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神,关于我是雷神亲儿子这档事? 第207章

作者:棋盘上的大伊万

而舒伯特这才从地上回过神,顿时怒发冲冠地哗地站了起来。

“反了你……给我拿下他,往死里打!!!”

他此刻真当是气火攻心,那池塘被炸得实在过于惨烈以至于掘地三尺都找不出任何有用线索,毕竟埋在了地下那元素力自然也就被地脉汲取散去。

而那古恩希尔德家族的项链,于他而言分明也还是可以用以要挟现任代理团长琴·古恩希尔德的一手暗牌,此刻也不知去向。

却见那弗朗茨分明被打得惨叫不已,却还要护着那一车货物时。

舒伯特气极反笑,又一次伸手向着那几个大黑布袋一把扯去。

“我倒要看看你到底藏了什么东西,敢向我劳伦斯家族动手……”

话音落下时,那布袋被扯翻在地,密密麻麻的鱼隐隐约约还掺杂着火药炸出的焦黑味道就这么洒在了舒伯特的衣服上,惹得他神色又是一僵。

这一刻他哪怕是再傻也清楚了,对方绝对就是炸了他鱼塘的凶犯,还想要趁着夜晚收赃离去却不料在路上与他碰了个正着,此刻正在垂死反扑罢了。

而坐在地上的弗朗茨一下就傻了,那脸色变得惨白。

“舒,舒伯特老爷你听我解释!!你听我解释啊……”

他还想着辩解自己的冤屈,但此刻分明回头已经太晚了。

好在与此同时,那森林的另一边西风骑士团终于赶到。

为首循着车辙赶到的安柏一眼就望见了那一地被炸得焦黑的鱼,又在那车上的火药粉里分明也感受到了无比相似的元素力,登时就指着他冷喝出声。

“我不会感觉错的,果然就是弗朗茨,你居然还想要栽赃陷害给可莉!!”

她指的正是前些夜里闹得沸沸扬扬的纵火案,在场所有人都听明白了。

那舒伯特微微一愣,又是一脚把弗朗茨踹到了一旁。

“原来如此……那一晚的事情原来竟然是你掩人耳目的烟雾弹,枉我还一直以为你的话语属实,果然就是你偷了那串项链对吧,快给我交出来!!”

他怒喝着,身后来了几个善于察颜阅色的仆人亦是直勾勾地盯着弗朗茨。

这一刻,弗朗茨才终于明白自己一直都陷入了无法解脱的局。

“我没有,我没有偷那串项链!!那串项链在我还没拿到的时候就已经不见了啊,舒伯特老爷冤枉啊!!”

但是舒伯特身旁的几个仆人只是面色严肃,向着舒伯特恭敬禀报。

“舒伯特老爷,他在撒谎,那串项链无疑就是被他偷了的。”

听了这话,舒伯特便是眼含杀意地直瞪了弗朗茨一眼。

而那瘫坐在地上的弗朗茨只感觉胸前一闷,顿时眼前一黑就这么昏迷了过去。

朦胧中他似乎听到了梦里的那声音,分明如此严肃。

却在此刻听着是那么戏谑,那么玩味。

……

被挖出深坑的池塘处,那些珍贵宝物就被装在袋子里裹着水泡落到了底端。

祸斗那钴蓝色的眼眸看着这惨淡狼藉的现场,露出了满意浅笑。

“一场雨过后这里大概就更加难看了吧,劳伦斯家族……真是可悲。”

他打了个响指,便头也不回地离去。

那天穹上空蓦然凝聚起的雨雾渐变浓郁,淅沥的雨将这松散的泥土再度翻盖进了地里,这次把那些珍贵宝物埋得严严实实,再看不出丝毫痕迹。

行走在漫漫长夜里,祸斗不经意间又望向了森林某处树枝上。

那样的目光太过赤裸,他一眼就能看出来……哪怕其中并没有敌意。

“是丽莎派来的人么,赚个外快可真难啊。”

他撑起了伞,故作无视般走回了蒙德城。

“希望可莉准备好了,剩下的火药当做烟花消耗完了似乎刚好。”

而另一边,风起地大树旁。

琴把长剑轻倚在地上,神色庄重地半跪在地似乎像是在宣誓什么。

她面向着那棵大树,却似乎感觉到身旁有人在缓缓走近。

那双渐蓝色的眼眸带着警惕睁开,却在望向那缓缓走来的迪卢克时又消退了其中的敌意,只剩下了几分不解的困惑流露。

“迪卢克前辈,你怎么会来到这里?”

