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者:棍孝子
“给他整个活!”
顿时鸦雀无声。
无数眼睛盯过来,像极盯着屏幕看涩图的读者,充满好奇和求知欲。
但这万千视线,都不如斜倚肩旁的俏颜来的重要。
她嘴里醇厚的果酒芬芳闻一闻就能辨出是毒酒了,说不定心情一差就当场吻下来了。
庚鸢知天命,识时务,很乖很耿直。
“我永远臣服Assassin!”
迫于淫威的屈从一经出口,背部弹性温暖的触觉更夯实了,是赛米贴住他背脊的奶山闷的更紧了。
吐气如兰的芬唇凑到了庚鸢的耳畔,痒痒的很不适。
——愚人也有聪明之时,知道不吃里扒外,我很感动呢,亲爱的。
赛米拨拨指梢,罕见俏皮的声线。
唇瓣洋溢的滋甜也随之消散。
_这狼狈为奸的姿态!
..哼!
吉尔伽美什没心思搭理:“可别忘了你的身份,杂修!”
他不会点明庚鸢的身份,但这不妨碍他用这种方式提醒后者自己清楚清楚身份。
恩奇都的在天之灵肯定会委托他帮忙盯梢。
“好了,金皮卡,我觉得你也不像...嗯,你的确像会刁难戏谑别人取乐的家伙。”征服王本想打个圆场,但却想到剧内的吉尔伽美什,他不由调整言辞:“别人郎才女貌,汝身为一国君主,就不要拆人鸳鸯了。”
一方面是承认吉尔伽美什在他心中拥有王的地位,一方面则用王的地位这枷锁劝闪闪不要刁难别人,被听见就太影响一国国容。
看这对主从的亲密程度是恋爱了吧?
伊斯坎达尔绝不容许闪闪行差踏错,拆散一对有情人。
“ho?本王行事本就百无禁忌,还得征服王汝来教育?”吉尔伽美什轻笑滤过征服王的双关词:“你们得知道,本王既是天!”
蛮横无理的言辞,符合他的身份和设定。
不过经过征服王此语,他倒也升不起刁难庚鸢的兴致了。
现场没有再交流的余地了。
首日,首夜,首战。
现场闹成了僵局,勾心斗角的残忍博弈在互相都被剧透完毕后,好像就彻底无法进行了。
打赢了没好处,输了被黑泥吃掉,横竖三个字——没好事。
四王加一名叛逆者,高台还有一名骑士,首战就六从者齐聚。
六骑从者融洽相处的这一幕像是效仿了名著【最后的晚餐】,彻底的世界名画化。
罚站不合适,得有谁说话才好。
“那,现在既然得知圣杯毫无用途,各位还有何想法呢?”庚鸢打破了沉闷。
这是最直观要面临的话题了。
“嗯,尤其在清楚那只圣杯被污染的这一点以后,朕只得另寻他策再受肉了。”征服王率先答上,他面容很庄重,更显老成:“汝等又想如何?还是执着那毫无意义,导致我们覆灭被吸入脏秽的圣杯吗?”
他挑明了重点——‘夙愿’是从者降临的唯一原因,现在还得为夙愿去迎接再次毁灭的命运吗??
这就是最关键的话题了。
闪闪哼哼作笑,他干脆的从路灯跳下,再掏出几支纯金的酒杯丢给众人:“既然要谈事,不如静坐下,杂修们可庆幸吧,这是汝等唯一能与本王并座的机会。”
不算三王宴的酒会在首日就举办了。
这次他还算慷慨,没吝啬酒杯,而是取出两支酒杯给庚鸢还有Assassin。
一时间其乐融融,阖家团圆。
梅林:你们再一人一件唐装,戴个那耳朵的帽子,闪老师再拿个蛇皮袋不断洒元宝就是春节了。
罗曼:确实...我当初的圣杯战争可不是这样的,你们这太荒谬了..
闪闪摇晃着红酒杯,嘴角像含着鲜血:“那么,你们现在对于圣杯有何看法呢?”
甘愿毫无作为的无功而返吗?
“我倒不会,因为我的心愿就要达成了,拔不出石中剑,就砍亚瑟也行啊!”莫德雷德洒脱的一笑。
??
呆毛皱了皱眉,她无声的抿口红酒,双颊顿时飘红些微:“好喝...但莫德雷德卿,假设圣杯真无效了,我也就不会甘心如你所愿。”
莫德雷德:哈??那你难不成还想留在这现实里平庸的活下去?那可真就令我看不起你了啊,亚瑟!
她臆想中的父王应该是身披长袍,头戴王冠,总有一天会脚踏白马提着武器来杀她才对。
不过这次,莫德雷德想错了。
“我会回到该去的地方,静候宿命的重启。”Saber干脆利落的阐述,没有回避也没正面回应莫德雷德的提问。
哦?
征服王饶有兴致的跟庚鸢碰了碰杯,撇开一旁瑟瑟发抖的韦伯:“汝的意思是...”
他皱紧了眉:“还想回到那剑丘之栏等候下次被选召吗?”
吉尔伽美什也是瞥她一眼,很期待这位少女骑士作答。
“当然的了,哪怕这次不行,那就下次,下次不行就下下次,下下次不行就下下下次。”
“哼哈哈哈哈。”
没等阿尔托利亚激动说完,一阵悠扬的笑音打破了寂静,是金老师忍俊不禁。
同样轻笑的还有依附在庚鸢身畔咬着耳根,不时眼神瞟看Saber的赛米拉米斯。
只有征服王的脸色变得不太好看,确切是很失望。
“喂,金闪闪金闪闪的家伙,你在笑什么!”莫德雷德率先发难,她在这时隐隐有护爹的趋势。
“抱歉,我想到了高兴的事。”闪闪咳嗽两声,义正言辞:“我只是想到了高兴的事。”
明明剧情都说明了一切,这个女人没见到现实的惨烈还屡教不改,这不就是最好看的皮影剧吗,哼呵呵呵呵呵。
他不由放声大笑。
莫德雷德觉得不对劲,她再问Assassin:“那你呢!你又在笑什么!”
