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卫青,真不是姐控 第81章

作者:豆蔻

  考虑到造价问题,做敢死队是不可能了,但布置在某些关键的位置,执行死亡率超高的任务,不用担心反水的情况出现。基本上每处重要的守卫都有机关兽。

  其次就是持续作战能力了,人跟马都得需要休息,机关兽不用,如果拼着大不了就报废的话,一些精良的机关兽能连续数天高强度的作战。

  这五架机关兽的型号叫丘时牛,丘时牛是山海经记载的一种生物:又西山三百二十里,曰槐江之山。丘时之水出焉,其清洛洛。有兽焉,其状如牛而八足二首,马尾,其音如勃皇,见则其邑有兵。

  丘时牛一经现身,就代表了会有狼烟四起的战事发生,这种布防在宫殿中的机关兽也正是如此,一但被启用,就代表有战争要发生了。

  此时乌洛兰仆也已经看到了建章宫升起的狼烟,他知道自己又被卫青耍了,只恨不得将卫青生吞活剥。

  匈奴军的士气也是一跌再跌,或许连卫青自己也没想到,由于乌洛兰仆是跟着卫青屁股后面一路追来,因此自然而然的看到了被杀死的那三波匈奴人的尸体。

  当一具具尸体,摆在匈奴军面前的时候,一次可以是愤怒,二次是同仇敌忾,可第三次士气无可避免的会遭到打击。

  那是天神钦定的孽子啊,凭借自己这些凡人,真的能杀死他吗?拥有这种想法的匈奴人不在少数。

  只是开弓没有回头箭,乌洛兰仆这时候已经退无可退,反正横竖都是死,还不如再板一次命!

  “目标,建章宫!”

  必须在才长安派出救兵之前,攻破建章宫,杀死孽子!

  卫青站在城墙上由近到远眺望,建章宫外的护城河,在外的空旷场地,留下一路马蹄印的管道,已经光秃秃的田野,全都笼罩在皑皑白雪之下。

  护城河的冰已经被卫青派人提前砸碎了,此时烈日炎炎虽然寒冷,却是照射在河里漂浮的冰面上,反射出晶莹的光芒。

  匈奴的大军终于到了,匈奴军脸色苍白,神色有些虚浮,唯有一双似乎能喷出火来的眼睛,泛起无尽的杀气。

  五千人不算多,但五千骑兵绝对是非常壮观的。

  建章宫的城墙修的非常高,站在上面眺望,卫青的脑海中蹦出一个词:“鼠潮!”

  站在高,风自然要大些,卫青身上的藤甲撤掉,只穿着被血染红的铠甲,他的身形稍显单薄,腰却挺得笔直,就如同他手中的宝剑弯不下去。

  苏建也站在卫青旁边,看着压上来的匈奴军,他是身体在抖,也不知道是怕还是兴奋,或许都有?

  对于西汉人来说,跟匈奴的仇恨是深入骨髓的,只有一方从精神到肉体被彻底磨灭,才可能化解这份仇恨。

  “卫百夫长,苏建原本应该在三原县跟匈奴人厮杀,后来临时被调到建章宫时,内心是有些怨言的。没想到拖卫百夫长的福,即便被调到建章宫,依旧能跟匈奴来一场痛痛快快的厮杀。”

  卫青闻言转头看向苏建,眼前敌众我寡明显局是不妙,可即便如此不仅没有畏惧,反而忍不住摩拳擦掌大干一场,这就是汉人的精神吧。

  如果两宋上到皇帝、下到文官也能有这种态度,又何惧契丹、西夏?

  卫青又想到了现代,华夏从被八国入侵,再到将五常挨着的痛揍,靠的是什么?

  不是武器精良,也不是人多势众,靠的是精神“寇在前,随死吾往矣”的精神!

  卫青冷笑道:“不过是飞蛾扑火,自寻死路!”

  匈奴人抵达建章宫后开始整理队列,其中一人骑着高头大马再左右的簇拥下,一手握住刀柄,一手揽住缰绳朝着城头望来。

  左右也不时的有人骑马开到他旁边,像是在请示什么,接到命令后又立刻返回,继续指挥匈奴骑兵开始围城。

  攻城战不是野战,难度要高得多,必须坐好准备,并且制定好作战计划才行,如果如乌合之众前赴后继的冲上来,别说是攻下建章宫,能不能碰到卫青的衣角都是个迷。

  此时双方距离一二百米左右,卫青走到城墙头,朝着下面大声喊道:“我乃汉少府军百夫长卫青,下面匈奴首领可敢报上名来。”

  卫青的声音清脆嘹亮,百米外都能听得清楚,下面的匈奴人闻言同时看向了乌洛兰仆。

  即便这些人都知道孽子的年岁不大,可听到这声音后还是吓了一跳,太年轻了。

  如此小小年纪,就能带着二百扈从,将拦截的匈奴骑兵杀的七零八落,那成年之后又得多厉害?最恐怖的是因为年龄小,不像李广已经四十多了,再多熬个二十年就能把他熬死,至于卫青...如果能活到七十,那未来五十年是将是匈奴的梦魇。

  卫青如果知道匈奴人的想法,只会告诉他们一句,还五十年的梦魇?二十年就推平你匈奴!

