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卫青,真不是姐控 第6章

作者:豆蔻

  如果不顾及道德底线,甚至能在短短的一年内,敛尽百万家财。

  比如彩票,拿出来只要不被砍头,钱就像长了脚,往他的口袋里钻。

  但商人是不可能做商人的,西汉的商人地位之地,跟赘婿、囚徒一个等级,每次要打仗,都第一时间被送上战场,基本是有死无生。

  “算了,赚钱的办法有的是,没必要放出这只洪水猛兽。”卫青摇摇头,将脑袋里的想法甩出去,今天还有更重要的事情要办。

  我卫仲卿说套司马相如麻袋,就一定套他麻袋!

  倒不仅仅是因为出口恶气,卫青还有些其他打算,比如搞点启动资金。

  在平阳府内打听到关于司马相如的消息,司马相如在民间要比想象中的更有名气,倒不是来自于他的才华,而是他的内人卓文君。

  被誉为中国古代四大才女之一的卓文君,最被人津津乐道的就是,与司马相如私奔这段爱情佳话。

  可惜那只是故事,现实要残酷的多,比如卓文君在遇到司马相如之前,就已经出嫁,几年后丈夫过世,又回到了娘家。

  其次俩人的感情也没有那么和睦,司马相如琴挑文君,更多的也只是看中卓王孙的钱财。

  对此还有个轶事典故,司马相如得到刘彻赏识被封为郎官后,就纳茂陵女子为妾,冷淡卓文君。于是卓文君就写了一手《白头吟》给司马相如。这首《白头吟》中的“愿得一人心,白首不相离”更是成为流传千古的名句。

  当然这只轶事典故,事实上连白头吟是否是卓文君所作,也得打个问号。

  让卫青没想到的是,巧了,司马相如居然也住在城东!

  仔细想想也能理解,司马相如是没钱,但他老丈人卓王孙有钱呀,如今司马相如时来运转、前途无量,作为老丈人资助司马相如在城东买栋府宅,这很正常嘛。

  更巧的是,在卫青打算蹲司马相如墙角时,一辆马车从西边缓缓的驶来,而这辆马车里面坐的好死不死,正是从外面归来的司马相如!

  “等下!”

  听到是司马相如的马车,卫青甚至没过脑子,大步走到街道中央,当众拦车大声询问说:“前方马车里坐的,可是司马郎。”

  “正是我家老爷,有什么事儿?”赶车的车夫勒住马儿质问,马车内也伸出一只手,掀开车帘低声询问发生了什么。

  见没找错人,卫青皮笑肉不笑,原本还打算去堵他家门口,没想到来得早不如来得巧,被自己撞上了。

  “没事儿,就是看你家老爷不爽,想揍他一顿。”卫青说完,身体掠过一串幻影,这一窜足足有八九米,眨眼的功夫已经出现在马车前。

  马车旁边的护卫见状,急忙拔刀挡在马车面前,这些护卫都是能征惯战的好手,是从军伍中退下来的。见过血,更是狠辣无比,寻常人被瞪一眼,连话都说不出来。

  只是他们今天的运气很不好,遇到了积攒几天火气都没处发的卫青!

  没有废话,伸手抓住一护卫的肩膀,手掌猛然发力,只听到嘎吱清脆的响声,护卫只感觉琵琶骨都被捏碎了,整条手臂丁点的力气都使不上。

  手里的环首刀咣当一声掉到地面,接着人就被甩出十多米远,最后砸进一装枣的箩筐里,箩筐被砸翻,红枣滚的满地都是。

  护卫躺在地上无助的哀嚎,肩膀处的阵阵疼感源源不断的刺激他的神经,如果能的话,他甚至想把自己打晕过去。

  其他护卫见状心理同时咯噔一下,眼前的这位小郎君看起来年岁不大,才十三四岁的模样,怎么力气如此之大?怕不是将门世家出身,自幼熬打身体,又有天材地宝药膳滋补!

  在护卫还震惊于不知道老爷又得罪哪路神仙时,卫青已经三拳两脚,将这些护卫踢飞,随后一把抓住司马相如的手臂,将他从马车上拽了下来。

  司马相如称得上仪表堂堂,否则也勾搭不来卓文君,只是现在的他满脸惶恐、手足无措,更关键是一脸懵逼!

  司马相如没有深厚的背景,自然也会傻傻的去得罪那些有权有势的将门,性格足够圆滑。

  在卫青动手的瞬间,他的脑子就开始翻阅最近得罪了谁?可思来想,自己什么时候得罪过将门的人啊!

