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卫青,真不是姐控 第180章

作者:豆蔻

  内朝官面面相觑,不是刚还放狠话了吗?这是什么意思?突然就全身心的投入到下棋上面了?

  随着卫青和刘彻对弈之后,大厅中逐渐只能听到棋子落下的声音,气氛都显得无比的凝重,一些地位比较低的内朝官,连呼吸都小心翼翼的,生怕自己呼吸的声音,影响到上面对弈的两位。

  站在旁边伺候的春坨,也是汗流浃背,额头上的汗珠滴滴往下落。

  当初刘彻去平阳府的时候,跟卫青下了一晚上的象棋,他也是跟了去的。春坨不清楚刘彻是女儿身,所以也不知道俩人当晚做了什么,但至少知道,刘彻和卫青当初是因为象棋认识的,现在棋盘对弈,怕不是想到了初见之景?

  难怪火药味那么重,今天这怕不是要打到未知领域去?

  啪!啪!啪!

  这是棋子落在棋盘上发出声音,伴随着卫青手中红子落下,他长长的舒了一口气,这盘终于拿下了,自己长时间没下,这棋艺下降的有点大,险些就遭遇滑铁卢。

  虽说是全力以赴,但卫青嘴上却不肯承认,他假装轻松的说:“陛下怕不是长时间未碰棋盘,看来棋艺生疏的很,臣还没有用力,这局就结束了。”

  刘彻听到卫青的嘲讽,心中那叫一个气,你看着自己那士相全死,靠着单车带卒的险胜的棋局,也好意思说自己没用力?

  然而输了就是输了,刘彻也不开口狡辩,嘴角硬挤出来一句“再来!”又摆好棋子,继续开始第二盘。

  第一盘赢了后,卫青不敢轻敌,他也知道自己赢得侥幸,如果不是底子厚,开局先占了上风,后面还不见得能赢呢。

  第二局刘彻必然会全力以赴,这种情况下,如果有丝毫的大意,落败也是可以预见的。

  果不其然,第二盘刘彻持红先行,双方一度陷入僵局,到最后眼见要落入平局,卫青虚晃一枪,想要偷鸡结果被刘彻抓住机会,直接将死。

  不等刘彻开口,卫青急忙说道:“这局应该是平局,臣见僵持不下,故意让了一手。”

  “输了就输了,哪儿那么多废话!你堂堂冠军侯,什么时候开始输不起了?一比一打平,再来!”刘彻才不认为卫青防水,偷鸡就偷鸡,要不是自己防了一手,就被偷成功了。

  “来就来!”卫青说着再次持红先行,刘彻执黑应对,那些内朝官这时候也不知道该走还是该留。

  连续两场棋下来,俩人的棋艺都恢复了不少,尤其是卫青底子厚的情况下,恢复的也快,第三盘不出意外的又拿下了。

  二比一获胜后,卫青刚要沾沾自喜,就听到刘彻道:“再来!”

  这时候春坨怯生生的提醒说:“陛下...”

  “有事儿?”刘彻猛地一抬头,眼神里泛着狠色,吓得春坨一哆嗦,险些都没站稳涨到在地,陛下这是较起真来了呀。

  春坨小心翼翼的指了指下面跪坐了得有接近俩时臣的大臣们,卫青来之前,这群大臣就在下面跪坐着,直到现在天都快黑了,连如厕都不敢去,再坐下去怕不是得闹出乐子来。

  这时候刘彻哪儿还有心思管他们,现在只想狠狠的搓一搓卫青的嚣张气焰,她一挥手说:“走走走,全都走!”

  听到刘彻开口,下面的内朝官们如蒙大赦,连忙行礼告退。

  内朝官从未央宫走出来后,忍不住开始交头接耳,今天这事儿回去后能跟朋友们吹一波了。

  尤其是最后冠军侯那明明输了,还嘴硬说是让陛下一局,凭这句话可见陛下和冠军侯之间的关系,果然非比寻常啊!

  一群人意犹未尽的离开皇宫,打算明天再打听下最后的战果如何。

  而未央宫内卫青和刘彻的第四盘也已经结束了,卫青这次好悬念的再胜一局,论棋艺卫青始终还是要高上一筹,这点刘彻不得不承认。

  刘彻不服输的性子,让她可不想就这么算了,别的可以掀桌子发火,但对弈不行,对于俩人来说这可是意义非凡。

  正常下棋肯定是赢不了,得想个办法。

  刘彻这样想着,突然灵光一闪说:“对弈要彩头,上次对弈咱们赌的是喝酒。”

  “这次呢?”

