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者：雨上林空
林水天没好气：“牛都没喊累呢！”
大风好奇：“什么牛？做什么累啊？”
林水天一本正经：“吹牛嘛，我的意思是赤城她又在找借口了，懒一会可以，懒到中午就过分了，这个习惯要不得，提尔比茨也是！还好你们没沾上这个坏习惯。”
“我是早上自己会醒，醒了就睡不着。”大凤点点头，继续说道。“下午我和毛毛还要一起去小竹林那里画竹子，提督，为什么要布置画竹子？感觉好难画啊。”
林水天很有道理：“这个是水墨画的传统了，提督我当年学的时候，老师也是布置我们画竹子，我一晚上就画了好多张，把老师和同学们都给震住了！”震什么呀？你那是画得太抽象了！
大凤和毛毛深信不疑：“原来如此。”
林水天接着鼓励她们：“画得不好也没关系，反正是第一次画，就当玩。咱们也不是什么严格的教学，兴趣而已。”
大凤憧憬：“我就想学提督你的那个泼墨，好厉害。”
林水天不隐瞒：“那个看起来好像很厉害，其实不然，只要你基本技法学会了，很容易上手的。”
大凤追问：“提督，那基本技法一般要学多久？”
“像你这样聪明的女孩，估计几个月就能学会。”
大凤有点羞涩地笑起来。
林水天望过去，就看到毛毛无声地做了个口型。
提督加油。
林水天莞尔一笑。
“那提督下午打算做什么？”
“我啊，要去跟可畏请教点事。”
第一百八十九章 请教
林水天敲响房间的门，过来开门的是不挠。
女孩好惊喜：“提督？”
林水天笑道：“吃饭了没？”
不挠点头，让开身子：“早吃过了，我吃完的时候，你们社团的人还没来呢。”
林水天一边走进去，一边做自我反省：“没办法，我今天拖堂了，以后还是要注意的。”
以前上学的时候自己可是非常讨厌老师拖堂的，好不容易的休息时间被占用了不说，要是碰到吃饭的点，更是惨，只能吃到剩饭。
“可畏呢？”林水天打量着大厅，没有看到人。
不挠指了指那边闭着房门的房间：“可畏姐在她自己房里，应该是在看书吧。”
林水天点头：“噢，我去叫下。”
“恩，我去给你泡茶。”女孩甜甜一笑，接着迈着欢快的小步朝茶盘走去。
林水天去敲门：“可畏，是我……”
门打开。
可畏穿着一件白色的小背心和黑色小短裙，伸手随意地抚过一头红色长发：“是提督啊。”
林水天欣赏了几眼御姐风光：“在看书啊？”
“对啊。”可畏笑了笑，走出来：“提督特意过来找我？”
林水天有定力：“恩，我过来找你请教事情的。”
两个人坐下，不挠端了两杯热茶过来，然后又去拿小点心。
这样的举止行为很像声望风格，干脆利落，毫不拖泥带水。
林水天端起茶，送到嘴边突然又停住了。
可畏轻笑：“提督这是有心里阴影了？”
“恩。”林水天苦笑一声，慢慢说道。“其实主要还是赤城，她太喜欢乱来了。”
“可你这语气里可没几分怪罪她的意思。”可畏哼了一声。“放心吧，没下药。”
林水天摇摇头：“怎么说都是我占的便宜，再说了，赤城也没有坏意。”
“赤城能有什么坏意？”可畏露出一个奇怪表情。“所以提督你这次过来，是为了这个事？”
林水天喝一口茶：“一半一半吧，你应该没有这些奇怪的药剂了吧？”
可畏撇撇嘴：“那就看提督你怎么定义奇怪这个字眼了。”
“就是能让人失去意识的这种效果。”林水天直截了当地提出来。只要自己清醒，就什么都不怕。
“那没有了。”可畏肯定地回答。“本来我就只是因为兴趣弄一下，更何况药剂什么的对舰娘不起作用，我做了也没什么用。”
林水天察觉：“感情你就是做出来给我用的。”