  “小郎君...”

  “砰!”

  没等他话说完,卫青的拳头已经砸上去了,鼻梁骨折了,血俩鼻孔往外流。

  被卫青砸了一拳,司马相如反而安心了,对方没想要命,只是想教训教训罢了。

  一拳下去后不解火气,又两拳砸在司马相如的眼眶上,卫青的力道很巧妙,没有伤到眼睛,到是留下俩乌眼青,看起来格外的滑稽。

  “知道我为什么打你吗?”

  “知道...知道...”

  “砰!”卫青又一拳:“你知道个屁。”

第十三章:忽悠,接着忽悠

  司马相如:“....”

  他很想骂人,只是没这么勇气。

  卫青看几乎要憋红脸的司马相如,鄙视的说:“想骂就骂呗,憋着有用?!”

  “那...我骂完,你会不会打我。”

  “当然会打。”

  “....”

  司马相如老老实实的保持了沉默,他是郎官不假,背后更是大汉朝的天子,寻常人巴结还来不及,但现在势必人强,满肚子的火气,没地方撒。

  见司马相如任打任骂,就是不还手的德行,卫青摇头啐一口:“卵男。”

  气消了,也就放开司马相如,卫青没打算把事情做绝,做生意嘛,要和气生财:“跟我来。”

  司马相如想脚底开溜,日后查清楚再做报复,只是看到卫青回头时的那双眸子,本能打了个哆嗦,捂着鼻子赶忙跟上来。

  七拐八拐,卫青带司马相如来到家药铺前,正是义氏药铺。

  卫青见司马相如驻足不前说:“看着干什么,进来呀。别怪我没提醒你,鼻梁骨折了,要不及时正骨长歪了,没地方后悔去。”

  走进药铺,卫青就喊道:“义妁,给你介绍生意了。”

  “啊,这是...是...司马郎?”迎面过来的是位中年郎中,义妁似乎没有在药铺中,郎中看到后进来的司马相如,差点没认出来。

  这究竟是谁这么大的胆子,居然殴打朝廷炙手可热的郎官。

  卫青走到药柜前边看边说:“司马郎的鼻梁骨断了,冰敷一下,眼眶有淤血,有必要的话挑破放出来就行。后面还有几个护卫,可能伤到了骨头,一并给治疗下。”

  老郎中检查后,也点点头说:“司马郎都是外伤不打紧,只是时节这已到初夏,气候闷热潮湿,药铺也没有存放冰块,鼻梁的伤得多修养几天才能恢复。伙计,把其他几位伤者带到后院。”

  “有劳了。”司马相如吃不准卫青打的什么主意,只好静观其变。

  “是不是很想知道,我为什么打你?”卫青似乎是发现宝贝,他将药柜的一屉拉出来取出些白色颗粒,放在鼻子前闻了闻。

  司马相如见卫青现在心情似乎还不错,于是大着胆问:“还请小郎君告知,相如却是想不通缘由。”

  “前几天,你跟平阳公主索要了个讴者做妾。”

  司马相如听到这里心想晦气,谁能想到这顿毒打,居然是因为一个讴者:“这...确实有此事,难道...小郎君也看上那位讴者了?”

  “我姐。”

  “啊?”

  “那讴者是我姐。”

  “.....”司马相如现在把卫青活撕了的心都有,自己居然被一个讴者的弟弟给打了!这传出去,还怎么见人!

  不对,一个讴者的弟弟,吃了熊心豹子胆,居然敢跟自己动手!

  低_贱之人,敢殴打天子郎官,就不怕长安史治他死罪!

  “你现在一定在想,我拿来的勇气敢对你动手?”

  司马相如:“....”

  卫青转头看向他,露出灿烂的笑容:“你猜?”

  我猜ni玛!

  如果不是忌惮卫青恐怖的实力,他现在就想让手下卫青乱刀砍死!

  这可不是一个讲究人人平等的时代,高低贵贱上下之分严明,上位者打(和谐)死个奴仆,最多赔点钱也就是了,甚至不会有人追究。

  下等人如果敢以下犯上,被打(和谐)死那都是命好,甚至会有些所谓的义士,路见不平一声吼,当然不是帮下等人,是帮助上层社会人士,打(和谐)死这低贱的奴仆,维护社会的秩序。

  “我知道,现在的你一定很想砍死我,只是苦于不是我的对手,所以...等我离开后,你会找到长安史甚至廷尉,要求他们以作乱犯上的罪名抓捕我。”

  卫青似乎是在说一件跟自己毫无关系的事情,他转身看着脸色阴晴不定的司马相如,轻笑了一声。这笑声在司马相如听来,就像是一种嘲讽,但不得不承认,卫青道出了他心中的想法。

  “但如果我是你的话,我不会这样做,知道为什么吗?”

