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者：懂皇Alter
轰——
就在此时一道幽蓝色的流星从苍穹之上掠过，仿佛极夜般吞噬了所有光芒在众人眼帘中印下了它的轨迹，下一瞬间便精准地贯穿了黑色大手，将这次攻击消弥于无形。
“被……被击毁了？”
“这是！？”
与目瞪口呆的圆桌军士兵相比，巴格斯特的表情更是极为震惊，就像是见到了什么绝对不可能发生的事情。
“哼……一群乌合之众，你们唯一要做的就是闭嘴然后拜倒在地，然后好好看着……不列颠在我手中绝不会灭亡。”
拖着如同丧服般的黑色长裙，女王孤高的身影穿过不知所措的众人缓缓走向玉座，一如过去的两千年时光那样转身坐下，剩余的十一道圣枪像是在迎接它们的主人般发出风铃般的轻鸣，这是独属于她的位置，没有任何一个人比她更适合。
“摩根……陛下！？”
“不错的眼神，很难以置信吗？”
摩根对于巴格斯特此刻的表情很满意，没有比让背叛者悔不当初更加令人愉悦的事情了。不过话说回来她还得感谢圆桌军和北方妖精替自己肃清蛆虫，妖精寿命长就这点使人烦躁，依仗着从前的功劳不断啃食国家的根基，这下子总算是清爽了。
“我听他们说您不是已经……？”
恢复力气的巴格斯特这会也不敢起身了，干脆继续半跪在地上仰头注视着玉座上那道威严的身影，如今的不列颠只有摩根女王才能拯救……但遭受过背叛的她是否还会愿意为了妖精战斗呢？
“呵呵……死亡而已，我又不是第一次跨越这条界限了。”
摩根轻笑了一声，随意地双腿交叠侧坐在玉座上，如今的她弱点已经从自己转移到利维坦身上，只要御主不死……那家伙就有办法无数次将她唤醒从止境中再度归来。
“小心陛下！”
■■■■■■——！！！
由科尔努诺斯神骸形成的咒之灾厄发出了意义不明的嘶吼声，从大洞中满溢而出的诅咒形成数以万计的黑色巨掌冲天而起，宏伟华丽的王座大厅在这毁灭性的力量前瞬间被碾碎，并且余势不减地如同巨浪般拍向阻碍自己复苏的乐园妖精。
“聒噪。”
黑色面纱下的摩根眼神冰冷，对于这只企图毁灭自己所有物（不列颠）的大家伙她从来就没有半点耐心，现在终于有机会将这柄悬在自己头上数千年的剑折断了，而插在玉座上的十一柄圣枪就是她女王历以来搜集妖精魔力为这位神灵准备的礼物。
嗡——
随着摩根的手指轻轻敲击在王座的扶手上，无比繁复的神代魔术阵瞬间在大洞上方展开，完成填充的圣枪伦戈米尼亚德瞄准了还在试图爬上地面的咒之灾厄，近乎实质化的魔力化作耀眼的流光升上高空，驱散了这片土地上的血色和阴霾。
■■■■■■■■■——！！！！！！
似乎感知到某种庞大的攻击即将降临，科尔努诺斯嘶吼着调转攻击的方向垂直朝天空中探去，但摩根的术式已经完成……狂风围绕着魔术阵交叠形成的轴心开始旋转，一道璀璨夺目的金色枪尖排开笼罩在卡美洛上空的重重云层，穿过电闪雷鸣的暴风眼从苍穹直落而下。
第914章 石破天惊，棘手的大灾厄与见证真相
“这就是……圣枪伦戈米尼亚德！？”
与四周被强烈风压摁得趴在地上无法起身的士兵不同，巴格斯特紧咬牙关强行抗着更加沉重的身体仰视着那从天而降的光辉之枪，满是血污的脸上不禁露出充满希冀的神情，如此强大神造兵装……说不定真的能够击溃这千年一遇的大灾厄。
“■■■■■■——！！！”
无数由咒厄形成的黑手拔地而起交织缠绕着飞掠向天空，伦戈米尼亚德枪尖前端形成的风暴涡流高速旋转，不可阻挡地将途经的一切事物全部粉碎，在这碾压性的力量面前，科尔努诺斯的诅咒之手仿佛浪潮前的沙堆般被摧枯拉朽地冲刷殆尽。