  这时候也不考虑什么胜之不武了,刘彻一扬下巴道:“也是赌喝酒,不过谁赢了,谁喝!”

第四章:再再再做一次

  卫青听刘彻说喝酒,也来劲了:“喝酒就喝酒,还怕你不成,可别最后喝的昏头转向,最后倒头就睡!”

  今天卫青既然敢来了未央店,就没有想着能站着走回去,既然刘彻想喝酒,就陪她喝的痛快,把这几年心中的不快,都喝进去。

  旁边的春坨有心想要开口劝阻,但考虑到自己如果开口的话,怕不是要遭重,还是老老实实的遵命,派人搬来好酒。

  都是上等的佳酿,即便是庆功宴上也不轻易拿出来的好酒,哪怕是冠军侯府也难得能喝到,当打开封泥后,浓郁的酒香瞬间飘满整个大厅。

  卫青赢了三局,什么也没说,直接先干三大碗再讲其他。

  都是海碗,一碗少说也得有半斤酒,三碗下肚后整个人血脉喷张,仿佛被点燃了一半,原本清澈的眼睛,都泛起红丝。

  之前还是跪坐着,现在哪儿还管那么多,双腿盘坐起,然后脱掉了厚重外衣,撸起袖子打算等刘彻喝完之后再战。

  刘彻也喝了一碗,她的酒量明显要比卫青好,再加上喝得少,到没有什么变化,只有神情中满是不服输的表情。

  棋盘再开,有些晕乎的卫青很快就连续败下阵来,轮到刘彻开始喝酒了,连续几碗下肚,刘彻的注意力也开始分散,支撑不住败下来,要卫青来喝。

  这规矩提出来后,就注定两败俱伤,谁也别想独善其身。

  人越是注意力不集中,下棋的时候,动作就越快,因为越思考脑袋也乱,干脆完全凭借本能在下棋,如此就没有了多余考虑的时间。

  原先大概半个时辰两盘棋,结果到现在一刻钟就已经决出了胜负。

  俩人都是不服输的主,各有胜负后,谁都不愿意先喊停,结果一直僵持到天色暗了下来,春坨才开口说该用膳了。

  这时候刘彻才注意到旁边,还有个不相干的多余人,她晃晃悠悠的站起来,让宦官把饭菜端过来,等吃完之后再战。

  还战啊,春坨脸都吓白了,这是要喝道天亮不成?

  不过即便先停下来便还好,先吃口菜缓缓也是好的,只要不喝出事儿来,就都不叫事儿。

  卫青的情况要比刘彻糟糕的多,他的酒量始终属于比上不足,比下有余的那种。

  跟军中寻常士卒喝酒,那是肯定不会输,但若是跟李广这种老酒鬼比起来,三个绑在一起也是白搭。

  原本就打算今天彻底放纵,也不管那么多,在春坨的搀扶下站起来,跟着刘彻回到未央宫寝室旁,用餐的地方。

  汉朝天子吃饭和后世的皇帝相比,要简单的多,主要是汉文帝做了表率,后世谁铺张浪费铁定被喷不孝。

  当然汉朝的天子有一个算一个,哪儿被喷的少了?被喷时间久了,脸皮自然而然的就厚起来,那时候该干什么就干什么。

  晚宴还算是丰盛,可惜刘彻和卫青哪儿还吃得出味道来,俩人舌头都快打结了。

  天子宴请重臣也是常有的事儿,都是各自坐在自己的案几后,有官宦宫女伺候着,卫青当时就不干了,一定要跟刘彻“拼桌”吃,又不是正式场合,凭什么自己要在下手位。

  春坨看了眼刘彻,刘彻眼神中透露出嫌弃,但还是满足了卫青这个小小的要求,俩人把案几对在一起,面对面夹菜吃饭。

  事情都到了这一步,春坨干脆当什么都没看见,汉朝皇帝别说跟臣子同桌吃饭,就是同床共枕的事儿也没少干。

  俩人吃饭的时候,也没有少闹,看到卫青狼吞虎咽的模样,刘彻小女生脾气就犯了,你在家里也跟军队上一样?

