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者：雨上林空
林水天想了好久也没有头绪，干脆不想了，闭上眼睛睡觉。
一夜无梦。
第二天早上，林水天在浴室洗脸，又站镜子前撩起刘海认真看了看，嗯，没有伤疤。
“杰夫，起这么早啊？”翔鹤睡眼朦胧地下了楼，看到浴室关着门，随手敲了敲。
“嗯，早睡早起身体好嘛。”林水天赶紧洗干净了出来腾位置。“你去洗吧。”
“额头前面头发有点长哦。”翔鹤看着他笑了笑。“要不要我帮你剪短一点？”
“不用不用。”林水天摆手说道。“我这个人比较低调。”
“这跟低调有什么关系？”翔鹤好奇地问道。
“我这张脸太帅了，得留长点头发遮挡一下，不然容易招人嫉妒。”林水天小声跟她说。
“噫。”翔鹤忍不住笑，你也太不要脸了。
不一会儿，赤城也起来了，等在浴室门口，拿梳子慢腾腾地梳理着一头柔顺漂亮的青丝。
林水天就倚在墙边，欣赏着美人刚刚睡醒的风情。
“杰夫，这么好看吗？”赤城注意到了他的眼神，很干净坦荡，不会让她觉得不舒服。
“嗯。”林水天点了点头，又说道。“不过我家赤城还是要更好看那么一丢丢。”
“是吗？”赤城微微一笑。“有机会我倒是想要见见她呢。”
“以后一定会有机会的。”这一点林水天还是很有信心的。
“昨晚睡得好吗？”赤城瞥了眼不远处的地铺，被子已经被叠地整整齐齐。
“睡得很好，很安稳。”林水天做出一副遗憾的模样。“要不是我是有家的人，我都想在你们这里一直赖下去了。”
“杰夫，你加油把西蒙拿下。”提尔比茨下楼，正好听到这句话，随口开玩笑。“这样这里就是西蒙的娘家了，你想什么时候过来呆都行。”
“还加油呢，加盐都够呛。”林水天直摇头，家花都采不完呢，哪还有心思采野花？
“你嫌弃我们家西蒙？”提尔比茨觉得奇怪。“你觉得她胸不够大？还是脸不够漂亮？”
“我有婚舰的！”林水天义正言辞地说道。“我是好男人！”
“这有什么。”提尔比茨无所谓挥挥手。“爱了就爱了，管那么多干嘛。”
这话说的，林水天差点以为她被自家的提尔比茨上身了。
早上林水天 跟着大和她们一起出门买菜，寿司小店今天要恢复营业。
“这个虾不错，很新鲜。”大和看着摊子上买的海货很满意，转头却发现林水天脸色变得很奇怪。“你怎么了？”
林水天低声问她：“你们经常到这里来买菜？”
“对啊，昨天晚上，我们就是在这里买菜回去的啊。”大和点头说道。
“你有没有觉得这些人很古怪？”林水天皱着眉头又问道。
“古怪？”
“就是很不自然。”
“没有啊。”大和摇头。“他们就和以前一样啊，我没有感觉有什么不自然的。”
林水天看着眼前这一幕热闹的市场情景，却总感觉不真切。
就好像，在看电影一样。
林水天昨天着急着去找西蒙，匆匆忙忙地没有认真观察过路边的情景，心头察觉到的一丝不自然，等遇到女孩们后也被忽略了。
现在这种不自然终于被放大了。
“杰夫？你到底怎么了？”赤城凑近他问道。
林水天没有说话，看了看她，又看了看摊子前的老板，来来回回看了好几遍。
“杰夫？”赤城眨着眼睛。
“他们……”林水天慢慢说道。“他们不是人。”
“啊？”赤城和翔鹤觉得莫名其妙，只有大和脸上露出若有所思的神情。
“我的意思是，他们没有灵魂。”林水天低声解释。“他们只是从记忆里复制出来的一个虚影。”
“嗯？”赤城和翔鹤还是听不懂。
“你是说，巴巴罗萨的记忆？”大和小声问道。
“嗯，应该是的。”林水天指着不远处的人说道。“我和你们不一样，我没有这座城市的记忆，所以感觉得很清楚，他们太缥缈了。”
“什么呀，神神叨叨的。”赤城不满地说道。“我听不懂你们两个在讲什么。”
“回去再跟你们说。”林水天也不着急。“先买菜。”
赤城和翔鹤被吊着胃口好难受。
回到家里，大家围在一起，林水天又讲故事。
“所以，我也是虚假的？”瑞鹤指着自己，不确定地问道。“除了你和萨姐，我们都是虚假的？”
“不。”林水天感觉有些头疼。“这就是我觉得奇怪的地方，在我的感觉里，除了外面的人以外，我们所有人都是真实的。”
“都是真实的？”女孩们迷糊了。“你不是说是梦吗？”
“是梦没错，但是……”林水天苦笑道。“你们给我的感觉跟外面那些人完全不一样，就好像是真人和木偶的区别一样，这太奇怪了。”
“你确定？”巴巴罗萨慎重地问道。
“我确定，因为我经常跟我家舰娘一起到梦境里去，所以我很熟悉这种感觉。”林水天认真地点头。“不过跟这个梦不一样，这个梦是深层梦境。我以前只去过一次深层梦境，还是别人带我去的，那里面很荒芜，什么都没有，跟现在这个丰富的梦完全相反。”
“你怎么确定这是梦？”俾斯麦脸色凝重，提出质疑。
“你看。”林水天把自己的刘海撩起来。“你能看到疤痕吗？”
“不能。”俾斯麦只看到一片光洁的额头。
“那就是了。”林水天轻声说道。“这是我的图腾，现实里的我特意在额头留了一个疤痕，只有在梦里它才会消失。”
俾斯麦沉默了。
“排除所有不可能的答案，最后剩下来的一个，再不可思议也是真相。”林水天闭上眼睛，好一会儿才睁开，对女孩们说道。“这意味着，我们所有人在共享这个梦境。”
“共享？”