光之洪流贯穿突破层层阻碍不偏不倚地直接命中了科尔努诺斯，不顾祂怎样地激烈反抗强大的推力还是硬生生将其压回到万米之下大洞底部，一时间整座卡美洛似乎又回到了往常的寂静，只余下呈现漏斗状的云层还在昭示着刚刚发生的战斗。
“结……结束了？”
巴格斯特愕然地望着天空，在卡美洛攻城战时她为了给阿尔托莉雅开路而重伤昏迷了过去，并不知道女王是怎么被打倒的，但如果陛下当时有表现出的这种实力的话，怎么想也不可能赢吧？
“这是……怎么了？地震！地面在颤动！”
还没等巴格斯特开口向摩根提问，刚从地面爬起身的士兵们在王座大厅的地动山摇中再次摔得七荤八素，碎石与灰尘纷纷落下，原本就因为接连两场大规模战斗而脆弱不堪的支柱竟轰然倒塌，如果不是巴格斯特眼疾手快地把人拖开恐怕会出现意料之外的伤亡。
轰隆隆——
从大洞之中发出的奇异声响顿时吸引了巴格斯特的注意力，这是一种只有在河流、瀑布奔流时才会发出的声音，正当她眉头紧皱苦思冥想之际，伦戈米尼亚德那超过阈值的魔力所发生绚爆从洞口处喷薄而出，满溢的能量形成了直径数百米的光柱冲天而起。
浓厚的乌云被瞬间洞穿、扫荡一清，整片卡美洛的天空就仿佛击碎了般彻底化作白昼，这声势浩大的光柱足足持续了将近一分多钟才收缩成细线消弥在半空之中，整个不列颠无论是妖精、人类亦或者莫斯，此时此刻都切实感受到了这宣告着女王归来的伟力。
“哼……果然没这么简单。”
尽管刚刚的攻击用石破天惊来形容都不为过，但是面纱下的摩根脸色并不算好，哪怕动用了圣枪伦戈米尼亚德，对咒之灾厄的伤害依旧并不明显，作为神骸的祂对魔力和各种抗性高得简直离谱，自己长久准备的应对手段也只是将其推回大洞底部拖延时间而已。
“身为背叛者的我已经没有脸面再声称陛下的臣子，但唯独一件事情我必须厚颜无耻地恳求您伸出援手，在此之后我任您处置哪怕千刀万剐都毫无怨言。”
从最初震惊状态中回过神来的巴格斯特抹了一把脸上的血污半跪在玉座前，如今的她终于知道摩根女王为什么会实行向妖精们收入“存在税”这种苛政了，但愚蠢的自己已经筑成大错……哪怕用上世间最残酷的刑罚都不足以被原谅。
然而就算如此，就算内心恨不得用死来忏悔自己的罪过，巴格斯特还是颤抖着向摩根下跪提出请求，因为她还有不能死在这里的理由，她还有想要守护的东西。
“说吧，我就姑且听听。”
摩根居高临下地俯视着曾经忠心耿耿的臣子，看在她帮自己驱除过大青虫灾厄的份上，再给其认错赎罪的机会也未尝不可，毕竟保不准哪天青虫大军又会卷土重来。
“是，陛下！作为曼彻斯特那座城市的领主，我有责任保护好那里的居民，如果再不快点赶过去的话……以曼彻斯特如今的兵力绝对是抵挡不住莫斯群冲击的，所以恳请您用『水镜』将我传送过去。”
巴格斯特低垂着头不敢去看玉座之上的摩根，在这种时候自己不仅不留在卡美洛守卫王城居然还想临阵脱逃，她都恨不得扇自己两巴掌。
可是一想到留庄园等待她归来的阿多尼斯……还有少年那病弱得无法下床逃跑的身体，巴格斯特内心就不由得焦躁不安起来，无论如何至少也要让他活到寿终正寝，不能就这么死在莫斯的爪牙之下。
还有自己对领民们的许诺，蕾缇希娅答应过她的老师会来接不列颠的难民逃往泛人类史，在此之前自己必须让尽可能多的妖精存活下来，否则明明可以前往更加美好的外面世界却倒在黎明前的黑暗之中，这未免也太悲惨了。
“呵……看样子你还没有认清楚自己究竟犯下了什么错误，不过也罢，看在你曾经为保护不列颠兢兢业业的份上，就让你亲眼去见证真相吧。”
