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者：纤奕之羽
《我，肯尼斯，时钟塔首富》
朋友新书，也是FATE同人。
第37节 第三十七章魔术阵地的缺口
啊——！
刺眼的光芒一闪而过，伴随的还有魔物的惊鸣，那支炙热的箭羽溅起尘雾的漩涡，吸引并绞杀一切拦路之敌，最终定格在下水通道的墙壁之上。
崩碎、开阔，这就是箭羽被赋予的意义与使命，一条崭新的道路被打开，径直通往阴暗的彼端。
在不知何时，周围的魔物竟已消退，它们或是沉入污水河流的底部，或是被混凝土的碎末掩埋。
其主要的原因在于，魔物的操控者，Caster下达了撤退的命令，否则无穷无尽的魔物仍会涌上前来。
至于为何Caster要撤退？
这已经不是她们该想的问题。
因为直达魔术阵地的道路已被打通。
“不是说还有一圈吗？”
阿尔托莉雅将武器立至地面，青蓝色的魔力化作气旋，将碍眼的烟雾清扫一空，尽职尽责的从者。
“所以才说是‘理论上’，但我还知道，两点之间线段最短，没必要去绕弯路，直走即可，方便快捷。”
放下手中的古弓，在说出这句话的时候，御馔津的内心也是极为复杂，不曾想从前学过的数学定理，没有还给那个世界的老师，反而用在这种地方。
还真就印证了那句话……
学好数理化，走遍天下都不怕。
若是魔术是神代遗留下的残渣，那么科学无疑是正在冉冉升起的，取代这个世界法则的，新的“魔法”。
看来回去要预习一下功课了。
“……诶。”
闻言，阿尔托莉雅明显一愣，她显然是没有想到，打突袭战还可以这么玩，居然直接破坏地形。
虽然有失常理，但好像真的不错诶。
“不愧是接受过客观唯物主义熏陶的新世纪三好少女，和我们就是不一样，Saber，以后学着点。”
长舒一口气，魔力凝结的蔚蓝线条消逝，短暂交锋的战场归于沉寂，爱丽丝菲尔也终于缓过劲来。
“您过誉了……”
御馔津不着痕迹的点了下头，随即朝地面轻轻一踏，脚下瞬间生出金色幻光的纹路，朝黑暗深处蔓延而过，不足数秒便又回归，仿佛不曾出现。
神力探测，只是与类似结界的屏障不同，这种方式更为暴力与快捷，若是一把锁，擅长探测的魔术师和从者就是锁匠，稍微正常点的也会寻找工具撬开，而御馔津不一样，她直接拿锤子去砸。
“走吧，前方毫无异常！”
首当其冲，御馔津表示以身作则，直接冲进阴影隧道，Caster的魔术阵地被强行撕开一个裂痕，想要弥补需要时间，若是不趁此机会，后面会很麻烦。
考虑到爱丽丝菲尔的身体状况，阿尔托莉雅为防止浪费时间，直接将那柄武器别在腰间，以公主抱的姿势，带着爱丽丝菲尔跟随在御馔津身后。
清凉的风从脸颊侧过，阴暗的隧道充满压抑的氛围，分明没有任何存在干扰，这种感觉却挥之不去。
越来越近，前方闪烁微弱的光芒，阿尔托莉雅的脸色愈发凝重，内心的悸动也愈发强烈，似乎是在提醒她前方的危险，可周围却没有任何魔力波动。
不，不对！
御馔津的表情骤变，她忽略了一个问题，周围的空气居然蕴含异样的味道，刚才与魔物交战过于激烈，因此没有注意到这一点，而现在稍微松懈下来，那个刺鼻的异味顿时扑面而来，令人作呕。
她不会记错的，这是……
视线微移，御馔津瞥了一眼仅落后于她半个身位的阿尔托莉雅，后者的脸色愈发难堪，抱紧爱丽丝菲尔的手微微用力，显然也是注意到这里的诡异。
