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者:忽忘忽念
“妈妈,白雨为什么会这样?是...是受到欺负了吗?”
听闻此话,苏妈摇了摇头笑着回道。
“不是的小雪,白雨是自己选择的,具体原因妈妈也不知道,不过往后你们也算是能真正的一直在一起了,笑一个吧,不要表现的那么难过,对不对?”
苏妈很疼爱苏容雪没有错,可很疼爱并不代表本就病态的她能够理解此时此刻与她感觉截然不同的苏容雪心里真切的情感,她只会觉得爱一个人无论以什么方式在一起都是一件幸福的事。
“不对...不应该是这样的...”
紧紧的抱着骨灰盒,苏容雪的表情看上去非常的不安,甚至有些崩溃的情绪在逐渐蔓延。
这样的结果并不是苏妈想要见到的,于是连忙进行着自己认为最有效的安慰方式安慰道。
“没有呀小雪,你想想爸爸和妈妈,你看爸爸是不是就和妈妈一直都在一起的,我们一家不是很幸福吗?”
抬眼看着自己带着温和笑容的母亲,苏容雪觉得自己想要的在一起好像和自己母亲想要的有点不一样。
卷缩着娇小的身躯将白雨的骨灰盒紧紧的抱在怀里,她此时此刻是那么想感受到温度,那么想感受到心跳,那么想听他说自己以往的不是...
看着卷缩着身子并不想理自己的苏容雪,苏妈只能转身出门将房门给她拉上,她也需要去陪陪自己老公了,心情不好就让他们独处一会儿应该就会好了吧。
时过境迁,晃眼之间便再次过去了一个周,一个周的时间当中慕容梨月算是彻底得到了慕容梦的全部信任不说,甚至已经开始慢慢的接受慕容家的企业了。
这样的进展对于慕容梨月来说算是在预料之中的速度,可直到慕容梦认为她是彻底把白雨忘掉讲出了白雨自己选择离开的消息时,她的路也就走到头了。
慕容梦与慕容梨月两母女对立而坐,慕容梨月静静的听着自己母亲将白雨离开的消息透露出来后表情看上去毫无波澜,甚至眼神都没有产生任何波动,这一幕让慕容梦显然是非常满意的。
只是她并不知道,慕容梨月之所以是没有任何多余的情绪变化并不是不在乎白雨了,更不是一点也不关心白雨的死活,而是心死的瞬间与她本就冷漠的表情恰好融合在了一起,因此才看不出任何变化。
“梨月,明天带你去公司开一次董事会,先介绍一下你,往后几年就由你来满满接手集团了,懂吗?”
“嗯。”
点了点头,慕容梨月看着慕容梦起身离开的背影,她眼里充斥着绝望和恨意。
原本她还打算慢慢的获得信任,然后再一步一步的接手权利离开慕容家去找到白雨。
可现在白雨突如其来离开已有十天的消息让她彻底崩了,心灵上本就对这个家庭和家族没有任何信任,现在唯一可以托付真心的白雨又突然传来离去的消息,心死如灯灭,往后余生她还要为了什么活着吗?
宝宝?慕容梨月的确喜欢自己和白雨的这个宝宝,但从未有体验过父母真正爱戴的她之所以喜欢都是建立在白雨的基础上,基础都没有了,她不认为自己会是个合格的母亲,而且她也没有再活下去的动力。
忙碌和计划那么多的目的不就是可以和白雨一直在一起生活嘛,不就是为了互相陪伴嘛,没有了白雨继续活下去无异于行尸走肉般的傀儡任由自己母亲鞭策,这样的活着在没有遇到白雨之前她适应了,可遇到后为什么还想回去?跳出了牢笼的兔子还会愿意回去吗?所以陪着白雨一起离开不好吗?
卡塔~
慕容梦关上房间门离开的的声音响起,慕容梨月在这个时候也做出了计划里有,但提前了不少的行为。
伸手打开抽屉,里面有一瓶农药,也就是俗称的敌敌畏,一瓶盖的敌敌畏喝下去是连抢救的机会都没有的,她要做的就是毒死慕容梦。
当然,这样明目张胆的拿去给慕容梦喝就是傻子行为,慕容梨月要做的是往她的保温杯里加药,还会适当的放糖与各种花茶调色与调味。
等着慕容梨月真的这样调好之后来到慕容梦的书房时,慕容梦正在翻阅着一份文件,见到她进来不由疑惑抬头询问。
“怎么了?”
“我给你泡了一杯花茶。”
话落,慕容梨月的表情依旧和往常看上去一样淡定从容,甚至根本就没有因为要毒死自己母亲慕容梦而有丝毫不忍,她的心已经死了,谁死也和自己无关了,一切结束后只想去追寻白雨的脚步。
“花茶?”
