刀客塔的早晨 第80章

毕竟什么奇怪玩意都能往源石技艺上扯。

但他的确好奇对方究竟具体是如何做到的，如果能争取成自己的友军来研究一番那固然好，就算是敌人，那乔戈也要弄清楚其原理，以便万一以后再用恶灵骑士这个皮肤来行事时能够从容应对。

“有趣的事情发生了，失陪一下，我亲爱的雪境之神，请趁此机会敬告你神殿中的神仆们，等待着我的审判吧，有罪者的灵魂将被投入无尽地狱，无罪者则当庭释放，除此之外别无选择，除非，他们想从山巅上直接跳下去！哈哈哈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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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奇怪的石头傀儡，但这火焰的确很强大，我甚至能感觉到力量在它的作用下产生着某种升华，不过似乎……依然还不够找到我的真相。”

脑袋上有着两根如树枝般的漆黑双角，一头红色长发肆意披散在身后，这位萨卡兹女性即使在冰天雪地中也仅仅只穿着一件黑色的连衣短裙和长袜，脚上甚至还是一双绑带的高跟鞋。

这一切，都只因她身侧那一把比她自己都要高大的暗红色十字巨剑，和仿佛从虚空之中探出，握住剑柄的巨大魔手。

剑身上无时无刻不在燃烧着烈焰来给这位衣着单薄的萨卡兹女性取暖，其炽烈程度似乎都要灼烧到那只替身一般的魔手了，但它浑不在意，即便那是来自地狱的火焰。

就跟恶灵骑士不在意自己随时都在“孙哥我着火了”一样。

“我是要上山去干掉更多的傀儡吗？还是说直接找到这个放火的人呢？好像已经不重要了，他应该已经来了……”

轰！

刻俄柏载着乔戈有如天空坠落的陨星，直接从一个向上的陡坡上飞跃而起，划出一个壮观的火红抛物线后稳稳地落在了萨卡兹女性的四周，接着还围绕她嚣张无比地巡视了一圈。

然而萨卡兹女性却没有太多的戒备动作，或者说她本来就没有这种战斗意识，只是静静地用目光追随着恶灵骑士的身形，似乎也并没有对其恐怖狰狞的骷髅面容感到惊奇。

至少比起她身旁那只巨大魔手的可接受程度，两者大概是半斤八两。

“你是谁，我的记忆虽然很杂乱，但其中确实没有你的存在。”

这句话却不是乔戈在质问她是否干掉了两个石巨人，而是这位萨卡兹女性主动开口在询问他，只是语气没有如何恭敬，看来并没有这个骑着摩托载具的火骷髅当一回事。

“我是谁？哈哈哈，我是你老……咳咳咳，抱歉，刚才有颗石子卡在我颈椎里，用来帮助消化的胃石，你懂的。”

萨卡兹女性只是面露疑惑地歪了歪头，也并未深思恶灵骑士究竟有没有胃这个器官，她只是单纯好奇对方的身份罢了。

但乔戈却认识她，她是自己因某种“不可抗力”因素而放弃虚拟刀客塔生涯前所接触到的最后一位幻神级六星近卫，代号为，史尔特尔。

而她身旁的那把巨剑，则是传说中的烈焰魔剑，破灭之枝——莱瓦汀。

嗯，至少是把神器级别的武器。

第222章 小姑娘不讲礼貌，该打屁股

史尔特尔，因谐音又名42姐，也与伊芙利特并成为天上小火龙地下阿米娅……不对，是天上高台小火龙和地下近卫小火龙。

毫无疑问，她就是以那位北欧挪威神话中手持灾厄魔剑将阿斯加德豪火灭却的火巨人苏尔特尔为原型。

但实际上无论是史尔特尔这个代号，还是那巨大魔手手中的灾厄魔剑莱瓦汀，都已经在明示着她身后那个尚未完全现身的手臂就是来自于火巨人苏尔特尔，只是音译把两者区分开了而已。

当然，泰拉本不应该存在挪威神话或北欧奥丁神系这样的传说，但它确确实实就在眼前出现了，放在乔戈原先生活的那个世界还可以说是制作组的借鉴，但放在一个现实存在的世界里，那就必然有它出现于此的理由。

