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人比我更懂当反派 第785章

作者:紫夜弦歌

“呵呵是什么意思?”

岚之王不明所以,忍不住困惑发问。

“意思就是——抱歉,不约!”

萨麦尔稍作停顿,皮笑肉不笑的脸上,骤然变冷,毫不犹豫地拒绝了如此美意。

狮子王阿尔托莉雅给他开的价,是圆桌骑士首席。

而妖精王摩根,可是要封他做亲王,还把自己给搭上了。

到你这儿,就凭一个近臣,就让我给你卖命?

做梦!

此刻,目光触及那深藏在萨麦尔眼底的鄙夷,有所察觉的黑呆,别过头去,干咳着退让。

“条件,可以再谈……”

“算了吧,我牙口不好,吃不下画的大饼。”

萨麦尔摆了摆手,不为所动,双手抱臂,戏谑调侃。

“等你什么时候推翻带嘤统治,在英伦三岛上重建卡美洛荣光,再和我说这个也不迟。”

“好,那就这么说定了!”

黑呆肃然点头,一本正经地应下了这个约定。

她是…认真的?

萨麦尔微微一愣,随即无所谓地摇了摇头。

未来的事,谁又能说得清呢?

走走停停,不知不觉中,两人临近路口,透过昏黄的路灯,前方已经隐约可以看到远坂宅的大抵轮廓。

萨麦尔停驻脚步,挥了挥手,以作告别和叮嘱。

“行了,这么晚了,别送了,回去照顾好爱丽,有什么问题,随时和我联系。”

“嗯!”

阿尔托莉雅以剑为誓,肃然点头,一扫曾经的迷茫和颓废,再现应下承诺,践行誓约的王者风姿。

没了过去,那么现在自己所拥有的,就是她的全部。

“等等,还有这个,差点忘了!”

而当黑呆准备转身返程之际,却身后突兀传来的声音,再度叫停,同时一张小卡片,被从萨麦尔手中,扔到这位骑士王的怀里。

“什么?”

阿尔托莉雅望着卡片背面的一串临时书写的字符,有些不明所以。

“送你的,一个老朋友的电话号码。”

萨麦尔随口回答,脸上浮现出一丝戏谑。

“虽然,我没兴趣陪你玩什么复国游戏,不过看在老交情的份上,倒是可以介绍几个合适的人选,推荐你们有空认识一下。”

不过,渐渐熟知某人秉性的黑呆,捏着卡片,目露怀疑。

“你会这么好心?”

“当然!我们可是老交情了!”

萨麦尔信誓旦旦地保证,打消着黑呆的疑虑,随即男人闪烁着眸子,附上了补充建议。

“另外,如果你哪天又生无可恋,还可以找她倾诉,当然,她嘴比较毒,希望你能受得住。”

紧接着,古蛇顿了顿,满目诚挚与坦然。

“不过我相信,你们大概会很合得来。”

阿尔托莉雅闻言,先是白了萨麦尔一眼,随即心中一阵暖流涌动,低头反复翻看着小卡片片刻,下意识询问。

“她的名字是……?”

“贞德〔Alter〕!”

答案脱口而出,萨麦尔笑容灿烂,眸中恶意满满。

作为世界级搅屎棍,带嘤可谓在这方面一骑绝尘,干过的缺德事,举不胜数。

鉴于英法百年战争的屈辱,以及鲁昂的审判,某位法国圣女,可是一直耿耿于怀,无论成功与否,只要是能给带嘤添堵,她肯定乐意之至。

总之,无论是谁给带嘤送温暖,家里的那位圣女殿下,都会毫不吝啬地帮帮场子。

何况,那位玛丽皇后和刺客夏洛蒂,可都还闲着。

啧啧,冷血女vs突击女的历史性碰面,还真是有点期待呢。

此时,某个看热闹不嫌事大的坏胚子,一想到几人未来胜利会师的场景,就不禁心里乐开了花。

第两百二十六章 英灵是道菜?(4.1k)

临近道别,阿尔托莉雅犹豫片刻,最终还是忍不住转身面向萨麦尔,道出了压抑在心中的疑惑。

“说起来,你为什么那么肯定,恩兹华斯家那个很像爱丽的女人,还活着?”

