刀客塔的早晨 第100章

但斯卡蒂却不惊反喜，甚至久违地将她时刻都只睁开一半的淡然眼神都稍稍睁大了些，因为对抗大型目标正是她的专业与强项，只是没想到在陆地上还能有这种机会，战斗体验想必跟充满压力与阻力的海中有着极大不同。

“从博士跟我介绍你的时候我就有这个预感，果然，你和我拥有截然相反但性质却又相似的力量，不过你似乎比我要强，因为我只是借用，而你却是主宰，难道你就是这片陆地的代言人吗？”

确实如此，斯卡蒂那澎湃海洋的力量都来自于这把仅有她能够驾驭的大剑，而泥岩则根本不需要任何外物，甚至因为是感染者的关系，连源石法杖都可以不需要。

不过如果乔戈在这里的话，他一定会对此提出异议，因为斯卡蒂的情况完全就和漫威里的雷神托尔一模一样，托尔在手中的雷神之锤被毁之前都没能意识到自己是雷神而不是锤子之神，雷电神力始终来源于他自身而不是奥丁留给他的锤子。

斯卡蒂也同样如此，甚至于就连她的血脉，也是同样出自于奥丁神系中的海神与女巨人。

“陆地的代言者吗？你太高看我了，我只是能倾听这些岩石朋友们的心声，而它们也会回应我的意志，好了，之后还有很多工作要做，时间不等人，让我们开始吧。”

“呵呵，也好，在博士过来阻止我之前，就让我也来试着回应你一下，跃动于潮汐之间的灾祸，纠缠着我的噩梦啊，唱首歌吧！”

无匹的浪潮之力开始随着斯卡蒂的意志于此间翻涌，尽管沃伦姆德离大海有着十万八千里，但仅仅只是她一人身上所凝聚的气势就足以撼动大地。

恍惚间，泥岩仿佛在斯卡蒂的背后看到了一头在蓝色水幕中追逐猎杀着某种东西的庞大虎鲸，尽管并不认识那是什么生物，但这并不妨碍泥岩为其力量和与体型完全不符的灵动魅力所倾倒。

不过也就到此为止了，那头虎鲸迅速与水幕一同消失，但并未离去，而是与手持大剑的斯卡蒂融为一体，她的长发在淡淡的水纹中飘散开来，恍若女神降世。

「潮涌悲歌」

“虽然这样说很失礼，但我觉得你应该还能多唤几个这样的巨像出来的，对吧？那就让它们一起上吧，不用为我担忧，无论大海还是我的过去，都要比你想象的更加宽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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咚！咚！

沃伦姆德镇外忽然传来的剧烈不明震动让镇民们一度陷入惶恐之中，因为之前因为那位天灾信使毕德曼的预报失误而遭受天灾“大裂谷”时也是差不多的光景，而“大裂谷”造成的粮食短缺正是沃伦姆德如今局面的最初诱因。

所以沃伦姆德真的没法再承受另一次天灾的到来了，更何况在毕德曼死于那场火灾后，还没有新的天灾信使过来接他的班，即便士官长塞弗林心急如焚，他也不敢妄下断言这现象究竟预示着什么。

如果真是天灾而什么也不做，他就会错过全镇人的最后生机，但如果直接下令全面撤离，结果到头来却发现不是天灾，镇上仅剩的粮食和资源储备都会被这场无用的动员而浪费掉，沃伦姆德人就可能没法度过这个冬天了。

但是幸好，在这万分火急的时刻，有一位正巧路过此地的天灾信使伸出了援手，而且最重要的是，这位天灾信使不像毕德曼一样是个外国人，而是一个土生土长莱塔尼亚本国人。

甚至还是毕业于几乎所有术师都向往的源石学界最高学府，莱塔尼亚威廉大学的高材生。

光凭这两点，就足以挽回天灾信使这个职业在沃伦姆德镇民心目中被毕德曼拉低的信任分。

“塞弗林长官，据我的初步观测，发生震动的方位的确有着大股源石能量的异常波动，但它们并飞像是天然能量那样无序混沌，而是存在着一定人为的属性与规律，所以我能够判断这并非天灾，至少不是自然产生的天灾。”

