痛可以和云烟一样可笑,这样好了伤疤忘了疼的人根本不配成为她的神明,她当真是恨不得生撕了对方再不顾一切地去屠光清泉镇中的所有人。

但这个念头也仅仅只是浮现出了一刹,在她忽然想起还在昏迷不醒的荧之后就已经完全打消。

但莫名的委屈与屈辱感,仍是让她嗤笑出了声。

“也是……毕竟渊上说是要给你足足百年的时间去证明自己,如今的你根本还不用我那么在意。”

若陀的脸上挂着危险的笑容,话语里也没有任何温度。

“随你怎样,你的事情我一点儿也不关心……”

话语一字一句,最终她也没有真的看真切对方脸上的表情。

只是在话音落下时她就已然不耐地转过了身,怀揣着不甘的苦痛就要缓步离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