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卫青,真不是姐控 第174章

作者:豆蔻

  卫青看着义妁揶揄的眼神笑道:“夫人不会说,巫代柔是打算留在府里,给我做侍妾吧?”

  义妁没有回答,不过从她那不服气的小眼神中,就能看出来卫青说对了。

  纳妾这种事儿,义妁虽说本意肯定是拒绝的,没有女人愿意跟其他人分享自己的丈夫。

  但如果卫青愿意的话,她也不会过多干涉,毕竟自己怀孕在身,做不了房事,按照医家的经验,分娩后只需要恢复俩月左右再同房,才不会影响身体。

  所以义妁才会有此考虑,说白了就是妾的地位太低了,纳妾差不多等同于给卫青找个人形***而已。

  哪怕是醋坛子刘彻知道了,也根本不往心里去,估计会随口吐槽句,哦,卫青原来也不是圣人呀,在夫人怀孕期间,知道给自己找了个玩具。

  古代电视剧或者小说里面,总会出现妾室依仗着丈夫的恩宠,翻过来欺负到正妻的头上。这种事儿只能说是为了制造戏剧效果,事实上正常情况,妾在妻面前连坐的资格都没有,更不要说以下犯上了。

  如果真要做出这种事情来,妻完全可以把妾捉去见官。

  其次古代结婚讲究门当户对,如果丈夫有权有势,那妻背后的娘家也不是吃干饭的,即便是最大的当权者皇帝,后宫里面哪怕是夫人得天子恩宠,见到是皇后时也得低见礼。

  卫青抚摸着义妁的后背说到:“别胡思乱想了,如果她执意想留在府里,就问问她究竟想做点什么,如果真打算做讴者,再给她寻一位音律老师。

  家宴的时候,大门关起来没有外人,自家人自娱自乐的唱歌、献舞,也不算是辱了她。”

  讴者都是外面来客人时出来表演的,有种供人娱乐的味道在里面。

  冠军侯府的家宴不同,纯粹是自家人热闹下,像府里地位极高的张季都会表演下剑术,卫尉每年也会准备备受期待的蔷薇开花,就连家主卫青,也要亲自写几幅对联贴在墙上,这种情况下表演,就跟天子设宴时,武将自告奋勇舞剑助兴差不多,跟讴者性质完全不同。

  顺便说下,对联的前身是桃符,而对联最早可以追溯到秦汉,成型与五代十国,所以现在的大汉虽然没有后世那样的对联,却有类似的桃符。自从制造出了纸,对联也逐渐得到推广。

  卫青对巫代柔没有过想法,到不是因为巫代柔在匈奴的黑历史,纯粹是卫青对她根本没有任何感情。

  如果想要嫁入冠军侯府,卫青就纳为妾室,那就算把冠军侯府塞满了都装不下。

  说句难听的,卓文君都排了四年队了,照样一点戏没有,哪儿轮得到巫代柔呀。

  义妁就知道卫青会拒绝,所以也就这么一问,见卫青拒绝也不坚持:“如此,回头我去跟她说说,就是这些日子,夫君要多忍耐了。”

  看到义妁脸色愧疚的表情,卫青差点没有笑出来,“行了,活人还会被憋死不成?你呀现在最重要的就是身体健康,为咱家开枝散叶。”

  听到开枝散叶,义妁又有些患得患失,她有点担心的问“夫君,如果...如果我生的是个丫头怎么办?”

  卫青坐下来抱着义妁,轻轻的摇摆着身体,无限憧憬的说:“女儿好啊!如果生了个女儿,那我会给她造一间最豪华的房子,里面装满了有趣的玩具,等她长大一点后,要教她读书写字。

  咱们的女儿如果不愿意学习琴棋书画,就不学了,但是必须要学会读书写字,还要学算学,得像韩妃那个丫头一样足够的聪明才行,这样才不会被人随随便便的骗走。

  在等她长大点,要学习论语,学习如果做人处事,不能像馆陶长公主那样嚣张跋扈。也不能大门不出二门不迈,这样日后容易嫁不出去,咱家的女儿只会嫁给自己喜欢的人。

  但是呀我们也要把好关,如果遇到像司马相如那样花言巧语的男人,敢勾搭我卫青的女儿,一定要让他知道什么叫权贵!”