  “你吃那么快是怕饿死不成?”

  晕晕乎乎的卫青也听出刘彻是怪自己只顾着吃饭,行吧,极度敷衍的夹了一筷子菜递到刘彻碗里说:“吃吃吃,别客气。”

  刘彻客没客气是不知道,反正卫青真没有客气,完全是当自个儿的家。

  换做是其他的人这样做,刘彻的小暴脾气肯定按奈不住了,然而卫青这么随便,她只扔给卫青一个大白眼,然后把碗里的菜全都吃完。

  用完饭,俩人下棋的地方就进来到了寝室,棋盘和酒早就搬过来了。

  喝退了众人,连春坨也下去了,俩人休战结束再战。

  原本就喝了不少的酒,整个人都醉醺醺的,现在消化了会,酒意就上来了,看棋盘都是重影的,下了没两局,卫青实在坚持不住,弃子放弃了。

  看到卫青放弃了,刘彻发出了代表胜利的笑声,只是笑完之后,她又问道:“酒喝多了,人没喝多吧?”

  手都快拿不住棋子,人也是东倒西歪,只有意识还是完全的清醒,卫青慵懒的伸开四肢瘫趟在木板上,闭着眼说:“人怎么可能喝多,我也想喝到意识模糊,可是不敢啊,这几年走过来如履薄冰,退一步就陷入万劫不复之地,怎么敢不清醒。”

  “屁话真多。”刘彻也跟卫青学了一嘴的后世的话,她伸手抓起卫青的胳膊,架着卫青走到内室,直接扔到软塌,然后人也紧跟着扑了上去,躺在卫青的旁边,也慵懒的闭起眼。

  刘彻跟着抱怨说:“你是难,这些年出生入死,可我就不难了吗?

  以前权利被太皇太后抓着,我什么都不用做,整天胡思乱想就行,那时候啊,我就想着等我掌权了之后要怎么样怎么样,绝不会像太皇太后那样什么都不做,就是一枚人形玉玺。

  等张了权才知道,事情哪儿那么容易,你在战场上带兵打仗,一个决定就会死几百号人,我呢?我下了个决定,可能会有一郡的百姓遭殃,最可怕的是,我都还不知道。

  官员们报喜不报忧,等报忧的时候,惨剧都已经酿成了,这些错都要我来扛。有些时候我要找人商量,然后就想到了你,你呢?总是各种推脱。”

  卫青当然知道刘彻的难处,做天子的,尤其是祖上三辈又都是明君,这种情况下要肩负的压力可想而知。

  能力越高、地位越高,权力越大、责任越大,这是环环相扣的。

  然而继承制却是从地位越高开始,这就像盖楼房,要有地基,然后一楼,二楼,三楼,现在地基没有直接就盖,盖完之后会不会坍塌全看设计师的能力。

  现在刘彻就是这位设计师,而她要盖得则是万丈高楼,这种情况下,她肩负的责任,能活活把人压垮。

  卫青晃了晃脑袋说:“知道你不容易,只是咱们不说了男主外,女主内嘛。”

  “这话你怎么不去跟义妁说?”刘彻鄙视的睁开眼,把卫青的胳膊抱过来,想要狠狠地咬一口发泄下内心的不满,只是留下个浅浅的压印后又有些舍不得,又松开了。

  “别以为我不知道,你就是怕!”

  说到这里,刘彻翻身做起来,直接骑到了卫青的腰见,要卫青睁开眼看着自己,她忍不住问:“可我就不明白你到底怕什么,今天咱们就把话说明白了,你到底是怕我,还是怕你?”

  卫青张开眼,看着散发的刘彻,相比起初见,她更加成熟。如果说当初的她是一枚青涩的苹果,那么现在这颗苹果已经熟透了,让人忍不住要上一口。

  卫青伸手抱着刘彻的腰肢,然后把她从身上抱下来,随后翻身压了上去说:“当初高祖再世的时候,吕后也没有妄想过改朝易姓。”

  刘彻脱掉卫青的外衣,初次相见时的卫青,身体还算薄弱,那么现在卫青的身躯已经足够健硕,“所以你就怕了?”