如此浓郁的腥臭，曾经于国界战场奋勇杀敌的阿尔托莉雅绝不会认错，这个味道，只有一样东西……
鲜血！
越过昏暗的隧道，一抹黯淡之红的颜色映入阿尔托莉雅的眼中，她猛然刹住脚步，瞬间转过身去。
被抱住的爱丽丝菲尔，还没反应过来是怎么一回事，便被阿尔托莉雅放下，然后又被按进怀里。
“喂，Saber，你……”
爱丽丝菲尔想要质问，可当她抬起头的那一刹那，却又不禁怔住，因为她从未见过阿尔托莉雅露出过如此表情，满脸的不可置信，还有一抹悚然。
于是，爱丽丝菲尔扭头看向御馔津。
欲言又止，止言又欲。
张开嘴，却说不出想说的话。
这就是御馔津此刻的写照，一副漠然无比的表情，不是因为「喜怒不形于色」的涵养，而是连她本人也不知该用何表情回应，陷入内心最深处的迷茫。
“怎么会……”
一声呢喃，打破沉寂。
阿尔托莉雅的眼神颤抖，她从不是一个怯弱的人，可此时此刻，内心竟升起一种难以言喻的感觉。
“到底是怎么回事啊？”
见状，爱丽丝菲尔微皱眉头，不明真相的她无法理解异样的两人，只能用手锤了一下阿尔托莉雅的腰间，想让她松开，可是这副盔甲确实是硬。
不过很奇怪，为何会有一种腐烂的味道，爱丽丝菲尔分外疑惑，可视线与行动皆被阿尔托莉雅限制的她，不能得知真相，好奇的同时也有些担忧。
究竟是何？令Saber表露此态。
“……炼狱。”
一个词语，道尽世界阴影的灰暗。
随即，御馔津别过头看向阿尔托莉雅，以及被死死抱紧的爱丽丝菲尔，终于出声道：“还不松手吗？”
“她不该看到这些！”
阿尔托莉雅大声呐喊，给予回应。
“回答这个问题的人，也不该是你。”
御馔津的语气难得严厉，过度的保护从不是解决问题的方式，有些事情在所难免，只是时间的早与晚。
“你……”
“Saber，松手吧。”
阿尔托莉雅想要反驳，却被爱丽丝菲尔出声打断，相比起她的决意，被侍奉者的命令也不容拒绝。
但是……
“遵命。”
轻咬贝齿，阿尔托莉雅只能松开手，随即朝旁边退回一步，把她所拒绝的，排斥的场景展现出来。
“……”
瞳孔微缩，看到眼前的一幕，爱丽丝菲尔瞬间捂嘴，忍不住干呕起来，还是被阿尔托莉雅搀扶起来。
“……来晚了吗？”
第38节 第三十八章邪魔外道，Caster组！
在冬木市的地底，有处废弃的防空洞，建造时间未知，但根据布满的青苔与尘灰，可以分析出，这里至少存有数十年的历史，被城市遗弃的角落。
然而，在近日，却又被某些这座城市的外来之客再度启用，视线偶然划过的角落，皆有崭新的印记。
浅浅的脚印，灰尘扫落的石柱。
以及……
猩红中带有一抹灰暗的鲜血，从彼端延伸至另一个彼端，最终绘制成奇特的符号，似是太古前的咒文。
如此干涸、黯淡的颜色，想必已有很长一段时间，这何止是来晚一步，就算提前一两天，也来不及吧。
“……不。”
被阿尔托莉雅搀扶的爱丽丝菲尔，此刻格外迷惑，她不能理解，人心竟能阴暗至如此丧心病狂的地步。
“啊，不速之客，欢迎你们！”
突然，在防空洞的阴暗角落里，传来一阵兴奋的声音，“沓沓”的脚步声，顿时吸引众人的目光。
那是一个身穿黑袍的高大身影，衣领带有深红的花纹，黑发黑瞳，尖锐的指尖似是鹰爪，左手的手腕处，还有泛红的魔术纹路，以及最明显的特征……
极为凸起的眼珠。
职介为Caster，吉尔·德·雷。