  卫青抱着义妁絮絮叨叨说了很多对未来的展望,义妁被卫青所描绘出的场景深深吸引,她知道自己这一生做的最正确的决定,就是当初没有因为那所谓的自尊心,婉拒了太皇太后的说媒。

  没过几天,朝廷的封赏下来了,卫青斩匈奴万骑左骨都护扬大汉天威,封地增加了七百户,算上原来的封地,已经有食邑三千八户,顺便还赏了几千金,卫青也没当回事儿。

  这些封赏在别人眼里看来是天恩浩荡,对于卫青来说,不过是能多收点租金仅此而已,日子该怎么过还得怎么过,跟之前没有任何区别。

  要提有什么值得说的,就是田`居然主动派田恬来冠军侯府送礼,应该是传到一个友善的态度。

  田`应该也知道,如今卫青的势头正紧,除非卫青哪天战败,又或者出现新的武将能代替他,否则根本不可能扳倒卫青,整个朝廷也不允许卫青这根支柱垮塌。

  更直白点卫青暂时有不可代替性,只要不犯泼天大祸,就不会倒台。

  刘邦当初被韩信趁火打劫,要求不封假齐王不出兵的时候,不也捏着鼻子忍下来了嘛。

  周亚夫的死一部分是因为年老了,年岁已经接近六十,另一点犯了忌讳干涉立储,所以才会被刘启找了个理由下了冤狱。

  可以说帝王无情,鸟尽弓藏,兔死狗烹,问题是鸟还在,兔还没死的情况下杀重臣的事儿,只有昏君才会做。

  既然现在硬碰硬讨不到便宜,那田`干脆就先让一步,等太皇太后宾天后,扳倒了窦婴再找卫青算账。

  田`愿意握手言和,卫青也不会拒绝,反正争权夺利的事儿,他根本就不感兴趣。

  更不担心田`真扳倒窦婴后一手遮天,田`跟后世的权臣霍光不同,霍光是托孤大臣,而田`只是个外戚而已。

  其次田`无论是能力还是威望都差得远,汉朝终究还是要看战功的,大将军的地位在三公之上就能看出来。

  在历史上大将军位在三公上,卿以下皆拜是刘彻弄出来的,以前都是仅战时临时受封,战毕即除。不过在这个世界里面,从刘恒称帝时就保留了下来,只是因为常年没有战事,大将军的位置经常没有人。

  话又说回来,等几年后田`要真掌大权,也快到了跟匈奴决裂的时候了,那时候田`如果敢搞事儿的话,就连刘彻都容不下他。

  总之既然能享受短暂的平静,总是好的。

  封赏结束,卫青去了趟宫里见卫子夫,从马邑回来后,还没有见姐姐呢。

  来到了昭阳殿,发现今天的昭阳殿还挺热闹的,刘据和霍去病都在,每次看到俩孩子,两个孩子都在打闹。

  刘据的年龄要小一点,再加上小时后的女孩子总是长得快点,所以经常打不过霍去病,所以看到卫青后,就像见到了大救星立刻扑上来。

  霍去病看到刘据扑上去后,也不甘落后要卫青抱。

  霍去病已经实岁四岁大了,按照后世的算法,虚岁都五岁了,再过一年就要进学前班。刘据要小一点,也有三岁大,再加上接受重点教育,说话已经非常有条理性。

  刘据的性格偏软,却非常聪明,尤其是算学已经学会了加减法,连算学博士都啧啧称奇。

  抱着俩孩子进屋后,看到陈阿娇也在。

  不呆在椒淑殿跑来昭阳宫干什么?总不会是来看孩子的吧?

  卫青心理犯起嘀咕,陈阿娇以前虽然总找卫子夫的麻烦,可她最多也就跑去未央宫,很少会来昭阳殿的。

  暗自骂了句今天点背,出门没看黄历,下次再出门的时候,得让韩妃给自己相相面,如果会遇到陈阿娇的话,就换个日子再入宫。

  陈阿娇看到俩孩子在外面就喊舅舅,知道是卫青来了,跟卫子夫说道:“真是说卫青,卫青就到。”

  “卫青见过皇后。”

  “算了,本宫可受不起。是来见卫昭仪的吧?”陈阿娇一如既往的阴阳怪气,还是熟悉的配方熟悉的味道。

  “让皇后见笑了。”卫青习惯了,哪天陈阿娇说话不挤兑的时候,就说明事情比较严重了,就像上次陈阿娇提醒自己,不要过多的插手皇家的事儿。

  同样习惯的还有陈阿娇,卫青这滚刀肉的手段,早就习以为常:“见笑就不必了,正谈起你呢,去病,阿据你们先去玩,娘有点事儿要跟你们舅舅说。”

  “舅舅,等会要跟我们讲草原上的事儿。”两个孩子不舍的看着卫青,他们虽然听过不止一次卫青在匈奴王庭的辉煌战绩,但还是想听舅舅跟自己再讲一遍。

  “好好好,等会儿就给你们讲。”卫青哄好了两个孩子,让大长丘领着俩孩子出去玩,等侍女们都走后,才对陈阿娇问道:“不知道皇后所说的事儿,是不是跟和亲的草原公主有关?”

