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神,关于我是雷神亲儿子这档事? 第363章

作者:棋盘上的大伊万

“那可不~!也算是你小丫头运气好找对魔物了~大爷我可是深渊法师团里最顶尖的那个天才,可以改变这局面的方式除了刚刚说的沉睡之外本大爷还知道有两种~不过不能白告诉你……我也需要情报交换~!!”

布利啾哼唧哼唧地别开了脸,面具下的小眼睛悄然地不时看着香菱的脸色。

「才不是为了这脑子不灵光的小丫头不这么惨兮兮地继续缠着我才这样说的~!本大爷是真的需要消息嗯!!」

「交换情报的话就不算是欺负她脑子不好使了,就是这样嗯嗯!!」

它浑身羽毛膨胀地鼓起,显得十分嚣张。

“你们三个肯定知道现在雪山上是发生了什么情况,具体和本大爷讲一讲就行~!”

闻言,香菱这才呼地如释重负地轻轻叹了口气。

不是要她交出尘歌壶里携带着的所有新鲜食材真的是太好了,而且对方问的也不算什么重要机密。

“那布利啾你可不能反悔哦~!不过现在为什么雪山上会起雾和出现那么多怪狼我也不知道……先前那座塔和杜林出现的原因归终姐姐和莫娜都有和我说清楚,我也只知道这些了……”

她巴望着布利啾,紧张得生怕后者对此有什么意见。

听了这话,布利啾也只是不动声色实则内心惊喜地点了点脑袋瓜。

黑雾和兽境猎犬它知道,这些个玩意不就是它们那公主大人不知道上哪块山旮旯里骗来的自家狗嘛~虽然它也不清楚现在自家公主到底在对雪山打什么主意,但是很显然是下一步计划进行的状况。

更多的东西它完全可以找机会问问自家人,准是有什么知道什么。

“本大爷才不像你们人类一样动不动反悔,你把知道的说给我听~我就把那两种方法全告诉你。”

布利啾回应着,啪嗒一声坐在地上表示自己不会忽然跑路。

见状香菱这才缓缓松开手,也是乖巧地坐下戳着腮帮细细思索。

“唔……我想想,莫娜和我说过龙脊雪山上虽然藏着杜林留下的地脉能量,但那原本其实是很平静稳定的~只是不知道后来是谁用法术和奥赛尔的残魂把它还未彻底消散的去的那一点执念给唤醒了过来。”

“那时候的斗哥哥是和她一起进入雪山的,只是莫娜也不清楚为什么那时候斗哥哥只是让她占卜了一下某个重要的存在就忽然引起了命运的反噬,那才苏醒不久的杜林意识本能地感受到了这份危险。”

“这让杜林的意识受到了刺激,让它回忆起了当年被征伐的经历……情急之下它就想要把斗哥哥和莫娜姐姐转移到雪山外边,但是又不知道为什么忽然和斗哥哥变得十分亲近……”

香菱结合着归终与莫娜的推断,详细地将事情讲给了小爪子愈发攥紧的布利啾。

一旁的鲁斯坦也只是安静地听着,若有所思地摩挲着自己稀疏的胡渣。

“后来不知道怎么的……斗哥哥他忽然变成了两个,其中一个斗哥哥从杜林的口中知道了一些可以改变自己命运的方法,接纳了它的力量成功简单控制住了雪山的地脉……止住了本该到来的雪崩后独自去到了山顶。”

她似乎也有些无法理解,但还是把那时候莫娜告诉她的事情全都复述了。

“这些是莫娜后边告诉我的,她说她前边一直和留在原地的斗哥哥相处着……说那时候的斗哥哥开始变得越来越不像自己,就好像人格里的所有善良和力量都在被一点点地被山顶上的斗哥哥取走。”

“在这个过程中山顶上的斗哥哥在一点点变得强大,最终他终于可以做到把莫娜传送到身边,并告诉她只有一种方法可以让他不再受到命运的惩罚。”

“那就是他要把自己献给一位禁忌的存在,那样的话另一个留在原地的斗哥哥就能过上好日子……”

听到这里时,布利啾面具下的脸色真的已经变得十分难看。

“……小丫头,什么叫做把自己献给禁忌的存在,另一个就能过上好日子?!”

