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者:折雪
“我怎么在这?”
“我带人到镇子的时候发现你晕倒在镇外。”阿尔托莉雅认真的说道,“就把你带回来了。”
“没关系吗?”
阿托利斯从床上爬了起来,长久未动的身体牵扯到了新伤,让他不得不将自己的身体半靠在了后面的床背。
身上搭着的被褥掉了下去,赤裸的胸膛裸露在空气中,上面还带着不少刚刚结疤的伤口。
阿托利斯揉着脑袋的手停在半空,低着头,面无表情的看着自己裸露的身体。
昏昏沉沉之间,又加上从来没有体验过这么柔软的被子,他完全没有注意到自己床下的身体不知道被谁脱光了。
耷拉下去的被子自然的随着他的动作,落到了他的腿上。
要不是刚起来兄弟犯了每个男人都会犯的错误,他怕不是要把兄弟露出来给阿尔托莉雅看了个爽。但在被里冲天而起,化成一道柱子的兄弟反而更加的扎眼。
不过...
阿托利斯余光看了眼满脸通红却有忍耐不发的少女。
幸好她现在是男人。
想到这里,阿托利斯忽然来了兴致,内心的尴尬肉眼可见的消退,稍稍感受了下,确认身后没有任何疼痛后松了口气,诚恳的看向了阿尔托莉雅。
“抱歉。”
“没关系。”
尽量已经能够感受到她在努力放缓自己的情绪,但阿托利斯仍旧能感受到她的声音无比的僵硬。
他若无其事的说道:“也是,每个男人早上都会这样。”
阿尔托莉雅放在两腿之间的小手,紧紧握在了一起,偏向女性化的坐姿已经不被她考虑在内,满脑子都是刚刚看到的‘柱子’。
她怎么可能不知道在被子里立起来的东西是什么?
虽然从来没有见过真正的样式,但梅莉作为老师也会教导些这些方面的知识以防暴露,而凯也经常会跟她开黄腔讨论男人的东西。
但,每个男人早上都会起来?
她完全不知道,而且更不知道男人的东西竟然可以这么大。
这种东西真的能放进女人的那里然后生孩子吗?
阿尔托莉雅深深怀疑,要是真让它放到了里面,别说生孩子了,会不会女孩子会就此原地去世。
大出血绝对会发生,内脏的出血可不是小事情,在战场上,死亡率极高。
原来婚姻的每晚都是战场。
阿尔托莉雅严肃了起来。
看来以后凯结婚的时候要为她准备止血药,必要的时候,需要在房间内准备医生随时帮助她止血。
“你脸怎么红了?”
她能感受到男人的眼神逐渐出现了质疑。
阿尔托莉雅开始慌了。
她有过跟他说明自己身份的想法,但那是在极度愧疚和胡思乱想下所生成的不成熟的想法,理智的思考过后她就放弃了那种想法。
绝对不能暴露身份。
自己的身份只有自己、姐姐和艾克托知道才最好。
在传统贵族做派的艾克托耳濡目染下,她深切的明白女性在这个时代是多么艰难。
自己的母亲尤瑟王已经没有当时的统治力,现在她对卡美洛的统治就算是比起她的父亲都不如,而当时他父亲将王位传给拥有岛之力的她时,本来名正言顺的事情却因为她女性的身份而造成了不小的风波,内乱不止,甚至数次陷入了绝境,凭借着强大的实力和运气才有了十五年前卡美洛的辉煌。
现在的卡美洛远比尤瑟王继位时的卡美洛更加危险。
拥有先王的遗泽,拥有岛之力的尤瑟王因为女性的身份,都是九死一生才勉强坐稳了王位。
没有先王的遗泽,没有岛之力的她绝对不能再暴露自己女性的身份。
想到这里,阿尔托莉雅脸上的红晕快速褪下,抬起头,装作若无其事的模样。
“有吗?”
似乎为了印证自己说的话,少女用着认真的眼神一丝不苟的看向了他支起的帐篷。
“???”
第十三章 麻烦您立场坚定一点
为了消除阿托利斯的疑惑,阿尔托莉雅一改之前羞涩的模样,看着他的帐篷,认真的眼神好像在说‘看,盯着你兄弟在看的我怎么可能是女人。’。
阿托利斯顺着她的目光,低头看着自己的兄弟,尴尬与羞耻的情绪油然而生。
到底是哪出了问题呢?
她到底是怎么才能将自己的性别隐瞒到剑栏之战都不暴露的?
