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者：懂皇Alter
“唔……外面怎么回事？伍德沃斯怎么连声招呼都不打就走了？”
办完正事的李唯此时也来到牙之氏族的军营中跟进计划的发展情况，他在派出小妖精向奥伯龙劝降后一直没等到对方的动作，大概也就猜到那可怜的小姑娘被灭口了。
没办法那就只能亲自走一趟，在随手放了把火将秋之森点燃后，李唯径直赶到到了牙之氏族的军营中，不出意外今晚曼彻斯特的援军就该抵达了。
“达令你终于来啦，我可是有好好完成你交代的事情哦，是不是应该奖励我点什么？去找一个没有人的黑漆漆的超赞的地方做些……很刺激的事情，怎么样？”
见到饲主后芭万希本能地就开始分泌唾液，毫不避讳地直接坐在李唯的大腿上搂着他的脖子邀功道，自从迷上对方的血液后她每日就更加索取无度了。
“乖……这还在人家的军营里呢，那种事我们回家再说。对了，外面是怎么回事？在讲单口相声吗？”
摸了摸少女的脑袋后李唯连忙转移话题，这要是回到迦勒底加上美杜莎他就得养两名吸血种了，虽说死是肯定死不了但多少会有点头晕，得想办法用其它体液代替鲜血才行，那方面他的产量还是充足的。
“就是一个小丑在胡编乱造挑衅伍德沃斯，而且还恶意中伤母亲大人，等诺里奇破城后我一定要把他的舌头给扯出来。不过如果能换些内容的话应该还挺有意思的，这就是达令你说的什么相声？”
奥伯龙给摩根杜撰的那些情史可把芭万希气得不轻，虽说其实都是根据泛人类史传说中的阿瓦隆魔女事迹改编而来的，而且妖精也没有多少道德观念，但她就是十分不爽。
“嗯……再配上一首定场诗就差不多了。”
“定场诗？”
“就是一开始表明自己立场和态度的开场白，比如圆桌军是试图推翻摩根陛下统治的反抗者，干脆整一句什么‘他年若得报冤仇，血染泰晤士河口’的反诗。”
妖精们嘴碎也不是一天两天的事情了，摩根懒得管这种私底下的非议，不过在李唯看来女王陛下实在过于傲慢，完全不做任何政治宣传工作。
所谓舆论高地自己不去占领也会被敌人占领，欧若拉这点就做得非常厉害，把自己的人设塑造得尽善尽美，外面正在说书的奥伯龙同样能力出众，毕竟艺术也是进行宣传优良媒介。
“……听不懂。”
芭万希迷茫地摇了摇头，跟她讲下服装鞋子包包之类时尚潮流的事物还行，遇到李唯这种乱接诗词的懵了。
“咳咳……开个玩笑而已，总之今晚应该就有好戏可以看了。”
……
“大家都打起精神来，午夜就是牙之氏族进攻的时机，为了保证尽可能地歼灭敌人，必须等到对方的先锋部队冲上城墙时再进行反攻，届时无法避免地要进行白刃战，稍有不注意就会丧命。”
“牙之氏族的速度都非常敏捷，所以最好保证两人一组相互照应，先用盾牌挡住攻击后再刺出长枪，大家应该都练习过了。至于冲上城墙的那些精锐，就只能拜托帕西瓦尔和加雷斯你们组成快速反应小队进行处理。”
入夜时分……蕾缇希娅在为圆桌军的众人做着最后的动员，城墙上薄弱的防御下是一个个手持武器躲藏在掩体后面的士兵，铁制的枪头已经磨尖并且沾染上了莫斯的血液，刚经历过灾厄袭击的诺里奇最不缺的就是那种怪物了。
“放心交给我吧，蕾缇希娅。”
加雷斯信誓旦旦地拍着自己坚实的盔甲，虽然加入圆桌军总感觉很对不起莫雷莫德大人，但他那时候也说过让自己跟随心意和宿命去完成想做的事情。