它的声音变得沙哑刺耳,打断了香菱有些难以言喻的表述。

闻言,香菱似乎也变得有些落寞。

“就是那个山顶上的斗哥哥觉得是因为他的存在,原本的亾斗哥哥才会变得那么软弱……所以他要把他带给了斗哥哥的那些软弱全部收回,然后……那个禁忌的存在就会把他和这份软弱一起除掉……”

她渐渐也有些泪眼朦胧,蜷缩起了膝腿回想起了那时自己得知这个真相后呜呜大哭的模样。

“而且山顶上的斗哥哥和莫娜说……如果不这样做的话,最终那个禁忌的存在就会亲自动手把两个斗哥哥都一起除掉……而且会把整座雪山还有蒙德的全部地区都变成冰川,后果会很严重。”

“那座高塔的最终目的地就是到达那个禁忌存在的身旁,但是那本该被取走所有力量的斗哥哥忽然反过来利用了地脉的能量……最终跑到了山顶上要和山顶上的斗哥哥拼命,他以为现在是在争夺活下去的资格。”

“但其实山顶上的斗哥哥根本就不是想要得到活下去的机会……他只是在希望对方好……我知道的只有这么多了,布利啾,你现在可以告诉我怎么把归终姐姐的病治好了吗?”

香菱似乎也没有意识到自己原本是想要讲异状产生的原因,最终却带偏到了祸斗的身上。

也可能是朦朦胧的潜意识中,她也在怀揣着希望,希望眼前好像无所不知的布利啾也能给出解决的方案。

即便这样的可能性她知道会很低,但是她还是相信了自己的直觉。

“……解决你那姐姐的病的方法很简单,第一个就是找到能够温养灵魂的同时还能让她有余力承载喜怒哀乐的宝物,这样的宝物本大爷记得在璃月一个叫轻策庄里一个四周都是水的地方能够找到。”

“还有另一种方法就是想办法找回她残缺的灵魂,从根本上直接解决她所有根基不稳的毛病。”

布利啾心不在焉地把两种方法全都告诉了香菱,自己浑身的羽毛却已经耷拉了下来。

它的大脑此刻正在高速运转着,全方位思考着现在雪山上的事情到底与自己所得知的深渊计划有何关联。

最终它也只记起了在来到雪山之前,自己得到的命令分明是寻找到那可以成为所谓的“战争兵器”的昔日天空之王特瓦林,然后用那奥赛尔的残魂将对方控制住带回深渊的阵营。

但最终那抹杜林残魂的用武之地却变成了杜林的心脏,换言之就是战争兵器的任务目标换成了杜林。

现在布利啾又忽然得知,自家小祸斗不但在高塔之上……甚至还接纳了杜林的力量。

这样的后果它不敢细想,它无法接受自己千方百计想要保护的崽子最终却被自己阴差阳错地牵连受罪。

“小丫头,本大爷我再问你最后一个问题~你知道就回答我。”

它缓缓拾起了身旁的法杖,尖锐的声音在这一刻带着难以压抑的愤怒。

“要是杜林现在忽然被再次征伐杀掉,你口中的那个斗哥哥会怎样?”

那面具下的眼睛却是悄然望向了一旁同样与它四目相对的鲁斯坦,以及对方腰间的那把锈蚀的西风剑。

此刻布利啾最先能够想到的,可以让奥赛尔的灵魂乃至后边所有的痛苦不再困扰祸斗的方式只有一种。

那便是直接将杜林所击杀,让这一处地脉异常失去支撑的根基。

至于蒙德接下来是否会化作冰川,只要相比较自己心心念想的小祸斗……现在的它就已经不在意了。

……

高塔之上,周遭的空气蔓延着由衷的压抑。

若陀睁大着血红双眸终于还是走到了获斗面前,头皮发麻地只是看着那还在一点点从对方身上每一处伤口向着外界翻涌溢出的浓郁黑雾,那些如有实质的黑雾就这么沿着高塔四周落入了云底。

在这一刻她也终于才发现,整座龙脊雪山几乎都已经被彻底笼盖在了这种极端恐怖的业障之中。

下一刻若陀忽然心底发悸地无声后退了一步,不敢置信地看着获斗缓缓向着她抬起了头。

那一双本该是钴蓝色的眼眸,在这一刻浸透的是比她眼底还要可怖的冰冷。

蓦地她此刻心底由着腾升的念想都是在劝她马上逃离,劝她不要与之对抗。

因为这种程度的业障即便是她这种最为高等的元素生物也根本无法完全承受,她也根本不相信这提瓦特大陆上居然存在着可以承受住这种极端诅咒后仍能够存活下来甚至保有灵智的生物。

……

【“凯瑞亚之怜”效果已发动:宿主对于遭受过的伤害将会逐渐产生抗性并将逐渐掌握该伤害来源技能,经系统削弱,该抗性会在经过相对时间后逐渐消失】

【当前成功获取持续伤害完全免疫的抗性——业障(诅咒)】

【“无相之主”效果已发动:此为可承载提瓦特大陆上任何元素的核心,拥有该心脏的宿主将巨幅提高所有元素抗性】

【被动技能——“造物主之叹”效果已发动:技能效果未录入执政者视线,效果未知(来源:“魔龙杜林”——“存在即错误”】

几乎无穷尽着不断滋生的业障、无限容纳元素力的心脏、可以随意转化所有元素力的本领。

一切的一切,似乎都在征兆着有这么一位比起杜林还要恐怖上太多的存在正在一点点诞生。

……

“……荧姐姐,你到底是在制造着一个怎样的怪物……”

若陀微不可查地自语着,已然冷汗浃背着毫不迟疑地缓缓退开了身影。

“难道他就是所谓的战争兵器么?”