  欲火上来了,再压枪卫青就不是男人了,他粗暴的撕开刘彻的衣服,然后用自己的行动告诉刘彻,自己到底怕不怕。

  小别胜新婚,更何况距离上次俩人同床,已经过去了五年的时间。

  激烈的活动,最后随着卫青的一阵颤栗,暂时告一段落,爬在刘彻胴体上的卫青,贪婪的享受这一刻的温存。

  “倒不是怕,而是没有必要,我不懂治国。”

  “狡辩!董仲舒对土地兼并的建议,是你告诉他的吧?”刘彻立刻抓住了卫青的小辫子。

  当初董仲舒建议整治土地兼并,结果支支吾吾拿不出个有效的办法来,结果卫青前脚去找张汤,然后张汤推脱,后脚董仲舒就有了详细且有效的法案,刘彻又不笨,当然猜到是卫青在背后支招。

  现在的卫青就像常威被发现会武功,一时间找不到狡辩的理由。

  没有办法的话,就那再来一次。

  伴随着一声悦耳的**,俩人再次融为一体。

  做完卫青把脸埋进刘彻的胸口,以前跟义妁做的时候,远没有这么疯狂,可能在卫青内心深处,对义妁有一份无法抹除的尊敬,而在跟刘彻做的时候,更多是对情感尽情的放纵。

  恢复了些许力气,卫青说道:“如果是我提出来,你肯定会更加倾向于相信,哪怕我提出来的是错的,你也认为有道理,反而会影响你的判断。”

  “还是在狡辩,不就是在担心我怕你拥有权利太大时,对你有所防备嘛。”刘彻毫不留情的挑破了俩人的矛盾点,说什么都是借口,卫青就是怕俩人之间产生裂痕,从而老死不相往来。

  这次刘彻不甘示弱,要求卫青老老实实的躺好,然后自己坐了上去,合二为一后,刘彻才骄傲的宣布道:“你太小看自己了,更是看小我了!”

  和前两次相比,这次持续的时间要更长。

  随着刘彻挺直的玉背软下来,她高傲的说:“我相信你,也相信自己,你跟别人不一样。”

  “哪儿不一样?”

  刘彻摇头说:“不知道,但你是唯一让我心动的男人。如果你也跟其他男人那样贪图名利,也不会出现在我的床上。”

  比卫青长得帅的男人有许多,对于女人来说,卫青的长相显然更符合男人的审美。但在刘彻眼力,卫青就是最完美的男人,其他人跟卫青相比,根本不值一提。

  或许这就是情人眼里出西施,但能让刘彻心动,就足以证明,卫青比西施还要完美。

  这次是卫青彻底的败了。

  正如陈阿娇所说的,卫青总是在自以为是,总认为自己这样做是最佳的决策,却不知道所谓的最佳,在不知不觉间就已经做出了妥协。

  刘彻则不同,她更相信自己,相信自己的眼光,哪怕未来充满不确定,她依旧会选择勇敢的走下去,即便结束可能会并不完美。

  卫青伸出手,将刘彻紧紧的拥抱在怀里,生怕她突然离去。

  “对不起...”

  卫青不喜欢跟人说对不起,这是他穿越前就养成的习惯了。

  如果真的亏欠对方了,他会用行动来弥补,当说出这句对不起时,就证明卫青已经没有办法弥补了。

  卫青之前只跟义妁讲过“抱歉”,现在他知道自己又多了一位对不起的女人。

  刘彻抬头看着卫青脸上的表情,将头埋进了卫青宽广的胸膛,这一刻的她有前所未有的安全感,仿佛只要有这个男人在,即便天塌下来,也不用担心。

  因为这个男人,一定能帮自己撑起来。

  “是因为义妁吗?我不怪你,其实是我对不起你在先,我也幻想嫁给你,就跟义妁那样为你打理家事,为你传宗接代,可那也只能是幻想。”

  刘彻说着伸出纤细的手指,在卫青的胸口画着圆圈说:“当初你跟义妁订婚时,我其实很生气,也很嫉妒,子夫还有阿姊都来劝我。

  然而最后劝住我的是阿娇,她告诉我,我是至高无上的天子,理应坐拥四海。

  而你却恰恰相反,你只有姐姐,还被迫送进了宫里来,有孩子却不能随自己的姓氏,如果我再连你成家的权利都剥夺了,那么你还剩下什么?

  那时候我就告诉自己,要你知道,你不仅有姐姐,有孩子,有妻子,还有一位虽是至高无上,却始终愿意等你的女人,她不仅叫刘汉,还叫刘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