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者：待月明
怎么还不喝？
算了，没关系的，吃多了蛋糕口渴，肯定要喝饮料的。
周衍咀嚼着蛋糕的时候，含糊不清的说道。
“道韫你怎么会出现在中央公园？”
周衍掉落的公园就叫中央公园。
周衍看过楚道韫的属性栏了，里面没有先知，占卜一类的能力，也就是说，如果不是运气好，在自己要被魔罗汉杀了的情况下碰到了九凤救场，那就只能说明是九凤知道魔罗汉，提前在那儿等着。
楚道韫清丽的面上颇有些得意。
“因为我监控这些第六天的天魔们很久了。”
周衍愣了愣，再恍然大悟道。
“你之前和我吃饭，说有大事儿要做，提前离开了？”
之前四校比赛还在魔级觉醒者比赛的时候，九凤就花了大准备请周衍吃饭，谁知道吃了一半，九凤抛下周衍一个人走了。
当时周衍还在想九凤到底遇到什么才能丢开自己去办事儿？
因为本身对九凤不了解，再加上九凤本身是真神，背后还站了一个白虎，这世上能难住祂们的事儿肯定不多，为此周衍并没有去各方打听九凤遭遇了什么。
现在一看，九凤居然和天魔扯上关系了。
楚道韫点头道。
“嗯，我，我有神而明之的能力，可以察觉到这个世界一些不正常的举动，那时候我感觉第六天与我们这个世界连接的大门被打开了，于是跑去了开门的地方检查。”
楚道韫开始摇头，这女人罕有的面色凝重。
“我去的时候门已经关上了，但那地方放着请神的祭坛，还有献祭的痕迹，我估摸着有第六天的大魔降世。”
“等着我回来中州市……”
楚道韫靠近了些周衍，一只手甚至挽住了周衍的手臂。
“东方朔，张烨，王思明的事儿就发了，之后我向白虎大人请了个假，自己一个人调查天魔降世的事。”
楚道韫在这时候嘟囔道。
“张烨之后小衍你跑的太快了，我原本想带着你一起查的，但你去了东杨州，我也不好叫你从东杨州回来。”
周衍有些了解了。
“所以我今天突然回来，正好撞到了天魔们的狩猎？”
周衍去静安小区的时候，是没有察觉到任何危险的，但等到看到卫白开始，才有极强烈的危机感出现。
配上之前张烨说的“人生何处不相逢”，周衍估摸着自己进入小区的时候，张烨不知道自己过来了，等自己到了小区内，张烨突然发现了自己，于是恶念被自己的危险感知感知到了。
同时因为自己与张烨，魔罗汉闹的事儿太大，被暗中调查天魔们的九凤发现。
于是自己靠着小乾坤咒逃出去的时候，正好与九凤碰上了。
妈的……
真真是刚出虎口，又入狼窝，这魔罗汉与九凤是一个跟着一个的危险。
“对……”
九凤一边身子靠到了周衍的手臂上，说是靠，但没有将体重压上来，九凤知道如今的周衍体能很弱，自己要是压上去，怕是直接能让周衍倒下。
“小衍你勾出了天魔，正好让在周围的我发现了。”
九凤哼了声。
“那魔罗汉也是个棒槌，没神格的家伙居然敢和我斗，要不是张烨那骚蹄子拦着，我今天就能把那头魔罗汉烧死。”
周衍吃蛋糕的动作一顿，周衍诧异的问道。
“魔罗汉没神格？”
九凤嗯了声。
“释门罗汉只是拥有了真神级的战斗力，要想拥有神格，那得菩萨，佛陀的层次，甚至差点的菩萨都没神格。”
是这样吗？
确实，周衍是听过佛门中罗汉的职位是最低的。
之上还有菩萨，佛陀，不过菩萨里面也有一些猛人，比如观世音，地藏王，文殊菩萨，普贤菩萨，这四个菩萨都有佛陀级别的大神通，甚至在佛陀里都算是强的。
说着，九凤看向了周衍还没喝的饮料。
九凤都看周衍吃了三口蛋糕了，这家伙就不渴的吗？
快点喝啊！
自己今天可是换了套决胜内衣的！
周衍见状将手上的餐盘稍微往外挪了些，用身体将饮料遮住，再转移话题。
“道韫，你……好像对天魔们很讨厌？”
楚道韫当初可是为了那群天魔，直接抛下了与自己的午餐的，周衍总觉得楚道韫怕是要对天魔们有不共戴天之仇，才能克服恐男症与对自己的渴求，专门去怼天魔。
楚道韫面色一变，恨恨道。
“好像是我的血脉源头被天魔们害过，我本能之中有对天魔的强烈仇恨，有着所以对于任何天魔，我都要不惜一切代价去杀！”
在周衍看不到的世界里，楚道韫脑袋后浮现一颗颗的凤头。
这些凤头纷纷说道。
“所有天魔都该死！”
“九凤可以输，天魔必须死无全尸！”
“天魔见一个杀一个！”
“谁能帮我们杀天魔，谁就是我的朋友！”