  乌洛兰仆听到卫青的喊话,伸手示意背后的射雕手准备,同时虚与委蛇的道:“我乃匈奴左右大当户乌洛兰仆,今日大军压境,庶子还不束手就擒?”

  “哈哈哈,乌洛兰仆你这是说笑话不成,你人数虽多,但急于赶路来已经是饥寒交迫、人困马乏,在我眼里不过是强弩之末,真的还有一战之力吗?

  乌洛兰仆,不知你认不认识一个叫呼延当的匈奴千骑长,他很识时务,已经带着部队投降与我。不仅生命无忧,更是好酒好肉,日后更是加官进爵,前途光明。

  现在长安的汉军已经整装出发,顷刻之间便能赶到此地,翻手之间便可将你覆灭。我卫青怜惜你乌洛兰仆敢不惜一死侵入长安外,可谓是勇气可嘉,如果愿意带领诸位匈奴勇士投降我汉朝,不仅性命无忧,更等荣华富贵,岂不比做个刀下亡魂要强的多?”

  乌洛兰仆听到这话心叫不好,卫青这番话倒不是真想招降,而是要动摇军心,别管呼延当有没有投降,乌洛兰仆都要一口咬定他没投降:“哼,呼延当乃我匈奴一等一的勇士,即便是战死也绝不会投降。汉儿都是懦夫,除了苍茫逃窜挖,就只剩下花言巧语了。”

  卫青摇摇头,居高临下指着下面的匈奴军说:“乌洛兰仆,你就算不为自己着想,也要考虑考虑下背后的匈奴勇士们吧。我听说匈奴的男人死了,他们的妻子会被别人抢走,孩子更会沦为奴隶生死由命。

  想想吧为了那些只会将你们妻子拖进自己帐篷,将你们的儿子视为猪狗货物的畜生们而牺牲,值得吗?”

  卫青的话可谓是尖酸刻薄,虽说是文化不同,但人都有一个天性,那就是自私。除了部分男人外,没有谁会愿意看到自己的女人被别人霸占?吹箫助兴的事儿,不是谁都能干出来的。

  现在自己十死无生的厮杀,背后女人就被人抢走瓜分,谁听到后也不会好受。

  别说是寻常的匈奴勇士,就连乌洛兰仆听到这番话,心里也有些堵塞,好在匈奴人除了欲望外,还有对天神的虔诚。

  因为这份信仰,乌洛兰仆更坚定了杀死卫青的决心。

  卫青还在侃侃而谈之时,在乌洛兰仆的示意下,已经做好万全准备的射雕手高举长弓,一箭射向站在城头的卫青。

  这一箭又急又快,站在卫青旁边的苏建发出一声惊呼,想要扑过来将卫青推开。

  就在这时卫青的右手一把握住射来利箭的箭杆,面对距离额头不到五公分的箭头,从始至终未曾后退半步。

  同时周围的护卫也纷纷搭箭拉弓,丘时牛肩膀、头部的弩箭也已经上弦,匈奴与汉军的战争也就在这一箭之后拉开了序幕。

  匈奴军杀过来的非常仓促,再加上都是骑兵,根本没有携带攻城器械,没有攻城车不说,也没有浮桥、云梯。

  如果搁在后世,没有云梯、没有攻城车的话,根本进不了城,更别说攻城了,但这时代人的素质要强太多,甚至可以趴着城墙间的缝隙往上爬。更不用说能直接冲进来的匈奴精锐,好在卫青这边准备充分。

  留守建章宫的都是穿的铁甲,由两三千片鱼鳞状或叶形状的甲片组成,甲片近四千片,重至几十斤。

  至于匈奴只有精锐穿的是铁甲,其他匈奴骑兵就算有铁甲也没用,他们的马不行,想杀上建章宫还是靠爬墙,穿个几十斤的铁甲爬墙,绝对是找不自在。

  这时候城外已经吹响了进攻的号角,前部的匈奴军约莫两千多人,他们跳下马分成七八个方阵,跑向护城河。

  同时精锐的匈奴骑兵也已经随时准备,等战局变得混乱之后,突袭进入城内,将汉军杀的人仰马翻。

  卫青将整个战场一览无遗,总的来说参与攻城的匈奴人数虽多,但阵型散乱,毫无章程可言,就跟赶鸭子差不多乱七八糟的:“终究是奴贼,游牧民族又如何懂得攻城。”

  此时的指挥权已经交到了卫青的手里,不仅是因为卫青的地位高,最重要的是卫青能打,能打的匈奴人畏惧三分。

  “丘时牛投石,所有弓箭手开弩预备!”