月光下的萨麦尔,停驻脚步,稍作沉默,抬头望向深邃的夜空,幽幽低吟。

“她最好还活着,否则……”

瞬间,反应迅速的阿尔托莉雅,听出了言外之意,瞳孔缩紧,无声喃语。

……爱丽!

与此同时,冬木市新都,深山某处。

月色如霜,一条水波清澈的溪流旁,一身猎人装束,脑后扎着蓝色单马尾的青年帅哥,蹲坐在下游河畔一块平整的青石旁,守着左右三个竿子,目不转睛地盯着溪水中央水流平缓区域的一众自制浮标。

一般来说,溪流的上流通常无鱼可钓,中段也难以钓到像样的鱼,下流岸边坡度一般不大,水流较平稳,尤其是出水口处氧气充足,选择此地下钩常能钓到各种不同的鱼。

显然,从挑选钓点的位置来看,这位蓝色单马尾帅哥,就无疑是个懂行的老手。

来了!

很快,随着左侧浮标的一起一伏,蓝发单马尾帅哥,略一搭手,当即眉开眼笑,果断抽出架在泥地里的自制鱼竿,娴熟地收线-放线-收线,依次重复,将溪水中央那条打着水花,看样子个头不小的鱼,给遛到了没力气。

随后,溪边的钓鱼佬,手腕一抖,一条足足两三斤重的樱鳟,被拉出水面,甩向河岸旁,单马尾帅哥那单手略微举起的钓鱼篓中。

“哗啦……”

伴随着优美的抛物线和清脆的落水声,难得的大货,脱钩落进了鱼篓,在挣扎几次后,由于筋疲力尽,只能无奈地翻着肚皮,在水上躺尸。

嗯哼,差不多了。

没过多久,溪边的单马尾帅哥,提起满载的鱼篓晃了晃,不禁满意点头,从中拣选了三条个头较小的鲫鱼,扔向身后的灌木。

顿时,三只野性尚存的灰狼,从密林中窜出,彼此低呜争抢。

然而,当那双猩红的瞳孔俤,幽幽从三只犬科生物身上掠过,刚才还龇牙咧嘴,护食敌对的三只灰狼,顿时寒毛一竖,当即夹着尾巴,低呜蹲坐在地上,。老老实实地享用着各自的一条鲫鱼。

“这样才乖嘛,没别的事了,我们回去吧。”

一通简单的驯化后,蓝色单马尾帅哥,麻利地收拾好现场,拿上钓竿,背着鱼篓,和自己的三条新型猎犬一起,穿过密林,来到了一处铺满藤蔓的洞口前。

随即,猎人将三只猎犬留在外面守门,自己则抬手抚开外侧的遮掩,解除魔术陷阱,只身步入其中,径直走向角落里那蹲坐在火堆旁打盹的黑长直少女跟前。

“Master,跑了一天一夜,来吃点东西吧。”

将几条鱼开膛破肚,涂上调味的浆果,略微烤制一番后,库丘林顺手将最肥美的一条,递给了旁边的黑长直少女。

半睡半醒的玲珑馆美纱夜,下意识地接过签子,一口咬下,丰富的油脂和雪白的鱼肉,顿时唤醒了沉睡的味蕾,唇齿留香。

饥肠辘辘的黑长直少女,精神一震,顾不得矜持,当即两手捧着签子,对着那条肥美的樱鳟,大快朵颐。

虽然受限于环境,调味和烹饪的火候差了点,但能在这荒郊野地,吃上一顿熟食和饱饭,简直就像生活在天堂一样。

很快,一条鱼下肚,一碗撒上菌子,点缀野菜的奶白色鲫鱼汤,冒着腾腾的热气,随之被送到了玲珑馆美纱夜的眼前。

习惯了养尊处优的黑长直少女,抬头看向面前这位爱尔兰的光之子,愈发满意。

不得不说,有个猎人技能点满的从者,跟在身边,哪怕逃难,日子也过得相当滋润。

饮尽那碗鲜美的鲫鱼汤,玲珑馆美纱夜腹中的饥饿感,总算消退,掏出手绢,优雅擦嘴,重新恢复几分大小姐做派的黑长直少女,正襟危坐,肃然问询。

“Lancer,外面怎么样了?”

