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神,关于我是雷神亲儿子这档事? 第289章

作者:棋盘上的大伊万

“唉……我只是单纯没大叔你那么没心没肺而已,你的队员至今下落不明……不应该比我们两个更加着急的么?还有你都快三十了,不是大叔能是什么?”

祸斗冷冷瞥了大受打击的对方一眼,没好气地把被弄乱的高马尾重新扎起。

听了这话,鲁斯坦还想要辩解什么,最后还是砸吧砸吧嘴没了声。

“就算祸斗少年你这么说,我还是得把照看你们俩放在第一要务……这是身为西风骑士的职责,更是身为大人的职责……至于我的队员,我永远信任他们。”

鲁斯坦认真地远望着前方莫娜的身影,向着祸斗如此回复。

“秉持冷静,即便面对我们的是一成不变的遗憾,也不能违背初心。”

他轻轻拍了拍祸斗的肩膀,微笑着对着他继而开口。

“少年,我知道你的心情现在可能并不太好,毕竟从今天开始你就没有再笑过,长了这么好看一副脸蛋一直愁眉苦脸可就太不好看了,不是么?”

闻言,祸斗微微愣了愣,随即露出了柔和的浅笑点了点头。

“有什么委屈可以和我说,不管是怎样的山洞说到底它也永远只能这么大,只要能坚持找下去没有什么翻不出来的。”

鲁斯坦欣慰地出了口气,又看着脚下似乎没有变动过的雪地。

“比起这个,祸斗少年你有没有发现……我们脚下的雪地似乎相比于昨天分明没有任何变化,要知道昨晚可是下了一夜的大雪。”

他神色严肃地蹲下身轻轻捧起一把雪,就望见了泥土的颜色。

“而且这些泥土很松软,按理来说洞窟下的岩层应该是十分坚硬的才对……而且从早上开始那天上的太阳就好像未曾移动过,就忽然像是电灯一样出现。”

继而鲁斯坦站起身,看向了那天边遥远的冰层。

“我怀疑这是一处秘境,而非洞穴本身……即便我从未见过大得如此夸张的秘境,但这片地方的天地都有很大的问题,反复得就像是为了拖住让我们出不去一样。”

他呢喃的话音落下时,那不远处也同样传来了莫娜的呼喊声。

“喂你们两个!快过来,我在这里找到了一些可疑的东西。”

循声鲁斯坦与祸斗面面相觑,继而心照不宣地快步走了上前。

另一边,一处石碑前。

莫娜眉头紧皱地端凝着眼前的石碑上的文字,上边除了古老的碑文以外在其一旁明显多了一些方才刻画上的痕迹,显得很新。

“这里除了我们之外还有别人,这痕迹似乎是为了记录时间刻上的……”

徐徐到来的祸斗二人同样望向了石碑上的痕迹,神色微愣。

因为那些用小刀粗略划出来的痕迹十分密集,横竖数过去已然有十来道。

假设这是用来记录时间的话,那究竟是谁留在这里已经经过了十天?

……

另一处一模一样的雪原上,寒风呼啸。

鲍里斯吐着白气,一如既往地在那处石碑上划下深深的痕迹。

他回头看向洞窟里身体状况都已经不太好的约翰与鲍勃,心底满是绝望。

整整十余天,他们把这片雪地来来回回已经几近走了个遍。

但是那骤然消失的布利啾没有找到,出口也没有找到,唯有那头上的峡谷一线天还能给他们带来一点儿希望,或者说是无力的绝望。

假设这下方没有出入口,那就意味着他们想要走出这里的唯一方法就是重新攀登上去,但此刻力尽筋疲的他还想要携带着两名受伤的同伴根本是做不到的。

“留下那么多记号了,女士大人和其他的队员们不可能没有看见……这片破山旮旯地绝对有鬼,啾啾不多那家伙一定是发现了什么才被意外送走的。”

咔嚓一声,那已经磨损严重的小刀也终于断裂在了地上。

鲍里斯喘息着缓缓弯下腰,粗大的手掌翻过了地上的落雪。

雪地下是一片晶莹璀璨的冰层,仿佛可以透入所有的光线一样。

第三百零四章:获斗……不能输

洞窟外的雪花簌簌落下,伴随着缓慢脚步声。

约翰警惕地睁开双眼循声抬头,望见是鲍里斯后既是松了口气之余也不禁有些失落。

他张了张嘴想要问些什么,就已经看见满身风雪的对方阴沉着脸摇头。

微愣了半晌后,他也只是无奈又洒脱地摆弄了一下身旁损坏不起作用的至冬风元素拳套,绿色的眼睛里倒映出的只有嵌在那拳套手背上的邪眼。

“鲍里斯,你还记得咱们哥几个是啥时候入的先遣队了不?”