“话可不能这么说，药剂虽然是我制作的，但却不是我下的。”可畏双手抱在胸前。
你被刀划破了手，总不能去找铁匠问罪吧。
林水天抓住话里的漏洞：“你就不应该给她的。”
可畏笑起来：“我当然是考虑过的，不会随便给出去，毛毛的事是个特例，情况提督你也应该了解了。”
“恩，毛毛的事我倒不是怪你。不过这也是特例，我只是不想其他人也效仿她，这样下去就乱套了。”林水天点点头。
可畏玩味一笑：“为什么不想呢？这可是提督你占便宜啊。”
林水天认真说道：“感情不是儿戏，她们可能因为冲动这样做，但是以后是一定会后悔的。”
可畏眸子闪了闪：“提督说的很好，我这边会严格管控的。”
“管控？”林水天奇怪：“你干脆不做药剂，那不就好了？”
“这个是我的兴趣，怎么能停下呢。提督不会想剥削掉吧？”可畏望着他，顿了顿才说道。“当然提督你要是不允许，我也是会遵守的。”
林水天想了想，还是很开明：“没关系，你喜欢就做吧，只要别流到别人手里，最好是满足兴趣后就销毁掉。”
“当然，我以后会注意的，有情况就第一时间通知你。”可畏身子向后仰去，嘴角微微一笑。
第一百九十章 传奇的背后是尸山血海
不挠拿了一盘小点心过来，放在桌子上，接着自己坐在一边，安静地看两个人交谈。
林水天中午吃得撑，没多大胃口，继续讨论正事：“我听说你看了很多书，特别是心理这方面的，想来对这些很有研究。”
可畏点头：“很有研究说不上，不过心得还是有些的。”
林水天两只手抱着茶杯，问道：“我想知道，怎么才能开解人的心结。”
“开解心结。”可畏眉头微皱，随后舒展。“提督是说巴巴罗萨？”
林水天不隐瞒：“恩，她一直都很抗拒跟别人交往，性格也很倔强，我虽然跟她有过几次交谈，但都没什么效果。”
“提督是想她留下来？”
“深海大和跟我的关系你们也知道，大家算是一家人。”林水天坚定地点头。“她是个可怜的女孩，我想要帮她。”
可畏一针见血：“巴巴罗萨既然是深海舰娘，那当初堕落的事情必然是她的心结，我需要知道她为什么会堕落。”
“这件事情说起来也比较复杂。”林水天是从深海大和那里听来的。“她们算是最早现世的那一批舰娘……”
舰娘刚刚降临在这个世界时，深海已经完全占领了海洋，不过那个时候还没有出现过高级深海，或者说深海首领。
因为急于收复近海，那个时候的提督都是海军直接从军队里拉人测试，能召唤舰娘就行，然后拉入编制，派到前线自己摸索着去战斗，所以那个时候不值钱的提督意外也发生得多。
深海大和，不，那个时候应该是大和，她和巴巴罗萨的提督都在召唤出她们不久后就出了意外阵亡，因为她们跟自己的提督相处时间很短，谈不上什么感情，所以也没有觉得有多难过。
在那之后，她们拒绝了海军的征召，成为了赏金舰娘，接取海军发布的任务，剿灭深海。
作为火力强大的战列舰娘，她们每次都能出色地完成任务，并随着战斗次数的增多提升着自己等级。
越战越强，越强越战。
她们还收留了其他的自由舰娘，成立了赏金舰娘联盟。
直到百年前的那次提督叛乱发生。
可畏耐心地听着：“是促成提督准则出现的那一次？”
林水天点头：“对，那一次她们接到海军发布的任务，协助海军的正义提督们围剿这些兴风作案的邪恶提督，在最后的一次围剿时，深海潮意外地爆发了。”
“而这一次的深海大军，有组织有纪律，来势汹汹。”
“它们被一个强大的深海首领号令着。”
“深海机场。”
可畏显然是知道深海机场的事迹的，点点头示意他继续讲。
林水天喝口茶：“当时的沿海城市岌岌可危，海军匆忙地命令这批在外围剿的强大提督回防，但时间上来不及。”
