从大罪司教开始当反派 第559章

作者:少年先疯队队长

“三件衣服....那孩子,会变成.....青蛙....化肥....?”

双腿脱力的跪在了地上的少女,嘀咕着不成声的话语,脑袋里却是这么也无法接受,曾与自己一起度过了一个下午的“妹妹”,连死后都无法被当成一个人的事实。

这些家伙,到底把人当成了什么?

为什么明明是鲜活的生命,却能随意为了消磨时间,为了钱....为了这些无聊的理由杀死?

还有更多的人,那些研究员也只是为了,虚无缥缈的东西就将生命践踏在脚下。

无法理解,也不想理解。

痛苦,却无法反抗,这过于残酷的现实,令她如同堕入了深渊般,将她彻底的吞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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失去了反抗意志的少女,只是跪坐在地如人偶般,茫然地注视着地面,却失去了除呼吸外的所有动作。

就算洛墨蹲在了她的前面,她也没有反应,甚至他拿手指戳着她的脑袋,都拒绝给出任何的反应。

不过也是在这个时候,边上却传出了密集的脚步声,以及劝阻的声音。

“请住手。”

御坂妹妹的声音,终于让御坂美琴回过神,猛地抬起头看了过去。

然而在目睹到数不胜数的自己从远处走来,莫名的恶寒却令她当场冻结。

洛墨的行为令御坂妹妹们,担心他会伤害美琴,因此集体就走了过来,以不带任何情感的言语,劝阻道:

“计划外的战斗,可能会令树形图设计者推演的结果产生误差do御坂提出警告。”

“况且姐姐大人是lv5。”

“会使战斗产生的偏差非常大。”

“且不论会缩短实验周期的可能性。”

“最坏的情况,甚至可能会让计划中止。”

“另外御坂为了配合今后预定进行的实验。”

“已经做过了调整。”

“要更改计划是十分困难的。”

“do御坂进行说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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御坂妹妹们一个接着一个,宛如奇怪的整体般试图说服洛墨,放弃对御坂美琴做出反击。

此刻的她们,虽然和往常一样没有任何表情,但....洛墨却可以感受到恐惧的气息。

这点就非常不正常了。

在过往就算因为一些非洛墨本身的行动,让她们在自己产生的攻击余波,或炸膛类的命运干涉、自动反击下,令她们重伤濒死时御坂妹妹都没有出现过任何悲伤、恐惧、憎恨。

可她们并非洛墨那样,已经不明白生命宝贵的思想异常者。

如果眼前有个濒临死亡的人,御坂妹妹肯定会努力想办法进行拯救,特别是在面对原型母体“御坂美琴”时,想拯救的想法就会比往常更加强烈,甚至出现担心与恐惧。

无疑,她们害怕的也不是实验问题,而是他会滥杀无辜的伤害美琴。

但就算她们在意别人,在意美琴,可她们却没办法将这样的观念用在自己身上,因为她们自己就不认为自己是人。

“这个时候,我是不是应该做点什么?”

御坂妹妹的特性,让洛墨忍不住想着,是不是应该稍微欺负一下美琴,但认真想想又感觉那也没意义。

因为这样的结果,依旧只会让她们担心别人,不会去为自己去考虑。

那恐惧的方向不对,这样的话就算恐惧再怎么强烈,也没意义。

在最后,他也不想和继续逗美琴玩了,转身就想走人,头也不回的挥了挥手:“算了,我回家睡觉吧。”

“....等等!”

“什么?又想说什么?”

“那孩子....桃莉。”仔细回忆了一下,美琴想到了那个与他关系很好的御坂妹妹,忍不住问道:“你,为什么带着那孩子?你有什么目的?”

“嗯....当抱枕吧?”

“....抱枕?”

“我自己特别定制的抱枕兼宠物,采用原始数据制成,造价高达六十三万,不过某种程度上也算物超所值?”