“我有个比较担心的问题，晚上的可见度太低，我们人类天然就弱势于妖精们，仅靠几根火把的亮度就算击退了敌人也很难进行追击，要是让伍德沃斯成功撤退恐怕他就不会上第二次当了。”
帕西瓦尔因为身上的银白甲胄过于显眼只能蹲着和众人讲话，他的性格就是有些过分谦逊……或者说是自卑，凡事喜欢考虑最糟糕的情况。
“我有办法，而且还能打他们一个措手不及，到时候所有人听我指挥就可以了。”
在夏之战争中蕾缇希娅和自己老师可是解剖了不少牙之氏族的妖精，最终得出他们能够夜视的原因与神秘无关，更像是动物的本能。不仅对光源极为敏感，而且在周围光线不足时也能大幅度扩张自己的瞳孔。
这虽然为他们提供了远超人类的夜视能力但弱点也很明显，在黑暗中骤然遭遇强烈的光照后妖精们会出现短暂的致盲、晕眩和难以忍受的剧痛，这便是圆桌军发起反攻的号角。
“本阵从正面直接冲击城门，趁着吸引住圆桌军的注意力，两翼的侦查部队翻过城墙从内部攻破，拉起城门的绞链里应外合拿诺里奇，都听明白了没有？”
“是！伍德沃斯大人！”
“一个也别放跑，全军进攻！”
黑夜成百上千道散发着幽幽绿光的兽瞳迅速接近着诺里奇的外城墙，而负责驻守的人类士兵却好像丝毫没有察觉，但如果观察得足够仔细的话就会发现他们握住长枪的手背都已经用力得青筋浮现。
“报……报告蕾缇希娅大人，牙之氏族的军队已经离开营地冲我们这边过来了。”
“别紧张，都沉住气，等他们全部进入射程范围。”
蕾缇希娅镇定地靠在城墙边上，这种千人规模的小打小闹她在夏、秋两场战争中都不知道经历过多少回了，那时的烈度可比现在要残酷得多，妖精们死后新诞生次代会立即被投入战场中，往往一场战役下来死个十几万人都很正常。
而且他们现在是守城的一方，甚至士兵数量还比牙之氏族的部队更多，虽说对方单体的战斗力惊人，但不擅长使用武器和防具却是硬伤，说到底只是一群比较聪明的野兽而已。
第810章 绝地反击，宝具·辉煌圣光之复权
“上上上！咬断那群人类的头颅，把所有叛逆者撕成碎片！”
牙之氏族的士兵们不需要使用任何攻城器械，单凭利爪就能深深嵌进城墙的缝隙中向上攀爬，他们看着仍旧没有任何戒备的圆桌军，终于忍不住发出嗜血的嘶吼声。
“敌袭！敌袭！”
“别担心！我来啦！吃我一记盾击！”
咚——
刚刚爬上城墙牙之氏族被迎面而来的盾牌猛地撞飞了出去，加雷斯拥有的预知未来的秘迹能够精准预测到哪段城墙被突破了防御进而发动攻击。
然而这还是很难维持住诺里奇薄弱的阵线，好在蕾缇希娅安排在城头上驻守的都是圆桌军的精锐将士，哪怕数量不多拖延敌人一段时间还是能够做到的，现在只需要等伍德沃斯的本阵全部接近城墙底下，预留出足以将敌人全歼的纵深。
“蕾缇希娅，不能再等了！他们快要顶不住了！”
奥伯龙看在眼里急在心里，现在圆桌军的后备兵都蹲在墙头后面愣是望着旁边的同袍浴血奋战，自己握着武器就是不能动手，因为这就是军纪，在长官没有下达反击命令前哪怕内心再怎么渴望杀敌也只能憋着。
“帕西瓦尔带领400人的混编中队加入防守，其它人继续原地待命。”
如果把牙之氏族主力部队给放跑了，往后会造成的伤亡可就远比现在的要严重得多，所以蕾缇希娅越在这种时候才越是要沉得住气，哪怕是让圣女大人来她也会做出同样的选择，这是一个不需要考虑就能做出取舍的问题。
“哈哈哈！他们果然只是在虚张声势而已！都给我上！瓦解圆桌军的防线！”
