从大罪司教开始当反派 第611章

作者:少年先疯队队长

至少他自认为,自己比爱华斯更善良一些,虽然他也很喜欢嘲讽别人,但至少他不会以嘲笑人为生存乐趣。

但......

“我不是人类,而你也不是,现在谈做人是不是有些奇怪了?”爱华斯想也不想的,一句话就给他怼了回去。

以人类的标准去衡量,并非人类的物种就确实有点不太对,他反省的单手扶额想了想,便说道:

“总之,要不我还是干脆‘吃’掉你好了。”

“随便,不过在此之前先说明一下这是什么情况。”

“....比起生命,竟然更想满足求知欲吗?”

洛墨不太想去解释,也不太想浪费时间去做这种事情,但边上的萝拉却立刻露出泫然欲泣的表情,让他忍不住头也不回的摇头叹道:

“随便你吧,不过你总有一天会因为自己的坏习惯翻船了。”

“阿拉~经验之谈?”

“你才需要点经验。”

“呵呵~我怎么会遇到那种事情,那么......”

萝拉不以为然的摆了摆手,便兴致勃然的走上前去,带着满满的恶意诉说着她失败的全过程。

当然其实她是想要,通过讲述对方失败的全过程,以此获得对方的悔恨感,享受对方因失算而出现的懊恼表情。

不过....爱华斯意外的一点儿也不懊恼,甚至颇为感慨忍不住连连点头称赞:

“真没想到在那个时候,幻想御手里就已经植入了失败的要因,果然亚雷斯塔和你的合作,从一开始就是错误的,将我的情报说出就是根本性的失败。”

“不,你的情报,我稍微查查就能查到了好吧?”

那并非什么谁都不知道情报,尽管保密程度确实很高,却也有理事知晓大体的过程。

在有理事,比如潮岸就去清楚知晓,学园都市最高机密“龙(Dragon)”也就是爱华斯的事情。

在这种情况下,就算想隐瞒他也根本不可能隐瞒的住。

“也是....或许从第一步开始,他没有和一开始出现的你决一死战就已经错了。”

爱华斯有点遗憾,也有些释怀的感慨着,看了眼萝拉便重新看向了洛墨,以平静过头的声音说道:“这是你的胜利,你想怎么样就怎么样吧。”

“喂喂~你就没什么想和我说的吗?”在边上期待着她表现不甘的萝拉,自己倒是变得不甘了起来。

“不过靠着别人的算计,勉强才赢了的龌龊寄生物,我能说什么?摇着你放荡的屁股和胸,去讨好你的饲主吧。”

爱华斯冷眼看去,瞬间表现出意外的毒舌。

明明对什么好像都不是很在意,却对萝拉表现的如此厌恶,似乎天使和恶魔本身的种族,导致的彼此厌恶?

这点洛墨不懂,但他也不想在意,随手拉住了面露凶恶的表情,就想扑上去生撕了爱华斯的萝拉,叹着气劝阻道:

“你明明是个恶魔,怎么奇怪的毛病这么多??不要那么冲动??”

“人家就算是恶魔,首先也是个女孩子呀~!”

“啊....嗯,你说的没错,那么拉娜快安慰一下她。”

想到萝拉现在这身体的样子,完全是大恶魔自己创造的,或许真是觉得自己是女性,所以才这样做的吧?

但并非弱鸡版,完全是超越存在的天使、恶魔,本质上没有性别才对,毕竟完全没有生育的需求啊....心里闪过一串问题,他却放弃了反驳,把在边上看热闹的拉娜给拉了过来。

“拉娜~你看,你男人太坏了!一点不懂得尊重女孩子!”

似乎因为拉娜的性格问题,也非常喜欢拉娜的萝拉,故作不满的就对拉娜诉苦了起来。

“是呢~卡洛斯大人的性格,一直都是这样怪异,就连拉娜也有点小小的烦恼呢。”

“....唯独你们没有资格说我的性格有问题。”

冷眼看着臭味相投的两人,他想也不想的就把这两个人赶了出去。

而萝拉还是在许诺了,会给她机会好好的和亚雷斯塔进行全方位解说、激怒的机会,她才半推半就的同意了,将爱华斯交给他处理。

于是在这空无一人,只充斥着纯粹漆黑的空间内,两个“天使”无言对视了好一会儿....还是洛墨急着去处理亚雷斯塔,主动开口道:

“你还有什么遗言吗?我姑且可以稍微听一下,或者要求饶我也还是会听一下的。”

“可以放过莉莉丝吗?”

“嗯?那是谁?”

“亚雷斯塔·克劳利的女儿”

“那不行。”

“斩草除根?”