“于是当时的指挥者，肖恩提督做出了一个决断。”
“他用计把赏金舰娘们当做弃子，留下来拖延深海机场的脚步。”
林水天轻叹一口气：“结果就是，肖恩提督成了人类的传奇，而巴巴罗萨则堕落成了深海。”
第一百九十一章 深海小姐攻略计划
厅里的气氛变得沉重起来。
林水天这一次讲故事的风格跟他以往都不太一样，寥寥数语而已。
可畏伸出纤细的手指，轻轻敲着桌子，慢慢说出一句：“为将者，安能不知取舍？”
对于这个世界的人类而言，在千钧一发的时候归来，接着力挽狂澜的肖恩提督毫无疑问是英雄了。
可英雄的路，从来都不可能是干净的。
“最具传奇色彩的提督……”当林水天从深海大和那里听到这段被掩埋的往事时，心情也很复杂。这个时候他再去想起当时在学院跟戈本院长打交道时的情景，就有点明白她为何对自己没有好感了。
不负责任的混蛋提督。林水天摇摇头，也怪不得她，对于不清楚自己家里情况的任何一个人而言，自己倒还真是一个抛弃舰娘不闻不问的混蛋。
“这样一来，事情还有点棘手。”可畏眯起眼睛，开始思考起来。“巴巴罗萨之所以会堕落，应该就是因为绝望与仇恨了。”
林水天烦恼：“要报仇那也是找肖恩提督，但他早就死了。”
可畏疑惑：“肖恩提督还活着的时候，她为什么不进行报复呢？”
“她们刚变成深海舰娘的时候，因为被深海气息侵染，所以有很多东西都想不起来，只是很迷茫地在大海上飘荡着。大概在二十年前，她们才完全恢复记忆，而那个时候，肖恩提督已经死了。”林水天解释着，哪怕是传奇提督，也抵不过时间的刀。
“所以巴巴罗萨现在执着于去洛杉矶，是想要刨他的坟？然后挖出来鞭尸泄愤？”可畏看着他，挑眉一笑。
“怎么可能！”林水天无力，没想到可畏这样成熟的女孩，也会喜欢开玩笑。
“有什么不可能的，巴巴罗萨疯起来的时候，又不会讲什么道理。”
“那是深海力量暴走，她平时还是很理智的，也不会乱来。”
“看来提督很懂她嘛。”可畏玩味一笑：“那么，她就是去找戈本了。”
林水天点头：“恩，就是不知道她想去找戈本做什么。也许是打一架？”
可畏手指拈起一块小点心，放到嘴边：“提督，你想太多了，其实巴巴罗萨自己也不知道要做些什么。她心里就是有这么一个执念，想要到那里去。”
林水天不确定：“不会吧？”
可畏肯定地说道：“人的心理就是这样，被仇恨所蒙蔽的时候，只想着复仇，但如果当复仇的对象不在了，她就会陷入迷茫，开始否定自己。”
“否定自己？”林水天瞳孔微缩，脑海里回想起了某些事情。
“提督应该也有过类似的经历吧。”可畏凝望着他，澄澈的眼睛仿佛能看透一切。“失去了所有的东西，甚至连生存都变得艰难，慢慢地开始怀疑自己活着的意义何在，最后试图结束自己的生命……”
林水天轻轻点头，不否认：“我是有过这样的一段时期，那个时候是真的要坚持不下去了。”
身边的不挠眼神狠狠地波动了一下，不过还是很安静地端起茶杯，低头抿一口茶掩饰着。
“提督经历过，就应该知道这样的心理状态是很危险的。巴巴罗萨现在心里就只有这一个执念，才会对其他东西不感兴趣。而等到她了却这个执念后，还不知道她会做出什么傻事来。”可畏认真地说道。
她研究心理，所以很清楚一个厌世的人会有多么恐怖。现在将人换成深海，恐怖程度还会呈几何倍数暴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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