“蓝胡子老爷，等等我呀。”
在其后方，还有一位橙发黑瞳的青年，一副玩世不恭的笑容，显然是没把御馔津等人当做一回事，只是在Caster的身后侈侈不休，却又没有埋怨之意。
棕色的夹克，背后印有豹的图案，浅蓝色的牛仔裤，上面还有一丝暗红，不用想也知道那是什么。
右手的手背，有三道弯曲的深红色纹路，共同勾画出凌厉的图案，象征他的身份，Caster的御主——雨生龙之介。
——咻！
金光乍现，一抹蕴含神力的光束，径直射向Caster所在的位置，然而未等接近，几只深海的魔物忽然从地底爬出，挡在中间，拦下御馔津的攻击。
轰——！
魔物的身躯被撕碎，御馔津的【一矢】同样被抵消，爆炸的中心溅起一阵猛烈的狂风，刮向四周。
“龙之介，我应该跟你说过，要待在一边，你不适合参与进来，眼前这些无礼之徒，可是很厉害的。”
一袭黑袍被烈风吹的“哗哗”作响，吉尔·德·雷随手一压，把身后即将被风吹倒在地的雨生龙之介按住，方才没有令其表露窘态，只是脚步一阵趔趄。
“但蓝胡子老爷一定不会输的吧，战斗中的虐杀，也是一种艺术，您才是能够施展艺术极致美感的人。”
勉强稳住自己的身影，雨生龙之介却没有露出任何有关于胆怯的表情，只是张开双臂，接连称赞。
“能遇到拥有如此艺术审美的御主，你也是我的荣幸啊！”
在御馔津等人面前，Caster吉尔·德·雷及其御主雨生龙之介，忽然紧握对方的手，表演一场戏剧。
有点悲情是怎么回事？
“我一直期待着蓝胡子老爷下一次的艺术，那鲜艳的颜色，化作酣畅淋漓的快感，彻底涌入我的心肺深处，血液沸腾的声音，老爷你听得见吗？！”
雨生龙之介的语速很快，一整段话说完也没有断气，不知是否为亢奋过激，他的脸色略显泛红。
“当然，我与你有同样强烈的共感！”
把手抵在胸口，吉尔·德·雷也是如此。
“为了艺术的诞生，我们需要新鲜的素材，那个金发的女人似乎很不错，不过还是不够，蓝胡子老爷，待会我们再去外边收集几个，你看如何？”
语气轻佻且玩味，雨生龙之介根本没把这件事情想的太深，在他看来，自家的蓝胡子老爷绝不会失败，因为他们代表这个世界，最完美的艺术！
“没问题。”
听闻雨生龙之介提出的要求，吉尔·德·雷不由微笑，可他的笑容并不好看，甚至有一种阴森的惊悚。
倒是眼珠瞪得更大了。
不过，在雨生龙之介的视觉感官里，这些小小的瑕疵，反而更像是一种优点，印证蓝胡子老爷的特殊。
瞧啊，这张脸，就是最顶级的艺术！
……
“……有病。”
半响，御馔津终于呢喃出声。
无论是雨生龙之介，还是职介Caster的吉尔·德·雷，内心早已扭曲到一种境界，偏偏两人凑到一起，且互相惺惺相惜，这种扭曲反而变得愈发强烈。
随即，御馔津扭头看向阿尔托莉雅，后者深深低下头，盯着地面那滩暗红的血迹，握紧剑柄的手在颤抖，不是因为恐惧，而是近乎抑制不住的愤怒。
“Saber……”
察觉到阿尔托莉雅情绪异常的，还有爱丽丝菲尔，她轻轻张嘴想要出声，却又不知该说些什么，才能平缓对方的情绪，或者说，这股情绪是否该被平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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