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者：懂皇Alter
“拜托了格蕾、考列斯，老师还欠这家伙十亿美金呢，能还一点是一点，输了都算我头上。”
埃尔梅罗二世双手合十，向两位学生请求道，他可不想把恶魔的债务带进坟墓里。
然而……现实总会和最初美好的想象背道而驰。
“我就知道，你这家伙肯定出老千了！”
脸上被贴满纸条的奥尔加玛丽将手牌忿忿地甩在床铺上，打了十几局她就没赢过一场，全部都是对方通赢。
“很遗憾，并没有，不信你问问韦伯。”
李唯示意少女看向旁边的被硬生生贴成蔓藤怪的某人，他可是同时背负着三人份的失败惩罚。
“老师……你还好吗？”
“没事，反正我丢人现眼也不是一天两天了。”
埃尔梅罗二世一把将脸上的纸条薅下来后叹息道，他早该知道了，对方就是纯粹来找自己乐子的。
而列车内的广播也适时地响起，里面传出了列车长罗丹那没有任何情绪起伏的声音：
“各位乘客，魔眼拍卖会即将开始，请大家移步万魔眼球库（Pandaemonium）”
第302章 魔眼拍卖会正式开始
“哼……是时候出发了。”
奥尔加玛丽率先起身，她已经听过埃尔梅罗二世的分析了，如果伤害特丽莎的凶手另有其人，她绝对要将其揪出来，让对方知道十二君主之一的阿尼姆斯菲亚家可不是随便惹得起的。
“走吧。”
李唯微笑着点了点头，所有的答案都将会在今晚揭晓。
“欢迎诸位来到魔眼搜集列车最引以为傲的万魔眼球库，我是列车长罗丹”
“让各位等候多少时了，我是这次拍卖会的主持者莱昂德拉，这次展出的魔眼功能与限制、得标估价以及关于拍卖会的各种注意事项，都记载于各位手边的目录上，请加以确认。”
两名魔眼搜集列车的主要工作人员已经站立在高台之上，而他们身后的整面墙壁则排列满了浸泡着眼球的玻璃容器，隐隐透出摄人心魄的诱惑力，万魔眼球库可谓是名副其实。
“那么，魔眼拍卖会现在开始。”
感受着从席位上传来的炙热的目光，莱昂德拉微微上扬起嘴角，声音肃穆地向众人宣布道。
随着木槌落下的清脆声响，一场没有硝烟的战争正式拉开帷幕。
“韦伯，注意到头顶上那些使魔了没？”
李唯指了指站在二层围栏上的猫头鹰、渡鸦等鸟类，更有甚者直接找了只鹦鹉替自己喊价，那尖锐刺耳的声音在空旷的万魔眼球库中无比瘆人。
“恐怕是中途追加进来的，毕竟不是每位宾客都是从伦敦那边上车。”
埃尔梅罗二世点了点头，这对他来说是件好事，竞价越激烈能拖延的时间就越长。
“但是他们为什么不自己来现场参加拍卖呢？”
灰发少女很是不解，如果想要购买魔眼这种价值千金的商品，不更应该亲自到场？
“小格蕾，就算是魔术世家，每次资金的调动都需要经过协商，总不能在拍卖现场就暴露自己的出价底线吧？”
李唯耐心地解释道，很多时候魔眼都会被拍出远超心理预期的价位，这时候就需要和当家家主进行商量了，究竟是放弃？还是继续加价？竞争对手可以出到的最高价位是多少？
“原来是这样，那是不是意味着现在能亲自出席的，基本都是资金庞大的家族或者组织了？”
格蕾似懂非懂地点点头，见惯老师住在那种又脏乱又狭小的出租屋内，整天开口闭口就是借钱还债，对于此时这种充满了金钱气息的大场面她还是感到十分陌生的。
“你看伊薇特·L·雷曼就知道了。”
李唯示意格蕾看向不远处正兴高采烈参加竞拍的粉发双马尾少女，从头到尾都体现着大财阀的气息。
“二千五百万！”
“二千六百万！”
“我出四千万！”
伊薇特嬉笑着直接加价一千多万，突显的就是豪横二字，立刻让所有竞争者瞬间噤声
“嘶……”
其它席位上的宾客听到这个价格，顿时也倒吸了一口冷气，以至于不少人都掏出手巾开始擦起额头的汗水来了。
“没有继续出价的了吗？那么……四千万美元成交！”
见惯这种场面的拍卖师莱昂德拉完全波澜不惊，再次落下了手中宛如敲打在众人心弦上的木槌。
“不愧是雷曼家族，只要是看中的魔眼决不相让，哪怕是溢价都要拿下。”
埃尔梅罗二世像是在掩盖着自己心虚般推了推眼镜，等会少不了和伊薇特竞价，如果对方直接一口气出到自己无法承受的价位，恐怕计划就要泡汤了。
“要不韦伯你考虑一下入赘他们家？伊薇特那小姑娘不是很喜欢你来着？”
李唯倒是没什么所谓，大不了到时候硬来呗，顶多回头让法政科找上门。
“你看我像是那种吃软饭的人吗？”
埃尔梅罗二世捂着额头，自从在时钟塔开始大展拳脚后，不少君主家族都向他递出过橄榄枝，特别是民主派阀那边，如果他真想……估计能同时吃好几碗软饭。
师母索拉·娜泽莱的哥哥，也就是降灵科现在的部长，甚至有想延续两家联姻的想法，吓得他故意躲了对方好几个月。",欢:.迎.?进!入,【"'希',儿.?!的?图"!书''馆;】.7!4',6?0..9,4''0?7'6,..