“没发现那群人追来的踪迹,看样子,我们暂时安全了。”

兼职斥候和猎人的库丘林,略微整合了下附近探查的所见,向自己的御主,如实汇报。

虽然不知道为什么,但总算,活下来了……

背脊绷直的玲珑馆美纱夜听到库丘林确定的回答,不由如释重负地松了口气,从逃难开始就悬着的心,也稍稍落下了几分。

“不过,里面的状况,就不太乐观了。”

但随即,库丘林瞥向洞穴内侧,话锋一转,蹙眉摇头。

“恩兹华斯家的小子,断臂昏迷,高烧不退,虽然我给他敷了点草药,暂时退了烧,但他失血太多,手臂也没办法接上,再加上野外这种环境,什么都缺,又有一大堆蛇虫鼠蚁乱逛,很容易二次感染,总之状况相当麻烦……

而且,没了主人,恩兹华斯家的那两个人偶,似乎也没了斗志,估计暂时指望不上。

Rider和他的御主,倒是问题不大,但暗夜太阳船损毁,我们没了机动性,事情同样很棘手。”

随着这位爱尔兰的光之子,将自己所知道的事情,一一道来,玲珑馆美纱夜也不禁有些头疼。

“那,Rluer怎么说?”

“查理曼那家伙没有别的话,只是让我们等待转机。”

库丘林耸了耸肩,随即将双手搭在脑后,有些百无聊赖地靠在石壁上休息。

“等待!等待!还要等到什么时候?再等下去,是不是要等我死光了,才会有所谓的转机?!”

心情压抑许久的玲珑馆美纱夜,找到了宣泄口,怒不可遏地痛斥。

在洞穴内炸起的混音中,库丘林掏了掏嗡嗡作响的耳朵,无奈翻开眼皮,随口提议。

“要不,我们还是先考虑怎么找个安全的地方稳定下来?这么多伤员,都需要必要的休整和物资,眼下的问题才比较现实点。”

“安全?现在那有什么安全的地方!”

然而,话一出口,玲珑馆美纱夜想到眼前几近图穷的窘境,就气不打一处来,紧咬的银牙咯吱吱作响。

“Saber、Assassin和她们的御主,突然倒戈,有沙条家那对内鬼姐妹,我们有家不能回;没了暗夜太阳船的机动性,势力远在东京的伊势三玄莉一族,又指望不上;恩兹华斯还付之一炬,只剩下一堆无用的瓦砾;最后连Caster也……”

黑长直少女绕弄着一缕长发的食指,突然停顿,目光多了几分沉抑。

“对了,我父亲呢?”

“在里面休息,大概白天消耗过于剧烈,现在已经睡下了吧?”

库丘林指了指洞内,打着哈欠,漫不经心地回答。

“都这个时候,他居然还睡得着觉。”

玲珑馆美纱夜闻言,不由豁然起身,气势汹汹地走向内部。

“不行,我要去问清楚,他们和恩兹华斯家的葫芦里,到底卖的什么药?!”

唉,女人……

眼见自家年轻气盛的御主,有打破砂锅之嫌,库丘林暗自吐槽了一句,无奈睁开惺忪的睡眼,住枪起身,跟了上去。

然而,这位爱尔兰光之子望向那背影的眸子,却无形中泛起丝丝赞赏。

这才是年青人该有的冲劲和热血,坦白地来说,他其实还是比较喜欢这种雷厉风行的性格。

“砰!”

但刚一进门,一只被拍飞的石碗,就险些落到了他的头上,库丘林一时间脸色黑如锅底。

“你们恩兹华斯家,到底在做什么?!自从开战以来,我们一次都没赢过!一次都没赢过!”

闯入洞穴内部的玲珑馆美纱夜,好不忌讳,直接找上了队伍的领导者,宣泄着自己积压已久的愤怒和不满。

“说什么合作,你们根本没资格领导我们获得圣杯!”

“狂妄!”

那半躺在石壁旁,孱弱的断臂身影,听到这刺耳的评判,怒不可遏,不由全身在黑气包裹下,豁然站起,阴森冷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