“尽管我很想答应你的请求,如果是普通人,现在也就答应了,但那应该不是吧?这种情况下我们也没有熟到那种程度,而我也和她没有任何交情,自然没有必要让有杀父之仇的人活下去。”

洛墨摊开双手,一脸爱莫能助的样子。

“那真是遗憾。”

“你看起来也不是很遗憾的样子?”

“因为确实不是很遗憾。”

爱华斯只依照自己的兴趣和心血来潮行动,就算人类毁灭、世界毁灭,甚至自己毁灭她也无所谓。

而莉莉丝·克劳利过去虽被她所救,但那也不过是性质使然罢了,到现在也没告诉过亚雷斯塔。

因此就算洛墨将手放在她头上,意图夺取她的全部,她也面不改色连抵抗都懒得进行。

毕竟....她并不喜欢做没意义的事情,也想体会一下所谓的死亡是什么感觉,并想知晓洛墨能否杀掉她。

因为在本质上,她和萝拉和魔神的区别,只是“完全”的程度区别。

然而很不巧的是,能够无限叠加自身,存在无止尽叠合的洛墨在某种程度上也可以发挥出无限度的力量,而且这里正好是他所掌握的“世界”,从相位角度来说,已经完全偏离了原本的世界。

漆黑的羽翼展开,他的身影变得模糊而多重,时间开始回荡,爱华斯背后金色的双翼,逐渐被漆黑一点点侵蚀。

“哦哦~这个能力~完全未知的法则!不错!非常棒~!”

觉得自己的存在变得不再稳定,甚至从根源上被动摇,爱华斯没有恐惧,反而露出了愉悦而期待的笑声。

也就这样,在那愉悦而期待的笑声中,这位圣守护天使的存在被充满恶意的神髓,彻底扭曲、侵蚀、吞没。

.......................

.......................

从双子星大楼离开,洛墨这回是真正的抵达了,亚雷斯塔的隐藏据点,北海道的一座废弃建筑前。

可以说这是谁都不知道,也没有任何守卫存在的秘密基地。

而他却警惕地在低语着“优先考量——魔法为下,人体为上。”,发挥了光之处刑的能力后,才打穿了表层一跃跳入其中,自由落体的抵达隐藏着建筑下的空间。

废弃的建筑下的空间,比起建筑本身的占地面积都大。

而地下空间的外围并没有学园都市里,那没有窗户的大楼的防御。

或许那是因为明白,这些对洛墨没有意义,所以没有浪费工夫去设置。

不过在地下空间,在很大范围重塑了没有窗户的大楼内部结构。

这地下说是室内就有些过于宽阔,完全没有照明的设备却充满了星星般的亮光。

房间四周墙壁上,设置了无数正在发光的显示器与按钮,大大小小数万个仪器的线缆,如同血管在地面上延伸,全部集中到了房间中央那熟悉而巨大的试管内。

直径四米、全长超过十米,以特种玻璃制成的圆形“试管”内灌满了液体,还有一个绿色手术服倒吊着的银发男人。

当然说是男人,实际只是过去的认知,从外表上是完全看不出性别。

身体完全没有肌肉线条,纤细到叫人担心他的身体状况,头发又长到几乎和身高一样。

那绿色的手术服,又像是孕妇穿的孕妇专用版似的,下半身看起来相当的臃肿,确实没什么性别的特征。

但就是面对这样古怪的人,甚至是明显的敌人,洛墨却仿佛遇到朋友似的,满脸笑容的挥手打起了招呼:

“哟~现实见面也是难得了啊亚雷斯塔,你还是这副鬼样子呢。”

“....你已经彻底决定好了,要与我为敌了吗?”亚雷斯塔表现的相当冷淡,甚至闭上了眼睛:“我们的目标,应该没有冲突才是。”

“确实,我们没有不可调和的矛盾。”洛墨深以为然的点头,但却带着无奈耸了耸肩:“但是我觉得,你现在已经开始有些碍事了。”

“碍事?”

“你太保守了啊~慢悠悠的又总想阻止我的自由活动,想让我跟着你的计划走,那我这不就只能把合约撕毁,把你干掉了吗?”洛墨也是一脸仿佛受害人的表情,摇着脑袋大大地叹了一口气后,才给出和平解决问题的方案:

“不过你如果愿意让我看一看你脑袋里都装的什么,当然主要是把你对付魔神的底牌,把这东西直接交给我,那么我可以考虑放过你。”

“....那就是没的谈?”

“怎么会?只不过是看下记忆就能免去一死,你不觉得就非常棒吗?”

“你对自己很有自信啊。”

“也不尽然,无论能不能打得过,都得装出能打得过的样子,这是我故乡里的良好传统。”

洛墨摇头晃脑的,在那巨大的玻璃管边上绕圈,还充分发挥输人不输阵的优良美德....打不打得过是一说,至少得先在气势上压倒对方才行。

亚雷斯塔倒是没跟着他在玻璃管内转圈,只是没有一点儿紧张感的面无表情道:

“你故乡里的传统,还有随便窥视别人的记忆,并将这当做理所当然,不服从就杀?这是哪里的蛮族?”