塞弗林虽然是靠战功做到的士官长，但能够成为议事厅长官的人自然不会是个单纯的武夫，至少也是莱塔尼亚军官学院毕业，所以在稍微捋清这位年轻的卡普里尼族人话语后，他也得到了一个相当令人震惊的结论。

“瑙曼小姐，你的意思是说这堪比大裂谷产生的震动竟然是人为的！！难道还是两个天神在打架不成？”

“叫我阿黛尔就好，塞弗林长官，就像我刚才所说的，这世上总有天赋异禀，其源石技艺程度甚至能够堪比小型天灾的人存在，而如果真是这等级别的两个人在进行对抗，或许真就不亚于一场天灾了。”

身穿灰色连衣裙与长袜，外披一件白底红边的术师短袍，头顶一对小巧羊角与软趴耳朵，正在和塞弗林对话的这位年轻女孩，正是为沃伦姆德义务提供帮助的天灾信使，照她的话说，这是学者与信使应该担负起的责任。

“当然，鉴于不久之前有一股势力在乌萨斯的切城发动了一场人造天灾，也不能排除有人想在沃伦姆德干同样事情的可能性，只是还需要我去现场观测才能得出最终结论，我知道沃伦姆德现在的窘境，所以不用为我加派人手，我一个人就可以……哎呀！”

塞弗林万万没想到，这位谈吐、举止和学术水平都比毕德曼高到不知道哪里去的天灾信使，竟然在转身走出他办公室时直愣愣地往门框上撞去，而且看那毫不知情的力道，完全不像是故意的。

毕竟没有谁会闲着没事把自己脑门撞得通红一片。

第282章 吼吼鲸大战隆隆岩

关于这位“冒失”的年轻天灾信使，阿黛尔·瑙曼这个名字或许很多博士都不熟悉，就连乔戈肯定也不明白，不过那是因为自博士开始熟悉这位女孩之日起，就没有人称呼她的本名了。

但是如果换些别的称呼，乔戈定然欢呼雀跃，恨不得马上将其招揽到罗德岛作战部，再请她到自己的办公室详谈一番关于火山与天灾研究的事宜。

不过办公室只有红茶可以吗？

庞贝、火山、小羊，先辈快乐学妹、博士旗下三大将、三幻神之一，代号艾雅法拉的顶级火系六星术士。

虽说三幻神有四五六七八个乃是传统，但到乔戈所认识的干员为止，还没有人能在术士幻神之位上与艾雅法拉相较，当你有了艾雅法拉，就已经宣判了所有低魔抗之敌的死刑。

大盾哥大锤哥挤在一起来多少都没用，在二技能点燃和终极技能火山之下，皆成灰烬。

“咳，咳……阿黛尔小姐，你没事吧？”

塞弗林一时也不知道该怎么询问才好，难道直说你为什么傻到连扇门都对不准吗？

“我，我没事！！塞弗林长官等着我的消息就行了，我一定会尽快调查清楚的！”

阿黛尔也意识到了自己刚才的失态，虽然这是她自从感染了源石病后，生理上已经不可避免的缺陷，但在一个刚刚才认识的陌生人，由其还是一镇之长面前无意表现出来，还是让阿黛尔十分地难为情。

于是阿黛尔丢下了这句话，忙不迭地消失在了塞弗林的眼前，如果接着再谈下去，恐怕塞弗林也不会放心让她一个人调查前去调查了，之前营造的自我形象也将毁于一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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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个女孩……就是新到镇上的天灾信使？？”

“不，不是，大人，她只是临时路过帮忙的而已，并不是组织上派来接任毕德曼的信使。”

当乔戈透过鹰眼视觉看到从议事厅里走出来的阿黛尔时，他整个人都差点傻了，这不就是艾雅法拉吗？如果她成了沃伦姆德的天灾信使，自己该用什么理由将其拐骗到罗德岛上？

幸好，科洛格派出的二手gou腿子及时给出了让乔戈放宽心的解答，看起来他在议事厅里也有着眼线，不过这些人平时可不会这么勤快，这都是他们以为天灾即将来临才会拼尽全力地收集情报，好确认消息后决定该不该立刻撤离。

