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原神,没人比我更懂圣遗物 第485章

作者:优雅的小狐狸

是一位白发的年轻男性,面容俊美,神色温和,在神社附近闲游,不时抚摸过那些狐狸神像,口中喃喃自语。

“嗯嗯,很好,看来「灵脉」姑且还能用……”

“这里也有她的眷属,是个好地方哪……”

“那么,小生就用「言灵」把镇物保护起来吧!”

“第一句就是「鸣神敕使」了。”

“第二句嘛……我还是依据前例,设成「白辰血脉」好了,毕竟小生也算不上阴阳通晓,呵呵……”

“……”

这或许是穿越了数百年的一段影像,夏天不认识这个男人,也不可能认识。

记得狐狸仙人说,此地的「言灵」来自于史上最强的阴阳师「惟神·晴之介」,那这位白发青年,应该就是本尊了吧?

这般大人物居然说自己算不上阴阳通晓,不知道是谦虚,还是装逼!

而口中的「她」,指的应该是「狐斋宮」吧?说的「眷属」就是这些化作石像的天狐、地狐……

这些由神像记录的场景无头无尾、断断续续,夏天只能依靠自己的逻辑来合理的推测,不过那两句关键的言灵倒是听得很清楚。

「鸣神敕使」

「白辰血脉」

还真是得来全不费功夫,就差最后最难猜的那句。

狐狸神像很多,要从这些神像里找到特殊的那几个,也得费些功夫。

夏天带着留念镜来到神社前,轻轻一扫,眼前忽然出现了那位委托自己实行神樱大袚的面具巫女。

很是热情的招呼道:“巫女姐姐……你怎么过来了?不是说身体不方便吗?那不如就安心等着吧!我很快就弄完了!”

可是那位面具巫女像是没听见这番话语,连视线都未曾转过来。

……

好吧,原来不是巫女姐姐,而是装扮几乎一模一样的另一位巫女,或许她们都来自同一家神社,所以都有着同款面具和巫女服?

因为有面具,看不清表情,但从言语和动作上,好似许久没有出门的迷糊宅女。

“这里是……是我以前……不对,不是我,是「她」以前的领地。”

“失去主人与香火的神社,竟然会在这么短时间内荒废成这样……希望洞窟中的「结界」完好。”

言语之间,很是担忧,然后望见了远处走来的白发青年:“那边那个人……有种很怀念的感觉……”

两人于神社前相遇,彼此都很诧异,似乎是熟识之人,巫女的态度却很陌生:“你是……那个表面上很亲切的人。”

称呼直接就是「那个人」,这让晴之介难掩失落:“呀,好久不见!对小生我还是这么无情呢……”

随后又皱起眉头:“……不对,你是谁?”

这个问题,巫女自身也很困惑,回答得很是不肯定:“我是……我叫「花散里」。”

她有一份记忆,但不确定这份记忆是谁的,就好像有两重人格同时在这具身体里。

所以才会精神分裂般一会儿称「我」,一会儿称「她」。

瞧巫女困惑的模样,晴之介摇手轻笑一声:“不用说了,我明白了。”

他摇摇头,满眼的遗憾:“我还以为是她回来了……原来是这么一回事吗?”

或许是太过期盼,他从这位面具巫女身上感受到了「她」的气息,不由激动起来,可随后,那份气息又被更为浑浊的污秽之意掩盖……

作为最强的阴阳师,晴之介自当知晓其中缘由。

六十年一小袚,三百年一大袚……没想到神樱积累的污秽已经达到极限,居然能化作人形,是大袚之期要到了吗?

表情变幻,最后恢复了爽朗的笑颜,晴之介友善的问候:“花散里小姐,初次见面,还请多多指教。”

初次见面?作为「花散里」确实如此,但作为「她」,应该不是初次见面吧?

巫女思索着,片刻之后:“我……我想起来了,「神樱」的事,「雷电」的事情,「你」的事情……你应该是晴之介……吧?”

有被记起来,晴之介很是高兴:“嗯嗯。”

又玩笑道:“啊,不对,说不定,你眼前的小生,其实是「五百藏」幻化变成的哟!毕竟,你没有亲眼见过我对吧,花散里小姐?”

这位花散里小姐,一定是继承了「她」对这篇土地的爱意,继承了那份记忆,但只是继承而已,原本的「花散里」对晴之介并无印象。

很是平淡的回答:“从我想起来的事情看,那倒也没多大区别。”

未曾亲身经历的记忆,是无法细化情感的,晴之介也好,五百藏也罢,对于继承了「狐斋宮」强烈景愿的花散里来说,都是朋友,并无其他任何区别。

“欸!好过分——”晴之介有期待自己会更加特别一点,没想到居然和「五百藏」那只肥狸猫一个地位?

