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者：卢瑟.哈肯
“这位公子，请问您有抵押物吗？”
“有的。”
“那好，请问你想借多少？”
“嗯...”帝辛犹豫中，不知道说什么数字好。
说低了可能会被瞧不起，从而套不出有用情报，说太多可能会被不信任，也可能会被警惕。
“清风，你上次借多少？”他向身旁的清风问道。
“三万钱。”
就三万钱就把祖宅给抵押了？！
帝辛仿佛看到了为了2000年前为了三万块钱而把北京五环内的房子卖掉的傻子一样，这傻孩子知道以后朝歌的房价会涨多高吗？
哦，对，帝辛会管控房价，涨不太高的。
“那我也借三万钱吧。”帝辛轻摇纸扇，轻描淡写地说着。
那女妖看不出帝辛的底细，但还是在按照规章行事，一份又一份的合同被放在帝辛面前。
“这位公子，请您过目一下这些合同。”
帝辛真的拿起合同看了看。
还好，还好。
没有出现帝辛熟悉的一些现代名词，而是用朝歌风格的描述方式写着贷款的方式。
没有老资本家穿越，那就行了。
旁边的清风视线一直放在对面女妖身上，甚至还咽了口口水，帝辛瞟了他一眼。
‘这货脑子太容易过热了吧。’
帝辛放下合同，直接问道：“月息百分之五，是不是有些高了？”
“这位公子说笑了，月息百分五，也就是要二十个月利息才会达到本金的数量，若是您用这笔钱去开家店铺，难道一年多您还赚不到这些利息吗？”
问题就是赚不到呀。
简单的算术题。
帝辛拿这三万去做生意，假如做了一个生意，每月收入三千，他虽然能够还清钱，可是特么的这两年基本上是帮别人打工了。
除非是急缺钱，否则高利息的贷款真的不是一个好选择。
“利息真的高了，若是这么高的利息，若是有特殊情况无法还上贷款，那利滚利滚利，岂不是一辈子都拿不回抵押物？”
“那为什么要还不上钱呢？”
“因为利息太高了。”
“利息高，您可以不签字呀。”女妖微笑，可是这笑容里已经带有了一丝不耐烦。
“嗯，懂了。”
帝辛收起纸扇，他要开始认真了。
“虽然殷商目前没有这方面的法律，但是你们的利息是真的高了，我可以回人部汇报了。”
第一招，威慑。
帝辛表明自己和人部的关系，妄图让他们收敛一些。
“这位公子很会说笑啊，人部是知道我们生意的，不然的话我们的店铺也不会开到现在。”女妖依旧笑眯眯地看着帝辛。
这就是钻漏洞之人的自信。
法律没有规定的事就不是犯罪，哪怕从道德上谴责，那也不是犯罪。
没办法，这也是为什么法律会从以往的几条变成厚厚的几本。
每个人都想钻法律的BUG呀。
帝辛也是微笑道：“那我若是说，我回去后就会出现规定利息不得超出多少的法律呢？你们难道不怕吗？”
女妖依旧不慌。“怕，但想必利息依旧不会太低吧。”
确实，帝辛想的大概是年利率二成，这是最高利率了。
再高就不行了。
讲道理啊，殷商经济发展要是每年都能二成的增长，那殷商经济就和坐火箭一样了。
“那我要是说，会让你们这家店铺直接关门呢？”
“公子，那您倒是说说我们做错了什么？难道借钱给别人也是我们错了吗？”女妖不慌不忙地双手抱胸，千娇百媚。
帝辛都能听到旁边清风咽口水的声音。
这货祖屋没了都活该呀。
帝辛见这女妖有恃无恐，也是拿出一副奸臣的语气说道：“只要我想，我就能让你们这家店铺关门，甚至不需要理由，你们觉得如何？”
不讲理也是人皇的艺术呀。
女妖的脸色微变，她眼神犀利地问道：“敢问公子姓名？”
“我姓殷。”
女妖和清风都是脸色突变。
殷这个姓氏可是皇姓！
第四百二十五章:沈万三是怎么被坑没的?