  卫青说完,传令兵接令,立刻将消息传达到丘时牛,同时朝城墙两侧飞奔,传达卫青你个的命令。

  五架丘时牛接到军令后,不约而同的抓起已经准备好用来建造的巨石,朝着匈奴的阵营砸了过去。

  一枚枚巨石砸下来,如同天降流星,砸落在地面后裂开的石子飞溅,砸在人身上留下一道道骇人的伤口,血更是从伤口处不停的往外流。

  投石的杀伤力不是重点,它最重要的是能打乱敌人的阵型,打击敌人的士气。在巨石的洗礼下,匈奴人原本就散乱的阵型,此时更是乱成一锅粥。

  不过匈奴军丢人,汉军这边也强不到哪里去。

  除了卫青带来的扈从跟羽林军的守卫外,建章宫的护卫没有多少厮杀经验,某种意义说也算是雏鸟了,好在有卫青这根支柱在,汉军开始还有些紧张,随后便镇定下来。

  匈奴直接从旁边树林,砍了几根合抱那么粗的大树做成浮桥,同时又用木板打造成简单的木盾绑在手臂,排在队伍的最前面作为盾牌手。

  这些盾牌手会在弩弓手的掩护下,第一批渡过护城河,冲到城墙下,为后面攻城的主力抵挡射来的箭矢。

  由于建章宫修的比较高,再加上匈奴人的弓弩质量并不高风又大,因此这些匈奴的弓弩手应该造成不了什么威胁,更多的是虚张声势来逼退汉军。

  二百米、一百五十米、一百米、七十米...

  “对准后面的主力,放箭!”

  卫青一声令下,城墙上的一百多名弓箭手、几十名弩手同时射出的箭矢。

  箭矢的速度非常快,眨眼间已射进匈奴的阵型里,前面的盾牌根本没有起到保护的作用,数十个匈奴勇士相继中箭到地不起。

  一波刚结束,一波紧跟着又至,有到下十多人。

  过河之后,匈奴军还没来的级分散开,这时候第三波箭矢又到了,这次由于距离比较近,造成的战果远胜之前。

  从城头看去,只见密密麻麻的匈奴军中,如被秋风扫落叶一般,瞬间又倒下了一片人。

  有了第一波急射的经验,亲眼看到了自己的战果,守城的弓弩手放松了许多,有条不紊地再次开弩、上箭、射出。又一波急射。匈奴的阵型再度受到冲击,又有五六十人倒地。

第三十五章:城头死战,智设连环

  真正中箭的匈奴人当初阵亡的只是少数,或是手脚中箭,或是肩膀中箭,或是腹部、大腿,基本都是负伤到底。

  不过眼下天寒地冻,再加上受伤的匈奴人已经饥寒难耐,这一箭就像是压倒骆驼的最后一根稻草,但凡是倒下的,就没有几位能够站起来继续进攻。

  在卫青看来,只能说乌洛兰仆还是太急了。

  如果能在建章宫外驻扎休整一夜再进攻,无论是战斗力还是士气,都要提升数个档次,到那时候凭建章宫这点人,还真不见得能抵御的下来。

  当然了一夜的时间,也足够卫青重新布置战场,到时候谁胜谁负还是两说。

  然而这些只是说说而已,事实上根本没有时间给乌洛兰仆休整。

  自从暴露追杀卫青之后,整支匈奴军队就绑在了一架拆掉刹车装置的电车上,只能越来越快绝不停下来,要不将卫青撞死,或停下来车毁人亡。

  面对这不利的局面,匈奴的人群中不知是谁高呼了一声“天神”,随后无论是倒底的,还是准备进攻的都不畏射过来箭矢,举起说中的武器高呼:“天神在上”

  近五千人的大声高呼震耳欲聋、直冲云霄。

  匈奴人信仰“萨满教”,而这些被挑选出来的匈奴军,更是对“天神”拥有无比的狂热,如今这一声高呼,让原本快要跌落到谷底的士气,竟然又瞬间暴涨了回来。

  城头的护卫更是受到一股说不出的压力,旁边射箭的弓弩手被吓得停下手里的动作,就连苏建也被吓了一跳,只感觉心脏都要从嘴里跳出来了。

  卫青有心理准备,始终能保持镇定,所谓的“信仰”本就是一种最有效的控制手段。后世因为宗教,爆发了多少血战,所谓的狂信徒,可是能将生命、自由一并奉献给他们“天神”的!