那询问的声音有些虚弱,分明已是暗伤难愈。

闻言,鲍里斯砸吧砸吧嘴又笑着露出了那一口闪亮的白牙。

只是他那黝黑的脸庞上更多的只有难耐的悲伤,与落寞。

“还能是啥时候,头儿赶咱们回老家种地的时候咱不就在盘算着出海了……只是那时候咱没本事,都说是在碰见那些个海盗也打不赢人家。”

“结果正巧碰见了女皇的征兵令,说是要一批去干大事的人……你也知道咱至冬国啥情况的,正儿八经的工人每天忙碌到死也没人可怜。”

“要是没能碰见头儿那样仗义的人那下场可就真的很难看了,于是乎三下五除二的咱就把能掏的摩拉都掏了硬生生砸出了那些个名额,可惜通过测验的也就咱几人。”

他拍去地上的雪花,用魁梧的背靠着岩洞崎岖的石壁回想着往日点滴。

这么多天过去,那些可以用来升起篝火的木材也已经是寻不到了。

因而并非是到晚上实在冷得受不了,他们也都尽量地忍耐住了。

“这些我记着,那时我那份报名的摩拉还是找你掏的呢……”

约翰有些艰难地坐起了身,伸手帮身旁昏迷不醒的鲍勃盖好了毛茸茸大衣。

“不过现在让我再去承受一遍邪眼测验我也都不一定能挺过去,之前我还觉得不人道,现在看来女皇殿下真的太仁慈了。”

他看着洞窟外呼啸的寒风,难免有些唏嘘。

若非是真的通过了那些考验的筛选,恐怕他们根本也是撑不到现在的。

“咳……咳咳,树,树莓……”

一旁,鲍勃微弱的声音清晰地传到了两人的耳畔。

此刻他的呼吸已经十分微弱,肥胖的大脸也苍白如纸。

“鲍里斯、约翰?找到啾啾军师了么……话说回来它到底是咋丢的呢?”

鲍勃仍是努出了一个难看的笑容,但似乎也已经坐不起来了。

那些暗伤没有充分治疗本就难以痊愈,何况乎在这注定逐渐日趋恶化的环境里。

能始终吊着这口气没有放弃,已经是表明他的意志力顽强得惊人了。

听了这话,鲍里斯和约翰不约而同地都在彼此眼底望见了悲伤。

“还搁这树莓呢……现在能找到片叶子来煮煮我都能高兴得跳起来,说起啾啾不多我还真服了它那从雪地里刨宝贝的本领,这是真的能救大命的。”

鲍里斯长叹了口气,轻轻抚摸着自己身上毛茸茸的大衣。

“我唯一可以确定的就是它并不是自私逃跑的,上一次我不小心薅掉了它一根羽毛它都气得用爪子欧拉了我半天,真要丢这几件大衣不要回去那它还不得心疼死。”

“但我也没能想明白,明明那时候我和它还边走边磕唠的结果一回头它就整只鸟不见了影,我和它那时候唯一的差别大概就是它背着那竹篓子。”

他从身上寻出了那身后布利啾遗落下的法杖,活像是一头大熊在研究着大葱。

“总不能是给这片破雪地吃了吧,这些个天来咱们都真的把能翻的地方都翻遍了……没理由啊,它靠着自己也没有办法飘飞着回到峡谷上边的。”

闻言,约翰和鲍勃两人亦是陷入了沉思。

忽然间,鲍勃朦朦胧胧中似乎抓到了什么要点。

“那你们说,要是我们扮成啾啾军师的模样……会不会碰见同样的事情?”

他异想天开地开口,却反倒是在某种层面上打开了思路。

约翰微微一愣,开口便是下意识反驳。

“你是说这片地方会挑着大肥鸟薅?可别闹腾了……人家啾啾是魔物,咱们是人,就算这片鬼地方有问题也不可能瞎成这样的。”

他嘴上呢喃着,脸上的表情却渐渐变得怔然。

“……魔物?你们说有没有可能……啾啾是给那什么劳什子地脉抓了?它不是和咱们说过吗,魔物和地脉之间是有着一定联系的,这片地方肯定有毛病。”

“之前我无意间听女士大姐头说过,一些比较多毛病的地方基本上就是什么异常地脉导致的,我们要是能把它给修回来是不是这片地方也就能恢复正常了?”