“组织上？天灾信使还有组织？我以为信使这种职业是天生能量感应加上渊博知识才能以大无畏的牺牲精神自愿担当的，而不是接受什么组织的选拔。”

“这个……大人您并非莱塔尼亚人，不知道也是正常的，莱塔尼亚的确有个天灾信使的官方组织机构，负责在各大学府中选拔和培养信使，并指派向各个移动城市及城镇。”

这也是属于莱塔尼亚的特例，毕竟这是个上层学术氛围浓厚的国家，莱塔尼亚既然能批量培养术师，自然也能从中筛选出有天分的天灾信使收为己用。

只是这样的话，天灾信使这种为整个泰拉做出高尚牺牲与奉献的职业到这里就变味了，或者应该说，任何职业一旦沾染上政治，无论是否情愿都只能抛弃原来的初衷，转而变成为人所利用的工具。

这么一想的话，或许毕德曼之前对大裂谷的预报并非真是他的“失误”。

想到此处，乔戈不禁攥紧了拳头，他终于想明白了事情发展到如今局面的关节，沃伦姆德纯粹只是政治斗争的牺牲品罢了，沃伦姆德的上属贵族虽然行事荒谬，但还不至于拿自己手下能够上缴大笔税款的城镇开刀。

那么能够造成这一切影响，甚至还能派出大批莱塔尼亚术师追杀泥岩小队的人，无非就是其他的莱塔尼亚贵族政敌，而且很可能还牵扯上了其他的各方势力，比如乌萨斯科西切公爵，以及……

卡兹戴尔那位想看到泰拉陷入混乱之中的人，巴别塔最初的敌人。

但罗德岛不仅仅是继承「巴别塔之魂」的产物，更是源自于另一种无关政治的精神力量，过往的一切并非不重要，只不过已经不再是罗德岛的终极目标。

换而言之，罗德岛只会比巴别塔更强大。

身为巴别塔的恶灵，博士当然也是如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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斯卡蒂与泥岩的对决依然在继续，甚至已经大大超出了泥岩小队所有人的预期，在他们这些萨卡兹人看来，虽然无法否认斯卡蒂的强大，但她再怎么强，也应该只是能堪堪在泥岩巨像的压迫下勉强支撑而已。

毕竟人力有穷尽，怎么可能跟大地与岩石角力？巨像的天敌只有精通源石能量学的术师，也只有术师才能够通过相关源石法术直接瓦解泥岩巨像的能量结构，让它重新变成一堆不能动的石头。

但斯卡蒂完全颠覆了泥岩小队的三观，只见她举重若轻地就用大剑接下了巨像的拳头，甚至还能顺势一剑挥出无所不断的高压水刃将巨手拳头整个切断下来。

虽然这并不能阻止巨像利用周边的石块重构身体，可还是证明了在这些泥岩小队眼中坚不可摧的岩石巨像，放在斯卡蒂面前则与血肉组成的生物并没有什么区别。

她甚至还不满足于只用剑来对敌，当巨像再次轰下时，斯卡蒂灵活地避过了这地震般的一击，然后沿着巨像尚未来得及重新抬起的手臂快步疾登，最终一脚踹在了那仅仅只是象征意义的石头脸上。

咚！

这一下仿佛要将整块组成了脑袋的岩石都给踏碎，但巨像体内运转的源石能量还是维持住了它的完整性，只是这样一来，它所受到的冲击就传导至了全身，这跟卡西米尔科技型骑士装甲的某些部位特意设计成在受到严重冲击时会自动脱落是一个原理。

于是接下来所呈现让所有在场者甚至包括泥岩本人都无比震惊的画面，即是巨像的轰然倒地，最可怕的是，这还是被一个没有它一颗拳头大，甚至身上连装甲都没有穿着的女性给一脚踹倒的。

就像是一只阿消从你手心上跃起再凌空一脚，结果将一个成年男子给踹得四仰八叉一样离谱。

第283章 博大烬声鹰先生

当斯卡蒂完成这一切，只用一个后空翻就轻松落地时，泥岩甚至忍不住直接询问于她。

“怎么做到的，这也是你的技艺吗？”

“你是指什么？”

