卫宫士郎,行走于崩坏的大地 第205章

作者:彼岸心音

就算还能使用最强的圣剑,可若是敌人在月球上的话,卫宫士郎就无法估测对方会将灾难降在什么地方,不止如此,在对方蜗居在月球的情况下,卫宫士郎甚至连接触到敌人的办法都没有。

这样的话,即便是还保有力量,卫宫士郎也没有分毫胜算。

反过来说,若是要改变束手无策的现状,卫宫士郎就必须想办法找到能够登上月球的手段。

离开了闹市区,卫宫士郎回到了自己被召唤出来的森林附近。

伴随着时间的流逝,头顶上的天空变得阴沉了起来,天色就快要暗下来了。

看样子最近应该都不会下雨。

是白天又下雪过了么,受到了圣剑余波的波及已经化开积雪又开始稀稀拉拉的积攒了起来。

卫宫士郎利用灵体化的能力,在附近快速的搜寻着。

考虑到没有登上月球的手段,卫宫士郎只能按照一般的常识退而求其次的来重点考察自己被叫出来的地方。

正常来讲,会被召唤到这里的话,那应该会有自己之所以会被召唤到这里的理由才对。

虽然是毫无根据的知觉,不过卫宫士郎并不认为自己被召唤到这里只是偶然。

因为是有目的性的探索,加上卫宫士郎现在并非是人类的缘故,一般的常识不适用于眼前的情况。

重点观察看起来像是潜伏着某物似的茂林处,不过似乎只是野生动物的聚集地罢了。

“……”

不知不觉间,卫宫士郎走出了森林。

虽说抱着什么都没有的遗憾感,不过在把视线投向出现在眼前的两座山脉的时候,这样的遗憾顿时荡然无存。

山脉中央伫立着一座漆黑的铁塔。

不只是如此,在走出森林的那一瞬间,卫宫士郎就非常清楚的看到附近四处乱飘的东西。

好浓烈的怨念……

卫宫士郎暗道。

身为灵体,卫宫士郎的存在方式本身就和怨念、执着之类的东西非常接近,理所当然的,对于这类同样存在十分敏感。

以卫宫士郎的角度来看,笼罩着铁塔周遭的执念,甚至到了快要形成固有结界的地步。

到了这个地步,卫宫士郎当然能意识到这座铁塔绝非寻常之物。

先看看里面的情况吧……

打定主意之后,卫宫士郎闭合了对外界的接触,利用意识本身将附近的一切笼罩起来。

塔内有不少人,分工明确,看起来像是一个严密的组织。

好消息是,在自己的意识笼罩过去的现在,似乎并没有人做出什么异样的举措。

这样的话,应该能下达的判断——这里不存在拥有灵感的人。

既然这样…

第二十一章 抉择

那是远离地面的三十五万公里的高空。

从不同的角度来看,宇宙算是一个性质多变的空间,而对于人类来说,这片寂静无声,又极为寒冷的真空地带,是无法依靠正常的肉体进行接触的场所。

外来的辐射、无法呼吸的窒息、几乎要冻结血液的极低温度,在宇宙中,能够杀死生物的东西永远都不会缺。

然而,在这片应当不存在任何活物的浩瀚空间中。

——美丽却又毫无生机的银色星球之上,有谁正在瞭望星海。

长及脚跟的紫色长发,如同宝珠一般的金色瞳孔,华丽飘逸的衣着,就这样看去的话,大概就是“威严十足的女王”——给人以这样印象的一个少女,就这样踏足在月球表面无机质的沙土之上。

明明应该是至今都没有被文明所侵蚀的无垢领域,在少女的身后,却矗立着如同宫殿一般的瑰丽建筑。

——那是,封印着神明之力的至高王座,一个时代的文明在坠亡之前所做出的最后挣扎。

形似少女的东西,像是等待着什么一样,就这样静静的站立在那里。

即便外表看上去是毋庸置疑的人类,大概也没有人会真的把少女往人类的方向去联想吧。

人类本来就不是能够这样不依靠外物就呆在宇宙中的东西,所以,即便是外表看上去像是人类,那也只是看起来像罢了。

突然,在这片真空中,就像是开玩笑一般的,回响起本不该存在的风声。

发丝微动,少女一言不发的侧过头。

沐浴星光的白色躯体,展翅高飞,拥有着沧蓝双翼的巨龙正在往少女这边飞掠而来。

突然,巨龙的周遭散发出一种刺眼的亮光,片刻不到的时间,巨大的身躯极速缩小,并在半空中化为一个携带着透明翅膀的蓝发少女。

降落在女王背后的,化作人形的龙低下了头,尊敬的话语从她的口中轻轻的响起。

“女王大人,我已经遵照您的命令,用电磁脉冲阻止了那些人类的武器。”

紫发的女王一动不动,就这样背对着蓝发的少女,瞬间的沉默过后,用清澈而又冷酷的嗓音淡淡的说:

“做的很好,贝拉。继续警戒。”

贝拉勒斯抬起头来看着女王的背影,在迟疑了片刻之后。

“……警戒……女王大人,我不明白。”

带着少许不解的嗓音,这样发问。

“为什么,您停止了对月球的攻击,只命令我守备月球?”

然而,面对着敬重着自己的贝拉勒斯,女王却用冷漠而冰寒的视线扫过身后。

“你是在怀疑我么?贝拉。”

女王那不带一丝踌躇的专横话语,对自己的意图根本不容其他人抱持任何疑问。

“不,我不敢,女王大……”

贝拉勒斯有些惶恐的低下了头,可是,女王却打断了她的话语。

“呵呵,贝拉。做事的时候要多思考一些,不要浪费了我赐予你的律者力量和智慧。”

先前的冷酷无情就像是在扯淡一样,女王转过身体,微微弯腰,轻笑了笑后,用充满憎恶的语调一字一顿的述说着自己的执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