果然只是继承了记忆而已,一点情绪都没有,还是从前的她比较让人喜欢。

「如果有朝一日我要收徒,那一定要找个和「她」一样,性格开朗的漂亮大姐姐……」

心里嘀咕,也没忘记正事,他还要设置第三句言灵呢!

“既然这里是她的领地,那便是白辰一脉的土地,肯定会喜欢的吧!”

“第三句言灵「油豆腐,速速来」!”

“……”

设置完毕后,又看向花散里……这是狐斋宮大人的意志与污秽一同流入大地所诞生的妖物,按道理,作为阴阳师的晴之介,应当就地清除妖邪。

抬手,手中凭空多了几张符箓,但随后又很快消散。

「嗯……算了,这次就不收拾她了,反正也不是「落武者」之类会哇哇乱喊朝我攻过来的妖怪。」

心中过如此判断,便说道:“还以为见到了再也见不到的朋友……这种患得患失的感觉,真是相当累人呐!”

他的叹息,没能得到任何安慰,那位继承朋友意志的妖物只是淡淡的回复:“那我们就此别过吧。”

“……”

晴之介实在无法接受自己就这么被轻易打发:“哎呀,这么冷漠,虽然你不完全是她,但也算是有一半吧?不对,感觉更像是四分之一?那也不至于对我这般冷漠吧?”

而那位面具巫女,没有留恋,只是轻颂一句诗词「朝有红颜夸世路,暮成白骨朽郊原」,然后就消失了。

只留下晴之介摇头:“啊,就这么走了吗?真是讨厌的家伙……等我以后收徒,绝对不要这种沉闷的女人,一定要收个性格开朗的大姐姐……就像「她」一样。”

“……”

三句「言灵」到位,此处的结界设置完毕。

目光望向那边的森林,是下一处结界的位置:“这么说来,「她」走了以后,五百藏好像带着族人到处大闹……明明老老实实呆在「镇守之森」的话,我还可以睁一只眼闭一只眼……诶,看来得狠狠收拾下他!”

随着晴之介的身影消失在前往「镇守之森」的路上,记录在附近小狐狸神像上的记忆全都结束了。

内容说多不多,说少不少,夏天看懂了一部分,没看懂一部分,或许要去找那位「花散里」小姐求证了。

为何出现在留念镜下的,也有一位同样带着面具的花散里?他们对话中,频繁出现的「她」到底是指的谁?与花散里又有什么关系?

要想知道答案,就得快些把这处大袚的结界弄干净。

夏天回到狐狸神像面向,说出了刚刚得知的三句言灵。

「鸣神敕使」!

「白辰血脉」!

「油豆腐,速速来」!

若不是有留念镜的帮忙,怕不是一辈子都猜不到最后那句,油豆腐、速速来?这是什么鬼言灵?「白辰血脉」这么喜欢吃油豆腐的吗?

言灵正确,封印被接触,夏天取得了镇物,又有雷灵前来引路,去到废弃神社的地下结界处。

同绀田村一样,将「镇物」放置于灯台,然后再将灯台摆放好,以让照射的光线与星图吻合。

接着,那些妖邪之气喷薄而出,物化为了「落武士」,没几分钟,就被夏天极其轻易击败。

如此,第二处结界清理完毕。

片刻等待,耳畔便传来了那期待的女声:“幸苦了。”

这回夏天有所准备,没有被吓到,回头打趣道:“你还真是喜欢偷偷的看人呢!”

花散里连忙道歉:“实在抱歉。”

她就是太正经了,似乎字典里就没有「开玩笑」三个字。

“此处结界能成功解开,大袚的进度又推进了一些,实在多谢……原本我认为这处结界会更加困难一些,没想到你也能这般快速的解开,我果然没有看错人。”

花散里说着话,注意到夏天怀中露出来的书籍,刚刚的打斗,让这本书游离在掉落的边缘。

看到了封面的头几个字,问道:“这是《神樱大袚要略》,你是跟着这本书解开的吗?”

“我也想,可这本书根本就看不懂啊!里面的文字太过深奥……”夏天很坦诚,心里盘算要如何询问刚刚遇到的那位狐狸仙人的真实身份。

花散里有几分不解:“现在的人看不懂了吗?明明都是用通行书面文字写的。”

“现在的人……”

这口气不小,好像她已经活了很长时间一样!

夏天好奇的问:“你多大年纪了?”

得到的回复却是严肃的驳斥:“这、这种问题,可真是失礼!”