“刚才那一下很厉害，但这根本违背物理学了吧？你是怎么能够凌空一脚踢倒我的朋友，自己却不受反作用力？难不成你也是一座海中的巨像？”

泥岩的意思是，哪怕斯卡蒂能够通过源石技艺增强她自己的力量，那也需要脚踏实地，寻找到一个足够结实的支撑物才能与巨像抗衡，不然的话，像她这样凌空一脚哪怕踢翻了巨像，自己也会因为巨大的反作用力而倒飞出去。

可她并没有倒飞，而是轻描淡写地原地降落，这只能说明她具有跟巨像相同级别的吨位，但斯卡蒂明明是个人，与石像的体积差了不知多少，怎么可能是肥宅美少女？？

泥岩非常想不通。

“……抱歉，我并不明白你在说什么，我只是依照过往在大海中的方式在试着战斗而已，陆上的情形我也不是很清楚。”

斯卡蒂的语气看似坦诚，但实际动作上却不着声色地拉低了帽檐，让其遮住自己微微红润的脸颊，这个招牌动作大概还是在乔太郎那里学的。

“好吧，如果这是你的秘密，我也没必要深究，但是看来我需要更加认真对待才能得到你的认可，要上了！”

泥岩终于双手把持着战锤亲自朝斯卡蒂发起冲锋，虽然其吨位远不及快乐小虎鲸，但却莫名行进出了一座巨像的气势，所踏出的每一步都会引导大地能量的传输，最终汇集到那柄战锤之上。

这样借助天赋与环境的战斗方式，斯卡蒂不能再清楚了，毕竟她刚才也是这样做的，现在只需要将这片陆地想象成浪潮翻涌的海面，那个从对向奔袭过来的人，分明就是斯卡蒂她自己。

“果然，你是我来到陆上之后的宿命，必须要挑战的对手，博士肯定也是知道这一点才会纵容我的任性，来吧，大地的聆听者，我是在罗德岛工作的深海猎人斯卡蒂，请让我为你献上来自海洋的最高敬意。”

「跃浪击」

泥岩一个大崩……啊不对，是一个足以崩山裂地的岩崩锤从上至下而来，而跃浪击则正好相反，宛如跃起的巨浪从下至上奔涌而至。

两者相接的那一刻，甚至能让乔戈回想起他在海贼王漫画中所见那种四皇级别一刀能够劈开天空的气势。

虽然如果哪天他真的变成海贼四皇之一，硬实力肯定要比斯卡蒂和泥岩，甚至两人联合起来都要更强，但在充满着源石的泰拉，不会源石技艺的四皇终究也只是一个强大的独立个体，没法像这两位传说后裔与自然代言人一样引动外界的源石能量。

所以他对这场战斗阵势的评语一点也不夸张，不然也不会被沃伦姆德人误认为是新的天灾降临了。

不过，这时飞临此地的乔戈可不是来当吃瓜群众的，而是等待着一个“宿命邂逅”的桥段。

就像他一直以来所秉持的观念一样，没有缘分就自己牵红线，没有邂逅就自己强行撞上去，干什么要当那种刺猬头老好人的正义伙伴主角，做个霸道博士他不香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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愈发接近泥岩小队的营地，阿黛尔就越能感受到那种汹涌澎湃的能量碰撞，更何况还有地震一般的晃动，她几乎已经能够确定塞弗林是一语成谶了。

这根本不是什么天灾，也不是什么人想要在沃伦姆德制造人工天灾的阴谋，就是两个闲得没事干的"天神"在打架。

放到炎国，这就叫神仙打架，或是“何方道友在此渡劫？”之类的东西。

但是她并没有转头就回去向塞弗林报信，而是打算亲身去劝阻这两个大佬不要打了，沃伦姆德本来就因为碰上大裂谷造成动力系统故障，这才无法脱离冬灵山脉的寒冬。

要是再这样打下去，不仅给一些人创造了在背后散布谣言使得沃伦姆德进一步陷入恐慌的机会，说不定还会对动力系统造成严重的二次伤害，让这个移动城镇彻底瘫痪。

你们要打去练舞室打啊！

不过阿黛尔并不是那种天真到以为靠嘴炮就能劝说人放下争端与仇恨的学妹，之所以选择这么做，当然是因为她也能够做到同样的事情。

今后她在罗德岛所取的代号可不仅仅因为她是个火山研究学者，艾雅法拉这个单词正是一座活火山的名字简写，而她自己从源石症中所得到的技艺，正是一座行走的火山天灾。

“哎哎哎哎哎……”

