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者:忽忘忽念
明明只有两年没有回来,这里的变化却像是十年未归故土一般。
这一次回来白雨不单单是为了和慕容梨月一起,还有就是打算回一下自己两面未归的家,也不知道两年未联系的父母现如今如何了。
一个人回自己的家,家门的钥匙依旧还是自己走时的那一把,家里没有人,空空荡荡的。
坐在沙发上,看着家里熟悉而又因为两年的变化略显陌生的装饰,一切都回不去曾经了。
自己选择的路不知道是好还是坏,只知道这一切都是自己找的。
打开茶几下的抽屉,翻阅着里面父母放好的一本本相册,回忆着自己和父母曾经的过往。
可就在他翻阅到一张金发女孩的照片时突然停了下来。
图片是自己父母去小岛之国拍摄的,只是不知道他们为什么会拍摄一张外国人的照片。
照片当中的金发小女孩看上去应该只有个十二三岁的样子,碧蓝色的眸子当中若隐若现能够看出一丝慌张,樱花落满地的背景却营造的她很美很美。
就在白雨翻阅下一张照片时,房门却被人轻轻的敲响。
扭头看向房门的方向,白雨起身询问了一句。
“谁呀?”
没有人回应,白雨不由皱了皱眉头,上前一把将门给打开了。
开门过后他见到的却是一道熟悉无比的身影。
“苏容雪?”
“你为什么不找我?”
气冲冲的话刚出口,紧接着白雨还来不及反应就见到这丫头背于身后的手突然拿着一把长刀直接向自己捅了过来。
人反应的速度其实一点也不快,更不要说是在见到苏容雪这个故人也是前世杀害自己的人了,情绪都来不及全都表现出来刀已经抵达了胸口。
夏季本身穿的就单薄,一刀过来白雨根本没有任何的抵挡物品,透心凉的感觉再次被他所感受到,依旧那么痛苦不堪。
“为什么...”
瞪大着双眼,白雨想说为什么你订婚了还要回来杀自己,为什么你有记忆之后不提前来找自己。
可他的话还没说完苏容雪拔刀就向着他喉咙捅了过去。
慕容梨月恢复了记忆,苏容雪自然也恢复了记忆,只是都在近期恢复的而已。
至于说订婚,这些完全就是慕容梨月骗白雨的,司玉和青丝丝的离世倒是真的,因为她们在恢复记忆之前没有和白雨接触,命运注定了会走上这条路。
只有苏容雪不同,她的家庭不可能会故意给她选择一个不喜欢的人结婚,她也不是一个喜欢和男生主动接触的女生,所以别说订婚了,没有记忆期间追求她的人那么多却连一个触碰过他的都没有过。
至于说为什么苏容雪对白雨的怨气依旧那么大,这不单单是白雨前世带来的影响,还有就是白雨在开学的时候就选择了逃学而不是入学,这就代表着那个时候的白雨就有了记忆。
可有了记忆之后白雨不是来选择爱她,而是逃避她,远离她,这让恢复了记忆的苏容雪更加无法接受。
前世的白雨就是一而再再而三的辜负她,现在的白雨不但没有想过任何的弥补,反倒是想着逃跑,怎么可能有那么好的事情。
而且她还听到自己母亲所说的,她的好闺蜜慕容梦家的女儿带了一个男生回北城。
慕容梨月是谁苏容雪很清楚,前世也是她告诉所有人白雨是渣男去抓现行才有了白雨被自己捅死的一幕。
可现在慕容梨月既然能将白雨带回来,那么就代表着白雨答应了慕容梨月什么要求。
无论答应的是什么要求,反正苏容雪都不能接受自己深爱的人和别人一起分享,更不能和前世的赢家慕容梨月分享。
所以得到白雨回北城的消息之后苏容雪就做好了杀死他的打算,根本没有考虑过能不能让白雨选择自己这一点。
说来也是,前世的恨意本就未消去,现在白雨还在做着辜负她苏容雪爱意的事,她怎么可能愿意让白雨和慕容梨月就这样安安心心的在一起呢?
躺在血泊当中,嘴里冒着血泡,有话根本说不出来,伸手想要捂住喷血的喉咙可根本没力气抬手。
原本手里拿着的相册落到了他流出的血泊当中,相册刚好翻阅到金发小女孩的那一张,她站在樱花布满地的樱花林里,一双碧蓝色的眸子是那么美丽,只是那柔弱的身躯却被白雨的鲜血所掩盖。
“妈妈说,死亡并不代表结束,你依旧会和我在一起。”
“至于慕容梨月,是她害了你,是她...”
