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卫青,真不是姐控 第39章

作者:豆蔻

  “百夫长来了...”

  “卫头来了...”

  羽林军的人看到卫青,脸上不由得露出兴奋的表情,一个个摩拳擦掌底气十足。

  建章营骑的勋贵子看到卫青,却下意识对视了一眼,十分胆气瞬间少了三四层。

  军事演习被卫青玩弄于鼓掌之中,再之后又在建章宫被卫青喷的狗血淋头不敢还嘴,要说没点心理阴影那是骗鬼。

  不过这里是长安城,又是清歌坊里,自己又占足了理,如果还是弱了气势,绝对会被传为笑柄。所以即便有些心虚,还是要装出一副自信满满的样子。

  卫青扫视了一圈屋内,两边之前是扭打过,案几被踢翻了七八个,果盘里的水果、酒水撒了一地。官妓都躲在角落瑟瑟发抖,既不敢跑出去,也不敢大声话说,生怕惹火烧身,把自己葬进去。

  至于坊内的奴仆护卫...连长安令都不敢触这个眉头,他们是活腻了敢插一脚?

  官设又如何?官设背后是朝廷,问题是朝廷大了去,会为一个下小小的歌坊跟这群勋贵的家族撕逼?最多也就是等打完之后,损失了多少钱往上面报个数,至于其他的...只求别闹出人命来就行。

  好在勋贵们打架,都知道轻重。

  两边打完分开,建章营骑的勋贵们基本没什么人带伤,反倒是带来的奴仆们个个挂彩。也幸亏这里是清歌坊,不少休沐的建章营骑的勋贵子过来潇洒,听到消息后第一时间赶了过来,扭转劣势的局面,否则羽林军早就A上去了。

  卫青见两边人默不作声,让曹英把门关上,大步走到主位前,把掀翻的案几摆正,对躲在角落女婢说:“把果盘撤下去,换一桌新的上来。”

  女婢见着卫青愣了几秒,这才反应过来。

  她虽然不知道卫青是什么身份,但不动脑子想也能猜到,这个人身份应该不一般,否则两边的人,也不会因为他出现后,就鸦雀无声。

  想到这里,女婢立刻调整好情绪,低头碎步恭敬的走到诸位旁边,蹲下将散落的水果捡起来,用盘子装好退下去。

  其他的女婢见状,也壮起胆子,学着之前的那女婢,将混乱的地面,迅速清理了一边。

  等果盘酒水重新摆放好,卫青大马金刀的坐好,看着两边站着的人说:“李当户,怎么回事儿?”

  作者留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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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昨天断章真的不好意思,我平时不断章的,只是一口气修了十章稿子有点懵逼,习惯性的断了下。

  讲真的,我当初也是断章狗学院出身,不经意间就会断一下。

  举个例子:比如说今天这章....

第四十六章:扭转局势

  卫青话音刚落,建章营骑的那边,一个穿着华贵但却面生的人站起来,指着卫青的说道:“你以为你是谁...”

  他话还没有说完,卫青剑眉一横看向说话这人身前的勋贵,这个勋贵叫景咸,父亲是东光侯,当初面试时被卫青不留情面的直接刷下去了。

  景咸见卫青看过来,立刻用肘部轻轻顶了下背后准备的大放厥词的家伙。

  那是他的表弟兼跟班,并不是建章营骑的人,以为卫青只是幸进的私生子,见卫青气焰如此嚣张,忍不住跳出来想要怼回去。

  “卫青,他是我表弟冯兰,不是建章营骑的人,没必要跟他一般见识。”

  “表哥...他不就是个私生...”

  话都没说完,李当户大步走到冯兰的面前,抬起拳头就朝他的嘴砸了下去。

  冯兰下意识的想要躲在景咸背后,可谁知道景咸竟然没有制止李当户,反而侧身让出个空挡来。

  这一拳实实在在的砸在了冯兰的嘴里,一口白牙硬生生的被砸掉了三四颗,疼的冯兰双手捂着满脸是血的嘴躺在地上来回打滚。

  景咸看着地上的表弟,也是心疼的不行,却只能看着,半句话都不肯说。

  倒不是说景咸没种,纯粹是自己这表弟作死,说什么不好,偏偏去触羽林卫的逆鳞!

  卫青是私生子不假,问题是这话连公孙敖都不能说,更别提冯兰这种出生富贵人家,父亲连个爵位都没有的人了。

  卫青可以不在乎自己私生子的身份,可这是西汉,主辱臣死!

  冯兰这句话得罪的不是一个卫青,是整个羽林军。李当户也就是把他一嘴的牙打掉,如果自己插手制止,只怕冯兰半条命都要交代在这里。

  卫青从始至终都没有看冯兰一眼,淡然的道:“李当户,继续说。”

  “卫青,咱们分开后,我就带着几个兄弟来清歌坊放松放松,没想到进来没坐多久,栾项就带人过来,说这地方是他们提前预定的,让我们离开。”

  栾项在李当户说完后,也站出来辩解说:“放屁,这房间早在五天前就被我预定了,明明是李当户鸠占鹊巢,反倒是恶人先告状!”

