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神,关于我是雷神亲儿子这档事? 第213章

作者:棋盘上的大伊万

“请稍等,我这就过来~!!”

循着呼喊声,祸斗把发丝挽过耳畔呼应着,不经意间把那遮藏在立领底下的显眼咬痕露了出来,他却恍若不知那般已经哒哒哒悠悠走远。

两个魁梧大汉在瞅到那个咬痕的一瞬间,脑袋瓜里已经是一片空白。

但凡有一粒花生米,他们都打死不会相信自己能够醉成这样。

一定是看错了,他们绝对没有假想丽莎把祸斗摁在床上折磨凌辱的画面,毕竟对方两人说甚么都是姐弟,这样的事情怎么可能会发生呢?

他们看着祸斗那与丽莎完全不同的发色与瞳孔颜色,沉默了老半晌。

只觉得刚点上桌的风神之赐已经不用喝了,他们真的饱了。

……

“哟呵~你们看见那个新来的服务生了么,居然是个小孩子……莫非天使的馈赠也打算学习隔壁猫尾酒馆了?不过这孩子长得还真是……”

窃窃私语着,几个似醉非醉的酒鬼们都有些咋舌。

“诶诶……你们看见那孩子脖子上的咬痕了么,嘶……这该不会是有什么副业吧,这么小的孩子说到底谁会真的起心思啊。”

“就是就是,还是别想太多了,没准那是给猫咬的……”

那些笑声随着碰杯声响依旧,可这酒馆内所有但凡看到祸斗一眼的酒客们几乎都已经把注意力一直放在了他身上,那身影简直就是一道行走的养眼风景。

“先生?请问还有什么需求吗?”

祸斗笑眯起眼把头抬起,手底的笔记本哗哗记录着对方要点的酒品。

这本是很正常的询问,可结合此刻他那脖颈处过分显眼的咬痕……

似乎这一切就都莫名变了味道,那乖巧听话的样子不经意间就使得有人手底一颤洒了一桌子酒水,哆嗦着暗道罪过低声忏悔。

“别担心先生,请让我先帮你擦一下桌子,你可以先看着酒单考虑一会儿。”

他十分利落地拾起酒盘上的抹布,把那宽敞的圆酒桌上所有的水渍擦了个干净,那似乎是因为手不够长而踮起脚尖伸展的模样,大抵是十分可爱的。

这一刻,那些个上一秒还在喝酒的蒙德酒客们只感觉心底一抽,也只得断然闷头只顾着喝酒按捺住自己的念头,这一定是风神对于他们灵魂的考验。

“我的风神老天爷……这简直是……到底是哪个混蛋培养出这么个孩子,简直比那天杀的劳伦斯家族还要令人可恨,蒙德怎能容忍这样的事物诞生。”

“还是别看了吧,那孩子指不准有着什么可怜的身世所以才被酒馆照料的,你看那边查尔斯眼睛都快冒出火来了,对那孩子好点去改正他的世界观吧,最好护着他别让劳伦斯家族里边的恶棍看见,不然准没有好事发生。”

那喧闹场面悄然变得安静了些许,似乎连笑声都不知何时变得有些压抑。

大多数酒客们心底已经压抑着几分火气,毕竟这里是他们自觉维护亦是十分重视人权的蒙德城,此刻就有一个分明像是被压迫得残缺的灵魂在孤单徘徊。

“那还只是个孩子啊……蒙德城里绝对没有过这样的孩子,我都敢保证他大概就是西风骑士团从劳伦斯家族手里抢回来的,所以他才能合法留在酒馆工作。”

“总之照顾照顾那孩子吧,就别老盯着人家看了,你看那他那身子绷紧得多紧张,还刻意装得笑得那么自然,这得是遭了多大的罪啊……”