“嗯,给您泡的,不过在这之前我想问一下,白雨的骨灰盒没有被他父母拿到是被谁拿了?”
白爸白妈很容易就会被资本操作导致他们不得不去相信白雨的骨灰洒落他乡,可慕容梨月却不会信这种事。
而慕容梦听到慕容梨月突然问起这个问题眉头却是微微一皱,显然是认为慕容梨月还在对白雨念念不忘,不过等她想到人都死了这件事后又释怀了,念念不忘有什么用,死都死了能干什么?于是才轻描淡写的说道。
“京城苏家,就是你苏阿姨拿去了,别问了,这种事情没什么问的,就是个无关紧要之人的骨灰而已,你苏阿姨也是,那么喜欢骨灰盒干什么?”
吐槽了一句苏妈的xp,慕容梦打开保温杯便喝了一口花茶。
第九十五章慕容老婆
慕容梨月走出房间将慕容梦的书房门轻轻的拉上,她待会儿要去京城一趟,去哪儿拿回属于她的白雨,即便是白雨成了骨灰,那也是属于她的。
至于此时此刻书房内因为喝了花茶倒地痛苦挣扎却发不出任何声音来极度绝望的慕容梦嘛,命运算是已经定格了。
因为最近慕容梨月完全得到了慕容梦信任的缘故,出门什么的已经是完全被允许的事情了,只是十多天来她依旧没有被允许用手机而已。
不是慕容梦怕什么,只是担心白雨死亡的事情对慕容梨月带来回光返照,这样的结果是她不想看到的。
可她却根本没有想过自己认为的时机成熟,将白雨的离去摊牌时却成为了自己命运终结的宣判。
来到一家手机店内,买了一张手机卡和一个新手机,慕容梨月登陆微信后直接忽略了各种各样的消息,第一时间就是去翻找白雨的聊天框。
点开白雨生前给自己发来的信息,慕容梨月自己都不知道自己是怀着什么样的心情来看这些消息的,忐忑?紧张?还是不安与绝望?
“社长,这是我最后一次叫你慕容老婆了,很抱歉我选择了离开你,曾经你关着我让我想过恨你,可说到底其实还是我自己的错,你只是用着你自己认为最爱的方式爱着我,而我对你的爱却总是扣扣搜搜显得吝啬,真的很抱歉,算了,我们不说那些不好的事情了,这次发给你的消息主要是希望你能在我告别你之后好好的选择生活,平时也不要那么高冷,多笑一笑,你可能不知道,你笑起来真的很美很美的,加油呀慕容社长,后会无期了慕容老婆。”
独自坐在一处小公园的公共长椅之上,慕容梨月很少会哭,但此时此刻她却能够感受到自己心脏刺痛带来的疼痛感,甚至连呼吸都有一种逐渐困难起来的感觉。
一滴接着一滴眼泪低落在手机屏幕上,很快眼泪已模糊了她的视线,模糊到一个字都再也看不清。
而在慕容梨月准备前往京城的三天之前,苏容雪下定了一个非常非常与众不同的决定,那就是告诉她母亲,自己想要和白雨一起离开。
这种决定对于任何父母来说都是怎么可能允许自己子女做出如此疯狂的决定嘛,可苏妈不一样,她什么都可以不尊重,但唯独会去尊重一个人爱的付出,乃怕是根本不合理的付出,比如自己女儿想要殉情的决定。
“小雪,你真的决定以后要选择那种方式永远和白雨在一起了?”
听着自己母亲再次确认的话,苏容雪那憔悴的俏脸上露出了一抹凄美的笑容,银色长发因为太久没有打理显得很乱,点头说话的模样更像个病人,有气而无力。。
“嗯,想陪陪白雨,他一个人在另一个世界看着我肯定很孤单的,我...还想牵牵手,他的手很大,一下就能把我拳头全都握住,很暖和...很暖和...”
看着自己女儿天真的眼里对白雨依旧牵着她手的幻想,苏妈的脑海之中也想到了自己和苏晴云年轻时拉手的画面,那个时候他很帅气很阳光,她也很害羞和腼腆,爱的是如此天真烂漫,现在自己女儿也是那么深爱着白雨,爱而不得的痛苦她能够体会,所以她尊重女儿大胆的选择。
“那妈妈尊重你的选择,是以后要和白雨一起睡在地下还是一起回家在你自己房间?”
“埋起来,要把我们埋葬在一起,这样我可以去另一个世界一下就找到他,再牵牵手...他肯定还会说我,但...好像他说我...”