  “清歌坊空着的房间那么多,要真被你们预定了,管事的吃饱了撑的带我们来这间?”

  事情就是这么简单,李当户认为栾项借机生事,而栾项认为李当户他们交横跋扈,欺负到自己头上来了。

  问题点关键就在于栾项到底有没有预定,如果真的预定了,那就是李当户理亏,如果没预定,就是栾项挑事。

  所以想要弄明白始末,只要找清歌坊的管事人对质下,把事情弄清楚就可以了。

  然而事情远没有这么简单,如果卫青把人叫过来,管事坦言栾项确实提前预约,那就是打了李当户的脸面。

  反过来,如果管事说是栾项没有预约,传出去又会有人说卫青以势压人,逼迫是管事与他串供,可以说前后都是陷阱。

  卫青沉默了几秒后,看了眼躲在门外的清歌坊管事,突然心生一计沉声说:“进来!”

  管事闻言心里骤然一跳,他颤颤巍巍的推开门,低着头走进来。

  看到管事的神态,卫青这才把目光看向两方人:“羽林军十一天里刚经历了高强度的训练,休沐期间李当户来清歌坊放松下无可厚非,栾项五天前就预定了房间,休沐时过来也是常理之事。既然都是来听歌赏舞的,那独乐乐不如众乐乐,今天我来做东。”

  “这...”

  “卫青....”

  卫青见两边人似乎还有话说,反问道:“怎么,你们不是来听歌赏舞的?”

  两边人你看看我,我看看你,他们还以为卫青叫管事的人来对质,谁曾想卫青根本就没想过弄清楚真相,他叫管事的进来,是为了让管事的来安排倡伎。

  管事的听到卫青的命令如闻天籁,赶忙低头哈腰的劝说道:“是是是,这位公子说得是。讴者就在外面,酒菜也马上就呈上来,还请诸位公子稍后片刻,稍后片刻。”

  “等下,将受伤的人送去医馆药铺,所有花销记在我身上,再去找几个脚步快的去平阳府,把我床下的两坛酒带过来。”

  “是是是,啊不用,义氏药铺的义小娘子还未离去,我马上请她过来帮忙诊治。”管事的连忙招呼外面的人,把栾项等人身边受伤的奴仆带走。

  “义诺?”卫青听得这个名字微微错愕,这么巧?居然在清歌坊遇见了?

  管事连连点头:“是是是,刚才外面围得水泄不通,义小娘子无法离开,这下正巧了...”

  “知道了,去吧。”卫青不可能这时候离开,再说从他跟刘汉出现哪事儿后,跟义诺估计也没有可能,没必要再去纠缠不清,坏了人家的名誉。

  而与此同时栾项看了看身后的众人,如果答应下来,也就是给看了卫青这个面子,日后传出去难保会有人说他们怕了卫青。

  但如果不答应...那就属于给脸不要脸,卫青再带人动手,也不会落下话柄。

  当真是好打算!

  打不打?

  怕当然不怕,大不了被揍得头破血流而已,输阵不输人,说的好像谁没挨过揍。

  但这样也会彻底跟卫青把关系闹僵,似乎没这个必要。沉默片刻后,栾项见身后人都不开口,只要咬牙站出来说:“既然卫百夫长做东,那我等再斤斤计较就是得寸进尺了。”

  他说着对面前没怎么受伤的奴仆挥了挥手:“看着干什么,搭把手把人送去隔壁。”

  奴仆都走了,之前剑拔弩张的气氛也算缓和下来,李当户示意大家都坐下,栾项那边也都坐好了。

  只有曹英一脸的肉疼模样,旁边坐着的李当户嫌他丢人,忍不住用胳膊杵了下他,悄声的说:“行了,今天这钱不会让你一个人出的。”

  李当户还以为曹英是心疼钱,在他看来以卫青的性格,这种消费绝对不会挪用军费的,所以肯定是自己掏腰包。问题是卫青能有什么钱?花的肯定也只能是曹英的。

  谁知道曹英听到这话顿时叫了出来:“谁特么心疼钱了,我特么心疼的是酒!”

第四十七章:硬性广告

  卫青让搬来的酒当然是蒸馏酒,之前的蒸馏酒被卫青跟刘汉喝的差不多,后来又酿造了五坛。三坛是准备送到宫里面去的,剩下的两坛卫青答应了曹英,等从军营回来,给他一坛。

  现在到可好,全拿出来走人情了。

  曹英要是不说,别人还真没把卫青说的酒当回事儿,现在见曹英急的要跳脚,众人的注意力都被吸引到酒上面了。

  李当户有些不满的回怼了一句:“什么酒,看你稀罕的,不知道的还以为是什么宝贝。”

  “艹,那等会你别喝!”