她是真真正正地,在眼前那仍是如同看着猎物一般看着她的那少年眼底窥见了自己的死亡。

那是真正的怪物,是命运压抑到了极点后终于触底反弹的“宠儿”。

嗡地一瞬间,她那被砍断的双臂随着翻飞的鲜血倒映在了她那终于写满惊惧的眼眸中。

定格住的时间中,谁的身影已然缓缓站起。

……

“赤团……我找到了生命力足够强的食物了……”

第三百六十章:“有时我甚至会希望自己未曾在这世上活过”

感受到痛楚的这一刹那,若陀眼底那抹转瞬即逝的惊恐却已然消弭。

她面无表情地看着自己那被砍断的双臂落入高塔的黑雾里渐渐散去,沉默不语。

而原本断臂位置的伤口处却几乎在瞬息间恢复,一双与先前别无二致的精致手臂被她缓缓抬起。

似乎比起自己那白皙前夕的臂膀上已然干涸的血渍,她更在意的是自己那件淡黄色精致衣裙袖摆处的破损。

“……好久没有感受到这样的痛楚了,卑鄙的人类。”

若陀静静地盯着不远处缓缓站起的获斗低声呢喃,声音却已然如她的气势一般节节攀升得愈发可怖。

甚至那此刻高塔的顶层地面都在不断蔓延起狰狞裂纹,碎石像是失去了重力一般如她身后长发一般簌簌飘飞起来,原本娇小可爱的躯体在这一刻分明却给人一种宛若山岳倾塌一般的压迫感。

在她那看似毫无威胁力的小拳头握紧的那一刻,不远处身影摇摇晃晃的获斗才堪堪抬起头。

“我刚刚似乎听到了你将我称呼为——“食物”?”

一字一句呢喃出最后那两个字的时候,她那娇俏可爱的小脸上却蓦地扬起了妖异森然的笑容。

就连那双血红色的双眸底已然难以藏匿的杀意,都已然如同有实质一般让那周遭半空漂浮的碎石崩成细沙。

“就连你的那位母亲,都未必敢和我说出这样的话……”

“该说是你有胆,还是我真的是被你看扁了呢?”

话音未落,高塔的地面就已然随她脚下一踏被轰地深深撼出了一个坑洞。

浑厚到难以言喻的纯粹元素力甚至在这一瞬间就把缭绕在高塔周遭的浓郁黑雾都轰得四处溃散。

似有所感的,风先一步还是吹拂过了他耳畔蓝紫色的长发。

无论是身体上的痛苦,还是风刮过耳畔时的感触。

对获斗而言真的都已经太过太过熟悉,熟悉得习惯了。

他忽然记起上一次狩猎是什么时候,又为了什么了。

……

「啾~!!」

朦胧中似有着一个小巧的身影,在焦虑不安地催促他醒来。

……

循声,祸斗微愣着看着眼前破破烂烂的小木屋,继而又回过身望着那熟悉无比的白狐之野。

他抿了抿唇,又低头看着自己破烂的衣衫还有那若隐若现在破洞间的淤青伤口。

但很快,他游移的眸光就变得无比柔和,只是笑得甜甜地看着那亲昵蹭着他脚背的那只小赤狐。

他蹲下了幼小的身子,用最最最珍惜的情感爱不释手地双手抱起了赤团可劲地蹭着它的小狐狸脸蛋。

“啾~?”

赤团眨巴着小眼睛,似乎有些不理解为何自己的小主人忽然间会显得那么那么想念它。

但是它也是十分灵性地笑眯起了眼睛,乖巧温顺地用小舌头舔去对方眼角的泪滴。

“我没事……赤团,我没事……呜……”

“我们回家,回家~!!”

祸斗高兴地擦拭掉泪水,就这么抱着赤团一步步走进了自己的小木屋。

那木屋的桌上还有些没有吃完的菫瓜,他觉得对方一定是饿了才会蹲在外边一直等他回来。

因为他如果没回来的话,和他相依为命的赤团是宁可挨饿也不会去吃哪怕半点菫瓜去果腹充饥的。

只是在走进木屋的时候,获斗的脸上还是出现了几分怔然。

那小木屋桌上的菫瓜似乎是放了太久,已经烂得不能再吃了。

祸斗轻轻抱着赤团,低垂着眼睫伤心地看着瘦骨嶙峋但没有对他有过任何抱怨的对方。

那原本应该会十分好看的红色皮毛现在也好像没了太多光泽,自己似乎应该想办法为对方补充点营养。

单单只是吃菫瓜的话,对方一定会越来越虚弱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