柔柔的声音很轻,轻的仿佛在自言自语,明明是在说着人本能上惧怕的死亡,可她的语气却充满了向往和期待,甚至还带着喜悦。
正常人的思维是根本理解不了苏容雪和她母亲的,她们只能说不是一家人不进一家门了。
“那小雪是想怎么找白雨呢?”
“学白雨的方法,这样我们去另一个世界的方式都都一样,肯定能再遇见...”
露出一抹笑容,苏容雪从一旁的抽屉当中拿出了一把剪刀,这一把剪刀便是她的选择。
深深的看了一眼剪刀,苏妈的脸上闪过了一抹犹豫,但很快就被笑容取代,自己女儿是去追寻自己的爱,自己为什么要犹豫呢?不舍也不能阻止她的幸福不是吗?
“那妈妈出去等你,离开后妈妈也会想你的,你也要记得想妈妈和爸爸,知道吗?”
“嗯,妈妈和爸爸一定要幸福。”
彼此相视一笑,只是这样的对话听着让人无法理解,什么样的思维和心理才会对如此可怕的事表现出如此轻松的模样?甚至还互相祝福,死亡被人用作祝福也是世俗罕见了。
第二天清晨——
一大早苏容雪就被苏妈安排人一起和白雨葬入了陵园,两个人葬一个墓。
没有人来参加葬礼,也没有多余的人来送别,只有苏妈站在墓碑前的祝贺,这不是正常人的死亡和葬礼,是母女为女儿送上爱的祝福。
对于她这种资本来说,只要有钱,墓碑和墓地几个小时就能完全搞定,苏容雪和白雨也能顺利的葬在一起。
可她永远都不会想到这样的结果会让她女儿的坟被人挖掘,白雨的骨灰会消失。
因为慕容梨月在苏容雪埋藏下去的第四天就已经得到白雨和她葬在一起的消息,也知道埋藏的地点,毕竟这也不是什么大秘密,至于苏容雪为什么死了,这一点慕容梨月一点也不关心,她只想拿到白雨的骨灰盒。
深夜一个人拿着铁锹来陵园里面挖坟绝对不是正常人能干出来的事儿,守墓的人守墓几十年估计也想不到会在首都大城市里出现这样的情况。
这个挖坟的人正是慕容梨月,她要做的不是单单抢走白雨的骨灰盒,还要将骨灰吃掉。
骨灰已经没有心脏了,但只要全都吃掉不就一样可以得到白雨的心吗?
当然,她的心也会同样交给白雨,生前会,死后也会。
慕容梨月来陵园穿的一身黑色旗袍搭配黑丝,是白雨最喜欢的看的打扮,蓝色的长发被她用发簪高高盘起,气质依旧孤冷优雅。
她带的工具有一把铁锹,一把锋利的尖刀和一瓶矿泉水。
铁锹是挖坟用的,矿泉水是喝白雨骨灰下咽用的,至于尖锐的尖刀嘛,这是慕容梨月和白雨交心的工具。
原本这种疯狂且挖坟的庞大工程是不可能没有人发现的,但问题就偏偏出在苏妈把苏容雪的骨灰盒和白雨的骨灰盒是直接放在一个黑色塑料袋内整齐摆放好后埋葬的,因为塑料袋比起棺材来说埋葬在地下更难以被分解许多的缘故,也就会让白雨和苏容雪能一起更久更久。
所以慕容梨月挖坟的时候挖开土就直接是骨灰盒,并不需要掀棺材盖,也不需要挖很大很深的坑才能挖到。
拿着灰黑色的骨灰盒,慕容梨月露出了一抹胜利者才有的笑容,打开盒子一口骨灰一口水的下咽着,直到将所有的骨灰吃下肚,几斤骨灰胀的慕容梨月很是难受,不过她的脸上依旧是挂着笑容。
而做完这些像是邪教行为的举动之后慕容梨月不屑的看着苏容雪的骨灰盒抱着白雨的骨灰盒拿出那柄尖刀插入自己心脏位置让血往骨灰盒当中流淌,缓缓的躺在泥草地上闭上双眼,脑海之中是白雨的呼唤。
“慕容老婆。”
第九十六章苏容雪番外
“小雪,来妈妈这儿不哭不哭,怎么了?”
罗尔·哎丽蹲下身来对跑过来哭哭啼啼的小丫头张开了双手,模样是如此温婉慈爱。
这小丫头有一头银色的长发,刘海处还卡着一块黑色的蝴蝶结发卡,粉雕玉琢的小脸上满是委屈,一双水汪汪的眸子更是让人心生怜爱。
“她们说我没有爸爸...我爸爸不是在家里吗?爸爸为什么不能来接我放学?”