琴轻声问着,却不知为何躲闪着目光不愿意看着对方。

闻言迪卢克停下了脚步,斟酌了半晌语言之后才又一次开口。

“……我只是想来看看你,问一问你明天有没有时间。”

他看着微微愣住的对方,翻出了手底的项链走到了琴的身旁。

“今天我说的有关于衣服的事情,只是单单觉得那条项链配不上你,我想重新找一条更合适的给你而已,抱歉……惹你不开心了。”

那“配不上你”四个字他斟酌了整整一路,说出来时却难免有些生涩。

但至少他心底的确是这么觉得,所以也不会感到什么不舒服。

而琴就这么呆呆愣着,夜色掩盖住了她脸上渐渐浮现的熏红。

她看着迪卢克把那项链戴在她脖子上,那翻面时恰好晃过的古恩希尔德家族族徽已经让她明白了这条项链究竟有多来之不易,她已经苦苦找了很久了。

“这是……我母亲的,前辈你是怎么……”

她还想要问着,蓦然间天空中升起的耀眼烟花炸开遮住了她的困惑,那照耀在两人身上的好看颜色也照亮了她脸上泛红的羞涩。

迪卢克抬眸望着那接连升空的绚烂烟花,难得满意地微微笑了笑。

“可以再复述一遍么,琴?刚刚我没有听清你在说什么。”

他缓缓坐在那草地上,静待着对方回答。

而琴只是用十分好看的笑容回应着他,摇了摇头打消了所有的困惑。

那双火红的眼眸里一直以来待她时都不会有什么遮藏,她一直都知道的。

“我很喜欢这条项链,谢谢你前辈。”

她亦是缓缓坐在草地上,陪着对方抬眸看着那绚烂烟花接连升起。

不知何时的亦是侧着头倚靠在了对方的肩上,眼底神色如此温婉。

这一刻迪卢克的脸上虽然仍是面无表情,但那注意力也早就不在烟花上边,只是端凝着琴那泛红的侧脸,忽然开窍地把身上的外套披到了她的身上。

大概两人之间想要真的坦白,还得有很长很长很长的路要走吧。

……

绚烂的烟花接连升起,大抵是十分好看。

祸斗抬望起眼眸驻足停下,又不知为何地把那伞缓缓收起。

蓦然间他的神色一凝,钴蓝色的眼眸睁得越来愈大,亦是在这一刻那把花伞就这么无声地落到了地上再发不出声音。

一双纤细白皙的手臂绕过了他的脖颈从身后将他轻轻抱住,那一道带着深渊气息的裂缝从两人不远处的位置渐渐消失,再无踪迹。

“好久不见了,国崩。”

少女的声音和银铃那般好听,其中夹杂的情绪却如此复杂。

那双暗金色的美眸里泛着淡淡红芒,金黄色的长发也落在了祸斗那精致的锁骨上,惹得他分明愣着不知该如何有所动作。

“为什么……你要跟上来呢?”

轻轻的吐息缭绕在他的耳畔,如此熟悉。

第二百三十一章:光明与黑暗的交织贪恋

绚烂的烟花仍是巡天喧哗,光影会错。

荧稍显贪恋地轻轻搂着那愣着不动的祸斗,那双美眸里却始终没能倒映入任何烟火的涟漪,只有那少年粉黛眼影旁错落的泪痣。

她那白皙柔软的臂弯搂得是那般轻柔,却莫名有种悠远的冰凉。

一袭不知是为何而分外熟悉的淡白色衣裙如仙蕊留香,白皙的香肩都有着令他永世难忘的怅然若失,仿佛这个少女与他如此的近却又如此遥远。

就如她发梢别着的那朵无瑕的白花一般,可望而不可及。

还未等她那暗金色眼眸里危险不过的红芒满溢,她的其中一只手掌却已经被他轻轻牵起,没有半分犹豫甚至稍显迅速挽成十指相扣的模样。

“……可算是找到你了,荧。”

