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者:上善若无水
第二天,王霄带着成箱的账簿来到太尉府拜会高俅。
“你无需担忧,球市子做的好好的,谁敢说三道四你只管来找我。我给你做主。”
听王霄说要把蹴鞠联赛全部上交出来,高俅当即正色安抚他。
如果不是在各处世界历练了这么久,王霄说不定真会相信他这番大义凛然的话。
蹴鞠联赛如此火爆,整个汴梁城人人都在谈论,人人都希翼着能去现场看球。
门票的收入,外围du球的收入,广告的收入,还有其他杂七杂八的收入谁看着不眼红。
而且这是一个极为难得的做人情的机会。
汴梁城内的勋贵豪门如此之多,谁家不想自个家里的球队能进入其中,为天下人所知。掌握了蹴鞠联赛就等于是掌握着一条联接大臣勋贵的快速通道。
以往这些都是由王霄掌控在手。他高俅为了名声也不好出手抢夺。
现在王霄主动交出来,心里高兴的不行。可面上却是只能说着截然相反的话语。
“殿帅大人厚爱,在下感激涕零。”王霄一本正经的胡扯“但此事早已经超出在下的能力。球市子越来越大,在下已经掌控不过来,唯有殿帅大人才可安排妥当。”
对于如此识相的王霄,高俅是很满意的。
“唉~~~既然如此,那老夫就勉为其难吧。”
顿了顿,高俅接着说“你劳苦功高,老夫也不能薄待于你。这样吧,老夫许你一个都指挥使如何?”
大宋军中编制其实非常混乱,一如他们的朝中官职。
不过禁军之中的都指挥使已经是正五品的高官,对于平民出身的王霄来说已经算得上是一步登天了。
这可是正儿八经的正式军官,林冲那八十万禁军教头的名声如此响亮,其实还是个没编制的临时工。
“谢殿帅大人。”
王霄认真行礼“能在殿帅手下效力,本是在下荣幸。可在下更想外出剿匪,博取军功。”
高俅捋须笑着,并没有生气。
留在汴梁城里做个都指挥使,吃着俸禄和空饷的确是能很好的享受生活。
可对于有雄心壮志,还想要继续往上爬的人来说,就不是那么合适了。
“你如此年轻,有此想法倒也不意外。”高俅想了想问他“你想去哪?”
此时的大宋除了汴梁城依旧歌舞升平之外,四下里其实都已经烽烟四起。
天下各路基本上到处都有盗匪,不久之后一个叫方腊的人更是会席卷江南。选择一个合适的地方,的确是很重要。
“在下听闻山东一带盗匪横行,想去那里为朝廷分忧。”
高俅想了想说“济州太守张叔夜,一直上表说山东地界盗匪横行,请求朝廷发兵清缴。既然如此,老夫就命你率兵去往张大人麾下效力如何?”
正史上堪比文天祥的张叔夜,原本应该是海州太守。他抵御羌人,剿灭宋江,死战金兵,最后跟随二帝被掳北上的时候在国界处自杀殉国。
只是施大佬为了突出梁山好汉,玩了一把乾坤大挪移把他给弄成了济州太守。而且还是一心想要招安梁山好汉。
对于这些,王霄只能说,大佬你想怎么写都是对的。
“谢殿帅大人!”王霄做感激涕零状“大恩大德,下官铭感五内!”
王霄交出了能赚钱能连接大佬能博取名声的蹴鞠联赛,换来了领兵的机会。
在旁人看来他是个傻子,大把赚钱在这繁花似锦的汴梁城里吃喝享用,娇妻美妾的服侍着多好。
可在王霄看来,这才是他真正走上实现心愿的第一步。
手 机 站:
第一百三十七章 再相见
禁军不堪用,这一点全天下都知道。
号称八十万的禁军缺额严重,实际兵员就连一半都没有。
而且这其中大部分人早就转职成了将门世家的仆人,各种手艺人,汴河上打渔的,酒楼里做菜跑堂的,三瓦两舍里吹拉弹唱的,工坊里做工的等等。
不过哪怕如此,在这么庞大的基数下还是有一部分的兵马是有战斗力的。
后期平方腊,北伐燕云,乃至对战金兵的西军,其底子就是历年来不断调往关中的敢战禁军为主。
禁军分马步两军,可实际上除了西军之外,因为缺马基本上都是步军。所谓马军都是只剩下了编制与账簿上的数字。可哪怕如此,每年养马的开支却是一个大子都不能少。
至于根本不存在的马匹是如何吃饲料的。别问,问就是吃了。
王霄得到了殿帅高俅的支持,可以在禁军之中挑人。
高俅允他领两营,千人步卒。
这是实打实的数字,不是带空饷的。
王霄挑人的标准很简单,年轻力壮,无家室拖累愿意去外地建功立业的就要。
大宋官家只想享受生活,沉浸在自己丰亨豫大的美梦之中。
大宋的朝臣忙着争权夺利,忙着党争。
大宋的将门忙着享用,忙着在三瓦两舍里一掷千金。
不过最底层的民众之中,还是有愿意用命博出身的。机会出现的时候,不少人踊跃报名。
一千人的名额很快就满了,却依旧是有很多人想要加入其中。
王霄挑选其中年轻力壮者为随军民夫,实际上就是预备役。
他的这一连串举动让不少汴梁城的将门子弟嘲笑。因为王霄不但没吃空饷,反倒是自己掏钱添补了那些超员的民夫。都认为他是个傻子。
对于这些,王霄自然不会在意。他之前操持蹴鞠联赛狠狠的赚了一大笔钱,现在就是要花的时候。
通过高俅的门路,王霄找上了主管军械仓储的将门世家。
大宋的科技水平很高,军械极为先进。工匠的技艺,绝对是时代最巅峰。
无论是大名鼎鼎的步人甲,还是让敌军闻风丧胆的床子弩和神臂弓,都是这个时代的巅峰技术。
可惜人不行,上层的坍塌导致无人愿意为大宋效死。最后被按上了弱宋之名,靖康的耻辱千年时光都无法洗刷干净。
成车的铜钱与成摞的交子奉上,管库校尉笑的眼都看不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