眼眶泛红,鼓着腮帮子可怜兮兮的苏容雪指着不远的一群小孩子显得很是伤心。
“爸爸在家里为什么要给别人证明呀?小雪也是上幼儿园大班的大孩子了,别人说什么就是什么可不行哟,知道吗?”
对于自己母亲的话,苏容雪才四五岁的小脑瓜里不是很理解,也完全不懂为什么有爸爸又不能让他出来证明这个问题。
“不是很明白...”
“不明白那就是还需要小雪再长大一点,比如...上小学可能就明白了,爸爸是妈妈的爱人,只有妈妈爱着他就可以了,不需要给谁证明的哟,这就是爱的含义,就好像妈妈也爱着你一样不需要证明,懂吗?”
撅着小嘴,苏容雪对自己妈妈说的这些话是云里雾里的,甚至都不懂什么是爱,什么是含义。
“不懂...”
伸手摸了摸苏容雪的小脑袋,罗尔·哎丽对这个单纯如一张白纸的女儿真的是爱到了心坎里,她决定要把自己关于爱的知识全都教授给她,让她真正的明白爱是可以超越一切的情感,是刻印在灵魂内的烙印,是一辈子拥有后便永远幸福的终点。
“不懂就先不要想那么多,妈妈以后会慢慢教你好不好?”
“好...”
“那我们回家吧,今天想和爸爸妈妈吃什么好吃的?”
“我...可不可以吃零食?”
“不可以,要吃饭,你还想不想长高点了?”
“好...”
牵着苏容雪的小手,罗尔·哎丽很快便带着她回到了自己的家。
而这若大的别墅当中却没有任何一个保姆在里面活动,甚至给人一种除开这母女二人以外几百平的大别墅内就没有任何人生活过的气息一样。
“晴云哥,我接我们家小雪回来了,你要看看小雪吗?”
说着这话,罗尔·哎丽便拉着苏容雪的小手打开了别墅一楼的一间客房,在客房当中有一把轮椅,轮椅之上坐着一个骨瘦嶙峋的男人,如果不是还能看到男人胸口因为呼吸有所起伏,也许都要认为他已经死了。
“爸爸...”
松开罗尔·哎丽的手,苏容雪小跑着上前想去拉住自己父亲的手,可小手抓住的大手传来的触感却是一片冰凉,男人也没有给予她任何回应。
他是苏晴云,原本是个长相颇为帅气的男人,可自从和罗尔·哎丽交往被发现还与其他女人有暧昧关系开始,他的日子就走向了黑暗。
日复一日之下的囚禁和注射依赖**剂,让他根本没办法离开罗尔·哎丽超过一天时间,那种精神与肉体上的折磨即便是无数次求饶依旧得不到任何缓解,罗尔·哎丽在他看来就是个疯子。
“小雪,你和爸爸说说话,妈妈去做好吃的好不好?”
话落,罗尔·哎丽上前在苏晴云的额头上亲了一下后像个小女生似的还会脸红,羞涩着一双含春的眸子退了出去。
而在苏晴云见到罗尔·哎丽出气后,她的眼神立马就看向了身旁玩着自己手指的苏容雪,这是他的女儿,他现在能够感受到自己的精神状态和身体状态都极度的虚弱,搞不好可能下一秒就走了,但他真的很希望女儿不要跟着罗尔·哎丽,因为这个女人就是个神经病
“小雪...”
“爸爸?”
仰头看着自己骨瘦嶙峋面黄肌瘦的父亲,苏容雪从小到大自从有了记忆开始自己父亲就是这个样子了,每天都只会待在这个房间当中哪儿也不去,甚至很少和自己说话。
“小雪,爸爸...爸爸告述你一件事,关于你妈妈说的很多话以后你都不要学习她,你是你自己,她是她,如果有一天你遇到自己喜欢的人可不要像你妈妈那样,爸爸的手以前是有温度的...你妈妈很喜欢的...现在都有点冷了...”
苏晴云的话说的很小声,也是因为身体过于虚弱的缘故听上去更是显得有气无力,不过他的话对于才四五岁的苏容雪而言无异于对牛弹琴无法理解。
什么是喜欢,什么是不要学妈妈,不要像妈妈,这些她都不理解为什么,而苏晴云也没有更多的力气去解释为什么。
也是苏晴云说完这句话之后的当天晚上便在罗尔·哎丽的温柔乡中无声无息的走了。
自此之后苏容雪便真正的失去了父亲,与其说是失去,不如说生前的父亲与死后的父亲给她的印象都很淡,淡如水却又忘不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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