女妖严肃道：“公子可知冒充皇亲国戚是多大的罪？是要掉脑袋的！”
帝辛有一个问题。
他操控傀儡算是冒充皇亲国戚吗？
“掉脑袋不可怕。”帝辛摇头道：“可怕的是人心没了。”
女妖此时脸色完全黑了下来。
‘人心没了’的故事在整个朝歌都广为流传，是亚相比干指责那些黑心商贩的，虽说她并不担心他们老板的生意有违反殷商法律。
可接下来的对话已经不是她这个级别的人能够决定的了。
得找她老板来。
“这位公子，能否请你稍微等待片刻？”
“当然可以。”
帝辛也点头微笑。
“无论多久我都可以等。”
女妖立刻起身离开房间，清风这才移开放在她身上的视线看向帝辛。
“你，真是皇亲国戚？”
“是啊，这还能有假？”
帝辛脸上的笑容在清风看来有些深不可测，他深知皇亲国戚在殷商内部都是有自己的地位，难道这家店铺做的真的有什么不对的地方？
而他受骗了？
不，从根本上来说，帝辛无法给这家店铺找出任何毛病。
但是他就是能够说关这家店铺就关这家店铺，哪怕没有任何理由，只要帝辛觉得这不符合殷商的法律，那他就能关这家。
没办法，高利贷太可怕了。
帝辛穿越前还看过因为还不起贷款而跳楼的人，虽说没有那个消费能力硬要贷款有一部分是贷款人的责任，可那些不符合规定的高利贷更加可怕。
人心的贪婪才是最可怕的。
没一会，店老板来了。
出乎意料的是，店老板竟然也是女性，而是也是一名妖族，从身上的特征来判断，应该是昆虫类的妖族。
额头眼睛很多。
店老板一见到帝辛的傀儡时，便是表情惊讶。
她连忙躬身问道：“不知是哪路大仙来小妖这店铺，还望明示真身。”
“哦，看穿我的身份了呀。”
帝辛不慌不忙地扇着扇子，对方看出这是尊傀儡更好。
正常情况下，一般人是不会用傀儡探路的，除非是某种不适合出面的人。
对于对方能够起到震慑的作用。
“在询问我的身份前，先告诉我你的身份。”
“小妖名为金目。”
我还董香呢！
帝辛花了好一会才反应过来这个金目不是那个金木。
“我叫殷受，或者说，孤叫殷受！”
帝辛不装了，直接摊牌了。
清风腿一软，直接跪下了，金目花了几秒才反应过来，但也跪下。
“大王？！”
“呵，反应不慢呀。”
整个殷商知道帝辛本名的人真的不多，更没人敢叫帝辛的本名。
“大王来小妖这小店铺，实在是让小妖蓬荜生辉。”
“不，不，不。”
帝辛摇头道：“如果是我本人来，你确实该蓬荜生辉，但是当孤派出傀儡来探查情况，只能说明你这个店铺有问题。”
“大王，小妖这也是本分生意，不曾欺骗他人，也不曾隐瞒他人，即便遇到不识字的人，也会告诉他们合同上的内容。”
“所以...你觉得月利息百分之五的利息很低吗？”帝辛脸色一冷，现在该他摆脸色了。
“别傻了，别人对数字不敏感，可孤对数字是很敏感的，利滚利滚利是很可怕的一件事。”
“大王何出此言，时隔近两年才会让本金翻倍，这如何高了？”
“是吗？那孤先问你一件事，你们妖族寿命一般多长？”
“若成妖，千年之内便是常见。”
金目不懂帝辛这个问题的意思。
帝辛也不气，他向清风说道：“给我一钱。”
“哦。”清风也很听话的拿出一钱。
帝辛把这一钱放在桌上，向金目道：“那么，这样好了，孤借给你一钱，就算两年翻倍一次，等六十年后，你猜猜孤要收你多少钱呢？”
金目的脸色顿时有些难看。
她已经得到了答案。
“看来你已经算出来了呀，那么你想体验一下吗？”
对抗压迫者最好的办法，就是让他们体验一下被压迫的感觉。
自古以来皇帝都有体恤民情的习惯，这能让他们更好地体验百姓的生活，贷款也是一样。
金目顿时瞪大眼睛，她连忙摇头道：“大王不要啊。”
而旁边的清风则在用心算着刚才帝辛的那个问题。
“一，二，四，八，十六，三十二，六十四......”
他的脸色也越发难看。
好家伙，等六十年后，这个数字可能比殷商一年的国库收入都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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