像是想起了什么事情，摩根嘴角上挑露出了戏谑的笑容，巴格斯特的记忆是被她封印的，如果骤然解封的话自己这位得力属下恐怕就要应艾因赛尔预言中的那样化为兽之灾厄了，不过利维坦说他做了紧急制断措施，那就姑且再相信那家伙一次吧。
想来巴格斯特得知真相的那一刻表情肯定很有意思，而且这个愚蠢的属下居然会为了保护妖精而背叛自己，小惩大诫肯定是少不了的，在这种混乱的局面下妖精的本性恐怕已经暴露无疑，那就让巴格斯特看看……她舍弃一切所保护的究竟是什么样的东西。
……
“诺克纳瑞娅体内的毒素已经祛除干净，身体我也帮她修补好了，现在生命体征稳定，就让她好好休息吧。”
忙活了大半天的特特罗特帮病人把被子盖好，松了口气后向身后殷切看着自己的众人说道。他们在北方妖精的帮助下成功逃离了暴乱的索尔兹伯里，突破了莫斯群的重重围堵，终于是来到格洛斯特这座不列颠现如今还能算安全的城市。
第915章 灾厄扩散，进击的空中庭院卡尔科萨
“诺克纳瑞娅……什么时候能醒过来？”
阿尔托莉雅紧握住好友冰凉无力的手，脸上难掩悲伤之色，因为她清楚诺克纳瑞娅将自身知性分出去的后果，那意味着永久的失忆甚至从此像植物人一样只能躺在床上。
“唉……这个说不准，但只要活着就有希望。”
特特罗特叹了口气，谁曾想堂堂第二代北方女王居然会被自己的氏族背刺，要知道当年麦布可是一手缔造了西之岛爱尔兰和救世主梣打得难分上下的狠人，估计她怎么也不会料到自己的继任者会被算计成这幅模样。
“……”
“谢谢……特特罗特，还有玛丽安大人……在这种时候还愿意收留我们。”
蕾缇希娅代替沉默不语的阿尔托莉雅向两人表示感激，如果不是对方的妖精领域将莫斯群隔绝在外，他们背着一个伤员逃跑迟早会被活活拖垮的，届时如果不得不做出放弃同伴的举动，恐怕整个队伍人心就都散了。
“格洛斯特是自由的都市，无论何时都欢迎除牙之氏族以外的所有妖精和人类到来，更何况你的老师利维坦帮了我不少忙，就算是我也懂得知恩图报的事情。”
预言之子一行人的到来玛丽安是非常欢迎的，毕竟李唯和高扬斯卡娅前脚刚走，有点担心自己又被奥伯龙趁虚而入，而且格洛斯特正在接纳从各个城市逃难来的妖精和人类，人手非常吃紧需要对方的支持。
“老师！玛丽安大人您见过他吗？”
蕾缇希娅闻言眼睛顿时一亮，虽说李唯在卡美洛留了信件，但时隔几个月没能和老师见上一面，她已经忍耐得很辛苦了。
“当然，不过我现在没办法告诉你利维坦准确的位置，而且他准备去做几件非常危险的事情，你恐怕帮不上忙，不如就在格洛斯特等他回来吧。”
玛丽安知道李唯的计划先是去狩猎阿尔比昂之龙，紧接着捕捉暴走的兽之灾厄，最后消灭掉大洞中的科尔努诺斯神骸，换成其它人她都会认为对方是去送死了，但如果是利维坦那家伙的话多少能够期待一下。
“是这样啊……那好吧，对了玛丽安大人，我来的时候看到城门排起了长队，是在筛查莫斯病患者吗？”
深知自己老师喜欢开时空门乱窜的作风，蕾缇希娅也只能压抑着迫切见面的内心，先专注于处理眼前的大灾厄。从卡美洛方向飘来的灰烬不知何时已经停下了，但留下被感染的妖精却数以万计，如果放任他们变异的话恐怕又是一场灾难。
“没错，我的妖精领域只对莫斯有效，但那些莫斯病患者在定义上依旧是妖精，如果让他们在内城引起暴乱后果不堪设想，按照利维坦的计划是将这些患者分离转移到新达灵顿进行医治，但格洛斯特这边除开治安队以外已经没有额外的人力了。”
玛丽安无奈地摊了摊手解释道，因为平时妖精们进入到格洛斯特后会被她用领域压制实力，所以这座城市根本不需要什么军队维护稳定，现在真碰上大事时就搞得她有些焦头烂额了。