其实一分钱都没花,纯粹消耗了点微不足道魔力的洛墨,装模作样的以极易触怒他人的说法自语着,便在御坂妹妹们自动让开的道路中离开了这个地方。

面对这样的思想异常者,就是御坂美琴也不知该去说什么,同样....她也没有去阻止的能力,只能就这么跪在地上,以空洞的眼瞳注视着他的远去。

她有一瞬出现了,想试着让妹妹们放弃参加这个计划,但她实在难以想象妹妹们投降、放弃抵抗了,洛墨就会住手的画面。

她曾怀疑过洛墨是被迫参加这个实验的,可现在就算有人说,御坂妹妹和所有研究员,都是被他卷入这个实验她都会相信。

御坂美琴任由重力让自己倒在地上,就这么以逐渐被泪水朦胧的眼睛,茫然地注视着天边的月亮,细声抽泣:坄“我....到底....要怎么办.....”

“什么都不做就好了。”

“御坂是为了计划制造出的仿制品。”

“被制造出来的身体。”

“被制造出的心。”

“单价十八万元的。”

“实验动物而已。”

“姐姐大人没有做什么的必要。”

“这只是一场实验。”

“姐姐大人只需要当做没看到就好。”

“对于将姐姐大人卷入本次实验。”

“御坂低头谢罪。”

少女们再一次和玩成语接龙一样,一个接着一个吐露出心声,并在话语的最后集体冲着她低下了头。

眼前与自己长相一模一样少女们,在御坂美琴的眼里实在是太过异常,距离自己太过遥远。

她们所道出的话语都令她无法接受,所有看似合理的字眼,都让她产生一种强烈的呕吐感,令她无法忍受那叫人透不过气的绝望,只能握紧拳头任由指甲扎破掌心,发出歇斯底里的怒吼:

“....你们到底在说什么啊!你们到底是怎么回事?太奇怪了吧!为什么会配合这个意义不明....疯狂的实验!为什么啊!像这样!因为莫名其妙的理由!被莫名其妙的人杀死.....!你们....你们——给我好好的活下去啊!!!”

“......”

御坂妹妹们注视着,那跪坐于地歇斯底里地对她们咆哮的“姐姐”却依旧没有任何动容,有的只是无的表情。

比起御坂美琴的不解,她们倒是更想不明白,为什么她会无法接受两万个妹妹依照作业程序停止心跳这件事。

如同呆呆地奔赴火山口的人偶般,看着地上“姐姐”的妹妹们通过网络完成沟通后,便和御坂美琴说了声再见,便就这么各司其职地四散开来去清理现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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自古以来无论人世间发生过什么,无论夜晚对人而言有多么难熬,黎明依旧会准时抵达。

然而当代表着希望的黎明从地平线浮现,并将晨光撒在自己的身上时,御坂美琴却感觉不到一丝温暖,同样无法从那光芒中看到丝毫希望。

她忘记了自己是如何从现场离开,也不记得自己是为什么,会出现在公园的长椅上。

只是无意识的,蜷缩着身子、抱着双腿,在清晨无人的公园长椅上坐了一个晚上。

就算此刻浑身都已经僵硬到无法忍受,她依旧没有想要站起身来的欲望。

可也是在这个时候....对面却出现了两个脚步声。

下意识抬起眼看去,她便注意到了两个稍有些熟悉,却都只是一面之缘的人。

一名是有着深紫色的短发,身穿白大褂的死鱼眼少女——布束砥信。

另一名则是穿着灰白条纹,身材纤细缺少肌肉,无法分辨是男是女的人——一方通行。

“哈哈!看样子实验果然在正常进行,昨晚也真是好景致!不过作为原型的你可比克隆更不像话的多啊。”

“都说过你是无法阻止的,不要插手,为什么还是傻乎乎的冲进去,但是没有被杀了,这应该也算是万幸。”

“....没有说过....话说.....”御坂美琴看着面前一个笑容阴冷,一个面无表情的家伙,在反驳之余也忍不住以虚弱的声音问道:

“....布束砥信....一方通行....为什么你们会在一起。”

“正好目的性一致罢了。”一方通行带着高傲的口吻,随口做出解答,而布束砥信倒是更贴心的进行了解释:

“这个说起来有点长了,简单来说我们只是想拯救比起我们,更像人类的御坂妹妹。”

“哈?什么拯救?我只是看不惯,那个混蛋。”

“傲.....”