据史尔特尔自己说，她并不知道自己是如何获得力量的，只是从她具有清晰记忆的节点开始，这只仿佛从异时空生出来的手，和那手中的巨剑就已经无所不在地跟随在她身边。

这魔手甚至不需要史尔特尔的口头命令，只要她心念一动，便会依照她的意思展开行动，并具有极高程度的战斗智能，这也是为什么史尔特尔能轻易解决掉石巨人，自己却不太懂得战斗中的常识，因为有个大保姆帮她全部解决了。

那感觉就像是……Act-3、辣妹之类具有自我意识和战斗智能，却依然服从于主人的这类替身。

可惜史尔特尔在此之前记忆全都被打碎了，揉烂了，然后再掺和在许多同样琐碎的陌生人生涯记忆当中，接着再全都一股脑地塞进了她的脑子里，致使史尔特尔根本无法分辨哪些究竟才是她真实的人生。

即便是侥幸找到其中一个片段，她也还有许多碎片要找，而且还要将其按照正确的顺序连接在一起，大概就像是在上万块地狱纯白拼图的部件里找寻只属于单独某个部分的那么几十上百个来拼凑成形。

也正是想要找寻自己力量与过去的根源，史尔特尔才会在泰拉各种旅行，试图走过记忆碎片中所提到过每一个的地点，从而找出真正属于她自己的那些碎片，如今她来到谢拉格也是为此。

但凑巧的是，她发现了一些本不应该存在于有关谢拉格记忆中的东西，就比如原先在史尔特尔的设想中更像是一个巨大冰淇淋的圣山，现在却变成了在夜空中向四周耀射着火光的巨型“火炬”。

这让史尔特尔有些失望，因为她的确很喜欢冰淇淋，当史尔特尔被脑中纷乱无比的过往记忆所影响时，只有冰淇淋能让她冷静下来，效果就跟博士常喝的魔爪爪牌理智药剂一样好。

但那圣山上的火焰却在无形中牵引着魔手前去，以至于连史尔特尔都是第一次察觉到，原来自己身旁这个只会听从自己心念的“怪物”也有它的想法和欲望。

史尔特尔并不是专业的感染症或源石技艺研究者，她也不知道这只魔手就是自己的先民化身，而那把莱瓦汀上的火焰，则正是她所觉醒的源石技艺所在。

那就意味着，魔手所体现出的欲望其实就来自于她自己的内心。

但史尔特尔这些年来的旅行经验告诉她，当记忆不靠谱的时候，相信本能或许是不错的选择，即便这本能似乎不是她自己的，但在经历过如此多的事情之后，她和这只魔手早已经不分彼此了。

“就是你干掉了我的两个地狱火？用你身旁的剑？”

当乔戈正式向史尔特尔发问时，或许是感受到了对方那柄巨剑的不凡，就连他胯下的刻俄柏（……）也开始主动轰鸣起引擎，着火的双轮原地高速转动擦胎，完全就像是一只俯下身来呲牙咧嘴发出威吓性嘶吼的狗狗。

“啊，你果然就是那两个着火傀儡的主人吗？说的也是，你身上的火焰和它们有着相同的气息，但你究竟是什么种族，可以不用皮肤和血肉就能活动？或许跟我一样是萨卡兹？”

萨卡兹几乎囊括了所有先民是恶魔或神话邪恶生物的种族类群，再加上许多萨卡兹战斗力强悍，独立生存能力极强，又少与外界交际，其中的确可能有着一些从未被人所知晓的种属，或许就连其他的萨卡兹同族也不知道。

说不定就有一个天生用源石能量来驱动身体的骷髅族萨卡兹呢？恶灵骑士身上的火焰则是他的源石技艺？

史尔特尔因为脑子里有着太多碎片化人格的关系，致使她的想象力特别丰富，但靠谱的却没几个，因为总是推测到关键节点就断开了，然后就链接上了一些莫名其妙的东西。

“我可不是萨卡兹，我是来自天堂的复仇之灵，和一位大领主级恶魔的融合体，如果你一定要用这个世界的那一套来理解的话，我可以算是你们这些萨卡兹的先民之一吧。”

