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神,关于我是雷神亲儿子这档事? 第102章

作者:棋盘上的大伊万

“你们可知他乖得有多么让人心怜么……他上次来看望我那会,忙前忙后抢着帮我到后山打水,几个来回浑身被汗水淌得通透,累得坐在地上话都说不流利。”

老针痛心疾首般深深叹了口气。

“但就算是那样,他见着我过来时,还是强撑着站起来,摇摇晃晃的走过来等着我的夸奖,他甚至只要有人轻轻揉他的脑袋,他就能笑得甜美啊。”

他目光灼灼地盯着那黑衣人,直盯得对方都已经不敢与他对视。

“你们现在告诉我,这样的孩子能是什么灾星?这岂不是欲加之罪,何患无辞?”

那十分笃定的话语,一时间让这房里房外的这伙黑衣人都哑然了许久。

但直到最后,那些回答都仍是无法妥协。

他们的结局很简单,要么祸斗死去、要么他们死去,放在此刻祸斗在他们的眼底便是实打实的灾星,这是无法改变的结局。

第一百三十三章:八重神子最后的让步 悬赏21/97

翌日清晨,做了一夜美梦的祸斗从床上悠悠转醒。

他看着已经渐渐变亮的窗外景色,似乎是回想起了昨夜的满天星辰,不由得笑得很甜很甜。

只是心里一直都觉得自家魈师兄笑起来其实十分好看,但就是少有什么表情。

“但明明魈师兄很温柔,和二师姐一样都只是不愿伤到别人才刻意远离人群的。”

他缓缓坐起身,想要尽量不惊动赖在自己身上蹭的那猪小白菜。

“小斗别乱动,再睡会嘛……早起的虫儿会被布利啾吃的……”

此刻仍是缩在他怀里的小胡桃梦呓般呢喃,抬起了小脑袋瓜蹭了蹭他的小肉脸,继而又啪嗒躺了回去呼呼大睡。

“嗯……可是阿桃,布利啾它和我说过它不吃虫子的哦,它喜欢吃烤鱼。”

祸斗低垂下眼眉宠溺回应着,脑海里回想起了布利啾那蓬松柔软的羽毛与他那半是嫌弃又分外宠溺自己的神色,眼里有着几分想念。

“不知道布利啾现在过得怎样了,还有……”

他不是没想过跑去与布利啾相见,去询问他有关于荧的事情。

而是他担心对方会一眼看出他此刻的手脚已经是机关义肢的事实,从而再三追问过后气不过,回去深渊殿堂向荧声问。

他是绝对清楚这样的事情布利啾肯定会不顾一切为他去做的,哪怕对方的脑袋瓜其实比自己要聪明,但对方在干傻事时的心智其实也是和自己五五开的。

“系统姐姐应该也很担心我吧……不过她现在不知道还在不在那条街上,我去找她的话也不知道会不会给她添麻烦唔……”

祸斗颇有些失落地呢喃着,而此刻他所不知道的事情是。

冒险家协会的凯瑟琳现在都快急哭了,几乎整天就都在柜台上不时伸长脖子张望着,十分担心地想要看见那熟悉的幼小身影,而偏偏这些天祸斗又都不在璃月港。

兀自通过世界道具渠道去获得那颗得以送给祸斗的特殊日落果,其实已经是所有的凯瑟琳们竭尽一切互相掩护瞒着天理所进行的大冒险了。

因而此刻别说是离开冒险家协会,甚至只是在工作时稍有怠工乃至办事不利。

便可能真的引起天理执政者的注意,从而被删除掉有关于祸斗的记忆。

而这种惩罚对此刻的她们而言,几乎都是不可想象的。

回过神,祸斗动作越发显得熟练地从小胡桃的怀里金蝉脱壳出了身。

继而从那床头柜上拾起了那根意义非凡的红绳为自己扎了个高马尾,又一把揣起那被他视为生命中最重要的那狐狸面具动作轻柔地别在了腰间。

他似乎并没有发现,自己身旁牵挂自己的人一直都在慢慢变多。

就像每一个结局都会美好的故事,途中一定会遇到很多善意那般唯美。

……

胡家大院内,地上分明早已被扫得一干二净。

但是祸斗不管,他开心地哼着歌,勤奋地攥着手里心爱的小扫把一如既往地清扫大院,十分有仪式感地把每个角落都扫得看不见一点尘土。

忙活过后,他将心爱的小扫把放回了小角落,又抬起小脑袋瓜看着那院中栽着的那棵高大的梅花树,脑海里满满的都是小胡桃的笑脸。

“阿桃应该再过一会儿就要醒过来了,得赶紧去买菜做饭了呢,昨天吃的是扣三丝,前天吃的是水煮鱼,以普遍理性而言,今天应该吃……”