就算不是有过真实生命的生物,就算只是一具残留记忆的污秽,就算没有过多人性来让她情绪波动,那她也是女孩子,只要是女孩子,或多或少都会对年龄和体重问题变得敏感。

这一着急,让这位严肃的巫女多了几分反差萌。

夏天怕真惹她生气,赶忙转移话题:“能说说,神樱大袚究竟是怎么一回事吗?就把那本书上的内容讲给我听就行。”

花散里自当应允,稍作等候,进行言语组织。

“总而言之,神樱大袚是净化的仪式……”

“鸣神岛的雷樱,能够吸收大地中的污秽,但久而久之,累积到一定程度的污秽,就会开始对整个大地产生负面影响……而且积累的污秽太多,雷樱也可能会枯萎!”

“所以,每隔一段时间,就需要对散布在「鸣神岛」五个地方的雷樱树进行一次小袚,立下结界,通过这种方式,来附于他们离秽的力量。”

“当结界中的污秽积累过多,就需要进行大袚……那些污秽,被「镇物」从树根中逼出来后,便会化作妖物,就是你刚刚击败的落武者……”

说到此处,花散里的言语中,满满的担忧:“根据记载,在过去,有的污秽会化作火车、犬神、黑玉、海坊主、蓑火之类的东西呢,也有不一定害于人的,比如豆腐小僧……可现在,基本都变成了凶恶的落武者……稻妻究竟发生了什么事情?本该高洁的武士,为何会成为污秽的象征?”

花散里的存在,源于「她」对神樱大袚的担忧,所以只在神樱需要「大袚」之时,这份意志才会被唤醒。

对于花散里来说,自身或许存在了数百年,但每次苏醒,都只有短短数日,根本无暇去探听稻妻所发生的事情。

夏天也是初入稻妻,在不了解具体情况之下,还是少擅自发表意见。

心中也因为刚刚听到的词汇,很是惊奇……火车?豆腐小僧?都是啥?

特别是火车……难道以前还有飞机?稻妻曾经是现代科技文明吗?

当然,他其实也知道,应该都是一些妖怪吧!

第六百六十四章 对不起,还不能告诉你

“可现在,污秽化作的妖物基本都变成了凶恶的落武者……稻妻究竟发生了什么事情呢?”

面对花散里的疑惑,夏天无法给出确切的答案。

现在的他,只是见到了勘定奉行的腐败,见到了异国商人在稻妻的疾苦,至于幕府究竟如何?眼狩令究竟为何?雷电将军的立场又是什么?反抗军在寻求何种改变?都还属于道听途说,没有深入的了解,便不好去多评价。

当下,夏天关心的,只是「神樱大袚」的进行,至少透过绀田村的村民,能知晓这片土地和这片土地的人民依然值得被守护。

他问:“如果没有进行大小袚,神樱枯萎了的话,会很严重吗?会造成什么样的后果呢?”

因为神樱树的存在,让人想起了「芬德尼尔」的纯白古树,便想知晓它们是不是同样的存在,是否当神樱枯萎之日,也将是稻妻国破之时?

“后果嘛……神樱大袚是很重要的事情,千年来,我辈一族不敢懈怠,每每都是提前清理树根,以避免神樱出现任何病态,但在几百年前的那场灾厄中,污秽的积累远远超出了我等想象……雷樱差一点就枯萎了。”

回顾着那些记忆,花散里说:“当时魔物肆虐,连大海也变成了黑色,雷樱很努力、很努力的吸收邪秽的气息,最后几乎全都枯死了……后来的事情,我也不是很清楚,但从结果来看,问题似乎是解决了,仍然有人执行了大袚……”

从封印结界的言灵判断,当时执行大袚的人,应该就是刚刚透过留念镜看到的那位惟神晴之介……

那以时间推断,上一次大袚还是五百年前,也就是说这次的大袚已经被延误了二百余年,可想而知此刻的糟糕状况,神樱怕是再等不起了。

想起惟神晴之介,那位与他交谈的面具巫女自然同样出现在脑海中,最为特别的是,那位巫女同样自称花散里……

“刚刚在荒废神社里,我透过留念镜见到了过去的景象,有一位与你相似的巫女……她也带着狐狸面具,也叫花散里,是你吗?”

“嗯……”花散里似乎被问住了,沉默片刻后,才说道:“在稻妻,「花散里」是很特别的名字,而我所知道的名为花散里的巫女,确实只有我而已……我想,大概你看到的影像,就是我吧!”

所以,这位巫女是五百年前的存在……已经不足以吃惊,毕竟家里还有三千年的老婆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