“先民？我的确有这个记忆！也就是说，你就是从上个被毁灭纪元中活下来的人？”

一直保持着不咸不淡态度的史尔特尔，此时说话的声调却突然高了起来，显然有关找寻先民的事宜也在她的旅行记录本之中。

“那你可就想错了，我这么说只是让你们这些人容易理解而已，我本不属于这个世界，那又跟这里的上个纪元有什么关系呢？不过，你身后的那个家伙我倒是听说过，他的确有那个资格能够吸收我的地狱之火。”

原本乔戈说他根本不是这个世界的人时，史尔特尔很明显地露出了失望的神情，甚至没有领会到一个异世界的存在是如何穿越过来的，她只是想找寻自己的真实。

不过当后半句乔戈说到他认识那只身后魔手的身份时，史尔特尔的双眼又亮了起来。

“那快告诉我他是谁！我脑子里唯二能记起的就是这把剑叫莱瓦汀，和一个叫史尔特尔的名字，或许这就是我自己的名字，但我还是只能把它当作代号，只要知道它们的含义，我或许就能……”

“哈哈哈，现在的小姑娘还真是又急躁又没礼貌啊！那现在由你来告诉我……凭什么！”

作为回应，恶灵骑士身上的每一个缝隙都在吞吐地狱之火，随着他一声怒喝，无数条锁链竟从地底下破土而出，将史尔特尔站立的位置团团封锁，让她就像一只笼中的鸟儿。

第223章 你这筐桃子我吃定了！

对史尔特尔来说，恶灵骑士对自己的攻击着实让她始料未及，因为以前她在别人身上找寻到线索之时，用的也都是同样的态度，但却几乎不会遭遇到对方的反抗，顶多就是夺路而逃……

这不废话吗！小姐姐你能看看你身后那个举着剑的大怪物有他妈的多吓人吗？

确实如此，即便是将自身源石技艺修炼到炉火纯青的战斗精英，就比如说红崽，她也只是在发动技艺的那一刻会在其身周形成会出现先祖狼形象的压制性气场。

稍微特殊一点，但也不算很离谱的，就比方说拉普兰德，她则是将先祖狼的形象融入到了攻击本身，以至于挥出去的剑气会变成一个向前冲锋的狼头，被她称之为狼魂。

而之所以史尔特尔会和伊芙利特并称为两只小火龙，并不是全然因为她们俩都会远距离直线的火焰法术型攻击，还必须得包括其先祖出现方式的极端特殊性。

伊芙利特的炎魔已经是源石生命学研究历史上的独一份了，也的确成功从自身血脉和基因中将先祖的力量与战斗思维“复活”了出来，但可惜根本无法控制，甚至还会反噬自身，所以这场实验也就没法进行下去。

但如果当时这一步成功了，莱茵生命的下一步计划便是将炎魔化作能够独立召唤出来，并受伊芙利特所控制的“实体”，这样才能最大化其战斗效率，而不是仅仅在伊芙利特身上做加减法，她的定位只是一个控制器罢了。

就像是控制住一个替身使者，让他的替身来单独为自己战斗。

所以综上所述，“炎魔”实验的最终目的，其实便是制造出一个人工史尔特尔来。

如果博士真能将史尔特尔带回罗德岛，想必莱茵生命的红鸢博士见了之后，一定会跟森蚺见了赛博坦人一样当场面色潮红，紧紧夹住某个部位吧……

闭嘴！拿走我的钱！！还有我的人你也得要了！

言归正传，就莱茵生命和罗德岛的研究领域相整合，到目前为止也就只有这两个特例，更何况史尔特尔的存在还只有乔博士一人知晓而已，足以说明她有多独特，独特到连她的萨卡兹同族都在恐惧着她，更不用提第一次见到的其他种族了。

不幸中的万幸是，史尔特尔已经没有特定关于自己种族认同感的记忆，所以同族对她的排斥并未伤害她的感情，只是让她更加没有意识到自己的态度，要是放在能够她平等交流的人身上是有多么强硬和无礼。

真以为拿着一把能克制地狱火的神器就无敌了吗？

恶灵骑士最具直接攻击力的手段是地狱火没错，但地狱火并非只有扔过去烧人一个用法。

“你为什么要攻击？我并未对你表现出敌意，战斗应该是没有必要的。”