那话语的风头莫名其妙转了方向,这发展显然都有些难以预料却又于情理之中。

祸斗不可能没有发现这些目光的怪异和微小的私语,这让他的眉头都在微微抽搐,兴许这些个蒙德居民的脑回路多半都是有些稀奇古怪的。

「西风教会……居然已经做到了这一步么,无怪乎蒙德分明看似如此自由无序却又平静安宁,外有西风骑士团把关……内有教会的筹码根深蒂固」

他仍是面带笑容,但心底思绪已经缜密思绪。

「果然这七国里没有哪个是真的等闲之辈,只是这蒙德终究……太虚伪了」

“那边那个是劳伦斯家族的人吧……亏她还敢踏足进这天使的馈赠,劳伦斯家不是很反感迪卢克老爷的产业还嫌这儿粗俗么,依我看分明只是嫉妒。”

“小点声……当心遭到报复,劳伦斯家族可不讲情面和道理的。”

循着声响,祸斗那眸光却不经意间望向了酒馆的偏僻角落,心底如此明朗。

「原来如此……劳伦斯家族只是一个标杆,哪怕是三大家族另外两家彻底没落,只要蒙德还要维持这种安宁氛围,劳伦斯家族就必然随之永生」

那儿有个独占一桌的高挑少女一身骑士戎装,脸庞已有熏红。

她那头如海浪般蓝的过肩发丝如瀑布般冷傲,淡金美眸亦是足显贵气。

如同她那眉目间隐有几分拒人千里之外的清冷,几乎全然是一副冰山美人的模样,这般出尘的气质如此惹眼,绝美的脸庞与妙曼身姿更是令人过目难忘。

却偏偏的这么一个少女却独坐斟酒,周遭不约而同刻意空出一圈的空荡酒桌似乎已经无声地将她孤立在中央,但凡是酒客在有意无意间望她时都会眼含厌恶。

自进来这酒吧的第一时间,他似乎就已经牢牢锁定了对方的身影。

目前在蒙德中唯一与他于暗中大抵有所交恶的家族便是劳伦斯家族,比起依据迪卢克手中的情报网,他更倾向于倚靠自己牟获相应情报。

直至三巡酒过,这酒馆的打烊时间也渐渐笼近,那少女都没能喝完杯中的酒。

就在她还想要把酒杯举起时,就发现面前似乎有谁停下了脚步。

“这位客人你好,酒吧已经到了打烊时间,请改日再光临天使的馈赠吧。”

祸斗的眸光澄澈,并不在意所谓劳伦斯名号那般善意地伸手阻拦住了她举起的酒杯,同时另有目的地在她的手背落下了浅淡的杀生印。

他需要情报没错,但是他也没有非要加害对方的心思,反之他还稍有几分同情对方那留到最后的倔强,这份气度早已与劳伦斯家的那些糟粕贵族拉开了天堑。

“你……你是在叫我吗?”

那劳伦斯家族的少女抬望起美眸,分明醉熏得有些神志不清。

但是她其实心底很开心,至少有人过来与她不含恶意也不含邪念地搭话。

“优菈·劳伦斯,这是我的名字……”

那模糊不清的声音也不知道是在自语还是在与祸斗对话。

“我叫祸斗……灾祸的祸,这是本店特供的醒酒茶,不另收费。”

祸斗把那醒酒茶缓缓推到对方面前,继而想把对方那还未喝完的酒挪开,他分明看得出对方已经醉得通透,再喝下去怕是要倒在桌上了。

就在他刚要碰那酒杯的一刻,手腕却被优菈紧紧攥住阻拦。

“你在同情劳伦斯家族的人么……我不记得天使的馈赠里有免费的饮品。”

优菈抬起眼眸,像是回了几分清醒那般端凝着祸斗脖颈上的咬痕。

朦胧中她分明觉得那个位置像是有着镣铐,隐形的镣铐。

那心底不知为何骤起的悲哀,让她的情绪更加低迷。

“……我在同情你,而非劳伦斯家族。”

祸斗沉默着把那酒杯自作主张地收回到了空间背包,不让对方再有机会饮酒。

“假设和劳伦斯家族的人对话需要费用,你便当这茶水已经付了款吧。”