他掏出了一个小本本,翻看着这些天投喂小胡桃的菜色。

“唔……忽然想起昨天在玉京台陪七七他们玩得有些晚,都没来得及去廊坊街告诉璃月港的大家我回来了这件事,估计大家都还在担心我哩。”

祸斗最终还是放弃了思考,啪嗒一声合起了小本本决定先看到什么买什么。

那熟悉的哈欠声从身后传来,胡老揉着惺忪睡眼缓缓地走到了祸斗身旁向他打了个招呼。

“早啊小斗,爷爷发现你最近起得真是越来越早了。”

胡老伸了个懒腰,而伸手揉了揉祸斗的小脑袋瓜。

“要是小桃那妮子能和你这样勤奋,也不至于学个算数都能考不及格了,小斗你得找时间多教教她,不然以后她怕是卖个棺材都想着要搞买一送一的套餐了。”

“嗯!祸斗会教阿桃怎么卖棺材的,诶嘿嘿……”

祸斗傻笑着抬起小脑袋瓜,由着对方亲昵地抚摸。

闻言,胡老的表情瞬间就变得苦大仇深了起来。

他忽然觉得还是让自家孙女看好对方比较好,自家可爱的小祸斗什么都好,就是小脑袋瓜不太好使,少心眼得怕是真得得人卖了还在帮人数钱。

“呃……嗯,有你这回答爷爷已经很开心了,爷爷还没洗漱就不陪你上街买菜了昂。”

他想了想,实在不太忍心说出那句‘要是你能再聪明点就好了’这样的话。

祸斗点了点头,迈开小短腿哒哒哒地向着大院外跑去。

莫约过了五秒钟左右,在胡老那愈发堪忧的目光中,那幼小的身影又折返着回到阶前抱起了那小菜篮,又哒哒哒地向外边跑去。

继而大概又过了一会后,发现了什么的胡老便气定神闲地抚摸着胡须,回过头拱起双手呈喇叭状向着府邸内大声吆喝。

“小桃,起来啦!家里小斗他又又又出门买菜忘带摩拉了!!”

片刻过后。府邸内便又传来了小胡桃那熟悉的愤然嚷嚷声。

“笨蛋小斗,害呀——!!!”

那脚步声十分着急,似乎真的很担心祸斗是否会算错账把自己给卖了。

而胡老只是慈祥微笑着,静静享受着老胡家日常的闲暇时光。

“老翰头啊,你说咱俩得到个什么时候才能有机会到轻策庄养老啊……这些个儿孙们真是一个比一个让人不放心,却也挑不出什么大毛病。”

他那脊梁仍是无比笔直,仿佛就像是有天天塌下来他也能第一时间扛着那样。

摇头轻笑着,步伐坚定地向着胡家府邸内迈步走去。

……

廊坊街上,天光逐渐开朗。

祸斗攥着心爱的小菜篮,放满了步伐走在这条熟悉的街上。

那一身穿惯不变的青衫布鞋整洁无比,如春风般显得轻松谢意。

其实若是要比起衣服数量的话,恐怕这璃月港内兴许也只有凝光能和他掰掰手腕了。

胡老在先前就总与他叨叨过有关于衣服的问题,总怪他不懂得打扮,而其实并不是他不喜爱自己的那些衣服,而是这身青衫的于他的意义非凡。

大抵胡老也忘了,这是他买给祸斗的第一身衣服,因而他最为珍惜,也最希望能穿在身上展现给这个世界看。

而之所以鲜少有穿系统予他的衣服,则是担忧于自己的存在会间接在某些方面上连累到对方,他从没有忘记系统姐姐是如何因为自己而破碎的。

“好像忘了向爷爷要摩拉了,不过其实我的摩拉好像从来都没真正用出去过的样子诶。”

祸斗瞄了一眼揣在他空间背包里那些总惯只入不出的摩拉。

心里想着这些若是全部拿出来,大概真的可以让整座璃月港里的所有孩子都馋哭吧。

低垂着小脑袋瓜翻看背包而分散了注意力的他,很快就像只冲昏了头的北风狼一样一头扎在了一旁走过的路人身上,在慌忙后退时失去了重心而就要摔倒。

下一刻,他的手便被眼前的人影牢牢牵住,这才终于站稳。

“唔!对不起对不起,是祸斗走路没看稳……”