史尔特尔挥剑将收束而来的锁链一一斩落，试图直接挣脱恶灵骑士打的牵制，但却发现在那索环崩飞的场景中，无论魔剑如何快速攻击，这些锁链依然源源不断的向她袭来，甚至连刚被切断的部分都在地上蔓延的地狱火中快速修复。

“呵呵，没有这个必要吗？你个小姑娘可真会伤害我可怜的自尊心啊，虽然我根本没有心脏。”

一根恶灵骑士的魔法锁链从袖口伸出，然后被乔戈握在掌心，随着地狱火注入，锁链的形态也在跟塑形怪一样变幻，最终在他手中成了一把如同手炮一般的超大口径左轮，枪身镌刻的各处狰狞恶魔纹路都流淌着细细的熔岩流，无一处不体现着地狱界的独特风格。

既野蛮粗暴，又优雅细腻。

非常符合乔戈的审美和使用习惯。

“但是这世上真正有必要的事项又有多少，猛兽不捕食猎物就会饿死，凡人想方设法地谋杀同类又是为了什么？难道也是为了不被饿死吗？”

“我……听不明白你在说什么。”

即便是一般不用亲自战斗的史尔特尔也意识到了现在的处境，这锁链阵无穷无尽，光靠砍是砍不完的，但如果不尽快脱离它的钳制，到头自己也会成为对方砧板上的肉，连强大的莱瓦汀都不一定能救得了在自己。

所以她也没了心思再去仔细跟乔戈一问一答，而是细想着该如何脱离险境。

随即她便将目光转向了那些在锁链之中跃动的火苗，显然之前锁链被斩断的部分正是在这些地狱火的帮助下才能快速修复。

“不明白就对了，受害者也是这么想的，全然是出于该被打入地狱的罪恶欲望罢了，但话又说来，欲望的土壤也并不是全都会培育出罪恶果实，因为就连我也不能免于欲望的凡俗……”

“哈哈哈哈，明‘火’不说暗话，这场战斗的确没必要找其他借口，我只是单纯，想要你！！”

如果是一个胆大包天的男人说出这种话，那肯定是猜都不用猜“我想要你”是什么意思，无非是垂涎人家小姐姐的美色，抱起一颗桃树就开始连根拔出往嘴里塞。

但偏偏此时大放厥词的是一具浑身着火的骷髅，他的话语中还夹杂的烈火喷涌声，无论如何都只会让人感受到恐怖而已。

emmmmmm……

所以即便是被人听了去，大概也没人会以为乔戈是要想开发出什么惊世骇俗的新交互姿势，而是理所当然地理解为“邪神”终于见到一个与自己属性相符的人，于是想把史尔特尔培养成类似于喀兰圣女之类的角色，当做自己的代言人。

只见乔戈将恶灵左轮举起，填充进高能压缩地狱火的子弹甚至不用动手就已经自动装载完毕，他只需要扳下击锤，然后屈肘侧身，以一个在专业枪手或狙击干员们看来极其业余且浮夸的姿势扣动扳机。

轰！

一发如爆裂大火球般的“炮击”随着震天的轰鸣声直射向史尔特尔，推进的尾焰甚至将恶灵骑士都震得手臂高竖，上身后仰，可见其威力之凶狠。

这放在对地狱火威势感受尤为深刻的雪境之神眼里，分明就是要置其于死地。

第224章 谢拉格替身小队“戒罗者”

乔戈当然没想要把史尔特尔给当场断罪，他这么做自然有他的理由。

此时的史尔特尔光从待人的态度上就知道她对人十分冷淡，不打算相信和依靠任何人，甚至可能不知道该如何与别人相处，毕竟当一个人失去自己的过往，那肯定会对外界一切都自然而然地高度戒备。

对待这样的人想要取得她的信任，除非你是天命主角，有各种和美少女的深厚羁绊排着队送上门来，但乔戈丝毫不抱这样的期望，所以当初和偶像少女的拐角相遇他都是换上一双「轻灵之靴」来自己动手丰衣足食的。