在发觉两翼的侦查部队成功登上城墙与人类士兵接入白刃战后，伍德沃斯也等不及让他们里应外合打开城门了，直接命令本阵的氏族勇士们也攀爬上去，一口气拿诺里奇把那些胆敢反抗女王的叛逆者全部吊死在墙头上。
“都……都冲上来了蕾缇希娅！”
“就是现在，大家闭上眼睛！辉煌圣光之复权——『吾主在此（Luminosite Eternelle）』！”
金发少女高举着反攻的旗帜，一道宛如烈阳的光辉从天空中穿透层层黑暗，将所有阴影和寒冷都尽数散去，整个诺里奇被照耀得仿佛处于白昼之中。
洒在圆桌军身上的光点快速治愈着他们的伤势，战斗所造成痛楚和疲惫也一并消失，随着蕾缇希娅的宝具展开数十道光环和祝福堆叠起来将友军的战斗力都翻上了数倍。
然而牙之氏族的士兵们就没有那么好受了，在瞳孔扩大毫无防备的情况被强光照得发出了惨叫声，眼前白茫茫一片什么也看不清楚更别说攻击敌人了，随后只感觉脖颈出一阵剧痛传来便彻底失去了意识。
“冲啊！打倒这些摩根的走狗！拯救不列颠！”
圆桌军率先砍翻了登上城墙的先锋队，随后取出早已准备好的弓箭朝着攀爬在城墙上还未从致盲状态下恢复过来的敌人射击。在这种光线充足且居高临下的状态如果还无法击中固定靶子，那干脆一头撞城墙上自杀算了。
“不……不可能！绝对不可能！他们哪里来的这么多士兵？不应该只剩下个空壳子吗！？”
看着纷纷中箭从城墙上跌落的族人们，伍德沃斯几乎目眦尽裂，他无法理解圆桌军既然没有分兵，那么曼彻斯特的援军是为什么迟迟没有到来，但现在已经不是考虑这种事情的时候了。
“伍德沃斯大人……我们还是中计了，现在氏族的战士们在强行攻城的情况下死伤惨重，这样我们会被全灭的，请族长做出指示吧！”
妖精副官虽然也很难以接受这种事实，但他还是迅速认清了形势，究竟是为女王陛下效死还是给氏族留下一些火种，必须在此刻做出抉择了。
“可恶……这帮狡猾的人类！撤退！能走得了多少是多少，我来殿后！”
看着越来越多族人的尸体，伍德沃斯将牙齿都几欲咬碎了，对方现在是占据了天时地利人和，自己根本没有任何翻盘的机会。
“大人……”
“我虽然已经许久不上战场，但还没有孱弱到会被一帮人类杀死的程度，你带大家往谢菲尔德跑，不要返回牛津了，波格扎特会愿意收留你们的。”
伍德沃斯为了保持所谓的礼仪已经许久不亲自参与战斗，但这并不代表他的力量会有丝毫地减弱。而当年在争夺族长之位时输给自己……后来又被斯普利根骗走领地只能去驻守边疆的死对头，没想到现在却成了他现在唯一能够指望的对象。
经此一役后他已经没有兵力再驻守牛津了，哪怕自己能够在这里杀光圆桌军往后也无法再担任族长之位，波格扎特那边是族人们更好的选择。
“是……望您保重！”
妖精副官紧咬着压根点了点头，带领着剩余残留的部队往北边的方向逃去，他们就在这里只是碍手碍脚的累赘而已。
“你已经被我们包围了，战斗到此结束。投降吧伍德沃斯，不管是谁投降了都会被当成俘虏好好对待，我们要打倒的只有女王，让妖精流血并非目的。”
开启城门追击逃兵的圆桌军很快便发现了留在原地的伍德沃斯，骑着爱马昆德丽的帕西瓦尔从分开的队列中缓步走出，再一次见到了这位相当于自己父亲的妖精。
当年正是对方从众多的人类孩童中选中了自己，他才得以举起选定之枪成为今天的帕西瓦尔，只是没想到后来竟是兵戎相见。
“你们既然没有分兵……那曼彻斯特的援兵为什么没有过来？难道说陛下她……不！那才是绝不可能的事情！绅士时间到此为止……人类，就由我来做你们的对手，以牙之氏族长的本领深深铭刻在你们的血肉之中！”