  陈阿娇听卫青还称呼阙嘉福为草原公主,忍不住揶揄道:“草原公主?不是叫阙嘉福吗?怎么,才分开几天啊,就把人家姑娘的名字都忘记了,还真是够没良心的。”

  艹!

  谁打的小报告,老子跟她没完!

  卫青知道陈阿娇这是想方设法的挤兑自己,然而有什么办法呢?当然还是原谅她,不原谅能怎么样?还能跟陈阿娇刚正面不成?头铁也不是这么送人头的。

  “皇后误会了,之前和亲的对象并非是她,而是另有其人,只是中间出现了些意外...”

  “呦呦呦,还意外,也就是说如果没有意外的话,那阙嘉福就不是入宫,而是嫁到你冠军侯府去了?”

  “皇后明鉴。”

  卫青闭嘴不言,这种事儿越描越黑,正常情况下根本不会有人拿出来说事儿。皇帝也肯定是当做没发生过,可惜问题就出现,卫青跟后宫情况它就不正常!

  陈阿娇是不会拿这事儿来惩戒卫青,可找点麻烦,给卫青添堵,看卫青吃瘪还是非常乐意的。看卫青一脸窘迫的表情,算是陈阿娇为数不多的爱好之一。

  卫子夫见陈阿娇还打算乘胜追击,便开口为卫青解围说:“皇后还是放过卫青吧,听陛下说,此次前往匈奴王庭,也是危险万分,能平安回来已经是昊天庇佑了。”

  说到匈奴王庭,陈阿娇就更是气不打一处来:“人家是谁,人家可是冠军侯,别说在王庭杀个左骨都护了,就是杀个左贤王不也是如探囊取物嘛。到是苦了家里的人,整天为他担惊受怕,回来后也不知道入宫见一面报个平安,只知道自家的夫人和未出生的孩子。”

  卫青听出来了,这是埋怨自己回来后,没有来皇宫里报声平安。

  可自己等李广交接权柄的时候,不就派人回来报信了嘛。如果出了大事儿,自己还能安然无恙的回长安?

  再说这种事儿,要提也是姐姐或者刘彻提,你堂堂一个皇后,瞎操个什么心。

  “皇后误会了,匈奴王庭之事,卫青身边有诸多高手保护,又有李广将军随时带兵驰援,表现看起来是入龙潭虎穴,实际上到没有想象中的险恶。

  只是那段时间用心过度,有点累,回来后在家里静养了几天,恢复下元神。这不恢复的差不多后就来了嘛。”

  卫子夫听卫青解释完,依旧心有余悸,她刚开始听到卫青在匈奴王庭杀了匈奴的万骑之一时,如果不是入宫多年来培养出喜怒不形于色的稳重,恐怕直接大惊失声。即便如此,心脏都快跳出来了,听刘彻反复保证说没有再起冲突后,这才缓和下来。

  陈阿娇的反应更强烈,气的她在椒淑殿当着大长丘的面,说落卫青脑子坏了,就为了接亲差点把命搭上。

  足足数落了小半个时辰,如果不是霍去病回来了,恐怕得说落到卫青回来才肯罢休。

  卫青的这一趟王庭之旅,可是把几个女人都给吓坏。

今天无更,明天还账

  最近睡眠特别不规律,有时候甚至要四五点才能睡着,昨晚七点多看星际2比赛的时候,还出现了耳鸣。

  躺在床上困得受不了,直接到头就睡,凌晨一点多才醒。

  打算先欠一天,继续睡到天亮,就不熬夜更新了,尽量把睡眠时间调回来,望各位见谅。

第三十九章:卫青、阿娇再斗法(还一,欠四)

  根据卫青这些年跟女人打交道的经验,他很清楚这时候千万不要试图给女人解释,自己当时是多么的游刃有余,是多么胸有成竹,否则必然会进入一个怪圈。

  那就是自己越是解释,对方就越认为自己在掩饰,从而再上升到各种高度,三百六十度无死角的开始进行指责轰炸。

  这时候只要先不动声色的承认确实有点冒险,然后再绘声绘色的讲自己如何斗智斗勇,最后化险为夷,就能糊弄过去。

  果然,关键时刻还是经验主义救了卫青。

  在他大方的承认自己不应该为了个女人,杀了匈奴的左骨都护后,俩女的态度才稍稍有些好转。

  也许这样就能安慰自己,卫青吃一堑长一智,下次绝不会再冒险了吧?

  当然她们也知道,所谓的“知错就改”纯属骗自己,以卫青的性格,绝对是“知道错了,下次还敢”。

  一事刚平,一事又起。

  “匈奴的事情暂且不提,你跟阙嘉福是怎么回事儿?”

