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来那不是游戏啊 第122章

“没想到郎中除了医术高超以外，居然还懂怎么取名，真是太符合郎中那副样子了！”

众人尽皆赞叹，往生堂这个名字，实在是太合适了。

林晓鸽无奈地摇头一笑，他哪是懂什么取名啊，他给自家女儿取的名字就是普通的林小蝶。

往生堂这个名字……不过是因为他知晓，几千年之后的璃月，就有这么一个地方罢了。

“不过……把搞丧葬服务的组织名字用来给我行医用，倒是有些恶趣味了。”

林晓鸽哭笑不得地自语道，继续开始给这些人医治。

时间一眨眼，就到了晚上。

这村子的人们也都知道该让林晓鸽休息了，便也都逐渐散了。

劳累了一天的林晓鸽伸了个懒腰，起身正要去做晚饭时，他忽然觉得眼前一黑，双腿一阵无力，直接坐了下来。

“郎中！”

一旁，甘霖的惊呼声在第一时间传来。

同时的，还有魈那毫不掩饰的担心目光。

“郎中你先休息吧，我看你都好几天没有好好休息过了。”

甘霖心疼道，她是知道的，这几个月以来，眼前这位白发青年每日睡的时间根本不超过三个时辰。

白日里为人治病，晚上还会熬夜出去，用自己的血液去净化这片大地。

血液的流失，还有休息时间的不足，都让此时的林晓鸽看起来十分的虚弱。

魈见了林晓鸽那没有血色的双唇，也忍不住抿嘴道，“郎中，明日还是好好休息吧。”

林晓鸽感受着自己这身体的虚弱，无奈的笑道，“要不是甘霖你厨艺实在是糟糕，怎么都学不会做饭，我又哪需要顿顿都得自己下厨。”

他这份虚弱，并非是透支的虚弱，单纯的只是太过于劳累了而已，并没有什么性命上的忧虑。

甘霖鼓了股腮帮子，委屈道，“郎中你又不是不知道，有我在，那火根本就生不起来。”

冰麒麟的身体太冷了，冷得那灶台的火都生不起来。

林晓鸽哭笑不得地摸了摸甘霖的小脑袋，再度撑起自己的身体，就要去厨房开始做今天的晚饭。

只是，他才一起来，这临时药庐的庭院大门就被人忽然推开。

“抱歉，已经很晚了，治病的话，请明天再……钟离先生？你回来了。”

林晓鸽稍稍有些惊喜地望着那大门处站着的钟离，毕竟对方已经整整一个星期没有回来了。

如果不是因为系统偶尔传来的进度提示，林晓鸽都有些怀疑对方是不是出事了。

可让林晓鸽稍稍有些疑惑的是，那站在门口的钟离，并没有第一时间回应他。

这让的林晓鸽不禁有些迟疑，语气稍稍试探性地问道，“钟离先生，是发生什么事情了吗？”

一身染血白袍的钟离，缓缓抬起了头，稍稍有些茫然地望着林晓鸽。

“郎中，你说，我们如此拼命地制止这场战争，到底是为了什么？”

第三十九章 你无法理解的，由我来代你理解。

“钟离先生你怎么了？”

饭桌上，林晓鸽再度如此问道，眼神担忧。

他知晓，在这短短半年不到的时间里，钟离手中至少也有了近百条魔神的性命。

这其中，有可以真正称之为魔神，掌控了权能的存在。

但是，也同样有着不过是掌控着一些元素之力便开始为祸人间的纸老虎「魔神」。

而拜钟离这般的大开杀戒，林晓鸽的目标1进度也达到了足足60%的程度。

但同时的，大开杀戒到了如今的钟离，却也有些迷茫了。

并非是无法再为了郎中而战斗。只是，他已经将脑海之中那些画面里最后一个可能伤到郎中的魔神解决了。

所以他回来了，也就有些迷茫了。

可能危害到郎中的人已经彻底解决掉了，这场战争，还需要去制止了吗？

那么，他是否能够不去战斗，而是留在郎中的身边保护着郎中了呢？

在回来的一路上，钟离一直在想着这个问题。

他到底还是魔神，并无法去为了人类或者是所谓的众生去战斗。

他甚至于，都无法理解人类的悲苦。

因为人类为之困扰的生存问题，在他眼中，根本就不是问题。

此时的摩拉克斯，到底……还是无法知晓苍生苦楚。

林晓鸽也十分明白这一点，他知晓，眼前身为魔神的摩拉克斯，如今也只是在为了他那无礼的要求在为他而战罢了。

就如同在地中之盐的那样，对方答应了他，会与他一同阻止这场战争。

但是，并非是为了这众生，只是为了他林晓鸽而已。

所以，林晓鸽无奈地叹了口气，“摩拉克斯先生，成为名为钟离的人类之后已经有差不多半年时间了，你还是无法理解他人的悲欢吗？”

正在吃着红烧肉的钟离咀嚼动作一顿，他失落地低下了头，犹如一个考试没考好的孩子一样，很是失落地说道，“抱歉……郎中。”

他在为自己无法理解人类的悲欢这件事情而抱歉，他本不会因此而道歉的，但是由于未来的意志加身，又因为这半年的时间，他的心底，早已将眼前这位白发青年视为了亲人一般重要。

林晓鸽哭笑不得地夹了块红烧肉到钟离的碗里，笑道，“钟离先生不用道歉，你是魔神，拥有着与人类完全不一样的思考角度，无法理解人类的悲欢是一件十分正常的事情，无需道歉。”

“但是……我不想让郎中失望。”