裁剪得体的礼服在伍德沃斯隆起的肌肉撕扯下直接爆成碎片，浑身充满力量感的白狼用睥睨一切的目光扫视着将自己团团包围的敌军，展露出极为狰狞的表情。
第811章 灵基剥离，固有结界vs捕食日轮之角
噼啪——噼啪——
树木被火焰燃烧后受热不均发出木质纤维断裂的声音，巴格斯特抬手随意一剑扫开前方的障碍，涌起的狂风甚至将跃动的火舌硬生生压灭了过去。
“你们想往哪跑？该不会以为设置什么陷阱就能战胜得了我吧？”
“哼哼……知己知彼方能百战不殆，我知道巴格子你的力量来源是什么，所以我特地准备了惊喜给你。这可是我为了今天一雪前耻辛苦钻研了几年的魔术！真名识破·灵基剥离！”
进入指定位置的阿尔托莉雅得意地笑着，随后发动了她提前铭刻在地底下的魔术阵，湛蓝色的光辉顿时将敌人的身形淹没，在术式的不断冲刷下冥冥中响起了一声珍贵之物被砸碎的脆响。
“呃唔……”
巴格斯特捂着胸甲不由得后退了一步，脸上露出了不可抑制恼怒之色，她一直以来都以能够拥有高文之名为傲，并努力地以对方为目标奋进，而现在女王赐予的荣誉居然被眼前这个孱弱的妖精给剥夺了。
“傻眼了吧？失去摩根陛下加持的力量，你就不再是妖精骑士了！”
自从当年在埃克托的铁匠铺中与对方发生冲突之后，阿尔托莉雅便一直忿忿不平地试图找回场子，而今天一切的努力都有了回报，看着死对头大惊失色的表情简直再爽不过了。
“那又如何？别太得意了弱者！就算失去了圆桌骑士之名我的存在方式也不会改变！高文卿在正午才能发挥的力量对本应该在夜间活动的我而言只是镣铐而已。”
“就算我是吃妖精的野兽，就算高文之名消失，我依旧是骑士！献于陛下的吾剑坦坦荡荡，就用你们的生命来证明！”
恼羞成怒的巴格斯特怒吼了一声，全身的魔力放出阈值以极为夸张的程度上升，摩根加持在她身上的高文之名其实更多的是为了封印黑犬的血脉，而此时自己所有的力量被释放出来了。
“欸？等一下！为什么除去灵基后巴格子的魔力反倒变得更强了！？”
阿尔托莉雅慌乱地惊叫出声，这和她想象中的完全不一样，正常情况下灵基被剥夺后对方不是应该失去战斗力了吗？
“闪开，让我来。”
阿比已经提前进入了降神状态，最明显的特征就是自称发生了变化，面对巴格斯特横扫而来的锁链她毫不畏惧地召唤出邪恶之树死死将其拽住，两人进入了激烈的角力阶段。
“没想到身形如此瘦小的你居然拥有这等力量，是个值得一战的对手，那么试试这招如何！？”
话音刚落，四周游离在空气中的魔力突然疯狂地涌向巴格斯特所在的位置，甚至在燃烧着烈焰的森林中形成一股飓风，而阿比体内的魔力也开始不受控制地被牵引过去。
“休想！”
阿尔托莉雅厉喝一声朝敌人投掷出事先准备好的魔术道具，自诩为巴格斯特死敌的她当然十分清楚对方招牌式的吞噬能力，并且针对性地开发出能够代替自身魔力流逝的护符。
“烦人的家伙！”
巴格斯特气得咬牙切齿，然而她现在也无暇去理会对方了，因为正面上阿比的攻击愈发凌厉起来，虽说自己与这些触手的力气差距并不明显，用大剑便可以轻易斩断它们，然而架不住对方没完没了地从虚空中涌出来，再这么下去会被活活耗死的。
“给我下来！”
伴随着金属碰撞的响声，锁链径直袭向漂浮在半空中的阿比，同时巴格斯特重重地一踏地面，密密麻麻的龟裂中迸射出足足十数米高的火焰将试图阻止自己攻击的触手化为了灰烬。
