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者:因幡老黑兔
更加丢人的是,这位伊比利亚宗教人士离谱到真的被一只小企鹅用这种劣质塑料玩具给砸晕了,拜托,咱们泰拉人好歹都是强大先民的后裔,不会真有人这么弱鸡吧?
于是根本没有人想要替他伸冤或是出头,就连跟他同为老乡的其他伊比利亚来宾也是不动声色地挪了挪座位上的屁股,尽量离他远点。
无慈悲,甚至嫌弃。
而乔老大则是满不在乎地拿出一个捅破了底的一次性纸杯继续当扩音器使,其效果竟然跟之前那个玩具也差不了多少。
“很好,大家都是来自泰拉各界热爱和平的精英人士,不要让某些鱼目混珠的垃圾打扰了我们的兴致,那么……刚才说到哪儿了来着?”
“你说到他们会成为祸患。”
“哦对,谢了老兄。”
因为这句话接得实在太过自然,导致连乔老大似乎都没有注意到提醒他的人正是被他踩在头顶的教宗,所以仅仅只是连头都没有低地随口道了声谢。
于是满场来宾和拉特兰信徒们就这样目瞪口呆地看着教宗跟乔老大一人一鹅配合默契地说起了双簧相声。
“所以鉴于拉特兰律法自身具有的以上缺陷,我提议,砸了它!”
台下顿时一片鸦雀无声,这已经不是属于震惊的范畴了,而是根本没能理解这种操作,以至于一时间所有人都以为是自己的耳朵听岔了。
只有离乔老大最近的教宗很确信自己没听岔。
“你的意思难道是说,让拉特兰抛弃律法?”
“当然不是抛弃,那样会留下隐患,据我所知哪怕是共感的萨科塔人也有不同的派系吧,一方抛弃,另一方自然会想要重新拥护,所以处理方式必须一劳永逸,那就是砸了,毁了,捣了,撅了!
我说的够清楚了吗?”
“……”
教宗突然明白他之前那种为律法所惧怕的预感究竟来自何处了,根本不是特雷西斯,而是头顶上这只企鹅。
“请博士慎言!律法是萨科塔人与生俱来的根本定义,不是那种依领主一言就能随便修改的纸面条文,砸毁律法便相当于夺去了那军士誓死效忠的君主,民众期盼明日的希望。”
乔老大朝旁侧扫了一眼,发现这次反驳他的人是拉特兰的枢机主教薇尔丽芙,此时她就站在吉奥瓦尼的身侧。
看到人家说话还讲礼貌的份上,乔老大这次就不乱扔垃圾了。
“说是效忠君主的比喻我还能理解,但期盼明日的希望?呵呵呵,如今泰拉风云渐起,阴谋的幕布遮天蔽日,你们守着这破律法多少年了,那么请你告诉我……希望究竟在哪里!”
“……”
薇尔丽芙哑口无言,虽然她感性上坚定地认为拉特兰的道路是正确的,但负责总管拉特兰日常事务的她理智上却也很清楚,能相信这种天真说法的人大多数都是从未离开过拉特兰的年轻萨科塔。
“不知道是吧,那就让我来替你回答,明日的希望不在什么律法的犄角旮旯里,而是在我们自己的手……鳍中!”
只见乔老大猛地朝着台下无人处扔出了那被当做扩音器的烂纸杯,轻若鸿毛的纸杯竟然在接触地板的瞬间炸裂开来,好像是在里面藏了一颗响亮的春雷。
砰!
听见这“摔杯”的信号之后,布道台正上方用彩色玻璃装饰的天窗被突然击碎,一根绳子便顺势从上方扔了下来。
原本这种小窗只是为了使得阳光透过后让教堂内的氛围更加神圣,出于安保的考虑,那里也根本无法让一个成年人通过。
但是对于企鹅而言,大小却刚刚好。
接着就只听刺溜一下,三只身手迅捷,动作专业的企鹅特工即刻手持“武器”挟持住了教宗,就连铳骑队长吉奥瓦尼都没有来得及援护。
“大胆!!竟敢对教宗……”
面对抬手就要抬铳射击的吉奥瓦尼,手持乐高狙击铳的凉快蕾缪安回身就是一记先发制人。
啵儿~
一根玩具吸盘子弹正中吉奥瓦尼无甲防护的裆部,并紧紧贴在了上边。
因为铳骑向来只防备铳械攻击,所以一般是不戴护裆的,一来影响战术动作,二来如果真被子弹命中那活儿,戴不戴护甲也没啥区别。
但是谁也没有预料到,拉特兰未来的“敌人”会是群使用非致命武器,还带着痛感加倍buff的企鹅仔。
“啊……”
吉奥瓦尼的哀嚎短促而憋闷,因为他已经表情扭曲到喉咙发不出声音了,只能直接丢下铳械,带着大教堂里男性宾客们倒吸凉气的背景音双手捂住裆部跪倒在地,失去战斗能力。
“队长!!”