而第二种方法，大概就是能赶在其危难时救人于水火之中，但就凭人家这种战斗力估计很难碰到这样的机会了，而且严格来说的话，这也应该算是主角式的羁绊之一，除非你看的不是纯爱文。

而乔戈另辟蹊径的方法是……来硬硬的。

咳，乔博士的意思是说，既通过能留有深刻印象的强硬方式向史尔特尔展示了实力，又能够让她亲身体会到自己能给她带来的好处。

同时，还向某些人传达到了自己的“弱点”所在。

乔戈又不是熟悉谢拉格的本地人，如果表现得太过无敌以至于让人绝望，那些他想要额外在豹老板那里赚取佣金的重要人物就根本不会现身了，不是吗？

轰！

从枪口射出的地狱火“子弹”划着光明正大的笔直弹道朝着史尔特尔飞射而去，所行之处无不灭绝式地将一切灰飞烟灭，只有裸露的大地在高热中龟裂，燎为一片焦土。

但就是这连谢拉格神灵都不敢直视的可怖攻击，却被史尔特尔挥舞着被锁链所纠缠的莱瓦汀猛地一个发力将其从中劈开，地狱火在那瞬间便向四周爆发出了巨浪般的火海，高温扭曲着空气中的一切，甚至连恶灵骑士的锁链也如树枝一般顷刻枯朽成泥。

唯独在莱瓦汀的庇护下，史尔特尔高昂头颅，依然从容站立在火海中央，宛如执掌烈焰的炎域之神。

“你的火焰对我是无用的，甚至还能给我提升力量，看起来你并没有发现这一点。”

“呵呵，谁知道，说不定只是我心情好呢？”

恶灵骑士的腔调听起来稍微有点故作镇定的强辩意味，但变成骷髅的好处就在于，谁也无法看到乔戈疯狂上翘的那一边嘴角。

好，现在是该看看谁的拉狗子千层饼层数更高的时候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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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呵，邪神……原来也不过如此，看来只是个拥有强大火焰技艺的奇特种族而已，说不定那模样还是别的同伙帮他伪装的。”

身穿纯白的伪装服，头部也用一顶白色毡帽将发色遮得严严实实，背后还披着一件白袍匍匐在雪地之中的男子，正手持来自维多利亚的军用款望远镜观察恶灵骑士乔戈与史尔特尔之间的战斗。

双方打得有来有回，只是莱瓦汀似乎在吸收了足量的地狱火之后，那卷土重来的锁链再也无法压制住史尔特尔，于是恶灵骑士便换了一种作战思路。

刚才地狱火子弹被莱瓦汀斩断后爆裂了开来，而它所散布在史尔特尔身周的那片火海虽然暂时失去了与恶灵骑士的联系，但恶灵骑士依然能够控制其他的地狱火隐藏其中，伺机避过莱瓦汀的保护来偷袭史尔特尔本体。

这的确给史尔特尔造成了极大的困扰，以至于“占尽优势”的她依然无法改变被动的局面，但这看在那位旁观者的眼里，却是极大的落了下乘。

“就这，也能被称作邪神？看来族长是被疑神疑鬼吓破胆了。”

其实这个隐藏在远处雪中的偷窥者一开始并没有这么淡定，当亲眼见到恶灵骑士那恐怖面容和地狱火枪击的威势时，他差点就想放弃族长的任务直接跑路了。

但现在之所以能反转过来直接推翻恶灵骑士的“邪神”定论，那完全是按照恶灵骑士此时的对手——史尔特尔来判断的。

因为偷窥者很确定，史尔特尔身后那玩意就是和雪境之神同一类型的东西，如果放在乔戈的概念里，那就是……替身！

而他也正是谢拉格议会所培养的底牌之一，一支由“替身使者”所组成的小队。

或许在这里不该叫替身使者，那是乔戈引入的概念，在谢拉格应该说是由家族秘法引出先民之力的特殊战斗人员，称之为戒罗者。

虽然因为秘法强制将先民力量从体内剥离的关系，导致戒罗者自身今后都无法再使用源石技艺，但谢拉格在开国之前本没有源石和天灾的存在，顶多也就是有无法使用神术这个副作用而已，反正这些人也不打算成为神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