“…… ”
阿比并没有进行躲避，而是任由锁链将自己纤细的身躯牢牢捆住随后拽向地面，敌人的打算很明显，对方清楚只是单纯的用锁链凌空抽击无法造成有效的杀伤，所以试图将她拖入地面战，但这同样是自己一击制敌的好机会。
“喝啊啊啊啊——！！！”
双手紧紧握住大剑的巴格斯特怒喝着猛然跃起，均匀且充满力量的身躯瞬间将本就满目疮痍的森林再次破碎，强大的反作用力在地面撞出了一个巨坑，化作一道冲天而起的银色流光举剑劈向眼前的小女孩。
然而巴格斯特很快就发现了异样之处，被锁链拉向自己的小女孩眼神中没有丝毫的慌乱，甚至于有种令人不寒而栗仿佛俯瞰着低位生物的冷漠。
随即她看清了对方身上发生的微弱变化，小女孩原本洁白无瑕的额头上突然浮现出钥匙形状的漆黑空洞，一种发自妖精本能的求知欲让自己的意识不受控制地进去其中，回过神来时已经身处在一片异域空间。
“这里是……”
巴格斯特愕然地瞪大着眼睛，四周的光景已经让她震惊得不知道该如何形容，自己此时正站在一片透明的镜片之上，而底下赫然是闪烁着无数繁星光辉的宇宙，某种面对伟大之物而产生的渺小感、恐惧感让她身体彻底僵住无法动弹。
“llllll-nglui, nnnn-lagl, fhtagn-ngah, ai Yog-Sothoth!『光壳流溢的虚树（Qliphoth Rhizome）』！”
这是阿比宝具所显现的固有结界亦是她心灵的景象，每当少女闭上眼睛便会来到此界，每一次进入这片世界自己的存在便会更加地从这个宇宙中脱离，只有那与李唯的契约像风筝线般死死拉住了她。
现在这片不可认知、不可理解、不可名状的世界彻底降临于巴格斯特身上，将她的理智在刹那间击碎，在对付像灾厄那种无智之物时阿比的宝具可能作用不大，但如果敌人是能够“思考”的存在就另当别论了。
“啊啊……啊啊啊！！！我不能……死在这里！阿多尼斯……等我回去……解放！『捕食日轮之角（Blackdog Galatine）』——！！！”
第812章 嘴遁，阿尔托莉雅的绝杀台词
为了维持住自己仅剩的意识，巴格斯特毅然决然地折断了脑袋上的触角，那是用以阻止她黑犬血脉继续随着灵基增长的限制器，解除这项封印之后自己将释放出所有力量并彻底陷入彻底的疯狂，以此来对抗理智丧失的状态。
轰——
以魔力和生命为燃料的烈焰在凌驾于宇宙之上的镜面空间中蔓延起来，炽热的火焰由于温度过高呈现出蔚蓝的色彩，竟然将阿比的固有结界烧灼了足以让巴格斯特逃离的空洞，随后……一切就像梦境般烟消云散。
“呃啊啊啊啊啊——！！！”
身材高大的骑士单手驻着大剑半跪在地，面色痛苦地死死紧抓住自己的头发，抬头用猩红的目光看向站立在跟前的少女。
她刚刚凭借源自血脉的狂化抵御了被不可名状之物侵蚀理智，但几乎也把所有的魔力消耗殆尽，而且现在更是头疼欲裂，唯一的好消息是折断触角的行为是在意识内进行的，现实中她的封印还是完好无损。
“结束了。”
虽然过程出现点意外，但战斗的结果还在阿比的控制之内，只要对方吞噬魔力的秘迹无法作用，她基本就奠定了一半的胜算，而且巴格斯特的军队不在身边，想要补充魔力继续再战也是不可能的事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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