他有些失望地回过头就要离开,背后却已经传来少女醉倒在桌的声响。

那双冰冷漠然的钴蓝色眼眸回望时,又因看到少女眼角隐隐的泪痕而变得柔和些许,大抵是心底未尽的良善还在告诉他该怎么做吧。

“你该庆幸,我可以不睡在丽莎家里而为你腾出一个房间。”

……

朦胧夜色里,少年回眸沉默地看着背上少女那已经垂落在地的脚尖,又轻叹着把对方换个姿势拦腰抱在了身前,分不清自己到底是有目的还是无目的地走着。

“劳伦斯么,你永远无法洗脱掉它的污渍的……”

祸斗诉说着事实,声音轻微得只有自己才能听清。

兴许是就像他无法洗脱掉对荧的愧怍,起了莫须有的那名为同病相怜的心绪吧。

第二百三十六章:我在最安全的地方受过最重的伤

与此同时,璃月港某古朴宅邸内。

温迪满足地呢喃着,完全没有神明架子那般趴在一扫而空的餐桌上。

“呼~可算是得救了……诶嘿~”

他抬起碧绿色的澄澈眼眸无辜地看着眼前的钟离与锅巴,嘿嘿傻笑了起来。

“哎呀别这么看我嘛~摩拉克斯,蒙德距离璃月其实还算挺远的诶,我飞着飞着没力气不是很正常的吗,我可是专程带着重磅消息过来见你们的诶~”

“这顿饭我回头会请回来的啦,你们可要相信我~风神忽悠你~”

他那分明好看的笑容浮现在他的那压扁在桌的小肉脸上,又显得如此不正经,仿佛就像他从来未有过认真严肃的时候。

“话说回来,你们不会以为我刚刚说的那些是开玩笑的吧,你们家崽子到了蒙德这边可一点儿都不安分诶,他真的把那可怕的深渊女魔头给绑壶里了~!!”

见两人面面相觑着像是不信他的话,温迪又有些着急那般撑着桌子坐了起来。

闻言,钟离也只是眼底有些无奈地叹了口气,身上的围裙都还未卸下。

“非是不信,而是巴巴托斯你所言之事实在过于难以理解,斗儿是绝不可能做出那样的事情,是否是你远观得过于仓促纰漏了实情?”

他其实是知晓祸斗究竟赶赴了何方的,在他离开的那一晚实际上钟离就已经暗自护送了他一路,锅巴自然也有所察觉,虽说两人都不解于祸斗为何要去到蒙德。

但时至今日,钟离也已经知道祸斗自然有自己的考量,自己只要在对方需要的时候倾全力相助就可以了,实际上他更担心祸斗会不顾一切的回到稻妻复仇。

因为以对方如今的实力,独自面对雷神也大抵是切切实实是十死无生。

此刻,钟离那金黄色琥珀般的眼眸底已经流露几分凝重,那星眸剑目底凌厉盎然,只是轻轻把身上那件围裙卸下放到一旁后与温迪对望。

“但我只知上次深渊设计来犯璃月时,斗儿甚至因深渊的那位公主而九死一生……她与斗儿相识的事情我是知晓的,但那对斗儿实在过于危险。”

那沉稳有力的声音肃穆认真,似乎已经做好了启程前往蒙德的准备。

“巴巴托斯,我早已把那孩子当做了我的亲孩……虽说我时至今日有愧于这句话,但我仍是希望他能够平安归来,正因为你在蒙德因而我才放得下心。”

只是因为眼前的温迪始终都这般不紧不慢的模样,才让他心底稍有安分了些许而不至于即刻仓促地赶赴到祸斗身旁,而是耐心等待对方的解释。

闻言温迪缓缓抬起眼眸,似是少有地沉思了半晌。

“放心好啦,那孩子没有性命之忧的,风带给我的消息说早清晨时分他就已经照常回到了蒙德城,这个过程我不去干预是另有原因的。”

“我敢保证哦~虽然有那么一瞬间那一位公主确实对那孩子起了杀心,还未等我出手时那孩子就反过来把她按在了地上,那一刻哭得悲伤的反而是那位公主。”