“你做的坏事可能比我少,但性质绝对比我的恶劣吧?说到底我们怎么说也合作过,也算朋友对不对?朋友的话稍微给我看一下记忆也没什么啊~何必搞得这么为难呢?”

“....明明都想杀我夺取记忆,夺取我的学园都市,现在甚至连爱华斯都失踪了,你管这叫朋友吗?”就算一贯面无表情的亚雷斯塔,这会儿脸上也浮现出了唾弃的神色:“你还能做出更加过分的事?”

“夺取?你在说什么呢?这不是赠予给我的吗?这怎么能叫夺取??”洛墨一脸难以置信的表情,仿佛不相信他竟然能说出这样的话。

“赠予?掠夺也能说成赠予?你是不是有些过于强词夺理了?”

“己所欲者,杀而夺之,亦同天赐——这是我....家里的传统。”准确说是天翼种的格言,也是阿兹莉尔一直在他耳边灌输的所谓“真理”。

这穷极粗暴的强盗言论,就是亚雷斯塔都有点傻眼:“....你从小受的是什么教育?”

“精英教育。”

“是吗?”

“是呢。”

“......”

“......”

............

在这交流结束之后,两人都齐刷刷的陷入了沉默,只是亚雷斯塔的手在不停的动,洛墨的视线也在他的手上,一副静观其变的样子。

大概就这样,等了十多分钟,洛墨忍不住开口道:“我都好心的和你聊了这么久,你的准备工作还没有结束吗?”

“....为什么你没有任何动静?”

“嗯?啊~你难道在准备魔法吗?不好意思啊~”洛墨故作愧疚的低下头,轻轻地提醒:“你听过光之处刑吗?”

“那个不完全的术式,你就算学会了又怎么样?”

“不,现在加上爱华斯的知识,已经完成了。”洛墨微笑的看着,这不停在做小动作的男人:

“毕竟我们也是朋友,所以你可以尽管试一下,不管什么魔法,只要没有彻底超过神子,你的魔法在我的面前,就没有任何意义,不管你的冲击之杖能十倍宇宙爆炸也就,还是一万倍、一亿倍、一万亿倍宇宙爆炸的伤害,结果都只是一样的,阶层没有提升,空提升力量毫无意义,就和泡沫似的虽浮夸却过于虚无。”

“....你似乎真的知晓了爱华斯的记忆,连我的秘密武器都知道的这么清楚,但是.....”在过去已经历多次失败的亚雷斯塔,就算现在再次穷途末路,他依旧坚持不改变立场,露出笑容:

“你别忘记了,站在这里的人,我可是比世上任何人都憎恨相位冲突,因此决定永远活下去的魔法师喔?”

“所以那怎么了?底牌很多吗?拿出来我看看?话说你的目的是什么来着?”

“当然是抹去所有相位,纠正这个人们不自觉受到摆布的世界!”

“比起只是为了自己而战斗,自私的为了结束自己的一切行动的我,你还真是伟大呢~”洛墨带着不知真假的钦佩,连连点头:

“嗯嗯~真是伟大的愿望啊~因为你的女儿吗?我当然知道自己的行为没有任何正义可言,但你一直以来的行为似乎也差不了太多呀~归根结底也不过是自私的,想要达成自己的目的,然后来一个听起来好像很光伟正,实际却相当假大空的借口,这是觉得这样自己就洗白吗?”

“....我不打算洗白,而且不止莉莉丝的死,还有那么多的悲剧,都被一句无可奈何打发掉,这样事情我无法接受!”

谈到自己的女儿和自己的目标,亚雷斯塔的脸色逐渐变得阴沉:“我绝对要把这样的世界彻底重塑!为了这个目的....若是为了这个目的....我....!”

“不不不~从现在我‘看’到的未来判断,你就是用这种方法完成了洗白,你青睐的上条同学完全是个温暖的空调呀~可以原谅所有人做过的所有恶事,当然绝大多数都是女性,不过也包括你做过的所有事情。”

“可笑,我不需要那种东西。”

“当然了,就算你要,我也不会给你,毕竟从我的嘴里说出上条当麻的台词,你肯定也不会有任何触动,说到底我也没那种立场更没有那种无聊的打算。”洛墨对着倒吊着的亚雷斯塔回以温柔的笑容,并下达了最后通牒:

“不管你善良还是邪恶,对我来说都没有意义~所以你不用和我说你的目标和理想,就算你想拯救世界也和我没关系,就现在来说,你只是碍着我的路了,同时也是一块不错的踏脚石,所以我会干掉你——能请你老老实实的为了自己着想,不要抵抗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