  曹英这个气啊,早知道就不去找卫青了,让他们两边打,狠狠地打,打残一个算一个。

  说话的功夫,清歌坊的倡伎也换好衣服进到屋来表演。

  歌好,舞好,人也好,只是因为有卫青在,这群人都似乎有些放不开,都显得有些拘谨。

  要是换作以前,无论是李当户还是栾项,都是免不了各种说些荤话。若是兴致起来了,还要让她们过来陪酒吃菜,期间说不定就上下其手,便宜肯定要占足了。

  有些倡伎说是卖艺不卖身,那也是对方身份不到,又或者在乎脸面,怕被传出笑话。可这群半大小伙子可不在乎,若是被人调侃在清歌坊,逼着某位歌伎做了些不想做的事情,更是不以为耻反以为荣。

  但今天有卫青坐主位,别说叫来占些便宜,就连荤话都没说两句。

  卫青对歌舞不感兴趣,再者这里的倡伎小的十五六,大的也不过二十,搁在后世还在上学,而在这里已经被逼着卖笑。

  时代如此,卫青不是大圣人,不会跳出来指责什么,但如孟子在《尽心章句上》中所说:穷则独善其身,达则兼济天下。

  做好自己就可以了。

  几曲唱罢,从门外传来管事的声音:“公子,您的两坛酒取来了。”

  “拿进来。”

  卫青说完管事带着俩壮汉抱着酒坛走进屋内。

  “这是用特殊手法酿造的酒,酒劲比较大,如果喝不惯的话不必勉强。”

  卫青说完后,曹英也紧跟着说:“对对对,卫青说的没错,这酒估计你们喝不惯,没必要勉强自己。”

  “说什么呢,还不嫌丢人!”

  李当户越来越看不下去,不就是两坛子酒嘛,一副没见过世面的样子,也好意思说自己是勋贵?

  他话音刚落,管事已经拿小锤把泥封边缘敲开,小心翼翼的掀开后,浓郁的酒香直钻人的鼻腔。

  这批蒸馏酒因为是给刘彻准备的,所以都是拿上等的好酒蒸馏而成,口感比之前喝的更加浓厚醇香。

  李当户距离酒坛得有五六米远,都能闻到这酒香味,酒坛旁边的管事更是下意识的咽了口唾沫。

  至于栾项这些人,哪还有心思关心歌伎,都伸直脖子看向中间的酒坛,突出一个翘首以盼。

  两边的人加起来得有接近二十人,好在这酒坛也不小,换婢女取来酒壶装好,然后送到每个案几上。

  李当户早就想尝尝这酒是什么滋味,能让曹英如此看重。他举起酒壶,也不管曹英的劝阻,对着酒壶嘴一口气喝掉了半壶。

  这酒壶差不多能壮多半斤多,李当户这一口气至少喝下去得有三两。顷刻间,红色从脖子往上爬,几秒钟过后整个脸都变得通红一片。

  只感觉腹中仿佛有一团火再燃烧,整个人燥热难耐,恨不得抽出武器,跟敌人厮杀上三百个回合。

  “好酒!”

  半晌过后李当户才硬生生的憋出来俩字,实在是这酒劲太大了,喝惯了淡酒的他,又一口喝了三两,得亏身体够健壮,否则怕不是要爬在案几倒头就睡。

  其他人见状也拿起案几上的酒壶,有李当户这个前车之鉴,其他人喝的时候留了量。

  即便如此习惯大口喝酒的他们,这一口也喝了得有二两,烈酒入口如果火烧炙烤,有些喝不惯的人直接喷了出来。

  过了足足得有两分钟,众人才陆陆续续缓过来。

  “这酒的确当得起一个烈字!”

  “酒是好酒,只是过于猛烈,不能像清酒那样大口豪饮。”

  曹英端起酒壶,潇洒的将案几前的酒盅斟满后,讥讽着说:“谁说不能大口豪饮了,你看李当户不就是豪气万丈嘛,一口气喝下去半瓶。”

  要是放在平时,李当户肯定要跟曹英斗斗嘴,可现在别说斗嘴了,李当户连舌头都快捋不直了,说话都断断续续的,从声音就能听出来是喝高了。

  论酒量,李当户不至于这么快就倒下,问题是喝快酒跟喝慢酒能一样嘛?

  栾项那边情况也好不到哪里去,一个个说话大舌头。

  “卫...卫青,这酒...是你....酿的?”

  卫青自斟自饮的回答说:“做酒精失败后,偶然弄出来的。”

  这倒不是谦辞,卫青的确打算弄出酒精来,主要也是为了消毒用,可惜没有成功过。

  听到卫青说可以量产,栾项立刻追问说:“能不能卖...阿不,送我些,我想带回请父亲也品尝一二。”

  栾项是栾布的孙子,也是栾贲的儿子,这家人也是行伍出身,打了一辈子的仗,性格豪爽更是嗜酒如命。所以他才想从卫青手里买些来,只是如果说买,无异于把卫青视作商贾,所以才临时改口说送。

  别说栾项有这想法,李当户也打的这主意,别管这酒是怎么弄出来的,先想办法弄些回去孝敬下长辈总是没错的。

  卫青听后假装颇有些为难说:“酒只剩下这两坛,若是重新酿造只怕时日颇多,过些天还要忙军中事务,恐怕没有时间。既然栾兄都这样说,倒不如这样,不还有坛没开封泥,就让栾兄带回去吧,大家看怎么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