“想死吗?啊?!杀了你啊!”

“没,就当是这样吧。”

面对一方通行和小混混找茬似的威胁,布束砥信倒是带着不以为然的态度敷衍了过去,似乎已经习惯了这种程度的威胁。

御坂美琴也对两人的闹剧没兴趣,重新低下头将脸埋进双腿间:

“....不管是为了绝对能力者还是什么,我果然没有办法理解,为了目的杀了那么多人....那家伙和那实验的相关者,他们都不正常....绝对很奇怪.....”

“稍微不一样,可能大部分人确实和你说的一样,但如果要说善恶的话却又不太一样,毕竟如果要完成癌症的治疗,特效药需要投入2万只小白鼠做实验取得数据,你肯定觉得那是无可奈何的事情吗?”

“歪理.....”

“当然,那些家伙姑且不论,但是那个第一位,他确实和代号一样,如人类的原罪般扭曲,其他人有的是为了私利私欲,而他.....”

布束砥信说到一半,都有点不知该怎么去形容洛墨了,还是一方通行带着唾弃的口吻继续说下去:

“我自认是个恶党,而那家伙连成为恶党都不配,只是彻头彻尾的异常者,没有善恶的概念,行动本身也完全看心情似的,甚至享受着别人恐惧一样....完全是个疯子,不过连力量也同样超乎常理。”

“....既然是那样的家伙,你们为什么要保护那些孩子,为什么要和那个危险的家伙对抗?”

“为什么和那家伙对抗?呵.....”一方通行只是嗤笑着,发出带着沾染些许疯狂的声音:

“理由什么怎么都好!向着无法理解的怪物挑战,那才有点意思不是吗?”

尽管无法理解,他这到底是什么想法,不过现在美琴只能肯定,自己似乎突然有了个强大可靠的盟友。

就是,敌人却比这个强大盟友,来的更加强大。

但他们的差距,却也令美琴有些在意:

“你以前是第一位吧,难道也没办法抵抗吗?如果你加上我....胜利的希望,有吗?”

“啧,那家伙的事情,想起来就火大!”咂舌的不太想说,可一方通行却还是给出了自己的见解:“我本来以为,自己已经是怪物了,但是....那家伙完全是彻头彻尾,突破了常理的怪物。”

一切也都得从一年前,第一次见面说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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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约在一年前,绝对能力者进化计划,才刚刚开始的时候,一方通行还是学园都市的第一位。

根据最初的方针,预定是由他参加绝对能力者进化计划,本来他对这种计划是没有兴趣,也不觉得真能够成功。

不过他还是在又一次如日常般遭遇了,一群不知好歹的挑战者后,抱着一丝脱离现阶段的期望,想通过成为无敌的存在,摆脱最强的称号与那些烦人的挑战者,不再去伤害任何人。

一开始他以为只是正常的实验,但是第一场实验却是一名弱小到了,远超想象的御坂妹妹,甚至被要求杀死对方。

被反射回去的子弹给重创的御坂妹妹,就要遵从命令强撑着,再一次对他扣动扳机时.....

在对研究员的要求错愕之中的他,还没想明白这都是什么情况——实验突然终止了。

然后他被告知,自己已经不是最强,而且有新的人将成为实验的对象。

甚至那新的最强,也就这么毫无征兆地出现在了试验场上。

初看没什么太特别的地方,只是脸上自始至终都带着微笑,看起来非常温柔的样子,让人对他的第一印象,便是可靠、温柔的人。

可就算看到了在实验场角落,肩膀中弹、喘息不止并痛苦的冷汗直流的御坂妹妹时,他的脸上也没有任何的情感变化。

不过是好奇的凑近,然后在她的额头上轻轻一点,御坂妹妹紧绷的嘴角便松弛下来。

整个过程十分简单,没有一点波澜与痛苦,一条生命就这样消失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