那还用说吗??
“明知不可为的现实已在梦境里知晓强求的结局,仍旧不悬崖勒马,这种毫无常识的自我坚信,难道不是上好的笑料吗?”赛米拉米斯挤兑一句,她环抱双臂:“这可不好哦,吾亦有被信赖之人欺骗的惨痛过去,甚至到死都没原谅对方,却也没萌生回到那时杀死他的想法。”
——我当时真有段时光很怀念府前的初遇,我也挺想回到那时直接灌毒弄死你的。
庚鸢咧咧嘴没有应声。
“所以我说你们啊——你们在笑什么啊!”
闪闪的戏谑,赛米拉米斯的嘲弄,莫德雷德就算是Berserker都细节不对,她握紧了那把砍死亲爹的武器待在她亲爹边上:“你们能明白亚瑟的痛吗!”
梅林:你们能了解金木的痛吗!!
罗曼:你们能了解哆啦A梦的痛吗!!
狮子王:如果不丢弃那无法达成的心愿,她大概率就会一直沉沦下去,作为同一个人,我不知该如何体会她的心情。
梅林:笑就完事儿了,这还不好玩吗,莉雅!那可是天真的你哒!!(阿尔托利亚戳屁股.jpg)
狮子王:...脑残,屏蔽了。
梅林:...
他们痛不痛庚鸢不知道,但看Saber是挺痛的,她脸都在抽筋。
这份执迷不悟。
这份为国民而忘记自己,甘愿沦为机器一样,在最后还要遭人否定时的坚信。
闪闪忍不住要开嘲了——只不过这次,征服王开腔了。
“今晚就到此为止吧。”他开口提议:“反正这才第一夜不是吗?”
就算亲眼见证都不能回心转意..该说是造化还是什么?
伊斯坎达尔惋惜的放下酒杯,琼浆玉液在这刻都索然无味。
这位以蹂躏征服为名的王者沉默起身,不顾身边韦伯的好奇追问取出宝剑奋力一挥。
九霄雷霆劈落显现那尊双牛战车,光芒照在他的脸庞,神情复杂。
“我说啊,Saber。”
“好好想想,当梦境彻底碎成齑粉的那一刻,你真保持这份钢铁般的执着吗?”
钢铁的执着...
英气的骑士少女颦眉默然,她清楚征服王的言外之意。
这份为民鞠躬尽瘁的心思是在座的诸王或多或少体验过的——闪闪solo蛇皮探险副本回家就开启贤者模式哪怕现在他是青年状态也留存着记忆——女帝继位十多载时还为好好保护属于庚鸢的国家而休息魔术——伊斯坎达尔虽不如此却也礼贤下士,对手底将士推心置腹。
“...”伊斯坎达尔更加失望。
“本王在剧情里好像没能跟你正面交手。”他攥着缰绳,斜过身子盯看Saber,面目变得不苟言笑:“但若是这次,汝再为所谓的夙愿和莫须有的愤恨追踪我,就做好觉悟吧。”
伊斯坎达尔顺带看一眼那貌相跟Saber如出一辙的莫德雷德,也许是毕生首次也最后一次朝Saber劝阻:“好好想想,为何你的王国会覆灭,真只是因为你再回去一次就能改变什么,挽回什么吗??”
听及这话,Saber胸腔一闷,她急想解释,却发觉一阵飓风揽过。
是风鸣和雷电交加的风暴席过天空,伊斯坎达尔没有等候她的答案,直接化作了天边的彗星,彻底消失在全员的眼前。
第二十七章.第十一层
伊斯坎达尔是连夜跑的,连路都没沾就扛着御主飞天离开了。
在他看来,Saber明知故犯的模样甚至玷污了她英雄的荣誉,令人心痛。
现场的酒宴也随他的离去提前戛止;
Saber心思沉重、莫德雷德欣喜若狂。
闪闪也是萌生去意,跟庚鸢打个招呼就打道回府。
庚鸢也跟赛米两人在这漆黑月夜沿路漫步,他确定狮子王采集到了好的镜头就关闭了直播间。
——哄老婆是当前重要的事儿。
赛米好像有点生气,她笑颜不见,沉默的前行。
庚鸢牵着爱人的手心——她也少见的闭嘴不语。
路边恰巧也有小狗在垃圾箱边翻吃东西,它只抬头看一眼两人,就灰溜溜的走开。
它没嘴,也不会结巴生涩的喊:大...哥...哥
..
赛米拉米斯讨厌庚鸢随性洒脱的样子,明明实力平庸还爱耍帅——遇见从者不知逃命还冲上去对打。
换个其他从者不定就把他咔嚓了。
想及这边,女帝伸出双臂,系在两边手背的黑金绸缎勒着了男人的喉咙。
哦哦哦————
听着庚鸢佯装困难的夸张呼吸,她盈盈一笑:“嘚儿驾!”
Rider-赛米拉米斯转职成功。
这算施加的小小惩罚吧。
回到家,她也不说话,直接就骑了起来。
等一切风停雨歇,赛米指梢拨圈着庚鸢的胸口,这才说道:“明天开始我要好好静养两天。”
静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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