卫宫士郎,行走于崩坏的大地 第528章

作者:彼岸心音

这是什么意思?

想要问的话语还没来得及说出口,在“卫宫切嗣”点头认可了卫宫士郎这个弟子的那一瞬间,突然,周围的道场扭曲起来。

视野,再次变成了一片混沌

第十九章 符华的判断

在扭曲起来的世界中,“卫宫切嗣”抬起眼眸,平静的注视着因为意识到转换而瞳孔放大的卫宫士郎。

视线向右下方漂移过去。

视野中,握持着竹刀、已经毫无感知的右手微微颤抖着。

为了化解卫宫士郎所放出那有如掣电的四连剑风,以及最后的神速一闪,“卫宫切嗣”的右手不出意外的陷入了近乎瘫痪的麻痹状态。

还真是,有够乱来的家伙……“卫宫切嗣”如此叹息着。

不过,在十六岁的这个年纪,就能够将自己的剑锻炼到这种程度的话……

……也许,可以让他尝试着修习太虚剑气,也说不定。

就单纯的剑法而言,卫宫士郎的剑并非是符华所见过的最强,至少,和自己仍然有着无可逾越的巨大鸿沟,然而,她却依然在和卫宫士郎的初次交手中,从少年的战法中读出了一丝“神蕴”的气息。

真是不可思议,卫宫士郎明明没有淬炼过剑心,没有修炼过真气,也不曾拥有过自成剑意的必备武装——轩辕剑,怎么可能会接触过太虚五蕴之极的神蕴?

因为这样事实,符华甚至还曾经怀疑过是不是自己的感觉出现了什么误差,可在那之后,等到她查阅了卫宫士郎的资料,她就明白了。

并非是自己感觉出错,卫宫士郎的确从来没有修习过太虚剑心,然而,身为魔术师,卫宫士郎所使用的,名为魔术的那个技术,却让他在未尝修习太虚剑心的前提下,以另外的形式初步接触过了所谓的“神蕴”。

说穿了,将名为心、形、意、魂、神的五蕴,高度提炼、整合的太虚剑心,原本,就只是一种控制崩坏能的法则。而在这五蕴中,和心蕴、意蕴的内功;形蕴、魂蕴的剑招都完全不同,所谓的神蕴,归根结底其本质乃是对崩坏能的塑造、控制、以及衍生。

虽然过程不同,实际操作以及作为燃油的能量也有着相当大的差异,不过,就“将力量转换为其他事物,并为自己所用”这一点来说,自己所认知中的神蕴和卫宫士郎所使用魔术,有着让人难以否认的共通之处。

而且,对于符华来说,比起在某方面和神蕴相当类似的技术,她更加看重的,却还是卫宫士郎那清澈的剑流。

剑,是可以映射出执剑者内心的事物。

不管是第一次还是这一次,在和卫宫士郎的交手中,符华都敏锐的察觉到了,卫宫士郎那历经千锤百炼,犹如钢铁一般的心。

将自己所拥有的东西,一心一意的锻炼到了超脱凡人的领域,在这之中所得到的经验,让卫宫士郎得以对敌人的行动进行预测并加以应对。

哪怕是在第一次,对抗着自己那不断的提升战斗技法,卫宫士郎也在一次次的交锋之中,快速的找到了最佳的应对方法。

在符华看来,卫宫士郎作为战士的底子本就相当优秀,而他也没有辜负自己的根底,成功的找到了最适合自己的用剑风格。

不管怎么看,就算是以自己那严苛到极限的标准来说,现年十六的卫宫士郎,作为自己的弟子,是绝对够格了。

不过——虽然就天赋和心性来说已经无可挑剔,甚至在卫宫士郎的记忆回溯中,卫宫切嗣也已经认同了其作为自己弟子的身份。

但对于“卫宫切嗣”而言,他对卫宫士郎考验,却依旧没有中止。

身为火种计划的执行者、人类文明的守护者,守护人类文明从头到尾都是符华行为的唯一指向标。

无论卫宫士郎的天赋和底子有多好,也有两点,是符华必须要思考以及确认的。

天命的大主教,奥托·阿波卡利斯的指示。早已经开始了布局,并且就在不久的将来,即将要被他所展开的计划之中,卫宫士郎可能会担任什么样一个的角色?

以及,未来的卫宫士郎,他会不会立场坚定的站在人类文明这边?

若是没办法弄清楚这两个问题的话……

为了在之后可能会接连不断爆发出来的事端。

也许,自己还是和那个少年保持一些距离的比较好。

这样想着的“卫宫切嗣”在时间的流逝中,从外而内的变成了半透明,并伴随着扭曲起来的道场渐渐消散。

就在“卫宫切嗣”这一意识体跟随着卫宫士郎的记忆进行下一次跃迁的间隙,他的脑海,突然闪过了一道毫无根据的想法。

那真的,是没有任何理由的想法,就像是突然回忆起了曾经经历过,却被自己遗忘了很久的东西似的。

——虽然卫宫士郎已经拥有了最适合自己的战斗方法,也将这样的战法锻炼到了超越凡人的层次。

不过,这还不够。

他的道路,绝对不该停滞在这里。

在逐渐暴走的思考中,“卫宫切嗣”轻轻的闭上了双目。

应该是有的。

比起现有的战法和武器,要更深、更加极限,现在的他还未曾了解、在未来应当抵达的未知领域。

只是……那到底,是指什么呢?

越来越迷惘、混沌的意识,与化为混沌的景象一同,闭合了感知外界的五感

第二十章 五年前的原点,命运崩坏交织之夜

犹如白玉般纯洁的月亮挂在天空。

美丽的月夜下,意识再度苏醒的卫宫士郎有些迷惘的抬起了头。

微寒的冬风悄悄的钻进了衣领,让卫宫士郎情不自禁的打了一个小小的寒战。

周围是安静的庭院,连虫鸣都熄灭的夜晚,悄然无声。

卫宫士郎扭过头去,默不作声的将自己的视线移向了静悄悄的坐在自己身旁的男人。

谁都没有打破月夜的寂静,只是不出声的欣赏着美丽的夜景。

夜越来越深了,附近万籁俱寂,围墙外的路灯照亮了空旷的街道,房屋里面的灯光,也都伴随着屋主进入深眠而一个接一个的熄灭。

男人盘坐在大开的房门边缘,就像是一只站在悬崖峭壁前的步履蹒跚的鸟儿,迎着风暴前行,苦苦挣扎的身躯,即将迎来真正能被称之为是自由的时刻。

对这一切,卫宫士郎并没有开口,只是一言不发的陪伴着自己的养父,等待着即将来临的话语。

这一次的记忆回溯,重现了五年前的冬天。

把自己蜗居在家中,变得很少外出的男人,就像是知道了自己死期的动物。

“在我小时候,曾经向往着可以成为正义的伙伴。”

他这样说。

对于男人而言,那大概就像是很久很久以前就沉没于水底的船只突然被打捞上来一般。

因为无人问津,而在人生的路途上,被说出口的人自己遗忘的话语,毫无征兆的脱口而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