“这个问题不得让小格蕾回答？”
李唯不屑地笑道，这软饭还算少吃？没有所谓的入室弟子护着，堂堂君主早埋土里了。
“欸？”
灰发少女不明所以地眨巴着眼睛，怎么一下子又扯到自己头上了？
“……已经拍卖完『黄金』级别的魔眼了，别顾着闲聊。”
埃尔梅罗二世赶紧转移话题，将目光投向了高台上的拍卖师。
“现在就是本次拍卖会的重头戏之一，品级无限接近于『宝石』级别的掠夺之魔眼。”
莱昂德拉向工作人员点头示意，原封不动地将李唯提交的手提箱拿到高台之上。
“无限接近……？”
宾客席上顿时议论纷纷起来，毕竟魔眼搜集列车从来都是给出很笃定的说辞，第一次出现了这种状况。
“没错，想必各位尊贵的客人应该也看过商品目录了，这双魔眼对于持有者的魔术回路有一定的要求，如果资质平平可能无法发挥出它的全部能力。”
由于是人工造物的原因，莱昂德拉内心还存在着芥蒂，有些怀疑这双魔眼会不会还有什么不可知的副作用。
“这不就是宝石级吗？谁会把魔眼给一个废物用？”
某位性格耿直的魔术师冷笑着说道，如果是天生的还有可能，但后天移植的魔眼肯定会落到最能发挥其效力的人身上。
“唔……”
因为魔术回路劣质而被归结于“废物”的埃尔梅罗二世无语凝噎，他最初就是因为这个原因才参加圣杯战争的。
“好了，掠夺之魔眼，由于这件魔眼为『黄金』品级，起标价为一千万美元。”
莱昂德拉可以预见到，这场拍卖可能会前所未有地激烈，虽说她将『掠夺』鉴定为无限接近于宝石级，但只要使用得当很快就能通过这双魔眼把本钱给赚回来。
至于方法嘛……自然是掠夺他人的财产和魔术了。
第303章 激烈的竞拍与惊人的成交价
“比普通的黄金级魔眼高出两倍的底价，希望也能拍出高于两倍的成交价。”
埃尔梅罗二世沉声说道，不出意外的话，伊薇特将会是与自己竞争泡影魔眼的最强劲对手之一。
所以他已经故意将该『掠夺』为人工造物的情报透露给对方，只为尽可能减少其手头上可支配的资金，必要时也可以故意抬价。
“五千万！”
身为雷曼家族的继承者，双马尾少女对于黄金品级的人工魔眼自然是势在必得，一开口就直接加价四倍，瞬间劝退了其它跃跃欲试的宾客。
“五千五百万……”
“七千万！”
见还有人不死心，伊薇特摆了摆手继续大幅度加价，压让人难以呼吸的氛围在拍卖会中开始蔓延开来。
“八千万。”
此时埃尔梅罗二世也终于加入了战场，当然……他单纯只是故意抬价而已。
“一亿！”
伊薇特笑嘻嘻地看了过来，哪怕是自己老师，她也不打算将这双魔眼拱手相让。
“这已经超出上一枚黄金品级魔眼成交价两倍多了。”
格蕾的嘴唇被吓得有些发白，死死地揪着斗篷仿佛这样可以让自己找到一些安全感，她很难想象这么多美元换成纸币堆眼前究竟是一副怎么样的场面。
“正常，本来就应该算在宝石品级里面，而且魔眼搜集列车出现至今还没有拍卖过黄金品级以上的魔眼。不过这应该和上代列车经理有关，自从她在苍崎橙子小姐手中吃了亏以后，列车就不再扣留高品级的魔眼。”
李唯简单地解释道，再深入进去就是另外的故事了。
“原来是这样……对了，考列斯呢？他为什么没来参加拍卖会？”
灰发少女若有所思地点了点头，转而问起了从刚才就不见人影的同学下落。