“对，也只有你们所有人共同的记忆，才能筑梦出这么一个细节丰富的城市来。只有这样才能解释得通现在的情况，虽然我想不明白你们到底是怎么进入巴巴罗萨的梦里来的。”林水天脸色突然变得阴沉起来。
“这样有什么不好吗？”大和柔声说道。“你在担心什么？”
“这可就麻烦了。”林水天沉重地叹一口气。“因为，在我的感觉里，深海机场也是真实的。”
“这意味着，她也在做梦。”
女孩们闻言也变了脸色。
第三百四十四章 强化很快乐的
天空依旧是阴沉沉的。
昨天夜里已经停了的小雨，突然又淅淅沥沥地下了起来，从门外吹进来的风带着一丝凉意。
“我出去外面转转。”俾斯麦站起身来，从后厅拿了一把雨伞，独自外出。
“姐姐……”提尔比茨看着女孩的背影，欲言又止。
“让她亲眼去看看吧。”林水天知道俾斯麦还是不太相信自己的话，这也正常。
“既然是梦，那就不会有什么危险，大家迟早会醒过来。”赤城给他端过来一杯热茶，轻声说道。“你没有必要担心。”
“我不是担心这个。”林水天抱着杯子，看着水雾萦绕的茶水。“如你所说，梦毕竟是梦，就算是发生了什么不幸的事，对你们而言，也只是一个噩梦，没什么大不了的。”
“我只是担心，我没办法如预期那样终结这个梦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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俾斯麦一个人慢慢地走在熟悉的街头。
雨水从伞边滚落下来，滴滴答答地打在脚边的路面上。
林水天不说她还没注意，现在认真一看，果然觉得眼前这些景色有些不真切。
人也好，店也好，嘈杂声也好，街边那只落水狗也好，都给她一种似曾相识的感觉，就好像是她曾经经历过的一样。
走着走着，前面是一个十字路口。
俾斯麦心里突然冒出来一种奇异的预感：等她走过去的时候，会有一辆黑色的车急速经过，车轮会溅起一滩水……
她放慢呼吸，保持步伐朝路口走去。
近了，更近了。
俾斯麦在路边站定了，左右看看，结果什么事也没有发生，她一半遗憾一半解脱地松了一口气。
“哪有这么巧合？”
俾斯麦抬脚正想走过马路，身后突然传来一阵喇叭声，她脸色微变，转头看去，一辆黑色的车正风驰电掣地冲过来，从她身边经过，溅了她一身水……
俾斯麦定定地看着远去的车，咬了咬唇，没了继续走走的心思，转身回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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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杰夫，来下棋嘛。”大凤握着一枚棋子喊道。“一个人发呆有什么好玩的。”
“你和别人一起玩呀。”林水天抬头说道。“提尔比茨不就很闲？”
“我不和她玩。”大凤摇头。“我下不过她。”
“就知道欺负我。”林水天无奈地笑，昨天晚上一起下五子棋，一开始自己还能占着规则优势赢几把，到后面就完全被女孩们按在棋盘上摩擦了，根本不是对手。
“来嘛来嘛。”大凤拿着棋子在棋盘上敲着，热情地邀请他来受苦。
“我跟你说，我昨天是让着你们。”林水天走过去说道。“我认真起来连我自己都怕。”
“那你认真吧。”大凤吃吃地笑。
“输了得有惩罚才行。”提尔比茨凑热闹。
“什么惩罚？”林水天问道。
“我想想。”提尔比茨眼睛一转，笑起来。“输的人中午要帮忙做饭怎么样？不要多了，一两道菜就行。”
“好。”做菜嘛，又不是输了要脱衣服，林水天一点都不怕。
“那就三局两胜。”大凤信心十足。
“五局三胜，不，还是七局四胜吧。”林水天讨价还价，提高容错率。
“噫。”大凤和提尔比茨看不起他。
多下几把，也只是徒劳的挣扎而已，林水天一连输三把，大凤实在过意不去，怕他以后不敢和自己玩，接着故意放水输了两把。
“哎呀，好起来了，好起来了！”林水天得意地笑着。
提尔比茨偷偷撇嘴，好个鬼！
两个人五子棋正下得胶着呢，俾斯麦回来了。
“姐，你怎么弄得一身水？”提尔比茨惊讶地看着她问道。
“没事。”俾斯麦表情有些怪异，收了伞走进来，看着空荡荡的前厅。“今天没人来店里吃饭吗？”
“没有。”提尔比茨摇了摇头。“不知道为什么，可能是天气不好吧。”
“是吗？”俾斯麦心底莫名其妙地跳出一个念头，可能是大家潜意识里都不希望有人来店里，所以才没有人来吧。
被肖恩卖了一次之后，大家心里都对人类有了些抵触心理。
“我先去洗了个澡。”俾斯麦把湿透的鞋子脱在门外，赤着小脚走进来。“赤城，现在有热水吗？”
“有呢。”赤城笑着点头。“你去房间拿衣服，我帮你倒水。”
“谢谢。”俾斯麦轻轻说道，转头瞥了一眼林水天。
他正冥思苦想下一步棋，完全没注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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