卫宫士郎,行走于崩坏的大地 第299章

作者:彼岸心音

——而事实上卫宫士郎也并没有打算使用赤原猎犬一击彻底击溃第四律者。在他原本的预测中,赤原猎犬和幻想崩坏所起到的作用应该是将第四律者拦截下来,方便马上会往这边赶过来的幽兰黛尔、塞西莉亚、丽塔还有德莉莎四名S级女武神对其进行彻底的截杀。

可是,第四律者却根本没有让卫宫士郎用出自己准备好的后手,如此轻而易举的就葬送在了幻想崩坏所应发的大爆炸之中。

虽然可能有被身为从者的自己在无限剑制之中消耗了部分能量的因素在内,不过,只是A级宝具的威力都抗不过的话,第四律者的实力,也未免太过于孱弱了。

抱持着这样的疑惑情绪,卫宫士郎微微皱着眉,解散了弓的投影。

就在卫宫士郎收起了武器,准备过去确认第四律者的死状的那瞬间——

踏出的脚步,停了下来。

“咦————!?”

比卫宫士郎更早一步发现异状的,是距离第四律者更加接近的瓦尔特·杨。

拦下了爆炸余波的后一瞬间,身为第一律者——理之律者的瓦尔特·杨,确实的感受到了,潮湿的海风中骤然变化的污浊气息。

然后,在快要消散的蘑菇云正下方。

如同刺破天空的光之枪一般,暗红的光芒极速的蹿升,飞起,最终在抵达了天空中的某个“点”之后,怕啦的一声——在丝毫没有云朵飘动的蔚蓝天空,刺破了一个漆黑的伤口。

漂浮在空中的,圆圆的黑暗裂纹,正如同凶星一般,显示着不吉的预兆。

天空被撕出伤口的那瞬间,从漆黑的伤痕内部,出现了异形的影子。

扑通——扑通——

如同心跳一般的胎动声,震动着这方世界,也将在场所有人的视线和注意力瞬间吸引了过去。

卫宫士郎呆呆的望着天空的漆黑破洞,突然,捂住了自己的额头。

“唔——”

正孕育着无法计量的异形之影,飘在空中的那个东西,在其背后,的那个东西——只是看着,就让卫宫士郎的思考变得窒碍起来

第二十六章 空洞

有谁知道。

位处世界之外的某个地方,巨大的树,巍峨直立。

目不能视其边界,天无法纳其枝叶。

——其名为,虚数之树。

有谁知道。

在那颗巨大的树木之下,漆黑汪洋,宽广无垠。

其之深无法用语言描述,其之广难以为人所知晓。

——此即是,量子之海。

在这方只有一树一海的天地。

有谁,正漂浮在汪洋之中,仰望着无边巨树。

比起无法用言语来形容其浩然巨大的一树一海,漂浮在汪洋间的身影,就显得宛若芥子一般难以追寻其踪迹。

不过,若是要将细节描绘出来的话——

身影的上方,无尽的枝叶幼苗延绵而至。

自从来到了此处,已经不知道经过了多少年月。

卫宫士郎面无表情,瞳孔涣散的注视着眼前的一切。

突然,他的身下,刚刚还平静如镜面般的漆黑汪洋,轻轻的躁动了起来。

浸泡在海洋中,在那分界线之下,漆黑的液体顺着身侧,慢慢的侵蚀了上去。

就在世界的外侧出现这般异状之时——

——现实世界,圣芙蕾雅学园。

“唔——”

卫宫士郎捂着自己的额头。

剧烈的痛处,和像是失去了什么一样的空虚感,让卫宫士郎忍不住发出了苦闷的声响。

有种什么东西从灵魂深处被缠绕上来的感觉。

从身为从者的自己那边共感而来的回忆和自我,自根部开始,被全部割断。

漆黑的颜色染上了卫宫士郎的眼瞳之中。

率先察觉到异变发生的,不是别人,甚至不是身为从者的卫宫士郎,而是死死的将自己的目光锁定了卫宫士郎的空之律者。

无论是身为律者的雷电芽衣、八重樱、樱、甚至是瓦尔特·杨,亦或是站在卫宫士郎身旁的布洛妮娅和姬子还有齐格飞,都没有察觉到卫宫士郎身上的异样。

为何呢?因为在这里的人类暂时还没有接触到那个层次的存在,而在场的律者之中,只有空之律者,才是完整的接受了“祂”、并且获取了卫宫士郎所有情报的律者。

虽然联系已经切断,“祂”所造成的影响也被EA那开天辟地的一剑完全的重构,然而,预先得到的知识,却依旧顽强的存留了下来。

也正因如此,在目睹了天空上的裂纹之后,空之律者毫不迟疑的击指一响。

卫宫士郎周边的空间像是冻结一样凝固了下来,可是没有用。

是粉碎了空之律者命令空间凝固的力量么?在瞬间停滞过后,伴随着像是玻璃碎裂的声响,卫宫士郎的身体就像是被什么东西给牵引了似的,极其突兀的飞了起来。

“休想!”

空之律者的脸色骤然之间变得如同寒冰一般,一闪过后,银发的身影出现在了卫宫士郎的身前。

空之律者伸出手去拽过了卫宫士郎的手掌,试图用蛮力阻拦下空中的破洞牵引着卫宫士郎的力量。

然而,在握上卫宫士郎手臂的那一刻,她却抓空了。

并非是没有抓到,只是单纯的从卫宫士郎的手臂穿了过去。

虽然形貌还在,然而,此刻的卫宫士郎却已经失去了实体,化为了无法受到物理干涉的灵体状态。

空之律者的脸色变得极度难看了起来,她兀的回忆起在琪亚娜的意识空间之中,被她打散了的那个突然入侵过来的第三意志。

原本还以为那是“祂”妄图将琪亚娜化作傀儡,链接到琪亚娜身上的崩坏意志,可是,现在仔细一想,西琳却立刻就否定了自己曾经得出的结论。

不对,那东西不是崩坏意志,也不可能是崩坏意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