“你老师让他趁这个机会偷偷溜去奥尔加玛丽小姐的房间，把特丽莎小姐那个脑袋拿过来。”
“啊！？”
格蕾连忙捂住差点惊呼出声的嘴巴，满脸紧张地看着似乎还没有察觉的奥尔加玛丽。
“放心，你老师他有自己的考量。”
李唯笑着劝慰道，这件事他其实已经和对方通过气了。
“一亿六千万。”
这是埃尔梅罗二世最后一次跟价了，他身上所有的钱就是在这个数目上再加一千万而已，并且这些资金都是从义妹、银行、学生还有好友那里借来的，真可谓是压上全副身家了。
“一亿七千万！”
伊薇特依旧是那副笑眯眯的表情，让人捉摸不透她真正的底价究竟在哪里。
“一亿八千万。”
就在埃尔梅罗二世以为到此为止时，一直没有参与拍卖的奥尔加玛丽突然举起了右手往上再抬了次价，这次登上魔眼搜集列车阿尼姆斯菲亚家给她准备了两亿美元的预算，按照之前的约定稍稍帮个忙还是可以的。
“奥尔加玛丽小姐？”
格蕾有些羞愧垂下了头，对方这么帮他们，自己随从的头颅却还要被拿出来展示一遍。
“一亿九千万！”
伊薇特已经将价格提到了所有人能承受的极限，成功让整个拍卖会陷入寂静之中。只余下乌鸦们被自家主人的气急败坏所惊吓，从而不停发出的聒噪叫声。
“没有新的出价了吗？那么『掠夺』魔眼……成交！”
拍卖师莱昂德拉点了点头，终于敲定下此次交易，结束这场让人胆颤心惊的拉锯战。
“耶！”
身穿洛丽塔的粉发双马尾少女兴高采烈地从座位上跳起来，朝自己老师所在的方向上摆了个poss，表示她成功拿下了一场。
“韦伯，莱妮丝那边有消息了吗？”
李唯偏了下头，向身旁的埃尔梅罗二世询问道。
“还没……我们必须拖住时间，你得帮我利维坦。”
“行吧，反正泡影之魔眼我也挺想要的。”
“现在就需要看化野菱理能动用的预算是多少了，当然我们也并不必须要赢，一点点往上加价即可。按照现在的形势来看，最后的成交价可能高于三亿，你得做好心理准备。”
埃尔梅罗二世推了下眼镜，在他看来幕后黑手已经达成了目的，但至今还滞留在列车上多半就是为了搜集最后那双泡影之魔眼，就像七年前的连环斩首杀人案那样。
“刚刚奥尔加玛丽小姐转过来的一亿再加上卖了『掠夺』后到手的钱，我们这边还有四亿六千万美元，虽说法政科财大气粗，但也不至于在一项计划中投入这么多的流动资金。”
就如李唯之前所说，在卡勒伯神父被强行按下罪名后，他的魔眼拍卖所得也会被法政科没收，理论上对方拍出多高的价格都无所谓，反正列车方收取的手续费是固定的。
但……拍卖会不允许在资金不足的情况下叫价，也就是说化野菱理至少账户里需要有这么大一笔钱，而她自己是拿不出来的，只能看法政科给多少拨款。
“那么最后……就是本次拍卖会的主角，宝石级魔眼『泡影』，起拍价三千万。”
莱昂德拉的声音也不由变得高昂起来，这是她担任拍卖师期间第一次经手如此之高品级的魔眼，想必进行的最高成交价将再次突破记录。
“四千万。”
“五千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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