这是白雨失去所有意识之前所听见的。
这一生他没想到即便是躲了两年也依旧躲不掉苏容雪这丫头那如梦魇般的柴刀。
番外——如果重生选的是逃跑4
看着眼瞳渐渐扩散的白雨,苏容雪依旧没有停下自己手中挥舞的刀子。
一刀接着一刀,直到白雨的胸膛被刺出足足三十六刀之后才停止了手中的动作。
或者说,苏容雪的力气足足用了三十六刀才耗尽。
坐在白雨躺在血泊当中的尸体上,看着他已经彻底没有了生命体征的样子,苏容雪露出了一抹释怀的笑容。
释怀的笑容过后很快又变成了痛苦和懊悔。
伸手轻轻的抚摸上白雨那满布鲜血的脸颊,小小的手亲自送走了最爱的人。
爱到深处就是恨,爱到终点就是失去。
这两点在苏容雪的身上提现的淋漓尽致,爱的有多深就有多恨,爱到了最后还是不得不失去最爱的人。
站起身来将身后的房门关上,随即趴在白雨还任由余温的尸体上感受着此时此刻只属于她的温度。
温热的血液,温热的生意,握住双手之后感受到的也是平时感受不到的温暖。
母亲说的很对,爱一个人不一定只能爱他活着的时候,因为活着的爱人随时随地可能都会不再爱你,但死去的爱人却会停留在爱你的时间永恒不变。
“白雨,你的手好温暖呀~”
“身体也好温暖~”
“血液也好温暖~”
“你的心还在跳,好神奇~”
软软糯糯的声音在此时此刻带给人的感觉却不是可爱,而是异常的渗人恐怖。
明明已经成为了一具尸体,可爱却丝毫没有减退,对于苏容雪来说脸恐惧感都不带有丝毫的。
反倒是在她趴在白雨身上露出的笑容能够看出她很享受这种独处的时光。
“再也不会有人把我们分开了,对吧?”
“你也是爱我的,对吗?”
“她们对你的爱都是假的,只有我对你的爱才是最真实的,对吗?”
“说好了会一直爱我的,你做到了,对吗?”
.......
苏容雪在一句接着一句的询问着白雨已经无法给予回答的问题乐此不疲。
或许她的爱从一开始是美好而又令人渴望的,只是白雨所做的一切又将这份爱葬送入了土壤里。
因他,苏容雪春心萌动,爱从而发芽,也是因他,苏容雪的爱即将凋零。
种下种子的人不一定会来丰收,因为种下之后他或许就不再过问了。
大多数的种子居然没有人过问,那么它也就会站在死在萌芽中。
可苏容雪被白雨种下的种子却在坚强的发芽生长,当她认为自己应该会得到夸奖时,突然发现原来自己是早已经被抛弃的那颗。
那种绝望和无助是无法感同身受的,也没有人能体会到。
在苏容雪夜晚突然觉醒记忆的时刻,她找不到自己心灵的寄托,因为一开始那个寄托就选择了抛弃她。
轻柔的抚摸着白雨的脸颊,苏容雪就这样静静的陪着白雨睡了过去,乃怕是一起躺在血泊当中也能让她睡的异常爱心。
美梦的时间都是短暂的,一阵敲门的声音响起,苏容雪缓缓的睁开了自己的双眼。
撑起身躯,看着身下早已经凝固到将自己衣服都和白雨身体粘在一起的血液,苏容雪没有觉得恶心,反而露出了一抹笑容。
伸手轻轻的抚摸着早已变的病凉的白雨,那苍白如纸的脸颊配合上一双瞪大到死不瞑目的双眼更是渗人。
可这一切却让原本胆小的苏容雪丝毫没有感觉到恐惧,反倒是给她一种白雨一直都在看着她,满眼都是她的安全感。
次啦一声,苏容雪将自己被血块粘在一起的衣服扯下来,站起身来便打开身后大门的猫眼向外看去。
当她见到外面站着的人居然是慕容梨月时,脸上露出了一抹疑惑之色,紧接着又变为了愤怒。
疑惑的是慕容梨月为什么这个时候回来白雨的家,愤怒的是,要不是这个女人,她和白雨也就不会走到如今这种不得不一直在一起的地步。
她恨白雨,更恨慕容梨月,如果这个女人一开始就消失的话,那么在司玉和青丝丝早已经自己选择了了断生命的情况下,自己和白雨也就注定会成为在一起的美好结局。
卡塔!