“那我们有什么能帮得上忙的地方吗？”
“如果可以的话请各位去维护患病妖精们的秩序，他们现在随时都有发生异变的危险，一旦发现莫斯请立即将其击毙，以免感染妖精继续扩大。等聚集齐一批后，公主殿下会使用『水镜』将他们接走。”
“妖精骑士崔斯坦……吗？我明白了，包在我们身上，阿比没问题吧？”
蕾缇希娅先是一愣，随即反应过来双方已经不再是敌对阵营了，假如自己老师真的是妖精骑士莫雷莫德……那么芭万希应该可以信得过才对。
“嗯，阿比也要等小唯回来。”
“我们也去帮忙！”
“玛丽安大人，如果有圆桌军的将士……”
不同于回答得十分干脆的阿比和加雷斯，帕西瓦尔显然有求于玛丽安，表现出一副欲言又止的表情，要知道圆桌军在诺里奇和牛津都有驻军，如果不出意外的话他们也会逃往这边。
“我说过了，格洛斯特欢迎任何人的到来。”
“感激不尽，我一定的会全力完成您的委托。”
得到玛丽安肯定答复的帕西瓦尔顿时松了一口气，用力点了点头后转身离开，留下阿尔托莉雅和特特罗特在房间内照顾病人。
……
【滴，《大不列颠帝国》任务要求二：使新达灵顿成为不列颠最繁华城市（已完成）】
“嗯？新达灵顿居然人口有三十万了？看来难民比我想象中的还要多。”
由于王都卡美洛的沦陷，李唯的剧情任务提前完成了大半，接下来他只需要在大灾厄结束后重建新秩序便能得到世界意志的承认，成为该特异点的统治者。不过就目前来说，解决了美露莘化身的炎之灾厄后还有三道坎，绝对不能掉以轻心。
“嗯……这里是……新达灵顿？”
赤身果体的欧若拉疑惑地从手术台上醒来，她最后的记忆是美露莘用剑刺穿了自己的身体，然后她就由于失血过多昏迷了过去，不过依稀中好像听到那孩子跟莫雷莫德达成了什么交易。
“不，这里是空中庭院卡尔科萨，你简单理解为迦勒底就行了。”
“我已经在外面世界了？”
欧若拉闻言露出了惊喜的表情，她最梦寐以求的愿望居然在睡了一觉后居然就实现了，果然无论碰到什么困境都会有人来替自己解决，根本不需要烦恼那些令人忧心的事情。
“并没有，现在我们正飞行在前往曼彻斯特的路径上，我只是以防万一把能找到的威力最强的武器拖过来了。”
李唯先前提到的备选方案便是这座空中庭园，如果摩根不敌鹿角神，而自己捕捉巴格斯特的计划又无法顺利实施，那就凭借冬木大圣杯的无限魔力和『十与一的黑棺』强行通关，为此他还让摩根帮忙打开了世界之壁让这大家伙得以飞进来。
第916章 灰暗的记忆与暴露本性的妖精们
“那莫雷莫德大人……我们现在是怎么回事？”
在短暂的欣喜过后，欧若拉也发现了自己现在的状态不太对劲，不仅身上不着片缕而且手脚都被魔术阵固定在手术台上，这种姿势实在不符合她往日的优雅和高贵。
“唔……进行泛人类史适应性手术，可能会有点疼，忍忍就好。对了，你可以直接叫我的名字利维坦，或者用你更熟悉的称呼……乌瑟。”
李唯很是恶趣味地笑了笑，从消毒托盘上挑起一把手锯，妖精改造黑犬的手术他已经在新达灵顿的地下工房做过上百例了，不可谓不得心应手。现在距离抵达曼彻斯特还有半天左右的时间，他们可以慢慢享受这一过程。
“乌……瑟？”
欧若拉疑惑地轻蹙起眉头开始在记忆中仔细搜索这个人名，这不就是当初被自己在伦迪尼姆毒死的不列颠之王吗？她亲眼见到对方在救世主托内里可怀中死去，怎么可能会是莫雷莫德？
“还记得在格洛斯特拍卖的那双极光之翅吗？你是不是很疑惑那是从哪里得到的？答案其实很简单……这就是直接在你身上摘下来的。”