  随着一声声战吼,天神似乎回应了他信徒的虔诚的信仰,只见原本受伤的那些匈奴勇士竟然又缓缓的从地上爬了起来,他们拔出了身上的箭矢,往外流的鲜血,并没有停止,伤口也没有愈合,但是这些受伤的匈奴兵,却忘记了身上的疼痛,忘记了饥饿和寒冷。

  而那些原本相继逃跑的匈奴人也在他们的带动下,开始重振阵型,簇拥着朝建章宫杀了过来。

  “这...这些匈奴士兵怕不是疯了....”

  苏建等人皆目瞪口呆,守在城墙的护卫也目瞪口呆。

  只有一些与匈奴作战过的老卒知道,别看现在这些匈奴人能活蹦乱跳,等战争结束后,无论是否受了致命伤,无一例外,全都要死的不能再死,这种疯狂的举动,就是在延烧自己的生命。

  这时就体现出将帅对整支部队的作用,卫青“噌”的一声抽出宝剑喝道:“匈奴人不过是苟延残喘罢了。即便汉军能他一次,就能击退他两次,万次!弓弩手准备,放箭!”

  卫青鼓舞士气后,城墙上的士卒又开始急射。

  这次冲上来的匈奴兵,不像之前那也难怪簇拥在一起,如同移动的活靶子,他们看到箭矢射过来后,立刻主动分散开,如此以来守城士卒射出的箭矢效果大大降低。

  卫青的内心不得不感叹,并不是匈奴人学不会攻城战,只是之前没有真正打过几次而已。

  练兵练兵,最佳的练兵手段,永远是战场上。

  像平日里训练的民兵,一但打起来始终是乌合之众,可只要上了战场,打完一仗后就会发生蜕变。呵斥、痛骂永远赶不上铁与血的历练,匈奴亦是如此。

  只是这种练兵的方式太过残酷,代价也太大了,打仗死人到是次要的,关键是人吃马嚼的粮草绝对是一个天文数字。

  也就是匈奴这种靠掠夺,并且崇尚优胜劣汰的民族,才能持续不断的贯穿下去,也正是如此匈奴即便是游牧民族,依旧能建立起帝国。

  悍不畏死的匈奴兵再次冲动城墙下,冲到了城墙下,他们嘴里咬着弯刀,扣着城墙中间的缝隙,如同壁虎般往上爬。

  卫青立刻下令:“所有弓弩手后退,长矛手上前,丘时牛停止投石,举起步槊清理城墙。”

  城墙上的弓弩手应声而退,随后手持戈矛的士兵上前,卫青带来的扈从则人人抽出刀剑,来到卫青的背后,随时待命厮杀。

  最先动的是丘时牛,它们来到城墙的边缘,将手中的步槊贴着城墙,往下左右横扫,将一个个匈奴兵从城墙上击飞。

  匈奴兵从七八米高的地方摔下去,就算再有“天神”的庇佑,也要被摔得七荤八素。

  大批的匈奴兵被扫下去,又有新的匈奴兵顶上来...

  终于城墙上露出了一个匈奴人的脑袋,刚露出头发,还没看清楚他的脸,守在城墙边的长矛兵就大声一声,提着长矛就刺中那匈奴士兵的脑袋。那匈奴人发出一声参叫,随后从城墙边掉了下去。

  另一边,又有一名匈奴士卒爬了上来,刚才匈奴人惨叫惊动了其他建章宫的守城士兵,突然的短兵交接免不得要紧张些,没有第一时间刺出长矛,被匈奴兵抢得先机跳上城头。

  旁边几个守城的士兵手忙脚乱的长矛连刺,想要将匈奴兵刺死,然而这匈奴人身上连中三枪依旧死战不退,甚至冲上来挥刀劈砍,看上了一个矛手。

  见匈奴兵如此悍勇,剩下的几名矛手顿时有些惊慌,本能的往后退了数步。同时后面的匈奴兵也陆续的爬上来,闯上城墙。

  卫青见状冷哼了一声,从身边扈从身边取来把剑,十步之外掷了过去。

  剑尖刺进那匈奴兵的太阳穴,贯穿大脑后又从另一头刺出。

  首个冲上城墙的匈奴兵身体一软,彻底的到了下去。

  旁边的苏建看到卫青的反应也恢复镇定:之前卫青所说,以二百人斩杀匈奴只怕所言非虚,就凭这份定力,非是久经沙场是做不到的。

  行对而言,自己痴长他是十数岁,比较起来反而如同个雏鸟般,相差宛若天地。

  如果能成功守到援军到来,可以遇见卫青必然一飞冲天,绝不再仅限于少年英才。

  想到今日能卫青并肩作战,苏建不由得幸与荣焉。

  一个接一个,一个又一个,随着第二个匈奴兵抵挡住长矛兵后,越来越多的匈奴兵爬上了城头。

  同城墙下也发出“轰轰轰”沉闷的撞击声,城门后已经被堵死,匈奴兵很难从下面冲进去,可依旧给守城的士兵带来心理上的压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