钟离低着头，如此说道。

林晓鸽沉默了，他伸出手，想要摸一下钟离的头，安慰一下对方。

但是很快，他又收了回来。

因为，对方……或许的确是一位诞生还没有多久的魔神。

但是，对方可是注定会成为岩王帝君的人，他怎么能随随便便摸对方头呢，那样对方也太没有威严了。

钟离并没有觉察到林晓鸽的动作，他只是低着头，咀嚼着嘴巴里的红烧肉和米饭。

良久之后，他好似下定了什么决心一样，一口将米饭还有红烧肉尽皆吞下，抬起头，极为认真地看着林晓鸽。

“郎中，虽然我无法理解人类的悲欢，但是……为了郎中，我会努力去尝试理解这一切的！”

林晓鸽愣了愣，心中一暖的同时，也忍不住摇头一笑，“钟离先生，那似乎有些勉强你了。”

“不……为了郎中的话，算不得什么勉强。”

“是吗？”

林晓鸽眼中，有着一丝无奈和自责出现。

他在怀疑，这样稚嫩的摩拉克斯，在他离开之后，未来真的能成为那位庇护璃月的岩王帝君吗？

对方，稚嫩得有些过分了。

现在的他，只懂为了一个人而战。

这样的他，是有些幼稚的摩拉克斯小朋友，而不是那位「虽无意逐鹿，却知苍生苦楚」的岩王帝君。

林晓鸽在自责，导致对方变成这般模样，会不会是因为他的原因呢？

毕竟，他的「教育」不算成功，让摩拉克斯成为了只懂得为一人而战的「自私者」。

可偏偏的，林晓鸽又对于如今的这一切局面颇为无奈。

因为，他似乎……很难去改变摩拉克斯了。

此时的摩拉克斯，已经有些定型了。

对方现在，只想为他而战。

无论是结束这场战争，亦或者是去理解众生的苦楚，都是以「为了郎中」这一点为出发点的。

林晓鸽稍稍有些头疼，这一切到底是从什么时候开始的呢？

到底是从什么时候开始，对方……便只想要为他而战了呢？

是了，是阿盐逃走的那天，是钟离先生平地摔的那天。

从那天他向对方提出结束这场战争这个请求之后，对方……便只想要为他而战了。

林晓鸽呼了口气，忍不住试探性地对钟离问道，“钟离先生……是担心我因为阿盐的离开太过于伤心了吗？”

正在干饭的钟离神色一顿，抬头迟疑道，“可是郎中你也没有因为阿盐的离开多么伤心啊，还是说我没察觉到这一点？”

“不……我的确是没有因为阿盐的离开很伤心，因为我知道，阿盐她只是逃走了，她会再回来的。”林晓鸽摇头道。

“那郎中又何出此言？”钟离再度疑惑问道，神色不解。

林晓鸽沉默了良久，方才无奈道，“我只是在想，钟离先生你只是为了我去理解众生苦楚的话，真的能够明白众生苦楚吗？”

钟离吃饭动作再度一噎，无奈道，“抱歉……郎中。”

钟离知道，郎中是看出来了的，他摩拉克斯即便是为了郎中去理解这众生的苦楚，理解的苦楚，恐怕也都是虚假的吧。

那些苦楚，恐怕都是——「郎中觉得是苦楚，那就是苦楚」「郎中说这些人类很苦楚，所以他们的确很苦楚」——这种的苦楚了。

这些，都是以林晓鸽为主要原因所理解的苦楚。

林晓鸽看着眼前失落道歉的钟离，再度感到哭笑不得。

这一次，他没有犹豫，伸出了手，摸着钟离的脑袋。

他的声音，稍稍有些无奈。

但更多的，是一种温柔。

“没关系的，钟离。”

“如果你无法理解众生的苦楚，那么我就代替你去理解。”

“如果你无法理解人类的喜悦，那么我就代替你去理解。”

“如果你无法理解世间的一切，那么我就代替你去理解。”

“这，是我对你的契约。”

而你，只需要去成为岩王帝君就可以了。

第四十章 擅长聊天真君：见过帝君之母！

三碗不过港，是璃月港的一个街边小摊。

这里有酒有茶，不少来往的商人都会在此停留些许光景，喝上暖暖的一杯茶，听那说书人讲些故事，度过这段安逸的时光之后，方才开始继续自己的贸易之行。

而很大程度上的，来往的人们为之停留的，很多时候都是那说书人口舌如簧的说书能力。

毕竟，对于来自外国的旅人，璃月的故事，总是别外的有意思。

而在今日中午时分，魈便领着空与胡桃一同来到了这三碗不过港，随意点了些喝的与小食，等待着说书人的到来。

“魈前辈，你怎么忽然心血来潮想要听书了？”

一旁，胡桃一边嚼着花生米，一边如此问道。

魈双手挽胸，平静道，“虽然说书人口中的故事与真正的历史相差甚远，但更多的，说书人口中的故事是因为更加地具有故事性，被更多人所接受。”

“所以，这些故事比起真正的历史，才能够更加地脍炙人口，比历史更容易被人记住，便也就如此流传下来了。”

“确实……”

空赞同地点了点头，这就如同蒙德人总觉得自家风神是个温柔的大姐姐、但实际上风神是个可爱的男孩子一个道理。

“噢，所以魈前辈是来带我们听说书人讲祖师爷的故事吗？”胡桃恍然大悟地问道。

可魈却不言不语，只是静静地抬了抬下巴，示意胡桃望向一个方向。

胡桃一愣，顺着魈所示意的方向望去，便看见在那屏风后，这三碗不过港的招牌说书人已然是自屏风后走出，一甩手中折扇，飒的一下打开。

而他，也在此刻缓缓开口。

“上回书说到，彼时的璃月，海中有大魔侵扰，山间有恶螭盘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