“迟早有一天，我们会上去第六天，把波旬满门屠了！”
周衍暗暗点头。
年轻人觉得九凤在神话之中堕落的一面，可能与天魔有关系，这绵延上一代的恩仇甚至都刻入了血脉之中。
上一代的九凤到底被天魔坑的有多惨？
只是……
周衍疑惑的微皱眉头。
“道韫，张烨还有那位罗汉是被天魔夺舍了？”
周衍记得自己看魔罗汉无生，张烨的属性栏的时候，属性栏的名字栏里面，这两货的名字都没有问题，顶多张烨有了个入魔的关键词。
之后张烨也说是自己是最爷们的爷们，然后要周衍给她生孩子，也要让周衍雌堕，那魔罗汉也没“夺舍”这一类的关键词。
所以，如果这魔罗汉与张烨都不是天魔的话，那天魔在哪儿？
周衍有些怕真正的天魔在所有人的视线外做坏事儿，而张烨与魔罗汉是天魔放出来，吸引自家这帮人的诱饵而已。
楚道韫缓缓的摇头。
“小衍你以前没听过，不知道什么是天魔吧？”
周衍不解道。
“道韫，你什么意思？”
楚道韫解释道。
“天魔不夺舍，甚至祂们只赐予。”
“哦不，其实天魔都不叫天魔，在佛祖未证道之前，第六天的自在天魔们都是天生神灵，只不过之后与佛祖敌对，才被释门称为魔的。”
第十三章 魔
九凤侃侃而谈。
“天魔是神，不过这神和佛陀那种神不一样，小衍你知道自我，本我，超我的说法吗？”
周衍嗯了声。
“知道。”
自我是指人类的潜意识，本能。
本我是表面意识，即认知，记忆，思想，逻辑组合成的自己。
超我就是道德，理智组成的，人类性格中最完美的部分。
“佛门有胎藏界的说法，这佛门的胎藏界开佛性，就等于开超我，让人看到最完美的自己，并朝着其不断进发，而那些天魔也有胎藏界的神通，不过祂们开的是人的本我。”
九凤指着祂自己。
“那个最原始，最单纯，人类心中最初的自己。”
周衍理解的缓缓点头。
佛魔之分还能这么算的吗？
不过本我也确实符合人的魔性的解释，即但凡是正常的男人，看到美女，第一时间都是想×她，看到金钱豪车，第一时间就是想拥有它，遇到骂自己的，第一时间也是想杀了对方。
人的最初欲望必然是直接且暴虐的，没有人会有意外，不过等人长大，自制力，道德观，素养等等可以约束人的本我。
“然后开发人的本我。”
九凤认真的看着周衍。
“当天魔进入一个人的身体，最初的时候，祂们会鼓励被寄宿的人，你是优秀的，你是这世界独一无二的，你不该怎么庸庸碌碌的过完一生。”
周衍惊讶道。
“这是天魔还是心灵导师？”
九凤掩嘴笑。
“都差不多，之后当你遇到心仪的女性，天魔会鼓励你去追，当你遇到气你的人，天魔会劝你打上去，大不了一起进医院，当你遇到你平时只能仰望的人，天魔会告诉你你未来成就会比那位被仰望者更高。”
“然后你就会被天魔打开魔性胎藏，不论本身的魔性，佛性都带有巨大的力量，你一旦沉入魔性或佛性，都能得到神通。”
“到时候你喜欢的女神会唾手可得，你想要的车房伸手可及，过去看不起你的亲属都只能在你脚下匍匐，看你脸色。”
“那时候天魔还会劝你做更多，你为了自身的愉悦，法律，道德，伦×○理，拦在你面前的，你都会抛弃，只要能取悦你的，你都会不惜一切代价去做。”
“你会觉得你理所当然的应该得到更多，你会觉得我死后哪管洪水滔天，我这一生，就是要逍遥极乐！”
“而天魔，会在你的魔性里蹲着，与你一起享受你的愉悦。”
周衍吃惊道。
“他化自在！”
九凤满意的点头。
“对，天魔们不屑于夺舍凡人，祂们只会躲在凡人的魔性之中，感受着凡人沉迷于放纵之中带来的愉悦。”
“所以在佛祖的时代……”
九凤叹息一声。
“天魔们是很受欢迎的，每个人都想被天魔附身。”
周衍：“……”
这不是屁话吗？
这他化自在的天魔一入体，就给你女人，给你财富，给你车房，你只要不断找刺激来娱乐自己就成。
你接下来的一生，只剩下寻欢作乐。
外挂老爷爷都没天魔伺候的周道。
但这周道对他人不利，天魔附身者既然要得到极乐愉悦，那必然是需要踩在其他人头上作威作福，以至于别人瞪你一眼，你就要杀人全家也是正常的。
本我既然称呼为魔性，想来各种击坠人类底线的作为应该经常发生在天魔附身者身上。
快活我一人，祸害千万家，不过如此了。
“所以啊，那张烨，魔罗汉魔性里面必然蹲着一只天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