制作黑犬的思路本质就是恶妖精化，当妖精丧失目的时会因为鹿角神的诅咒概率成为莫斯，而在妖精过于热衷于目的时便会受伏提庚的影响化身为黑犬，所以李唯使欧若拉完成改造的前提是夺走她引以为傲的事物。
“我的翅膀？您……是在说什么呢？我怎么听不懂？”
欧若拉的瞳孔猛地收缩成一点但随即又强行镇静下来，她记忆力一向很好，并不存在将自己的悲惨经历遗忘的可能，只是超乎寻常的自尊和自欺欺人的性格让她刻意去回避、否认这件所发生过的事实。
“问题不大，我先帮你好好熟悉一下，很快你就能适应自己的新身份了。”
经过李唯优化后的科灵顿人工妖精制造魔术已经具备修复妖精身体的功能，这也是他安排芭万希收容患有莫斯病妖精的原因，全部改造成黑犬不就“治”好了吗？而且得益于此，哪怕对欧若拉进行大刀阔斧的改造也不用担心她会死亡，哪怕还有一口气都能救回来。
“请住手……不要……不要……好痛好痛好痛好痛好痛好痛好痛好痛好痛！我的翅膀……求求您……快停下来！美露莘……救救我！”
在锯刃的切割下欧若拉再也保持不住往日优雅的姿态，身体在剧痛的刺激下剧烈痉挛着，她全都想起来了……这种事情自己经历过一次，哪怕再怎么试图将其剔除出脑海，可是那天在伦迪尼姆的地牢中遭受到的凌虐就像是刻在灵魂上的印记般挥之不去。
“这才刚开始呢，妖精没办法用人类的麻药，忍忍就过去了。”
“不……我不去外面世界了！我不去了！呃啊啊啊啊啊啊……快住手！停下来！”
身体上的剧痛让欧若拉非常失态地痛哭流涕着，然而手脚被固定住的她根本无法挣脱手术台，这和自己想象中的完全不一样，为什么她必须要经历这么痛苦的事情？
“唉……这可是我与兰斯洛特的交易，你的想法不在考虑范围之内，放心好了，我的手艺细致得很，保证改造结束后和你原先的外貌一模一样，嗯……至少从外表上看起来是。”
李唯从巴格斯特身上得到的数据和灵感，让他能够将黑犬制作成人形……也就是风之妖精的外貌，不过缺陷同样很明显，只要本体对于目的太过热衷就会现出丑陋的原形，这对欧若拉来说是绝对无法接受的。
然而她又无法压抑住自身对于成为最闪耀最受欢迎妖精的渴望，于是在目的强烈到一定程度时欧若拉就会变回黑犬，瞬间将她迫切达成目标的期待降低到冰点，但也因此得以保持住风之妖精美丽的身姿。
如果换成正常妖精可能已经无法接受现实而选择自戕了，但正如美露莘所说，欧若拉没有这样的勇气……只会选择欺骗自己从而像西西弗斯一样不断朝着抵达山顶的目标前进，在轮回的地狱中周而复始，至于她会不会像享受这一过程李唯就不得而知了。
……
“至少再给他……再给阿多尼斯多少一点时间，让他能寿终正寝。”
被摩根传送到曼彻斯特郊外森林的巴格斯特焦急地往领地方向赶去，如今的不列颠充斥着数之不尽的莫斯，就连卡美洛城内都溢满了，很快其它城市也会遭受袭击，在此之前自己必须尽快召集领民前去和迦勒底方面约定的地方等待。
不过仔细回想起来，她和阿多尼斯相识似乎已经有17年了，起初是出于保护弱者的本能而收留对方，但爱情就是这么奇怪的事情，明明自己只会喜欢强大的存在，但还是违反原则地爱上了对方，这让她感到困惑，同时也感到高兴。
因为阿多尼斯是人类是弱者，这就证明了自己的爱并非食欲的体现，所以她暗自发誓无论发生什么都要保护对方，为了那颗美丽的心投身战斗，实现妖精和人类对等共存的关系，即便在整个不列颠实行会很困难，但至少在曼彻斯特是可以做到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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