房门被苏容雪那沾满了白雨鲜血的手轻轻的打来了。
慕容梨月见到房门被打开之后轻声说道。
“白雨,最近你和我出去住,在家...”
话还没说完,慕容梨月的视线当中便出现了苏容雪那浑身是血,连那一头银色长发上都是鲜血的画面。
视线再往屋内看去,躺在血泊里的人不是白雨还能是谁。
瞪大着双眼,慕容梨月知道苏容雪会和自己一样来找白雨,所以想要提前带着白雨离开,可没想到苏容雪比自己来的快那么多。
“白雨?”
有些难以置信的看向屋内白雨的尸体,慕容梨月心脏犹如被大锤猛然敲击般沉闷,呼吸都有些困难。
她不是害怕这种血腥的场面,而是不愿去相信白雨的死亡。
苏容雪可不会关心慕容梨月现在是什么感受,她对其的恨意巴不得将其五马分尸。
举起手中的刀,染着白雨鲜血的利刃很轻松的便穿过了慕容梨月的小腹。
不过慕容梨月却根本没有反抗,而是依旧目不转睛的看着屋内白雨的尸体,眼神逐渐变的空洞。
“白雨死了?为什么?”
“他会和我永远在一起的,你不需要知道那么多,不是你,白雨也不会这样,全都得怪你!”
一刀接着一刀刺入慕容梨月的身体,直到慕容梨月没有了丝毫反应为止。
很快警察就来带走了苏容雪和慕容梨月与白雨定位尸体。
三方家庭都有不一样的情绪,白雨的在法庭上父母伤心欲绝,苏容雪的母亲抱着骨灰盒在法庭上很是淡定,慕容梨月的母亲也未露出什么多余的表情,只有冷漠。
最终的判定是苏容雪患有精神病,将其关进疯人院内。
这个判断自然有着苏容雪母亲的关系,虽然慕容梨月的母亲也有很强的手段,但她并不会为了一个死去的人花费太多太多的精力。
与其有这个精力,不如和自己老公再赶紧生一个女儿出来培养来得实际。
北城最大的疯人院最角落的单间内——
苏容雪坐在床上看着自己母亲罗尔.哎丽递给自己的一个精致骨灰盒,脸上露出了一抹惊愕之色。
低头抱着骨灰盒,感受着冷冰冰的盒身,好像很幸福,又好像少了点什么。
打开骨灰盒,骨灰盒里面有一瓶白色的液体药剂与一个空的玻璃杯。
苏容雪与自己母亲四目相对,彼此都未说什么。
第二天清晨,苏容雪抱着骨灰盒再也没起来,只有床头的一瓶空药瓶和喝了一半的灰色液体。
番外——如果重生选的是逃跑5
“藤原林樱,是不是你拿了我的东西,快说。”
一名身穿白色长裙的女生手里拿着皮包伸手指着角落里的藤原林樱大声呵斥着,也不管四周的同学是否都在看着她。
而藤原林樱被眼前的女生突然上前来的一句质问给问懵了,一双碧蓝色的眸子当中充满了惶恐与不安。
拿出自己课桌里的本子正准备写字,结果还没等她开始表达自己的冤枉时,一只手突然伸出抢夺走了她的课本。
“又在想写什么?别以为我们不知道是你拿的,装哑巴博取同情很有意思吗?不说话就是默认了”。
一名短发矮胖女生很是无耻的嘲讽和挤兑林樱,可这一切林樱就好像早已习惯了般,伸手从口袋当中拿出自己的钱包拿了两张一万的岛国币给这两名女生,紧接着起身鞠躬道着歉。
一切都不是她的错,可她又知道,一切都是她的错,如果她会说话,如果她也有朋友,如果她也有能力反抗,那么自己就不比为了别人的错而买单。
等着林樱捡起自己被丢到一旁的本子迈着步子走出教室后,那两名女生笑的很是大声。
“俊子,每次我们都这样来搞搞她,她只会给钱然后走掉,完全没有任何人会帮她的,对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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