温迪迟疑了片刻,又有些无奈地叹了口气。

“你要信我呀摩拉克斯,我当时整个人都快飞出去了诶~!!他要真遇到危险我肯定拼尽全力去救啊,但问题是在那瞬间我分明都感觉到他才穷凶极恶的那一个了,真要扑上去救场误了他的事……我怕是要被他追砍好几条街~”

他长长叹了口气,继而让一阵风涡在他的掌心缓缓凝聚,这分明对他而言是极其不费力的行为却又在半晌之后却又无声消散。

“而且特瓦林要醒来了,身为眷属的它从我身上拿走了太多元素力……如今没有个一年半载我大概真的是没有太多战斗力的啦,除非我把那顶帽子重新戴上。”

在提到“帽子”的时候,温迪的神色里分明就有着几分黯然。

闻言,锅巴那揣在熊掌上的窝窝头顿时就感到不香了,整了半天原来不是自己的实力已经登了台面,而是对方活像个滚下山的正义椰羊一样真的落魄了?!

“道理我都懂,但这就是你一顿饭愣生生从白天吃到晚上的理由?!”

它沉默了半晌,继而指着那一堆空盘子,又指了指那厨房里还在借此好机会创新独家料理的归终没好气地嚷嚷道。

“不干正事你至少干点人事吧巴巴托斯~!我活那么久还是头一次碰上摩拉克斯有因为做法而忙得不可开交还需要我来帮厨的时候,你见过舞锅铲的武神么?”

“重点是这木头舞锅铲就算了还舞得慢条斯理,那脸上一直都是古董的见鬼样子,我配合着他做几道菜下来都感觉整个熊少说衰老了几百岁。”

锅巴轻轻叹了口气,又看着对面的温迪吐了吐小舌头向他们表示歉意。

见温迪似乎有些不好意思,却又挺可怜那般巴望着它手头边的酒壶,它也只得摇了摇头似是十分理解那般为对方倒了杯酒,又把酒壶推到了他那旁。

一分钱难倒椰羊七职政嘛,这种事情它也是能够理解的。

“开玩笑的,不过我就说巴巴托斯你怎么忽然弱成这样嘛,刚刚见面的时候我还以为你被蒙德人民连窝端了呢~只要你别戴那顶帽子什么事都好说。”

“我记得清楚,上次你说要去那片禁忌的海找人的时候差点就戴上了……我和摩拉克斯可不希望你变成第二个高塔孤王,那片天本来就是登不上去的。”

锅巴像是反应过来什么那般,又没好气地盯着眼前大呼过瘾的温迪。

“嘶……话说回来,也就是说蒙德在这一年半载基本相当于没有风神庇护了?”

它啪嗒啪嗒拍着桌面,这档事对于七国无论哪个国家来书都绝对是顶天的大事了吧,对方是怎么做到嬉皮笑脸一点儿紧张感都没有的。

而听了这话,温迪也只是挠头诶嘿地笑着摆手开脱解释。

“没关系嘛~!我可是足足睡了几百年蒙德都还好好的诶,说实话……那片自由之都其实我也不想管的啦,我负责为友人守护它……但绝不是扶持它。”

他那最后一句话不知为何声音渐小,只把杯中酒轻轻抿着。

“真羡慕璃月港啊,这阵子我可是听说璃月七星已经把你的权柄握得差不多了,你只是负责督查,其他东西管得比我还松散~我好歹也需要巡视边境诶。”

“我来这里其实也是有求助的目的在的啦,无论这件事的过程与起因是为何,深渊的的确确是伸手来到了蒙德境内,出了事情我怕是真的拦不住了。”

温迪话语落下后又把求助的目光望向了一直在沉思的钟离,静待回复。

实际上当世七神之中,恐怕也没有一个在捕风捉影方面能灵通过这个似乎永远都不着调的风神,只是大多时候他即便是知道了,也并不会做出太多干涉。

毕竟身为最古老的神明,没有些许本领大抵早就被淘汰了。

锅巴沉默了半晌,才蹦跶下了酒桌摆了摆手又向着门外走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