  听到陈阿娇义正言辞的质问,卫青撇了撇嘴,还能怎么回事儿,总不能说对方想睡我,面对诱惑我守身如玉、宁死不从??

  “阙嘉福原先是草原上的明珠,得到天神的赐福,结果因为某些原因变成了普通人,被迫送来和亲,就因为从天上掉到地下,所以心神不稳,做事有些情绪化呗。”

  可能是担心俩女不知道情绪化是什么意思,卫青又特意解释说:“所谓的情绪化是指一个人的心理状态,容易因为一些或大或小的因素发生情绪波动,喜怒哀乐经常会不经意间转换,前一秒可能还是高兴的,后一秒就可能闷闷不乐、焦躁不安。”

  其实在卫青看来,情绪化最厉害的例子,就是刘彻和陈阿娇呢,明明是九五之尊,对外能冷酷无情、喜怒不形于色,怎么转过头来,跟自己交流时,就情绪化极度严重,想一出是一出呢。

  陈阿娇看着卫青,冷着脸“呵呵”道:“说的还真好听,知道阙嘉福见到阿彻后,说的第一句话是什么吗?”

  卫青听陈阿娇这么问,顿时有点心虚,神情尴尬的问:“跟我有关?”

  陈阿娇斥责说:“做贼心虚!”

  “哪有!冤枉啊,听到你这么问,正常人肯定会认为跟自己有关!”

  陈阿娇像是抓住了卫青的小尾巴,得意的说:“的确跟你有关系,阙嘉福说跟阿彻说,自己能不能不做昭仪,就做个宫女。”

  卫青跟他的小伙伴都惊呆了,阙嘉福你脑袋里是不是少根弦?

  跟你说皇帝有时候会把宫女赏赐给别人,又不是蛊惑你做去宫女!

  用屁股想想都知道,这根本就不可能啊,你是代表匈奴嫁过来的!

  “皇后明鉴,阙嘉福这样说,可能是打算以退为进,希望通过卖惨来赢得陛下的怜悯,方便在后宫中立足。皇后有所不知,阙嘉福的兄长熟知我汉朝文化,懂得这种手段,并不奇怪。”

  从卫青称呼陈阿娇皇后,就听得出来是在打官腔了,俗话说死道友不死贫道,关键时刻该卖还是要卖。别说兄弟不仗义,已经帮你把锅甩给於单了。

  “你说的阙嘉福的那位兄长不会就是你吧?示敌以弱,这不是你三十六计之一的假痴不癫吗?”论对三十六计的研究,陈阿娇还真不遑多让,这女人没事儿的时候,也不参与政治,对琴棋书画也不感兴趣,就待在椒淑殿学习些阴谋算计,也不知道是跟谁学的。

  再这千钧一发之际,卫青突然情商暴增解释说:“这话从何而来,如果我真要为她出谋划策,又怎么想出这么蠢的手段。换做是我的话,肯定会想办法让阙嘉福赚取后宫的信任,再用行动证明自己绝无疑心,确保自己在后宫中站稳脚步。”

  陈阿娇看着侃侃而谈的卫青,嘴角带着自投罗网的笑容说:“比如让阙嘉福重点强调自己曾经相信匈奴必胜,所以才得到天神的恩赐。反过来说,如今失去恩赐,正是因为相信匈奴绝不是大汉的对手?阙嘉福来的时候,第一天就跟我说了。”

  卫青木然的眨了眨眼,道理就是这个道理,问题你都说了,我还能说什么?

  陈阿娇见卫青不言语了,继续得意的说:“听说那阙嘉福喜欢喝酒,一坛坛的喝,后来失去了天神的恩赐,身体和常人无异,还是一坛坛的喝,甚至喝到昏死过去。

  于是我前些天就送去了她一屋子的好酒,希望她能早点醉死,结果她喝酒的时候浅尝辄止,还说什么要从头开始习武,等何时练到酒不伤身后再敞开痛饮。

  我当时就好奇,这绝对不是刚经历过大起大落的人能说出的话,就问她嫁到大汉来,不应该韬光养晦嘛?这样明面上习武强身,就不怕陛下猜忌?你猜她是怎么回答的?”

  卫青旁敲侧击的试探性问:“她肯定是相信咱大汉的天子胸怀宽广,气量宏大。”

  陈阿娇扬起下巴,带着几分鄙夷的说:“她说是你教的。”

  卧槽!

  女人果然不靠谱!

  卫青刚想狡辩,突然看到旁边姐姐忍笑的表情,心中顿时生出警惕,阙嘉福就算再蠢,也不会关键时刻卖自己吧?

  如果不是被陈阿娇被骗的昏头转向,什么都交代了,那就只可能是眼前的这个女人再诈自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