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者:上善若无水
聪明的林月如,怎么都想不明白自己会输。所以干脆利落的答应下来“你输了,以后灵儿妹子晚上就归我了。”
王霄笑而不语,上前开始研墨。
这事情的结果自然是不言而喻,下笔如游龙的王霄,很快就写下了一篇王右军的著作出来。
而刘晋元在惊叹之余,也是本着良心说话,承认王霄写的字比自己还要出色。已经是妥妥的大师级水准。
王霄哈哈笑着,扔下毛笔,拉着赵灵儿回了自己的院子。
留下满心都是不可思议的林月如,怎么都想不明白这是为什么。
这些日子里,江湖上有关李逍遥打赢了比武招亲的擂台,成为林家堡女婿的消息已然是广为流传。
其中自然是少不了林天南的推波助澜。
之后就像是王霄推想的那样,拜月教的人主动找上门来。
一番厮杀之后,虽然解决了那些拜月教徒,可林家堡也是死伤惨重。
王霄叹息着说“这些人是为我和灵儿而来,为了不连累你们,我们得走了。”
怒火中烧的林月如很是愤怒“我跟你们一起走,去找这些家伙报仇!”
王霄缓缓点头,带走林月如的事情,就这么成了。
第一千零一十七章 有教无类
“李兄,岂可如此诽谤先贤?”
车辕上坐着的刘晋元,神色严肃的看着一旁拿着鞭子驾车的王霄“此乃不敬也。”
仙剑此时并非是空泛的世界,而是有着正式背景的。
虽说带着架空,可那句‘梁武帝五百八十四年后的北宋’却是直接指出了时间线。
也就是说,故事的时间段是在梁武帝建立锁妖塔的五百八十四年之后。
李逍遥生于乙丑年,简单推断计算就知道,此时是崇宁五年,也就是北宋徽宗朝。
虽说这世界有修仙,可修仙界很少和人间参合。大致的历史走向,并没有偏离太多。
所以王霄与刘晋元闲聊的时候,说司马光等人误国误民,自然是让正统出身的刘晋元很是不满。
王霄随意的挥舞马鞭“我又没说错,怎么就是诽谤了。”
刘晋元正色说“涑水先生刚正不阿,勤奋刻苦。编纂‘资治通鉴’乃是世之大贤。”
“呵呵~~~”
王霄随意的笑着“然后呢,百姓们从他哪里得到了什么好处?”
刘晋元想了想说“朝政清明,自然就是百姓们得了好处。”
王霄当即放声大笑“别逗了,那是本分。是应该做的事情。让百姓们身上有衣,腹中有食,住家有屋,不受外敌侵扰才是他们要做好的事情。”
“难道做的还不好吗。”
“好与不好,你我说了都不算。”王霄伸手指着道路上的百姓们“他们说了才算。”
刘晋元生气的偏头“不可理喻。”
王霄也不生气,转头看了眼车厢里说着悄悄话的赵灵儿和林月如,这才说“你也是读书人,你告诉我,你们读书人的理想是什么?”
“当然是修身养性安天下了。”
“错,你们读书人追求的是为官做宰。”
王霄伸手点着他“你是状元郎,却是不愿意做官。可你这样的人,全天下又有几个?你们还记得夫子的心愿吗?”
刘晋元楞了一下,想了想没明白。
“有教无类啊。”
王霄叹息一声“儒教开始的时候,就是为了传播学识。追求的是让所有人,不分贵贱贤愚,全都可以得到教育的机会。”
“而教育,才是改变命运,过上好日子的必备条件。你说的那些先贤们,有几个是为了有教无类而做过努力的。”
说完之后,不等刘晋元反驳,跟着就说“没有吧,都忙着为官做宰去了。”
刘晋元不满的反驳“天下读书人何其多也...”
“那比起全天下的百姓来说,算多少?一百个人里有一个读书人,还是十个人里有一个读书人?”
王霄冷笑不止“从夫子到现在多少年了?儒教口号喊的震天响,可有多少百姓们有读书的机会。”
“现实条件不允许啊。”刘晋元叹气解释“读书花费巨大,想要让全天下的人都读书,这怎么可能。”
“有什么不可能的。”
王霄自己就是从全天下人都能读书的世界来的,对于这种论调自然是不屑一顾。
“真正的情况,不就是你们儒教把读书当做了为官做宰的通道吗。可真正的教育,根本就不需要这些。”
刘晋元惊讶不已,恭敬的向王霄拱手行礼“请指教。”
“你们儒教现在奉行的这些,都是专门为了为官做宰而设定的。全天下的百姓都这么读书肯定不行,也没那么多的位置。”
“但是。”王霄竖起一根手指头晃了晃“百姓们需要的是这些吗,不是的。他们只需要最简单的认识字,能读能写。可以看得懂律法,写的了书信。需要懂得数学,不至于被商人欺瞒。需要知道简单的天文地理水文农时,需要知道如何动手来养活自己,而不是面朝黄土背朝天的,被困在土地上一辈子!”
刘晋元被震撼到了,他下意识的想要开口反驳,可是却不知道该说些什么。
“是不是想说,这些东西也很难?”
王霄笑了起来“想说习字很难?可谁要求人人都能写成王右军了,能写的认识不就行了。字体笔画太多,不好学习,那就没想着把字体简化下来,方便让人理解书写?一个十几个笔画的字,为何不能缩减成简单的几个笔画?就像是壹,直接缩写成一道横杠代表一就是了。贰的话,那就再多一条横杠。”
“数学很难?又没让人人都成大学者,懂得简单的计数和计算就可。”
“天文地理很难?画好山川河流湖泊地图,直接印刷出来给人看着学,知道哪里是哪里不行?”
“水文农时很难?多少年了,总结一下经验广而告之不行?”
看着已经彻底傻眼了的刘晋元,王霄冷笑着说“你口中的那些先贤们,有哪一个是在这些方面努力过的?他们想都没有想过,一心都是自己为官做宰,名留青史。这样子的人,我为何不能指责他们。”
“这个,这个...”刘晋元脑海之中一片乱麻。
他想要反驳,可却是不知道该怎么说。而且,内心之中有个声音告诉他,这么做肯定能成。
“没说十年二十年就能够成功。可你们儒教从夫子到现在多少年了,若是人人如此普及教育,千年以降下来,难道还做不成?别挣扎了,他们就是没想过这么做而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