负责万国会议安保的铳骑们顿时怒不可遏,抬铳就要为他们“牺牲了子孙后代”的队长报仇,然后救出教宗。
但凉快蕾缪安只是用她那冷漠中带着兴奋,兴奋中带着狂热的豆豆眼对他们一扫而过,紧接着便是……
啵儿、啵儿、啵儿、啵儿。
苹(lin)果(qin)射手凉快,恐怖如斯!
第683章 南极大学论文,论铳骑与冰淇淋的等价关系
拉特兰司提望区的安魂教堂,这里是为每一个萨科塔人举办葬礼并将肉体永世安葬于此的地方。
安魂教堂的葬礼分为两种,一种是庆祝亡者死得其所,这种葬礼常常伴随欢笑、音乐、甜点,偶尔点缀无伤大雅的爆炸事故。因为离去之人将与崇高圣灵融为一体,回归天空,这值得每个人举起酒杯为他祝愿。
而另一种庄重的特殊葬礼,则无法为萨科塔以外的族群所知,因为亡者死于非命,需要主持葬礼的萨科塔神父请求律法为其送葬。
于是在某个瞬间,身处拉特兰的萨科塔都会被巨大的悲痛扼住咽喉,无法动弹,无法喘息,无法移开目光,仿佛接受堤坝崩溃之后的浪潮洗礼,以此为离去之人哀悼祝福。
这种感觉,简直就跟卡兹戴尔皇女逝去时,在所有萨卡兹们心中冲刷而过的灵魂激流别无二致,区别只是皇女之死的影响范围更广,因为她自身便是萨卡兹律法的容器。
此时并非是任何葬礼期间,但是却有一位穿着修士罩袍,头上露出两根牛角的神秘人急匆匆地来到安魂教堂中,姿态恭敬地半跪在了手里提着花洒正在浇花的神父面前。
他之所以这么装扮是因为他并非真正的拉特兰人,甚至连丰蹄族的身份都是假的,是用萨卡兹的角伪装成的丰蹄角。
“先导阁下,万国峰会出事了!”
被他称呼为先导的神父浑身一震,先是将花洒放下,接着才转过头来疑惑地看着这位前来报信的属下。而这位神父的真实身份,正是那被菲亚梅塔“心心念念”的安多恩。
“怎么会?万国会议可是教宗亲自主持工作的重中之重,除非拉特兰已经被敌人攻破,否则谁能在大教堂闹事?”
安多恩这么说自然是有依据的,因为他自己就是那个准备“闹事”的人。
现在全拉特兰都有追随他的“寻路者”成员暗中潜伏,为的就是听他这位先导的号召,一同向教宗发起问责,为何不能让律法的赐福遍及深受苦难的外族。
然而即便是准备如此充分的安多恩,也是打算在此默默等待万国会议结束后再发起行动,一方面是因为他本质上其实并不反教宗或反律法,也同样认同万国会议的重要性。
而另一方面,当然是他清楚地知道峰会期间教宗身边的安保力量到底有多强,因此根本没必要去硬碰硬。
等到会议结束,所有萨科塔人经过这段时间紧张的工作后期待放假享乐的那个精神松懈期再起事,则必定简单得多。
“千真万确,先导,而且不只是闹事那么简单,虽然目前不清楚具体过程,但的确有人挟持了教宗,并宣称要砸毁拉特兰律法。
护卫教宗的铳骑都已经被他们击败并控制,大教堂外的戍卫队正在跟绑匪交涉。”
“……!!”