只不过，这座“火山”的底盘似乎不太稳固的样子，阿黛尔终究是个术师，没有近卫战士们那样强健的身体，在这一片神仙打架所引起的地动山摇之中，她逐渐开始跌跌撞撞，甚至差点脚下一绊撞到危险的山崖边上。

幸好，阿黛尔因为经常考察火山的缘故，也算是个经验丰富的登山家，她情急之下将手中的源石法杖当做登山杖一棍子插在岩缝之中扶稳身体，可算是没有再继续跌下去。

正在她一边擦汗，一边依靠在法杖上呼呼喘着气时，却突然听到有人在自己的耳边说话。

“漂亮，果断而有效的行动，我差点还以为今天又要拯救一位遇险的小姑娘呢。”

“……谁，是谁！？”

受到惊吓的阿黛尔连忙举着法杖四处张望，却根本不见任何人影，正当她感到费解之时，那个才声音再次响起。

“往上看，迷途的小羊羔。”

阿黛尔寻声抬头，却只见一只巨大的苍鹰正站在自己头顶树梢上，一双凶厉的鹰眸正紧紧地盯着自己，与看待地面上的一只寻常猎物无异。

“呀！”

或许是来自血脉深处的恐惧，一发火球出去能把整棵树都轰炸成木炭渣渣的阿黛尔第一反应竟然是抱头蹲防，好像这只老鹰随时会把自己这只小羊羔给用爪子掠走一样。

“……你这样的反应让我很尴尬，小姑娘，我好歹还曾经拿过几个博士学位呢，天灾、医学和海洋学三料博士，难道看上去像是那种会吃人的野蛮鹰吗？”

“哎？哎~~~！！博士学位？？”

第284章 小羊，我的生命之光，我的欲念之火

虽然这世上的确有着一些跟大帝一样会说话的鸟儿，但能拿到博士学位就是另一回事了，而且还是三料博士，这三料中只有天灾跟医学还能有些关联，因为天灾跟源石几乎是绑定在一起的，而源石辐射又会导致如今医学界的最大难题。

但海洋学是什么鬼？？这偏得也太多了吧！

而且目前为止，除了直接求助阿戈尔人外，陆上人还没有什么能够潜入海底进行科学采探的手段，而且从深海出来的阿戈尔族人均谜语人，想要通过他们的口述来进行科学研究，那还得请一位谜语翻译学专家协助才行。

所以在大多数学术界的最高学府之中通常都没有设立专门的海洋学学科，顶多就是一些兴趣小组，只有个别聘请了阿戈尔人当教授的大学会开设课程，只不过这一般是供那些出生在陆上，从未去过深海的阿戈尔人选修的。

谜语存在于他们的血脉之中，也只有阿戈尔学生能听懂阿戈尔教授的教学，换别的陆上种族学生只会听得一头雾水，满脑袋萨卡兹问号。

所以阿黛尔依然对这只鹰的自我介绍非常存疑，但又不敢公然顶撞于它，因为源石能量的激烈震荡将这附近的动物猛兽全都吓跑了，唯独这只老鹰站在此处巍然不动，那肯定不止仅仅存在智慧这么简单，应该本身的实力也很强才对。

而如果是近身战的距离，哪怕是阿黛尔这种天灾级的法师也没有优势，毕竟她又不是塔露拉那样的德拉克体质，除了登山锻炼出的体力，阿黛尔基本还是能归结为一个“弱女子”。

“这，这位鹰先生，请问您找我有什么事吗？”

阿黛尔大概还以为会得到一个出乎意料的答案，毕竟在这里碰到一只自称拥有博士学位的老鹰就已经很出乎意料了，但没想到那只鹰却伸出爪子挠了挠胸脯上的羽毛，脑袋一晃，那猛禽特有的锐利眼神瞬间就变了样。

变得有些……流氓，像是从哥伦比亚卡通片里出来的角色一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