这一番话语,让鲍里斯和鲍勃微愣半晌后都提起了精神。

但很快也就又落寞地叹了口气,神色都十分无奈。

“我说约翰啊,你又不是不知道我们这仨糙佬大字都不识几个,放到田里除了抢牛的活干以外也没啥本领了,别说是修什么看不见摸不着的地脉了……修水龙头都费劲。”

鲍里斯摆了摆手,顺着忽然乍现的灵光细细揣测。

“不过……我家曾经买过一台至冬国贵族们争抢着要的留影机还是什么的,看着也是特别精密,偶尔出了问题我都是给它敲两下就能好的……”

“应该……不能敲吧,那叫什么地脉的玩意。”

话音落下时,这洞窟里陷入了良久良久的沉默。

这一刻,在场的仨脑子都不太好使的糙佬椰羊都眼睛微微发亮。

地脉在哪儿他们不知道,但这不明写着和地有关么。

总不可能找不到地在哪吧,脚底板下的这些个雪花泥土瞬间就亲切了起来了。

“鲍里斯!你他娘的真的是个天才!!”

约翰振奋地直起了腰,用力地拍了拍那身下的地面。

“咱们这么多天不是啥个地方都摸遍了么?既然啾啾军师不是飞天跑的,那就指准是遁地了,那么多稀奇地方好刨咱们干嘛不往这山洞底下挖?”

“你们想想,啾啾军师不也说过那些个祖宗猪们在被冻成球之前也会找地方避风雪么,这儿往外一望就这一处破地方可以挡风,咱们刨一刨没准就有吃的了。”

吃这样一个字眼放出来,在场三人眼底的智障光芒瞬间就更加耀眼了。

地脉是个什么铲铲他们不清楚,但他们特别能莽啊。

能莽不就完了,这么多年他们都是这么过来的不是么?

……

龙脊雪山顶峰,光线明朗。

一处保存得十分完好的城堡废墟内。

布利啾攥着法杖扒拉着眼前的石板,一点点地和身旁的祸斗翻译着信息。

“总言之嘛~!咱们现在身处的这栋破楼其实就是这个失落国家的祭坛来着,因为那时天上的柱子掉下来得太突然,让这个国家的很多过往都被铭刻进了地脉里。”

它摸了摸身旁的墙壁,尖锐的声音带着神气地笃定。

“也就是说别看现在这片雪山好像大变了模样,其实单纯就是因为那棵破树攒够生长的能量直接引爆了那藏在雪山地脉里很久很久的这份记录,让它得以昙花一现而已。”

“话说回来到底是什么魔物去世后能给地脉提供那么多能量啊……就是那只骨头都堆满了雪山大片地方的破龙嘛……那到底是个啥鬼玩意。”

那呢喃的声音带着几分后怕,羽毛都悄悄然有些哆嗦。

短发祸斗轻轻点了点头,微笑着倾听布利啾和他讲那些悠远的故事。

他从小就很喜欢倾听他人说话,这兴许也是能那么讨人喜欢的原因吧。

“所以啦~我们现在看见的雪山沟谷、还有这些个塌得七零八落的建筑其实就是很久以前这片地方原本的模样,只是后来沟谷塌陷消失……建筑也被风化没了。”

说到这里,布利啾也就轻叹着寻了个位置坐下。

“咕~形成地脉异常的条件有很多种,如果在亡国的那瞬间举国上下的所有人都有着强烈的执念,是可以做到现在这种地步了,目的就是为了留存所谓的荣光。”

“想要借用这种方式,把这注定遗憾的结局以辉煌壮烈的光景展示给后来人……这样的想法我并不讨厌啦,虽然那些个山顶脑冻人也没想到会给后来人带来这么多麻烦。”

“但是要维持整座雪山的异状,就注定它这份能量支持不了太久的……等到能量彻底消失之后,这些个奇奇怪怪的东西就全都会消失的。”

闻言,短发祸斗无声地低垂下了眼睫。

他轻轻抚摸着自己那副精致的机关义手与义足,那是他把降灾的剑鞘重新拼凑回后安置在自己空荡荡的身上的,他大概也仅剩下这些。

除却那颗还在跳动的心脏之外,他不明白自己为何还能重新存在。

但如果只是短暂的泡影的话,他其实会很开心。

想到这里,他那双由淡紫色渐变回钴蓝色的眼眸也悄然笑眯起。

继而,布利啾指了指顶峰上那颗正在缓缓颤动的心脏,嘟囔着埋怨。

“还有小崽子咱还是离那颗玩意最好要多远有多远吧,虽然它看上去好像特别好吃的样子……但其实我能感受到好像有什么可怕的魔神气息在里边沉睡来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