即便安多恩是那种为了理想敢于打破种族和信仰禁忌的人,此时闻言也不禁感到可怕。
因为他实在难以想象这究竟是如何做到的,教宗亲卫的铳骑每一个拿到拉特兰以外都是巅峰级别的射手,就是这样的护卫力量,居然能被人全部控制?
就是把安多恩麾下的“寻路者”全堆上去,估计也不够铳骑打的,否则他也不会在此耐心等待时机了。
但无论如何,安多恩依然拥护着拉特兰律法,如果被这群匪徒给得逞,别说他想要为外族寻来赐福的理想了,就是萨科塔人自己也要被卷入战乱之中。
“去吧,召集我们的同志,让他们做好准备去大教堂!”
“这个……先导,这样不是就暴露我们的计划了吗?”
“呵,哪有什么可暴露的,你以为那个老头子真不知道我们在这里干什么吗?不,他清楚得很。”
“什么!?那他为何……”
萨卡兹寻路者闻言大吃一惊,任谁听到自己以为完美无缺的潜伏只不过是对方眼皮子底下的“闹剧”,都会吓出一身冷汗。
“因为老头子自己也很清楚,律法现今的道路走到现在也算是到头了,但教宗这个身份却束缚着他,让他无法拿出勇气做出破格的尝试,所以才会需要我们的存在。”
安多恩将自己的手按上那位惴惴不安的萨卡兹寻路者肩头,用温和却无比坚定的语气安抚着他。
“但是你放心,只要你为之奋斗的理想如天空般澄亮,你遵循自我意志所踏出的每一步,就都是为苦难者所行使的正义!
哪怕这个计划的确是有互相利用的成分,但往好处想,我们也因此而在这里寻到了不少志同道合的伙伴不是吗?只有足够多的人所走过的地方,才能被叫做路。
好了,快去召集我们的同志,要尽快!”
“……是,我的先导。”
萨卡兹寻路者心悦诚服地向安多恩低下了他的头颅,哪怕安多恩是个本应被萨卡兹“仇恨”的萨科塔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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咚!
铳骑队长吉奥瓦尼的“尸身”被一只平头企鹅给一脚蹼从大教堂的门口给踹下了阶梯。
前来接应的拉特兰戍卫队员赶忙上前将其拦住,同时眼神愤怒却又古怪地盯着眼前这只怎么看怎么都“毫无威胁”的可爱小动物。
当然,虽然吉奥瓦尼看上去如同尸体,但从他头上光环的亮度就能够知晓他其实安然无恙,只不过是昏死了过去。
唯一有些诡异的地方就是他的身上没有发现任何伤痕,只有那个不可言说的地方贴着两根吸盘玩具弹。
正好每粒一根。
甚至哪怕隔着作战服也贴得十分牢靠,这让戍卫队员也不敢轻易拔下,主要是怕“拔出萝卜带出泥”,于是只能将他交给了医务人员处理。
“嘿!小鬼,我把他放走可不是来大发慈悲的,我要的东西呢!”
很明显,乔老大这是在跟戍卫队“交换俘虏”,只不过他要的不是人,而是别的什么玩意。
刚抬走吉奥瓦尼的戍卫队员不甘心地回头看向嚣张的博企,似乎很想当场掏铳击毙了这货,但是一想到自家的教宗还在企鹅的手里蒙受“屈辱”,也只能隐忍了下来。
“当然准备好了,还有什么要求都可以提,但是无论如何不能伤害教宗,否则整个拉特兰都绝对不会饶恕你们这些疯企鹅!”
“不拉不拉不拉不拉……拜托,难道你真觉得这样故作凶狠的废话能够吓得到我这种专业鹅士吗?不过你放心,正因为是专业的,我可不会做伤害人质这种掉格的事情。”
那戍卫队员被乔老大怼得张口结舌,只能无奈地一摆手,一辆响着清脆铃声的冰淇淋商贩车便悠悠地开了过来。
乔老大马上眼前一亮,接着就仿佛当这些荷枪实弹的戍卫队不存在一般,直接就蹦上去打开冰柜检查起里面的库存,只露出一个毛茸茸的企鹅屁股对着他们。
直到确认里面装满了各种原本是需要「蚀刻弹壳」这种拉特兰黑市货币才能买到的本地特色口味冰淇淋,乔老大才啪得一声关上了冰柜门,满意地点了点头。
“不错嘛,看在你们做生意很讲信用的份上,等会我就再送个铳骑出来,就当是我给你们的回扣了。”
……神*拉特兰粗口*回扣!有本事你把教宗放了再来“做生意”啊,看我们不马上送你几吨弹药当添头!!