祸斗抬起头想要向那位路人道歉,小脸却在下一秒蓦然变得死灰般惨白。

他哆嗦着,蓦地将那小手挣脱后连连后退了数步,眼里的怯生似乎非常不稳定,随时都有可能被那阔别已久的失控打破。

那稚嫩的精神下一刻亦是紊乱的动荡着,像是创伤后的应激般下意识地抱住了头,又拼命地捂住脸上那渐渐浮现的病态笑容。

仿佛置身于摇晃不止的船只,而那熟悉的海风带着鲜血的腥味灌入了他的口鼻。

祸斗看着此刻那站在他身前的人影,对方亦是化成灰都不会认错人。

那分明是在很久以前,就已经死在他手里的的独眼海盗船长,他当时亲手把对方的头颅从脖颈上生生撕扯落,那时对方惨绝人寰的叫声仍在他的脑海里回荡。

此刻,海盗船长那恶狠的独眼直盯着他,嘴角的笑容从不掩饰恶意。

祸斗痛苦地闭上了眼睛呢喃着,再睁开时眼底已然是溢满的恐怖雷霆。

“你为什么……还活着……”那低哑的声音带着十足的疯狂,与无比凌冽的的杀意。

可下一刻,那已然变得不同的人影却让他骤然呆住。

后者只是弯下了身子,伸出了手揉了揉他的小脑袋瓜,动作十分温柔。

“是我撞到你了吧,小朋友,你没伤着吧。”

那豪气的女声听着无比爽朗,揉挫他小脑袋瓜的那素手似乎也十分有力。

挂在她脸上的笑容带着祸斗从未见到过的独特魅力,显得帅气而又无比可靠。

祸斗后怕地哆嗦着,一下子瘫坐在地向着周围环视。

可周遭根本就已经没有了那海盗船长的身影,更没有海风的气息。

仿佛刚刚出现在他眼前的一切事物,都只是他的幻觉一般。

此刻的他显得像是惊弓之鸟,只是端凝着那滚落在自己身旁的小菜篮出神发呆。

“这到底是怎么回事……”

他咬着发白的嘴唇,眼底无处宣泄的雷霆噙着痛苦愈发挥之不去。

……

“想要瞒过七神很简单,当你发现杀生印的存在时,它便已经完成了它的使命,作为人偶,承受激活者的我给予的任何力量,本就是理所当然的事情。”

似有所感的八重神子轻轻呢喃着,无所谓般感受着自己那被摧残得已经很严重的身躯,最后只是轻笑着闭上了那双琉璃颜色的美眸。

与此同时,此刻被放置于璃月无妄坡深处的那尊狐狸塑像仍在发挥着作用。

她隐隐约约地感应到,那些许丝毫沾染便会使得凡人入魔疯狂的怨气正在她的身上流淌。

这种几乎寻死一般疯狂的举动,她却没有丝毫想要停滞的意图。

随后那怨气与业障便以她作为中途的媒介,冥冥中以某种媒介流淌到了璃月港内某个正瘫坐在地面的幼小的身影上。

八重神子早就已经猜到,祸斗会将身体上发生的异状讲述与钟离听。

因为杀生印在触发时必然要有一个前提,那就是祸斗本身亦或是他身旁的人已然发现了杀生印的存在,而在发现它存在的下一个瞬间,这个印记就会无声消弭。

与此同时,早已被她安置于无妄坡用以收集怨气的后手,也就是那狐狸塑像便开始起效。

本应传导向祸斗身上的那些凶煞气息无处宣泄,如她所愿般被她随意招引降临自身。

八重神子想要做的事情很简单,也很疯狂。

那便是先让自己承受一遍这恐怖的伤害,再将其以施展杀生印同样的方式直接凭依到祸斗的身上,如同一开始给予对方激活自身的能量一般轻松。

而这个过程绝对不会有任何差池,甚至任何人都无法阻止。

因为其生效的根本原因便是祸斗本身只是人偶,她的做法更倾向于像是在将自己身上的力量转移到与她相关的人偶身上。

而祸斗苏醒时身上的第一缕能量便是由自于她,因而他的身体绝对不会对此产生任何排斥。

先前她收集影与祸斗的头发,也仅仅只是为了借二人的主从关系启用这份权限,挪用自身身为神社巫女的身份预言出对方的位置并加以锁定而已。

“而这份业障与怨气本就是璃月的呢,若是让你恨了璃月,我便有机会予你力量让你忘了稻妻,最终让你死在你那片温柔乡里,步伐停在你最亲近的人手上。”

八重神子轻轻拨弄着眼前的潭水,看着那其中倒映出来的幼小身影。

那双变成狐狸竖瞳的眼眸最终在他煞白的小脸上停滞了片刻。

“除非你愿意让那位岩神真的封印了你的过往,从此忘了稻妻。”

她缓缓闭上了眼眸,似乎已经压抑住了身上属于大妖的冷血,也做出了最后的让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