  “......”

  “想知道原因吗?”

  司马相如嘴巴动了几次,挥挥手让人把药铺的门关上:“愿闻其详。”

  “你是郎官,是陛下的臣子,我是骑奴,是公主的奴仆。陛下是君,公主是臣;你是官,我是奴。所以无论从何种角度来看,都是你在上,我在下。”

  司马相如“确实如此。”

  卫青看了他一眼,摇头说:“你不适合做官,做个笔杆子挺好的。”

  “....”

  居然被一个十三四岁的孩子数落了。

  卫青取过晒干的药材,放在鼻子前嗅了嗅说:“你说如果公主殿下不想让我死,我会不会死?说再多也不过是一句话,这是陛下的家事,让外人插手解决,不太合适。”

  司马相如眼皮猛跳,是啊,如果这件事儿真是公主殿下的意思,那自己这顿打八成是白挨了。

  陛下是君没错,公主是臣也不假,问题在于这位公主,不是普通的公主,她是陛下最疼爱的亲姐姐。

  至于司马相如是郎官,郎官是个什么样的官职?陛下的侍从之官,比卫青这个骑奴高级的地方在于,卫青是公主的骑奴,司马相如是刘彻的郎官,本质上都是可有可无的角色。

  弄臣是什么意思?

  弄臣,是古代宫廷中以插科打诨来为陛下消烦解闷的人物,常由侏儒担任。历史上的弄臣有的出身草根,目不识丁,有的却学养很高,本身是诗人、乐师、教士等,只要富机智,有风趣,谁都可以当上弄臣。

  因此如果卫青只是个可有可无的骑奴,又或者是擅作主张动手,那这个胆大包天的匪徒死定了。

  但反过来如果平阳公主铁了心要保住卫青,刘彻也不可能为了一个司马相如,跟平阳公主闹的不愉快。

  这件事归根结底还是看平阳公主和天子刘彻的态度如何。

第十四章:敲竹杠

  卫青:“想通了?”

  司马相如咽了口唾沫,心中暗道怪不得一个奴仆就敢当众羞辱我,果然是有依仗。

  将要买的药材罗列好,卫青叫来了老郎中:“郎中,把这几种药材帮忙抱起来,送到平阳公主府,钱的话由司马郎帮忙垫付。”

  “凭什么!”

  司马相如当时就不干了,倒不是心疼这点钱,有卓王孙资助,再加上陛下的各种赏赐,现在的他根本不用为钱发愁,之所以嘴里蹦出这句话来,纯粹是因为不爽。

  被打就算了,自己付医药费也就算了,怎么还要帮凶手清空购物车,这是那家子的道理?

  卫青手中的笔尖停下,头也不转的说:“嫌医药费花的少?想让我再帮你把腿也打折?”

  “你...”

  在没闹清楚平阳公主的态度前,就算被打断牙,也只能往肚子里咽。

  忍了!

  卫青写完药单后,正要将竹简递给郎中,突然听到背后突然传来一声杀猪般的叫声。

  “等一下!”

  嗯?

  是司马相如,他两眼直直的看着卫青手里的药单,那炙热的目光,仿佛是在看一件赤(和谐)裸的绝世美女。

  也不顾脸上的疼痛,急匆匆的走到卫青面前取过竹简。

  “这...这是你写的?”

  卫青写的是小楷,一个个蝇头小楷整齐排列在竹简上,宛如一件碧玉无瑕的艺术品。

  古代讲究字如其人,一个人的字写得好,绝对会备受追捧,这丝毫不夸张。卫青的字不属于汉隶中的任何一种,但平和简静、质朴自然、法度严谨,堪称自成一家。

  在司马相如看来,这种字出现在一位文坛大儒身上,丝毫不奇怪,可卫青是什么人?

  骑奴!

  一位骑奴居然能写出如此精美的文字,在司马相如这种文化人看来,简直天理不容!

  “自然是我写的。”卫青想从司马相如手里取回竹简,递给郎中,谁知道司马相如双手死死的抓住竹简,那架势就像是抓着自己的命根子。

  “把这个给我,我来誊抄一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