戍卫队员的心中在愤怒地吼叫,却还是只能眼睁睁地看着乔老大用那短小的企鹅鳍熟练地操纵起方向盘,然后颠颠地把冰淇淋车开进了大教堂。
如果吉奥瓦尼醒来后知道自己堂堂铳骑队长被“劫匪”释放的理由只是为了交换一车冰淇淋,恐怕会受到更加严重的二次伤害吧。
第684章 怪,太怪了!
所有万国的来宾代表都跟着教宗一起被“穷凶极恶”的匪徒劫持,如此国际大事件可不比去绑架哪个富商的脑斧女儿索取赎金,毕竟后者你的确有几率拿到钱跑路。
但是前者却从来不是为了钱这种低级趣味,而是怀着某种强硬的政治目的,其执行者也几乎都是死士,根本不会抱能活着回来的想法。
大部分能在国际关系上混得开的来宾都明白这个道理,所以暂时并没有人试图反抗,毕竟谁也不知道这些企鹅是不是随时准备自爆。
况且它们能干脆利落“鸡败”铳骑的可怕战斗力,也着实叫人o疼*紧。
然而此时大教堂内的真实情况却远远超出外面的戍卫队,甚至是在场来宾们的想象。
全是因为卡哇伊莫斯提马正用她的小脚蹼踩着一辆儿童三轮车在来宾两旁嘎吱嘎吱地穿行而过,而乔老大则站在她后边一个带轮子的小菜篮里,鳍里举着一个铁皮喇叭大声吆喝。
“冰淇淋来咯!新鲜的拉特兰本地特供好货,想吃的招手啊,不收现金,只收蚀刻弹壳、至纯源石、合成玉,不过各位如果带了点什么好康的家乡特产啥的,也可以拿来抵源石!”
“……”
你们几只鹅匪能不能严肃点!?搁这搞国际绑架案呢,怎么又卖上冰淇淋了?作案现场卖冰淇淋也就算了,怎么还偏偏这么可爱!!
之前那位想要吩咐随从问价买下老大,后来又打算放弃的那位莱塔尼亚贵妇,此时却已经被撩拨得快要按捺不住内心想要抚摸小可爱的躁动了。
如果不是担心太过惹人注目,她现在估计已经掏出自己预备的手帕疯狂啃吃以缓解紧张情绪,没错,就是吃手帕而不是咬手帕,可能是她的卡普里尼山羊血脉比较浓厚吧。
当然也不只是她怀着如此的想法,其他人那里也只是表现程度不同罢了,不过碍于仅存的理智依然还在提醒他们这些企鹅是极端危险分子,所以暂时还没有动作。
毕竟企鹅特工们作为设定里全世界最可爱的动物,即使是那身高1米95唤自家亲妈为婆娘的粗豪大汉也无妨抵御它们的魅力,更何况这些没见过世面的“外行人”呢?
终于,那位莱塔尼亚贵妇实在是忍不住了,于是她就在身边那位随从因为来不及阻止而大惊失色的眼神中站起身来高举手臂。
“我要一……两份冰淇淋,三层混合!”
(°д°)!
所有来宾均是回头满脸震惊地看着这位装扮雍容华贵,却情绪激动得像个少女般面带潮红的贵妇人,即使是再勇的男人,此刻也不禁敬她为真爷们。
“哦!请稍等,这位……羊女士,马上就来。”
卡哇伊莫斯提马立刻就把小三轮蹬到了她的面前,然而菜篮子里的乔老大却只是掏出了两个空蛋筒分别握在鳍上,上面并没有冰淇淋球。
“菜鸟!”
乔老大一声令下,接着就只见菜鸟从停在教堂门口的那辆冰淇淋车里钻了出来,鳍里提着一个像是榴弹铳一样的企鹅制式玩具高举过头,然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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