那声音很轻又很好听,却隐约流露不属于他的笑意。

就在祸斗回眸时,他那双丹凤眼眸中居然已经浸透了难以言表的复杂情绪,交织着原本的钴蓝颜色汇成了深邃的淡紫,微眯着他那本不曾有的温柔。

这一刻,荧脸上原本流露的浅笑竟于短暂悲伤中缓缓消失。

时间却像是被死死定格那般蓦然停摆,在那天穹烟花再次照亮夜色的时候,她那浅红的绛唇已经被少年拥吻,她的那头金色长发也被轻轻按在腰间。

此刻祸斗轻轻搂在她如弱柳扶风般纤细的腰上那只手并未有太多动作,她却也不知为何地微微后仰着腰,半是依偎那般让这短暂而又漫长的一刻继续。

但是也仅仅只是短暂如烟花冷落那般,已是唇分。

这一刻荧的眼眸底已经被疯狂与几分本该遗忘的恐惧代替,那扬起唇角时流露出的银牙不知是威胁还是出于自卫的警示,那绝美的面容苍白得令人心疼。

她那欺雪胜霜般白的肩膀微微颤着,被吻过后渐变泛红的唇瓣呼吸紊乱。

亦是在这一刻,蓝紫色的长发又一次因泛起的夜风倒映入她的眼眸。

而祸斗低垂浅笑,微眯着眼睫静静地看着她那眼眶旁的泛红,还有那似乎从未歇息而留下的淡淡黑眼圈,对方似乎从未放松过几乎就要崩断的神经。

就在他松开与对方紧扣的五指就要去触碰她的脸颊时。

那带着嘶吼与无边怨毒的唇瓣已经又一次拥了上来,将祸斗死死地擎制住仿佛就想要让他永远后悔那般不断索取着他的唇,另一只手狠命地掐住了他的脖颈。

剧烈的碰撞声中,分明是柔软的草地都被砸凹陷了直径足有十米的坑洞。

荧就这么压在他的身上,如野兽般痛吻着他却又仿佛是在挣扎。

被恐怖的力道摁倒在地的祸斗瞳孔缓缓睁大,嘴里溢出的鲜血却被少女怀揣着最深沉的爱意与恨意咽入喉头,渐变艰难的呼吸让他明白了一件事。

「这样的话……会死……」

那从少女疲倦美眸中落下的晶莹泪滴都歇斯底里打在他脸上,灼热炙痛地划过他那眼角的泪痣,从她喉咙底呜咽的嘶吼声充斥他的耳畔。

亦是在这一刻,祸斗蓦然明白了为何对方会陷入如此的疯狂。

如果说胡桃一直活在他尽力编织的美梦里。

那荧便是已经数百年如一日地被压在他施加的噩梦中喘不过气来。

「每过一天都会加剧的痛苦……积郁了数百年都……心狠不下来么?」

渐变冰凉的眼泪落在他渐变严肃的脸颊上,那只攥着他脖颈还在不断颤抖的玉手也被他握住,深紫色的眼眸也倒映入了荧那近在咫尺的绝美容颜暗藏的悲哀。

她到底是为什么在哭,她已经很伤心却居然还是为他。

“那我还真是……罪孽深重啊。”

口唇轻启,祸斗抿着唇喃自语的声音似乎也变得沙哑。

抬望起的眸底色彩也变得无比坚决,

那一袭散落在地蓝紫色的长发随着他的身影渐渐抬起,悬挂在他腰间的那颗邪眼于此刻分明流露出了致密的光华渐渐包裹住他的全身上下。

祸斗身上原本的蓝衫也渐渐像是散去那般被一身红紫相间的绸缎戏服易替,唯一没有出现的则是那本可以遮挡住狂风暴雨的斗笠,他觉得那泪水不该躲避。

恍惚间少年已经坐起,与仍是拥吻着她的少女像极了邂逅与依偎。

蓝紫色的长发与金黄色的长发随风交织着,如光明与黑暗的依存贪恋缱绻。

如今他贪恋着她温柔的模样还做了一场如她般完美无瑕的她。

如今她侵染着他彻骨的疯狂又作了一番如他般歇斯底里的他。

“确实你杀我一千遍都不够,但是啊……荧,我可不是国崩也不是获斗啊。”

亦是此刻,祸斗面无表情地感受着身上那如挥臂指的元素力,只觉如是突破了如何可怖的瓶颈般节节攀升,他一点点松开了荧那擒在他脖颈上的玉手。

那蓝紫色的齐肩发落在那身戏服背后,他像个魔王一般把这娇弱无比的少女反过来压倒在了身下,像是侵占她所有那般紧扣住她的十指按在了地上。

亦是这一刻终于唇分,躺在地上的荧那金发散落在地。

荧恍惚着脸上的泪水呼吸紊乱,看着那居高临下像是看所有物般注视着她的祸斗,那双暗金色的美眸里已经没有了疯狂的红芒,只有深深的恐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