哪有男人盯着别人帐篷看的?他自己都不好意思。
“谢谢你。”
阿托利斯连忙转移了话题。
她这才心满意足的移开视线,看向了阿托利斯,对上他纯洁的苍色眸子,脸蛋染上了抹不易察觉的红晕,装作不以为意的说道。
“你救了我姐姐,这是我应该做的。”
说着说着,阿尔托莉雅略显害羞的美眸被羞愧所取代。
阿托利斯不敢看这个女流氓,也无从察觉到她的变化,听到阿尔托莉雅提到了她姐姐,也就顺着她的话说了下去。
“说起来,你姐姐现在怎么样了?”
“她受了点意外,还在调养。”
“意外?”
惊讶之下,阿托利斯忘记了刚才的震撼,抬起头,不解的看着阿尔托莉雅。
既然东斯塔利恩回来找他,那就说明它把凯送到了应该送的人手里。
那她能遭遇什么意外?
艾克托脾气暴躁到见到浑身是血的女儿先打一顿?
在阿托利斯疑惑的眼神中,阿尔托莉雅羞愧的低下了头,嘴唇微张,吞吞吐吐,半天也没说出一个字。
见到这幕,猜到了可能是些不太好让他知道的内容,阿托利斯再次转移了话题。
“对了,我昏迷了很久吗。”
身体稍稍适应清醒后的感觉后并没有多少的疼痛,伤口也已经结疤,虽说他的恢复能力比起一般人要好了不少,但也不是睡一宿就能结疤的。
“恩,你昏迷了两天。”
阿尔托莉雅看着他满是伤痕的胸膛,眼中带着不少后怕。
即使刚把他救回来,让女仆为他清洗身体并简单的涂止血药时,就听女仆说过他身体的惊心,甚至在之后还专门看了眼,但再次看到还是不免惊讶。
这是她从未想想过的画面。
从来没有想过,不是真的会有人有这么多伤痛的记号,而是,真的会有人在一场战斗中有这么多伤的情况下还活着。
战士在战场都会很小心的保护自己不受伤,尤其是在冷兵器横行的现在,一旦被人砍伤几乎就只有原地去世和无奈退役两个下场。
而这从侧面也能看出了,他那晚在镇子里究竟遭遇了什么样的危境,让阿尔托莉雅更加羞愧自己所做的决定。
“我的恢复能力很好。”阿托利斯见她看向自己的伤口,无所谓的笑了笑,“只要不是致命伤,吃东西都可以缓过来,所以战斗风格开放了一点。”
这可不是开放一点的问题。
看着他身上的伤势,阿尔托莉雅只觉得身体发热,想将那晚发生的事全部告诉他,告诉他自己和艾克托到底下了怎样对他不公的决定。
“说起来,那晚的事情...”
但刚开了个头,看到他无暇的双眼,阿尔托莉雅刚刚被他激发出来的勇气顷刻间消散一空。
说出来,将两人还算可以的关系破坏的一干二净,对方万一一气之下离开,不提她会有多遗憾失去一名优秀的骑士,昏迷中的姐姐醒过来后发现他被消失了会做出什么事?
这是她这两天劝艾克托将他留下并接受他的说辞,也是她劝说自己的话。
一时她不知道自己该怎么办,话憋在嘴里半天吐不出来一个字。
“那、那...那天...”
简直要被自己憋死,脸蛋被憋的通红,微张着小嘴不停的颤抖,苍色的美眸被纠结与痛苦所占满。
阿托利斯不知道她要干什么,艾克托又与那晚从凯的行为推断而出的冷漠和厌恶截然不同的允许他在他的城堡养伤的行为,更让他不知道到底发生了什么。
两人谁都没有说话打破这份安静。
阿尔托莉雅依旧在纷杂的思绪中无法挣脱,而阿托利斯则越发觉得自己处境愈发危险。
“那晚,我...”
就在阿尔托莉雅准备破罐子破摔,将所有的一切都告诉他的时候,门外响起了侍女的声音。
“少爷,主人叫您准备用餐。”
......
事情的发展让阿托利斯猝不及防。
须发皆白的老人正用一种极为不爽却又无可奈何的眼神上下打量着他。
他被阿尔托莉雅拉来了餐厅。
巨大的长条桌子摆放在足有普通人房子几倍那么大的餐厅,艾克托已经坐在了主人的位置,长长的桌子上摆满了菜,而桌子的两侧各摆着一个座位。
一个是紧挨着艾克托,那是阿尔托莉雅的座位。
另一个则是距离他不远不近,正好在长桌中间的位置,他知道那绝对是刚给他准备的座位。
不爽的眼神他能明白,那是他把他女儿给拐了——虽然拐的原因他到现在都不知道,他也完全没想拐人家,但在公爵眼里就是一个穷小子把他的宝贝女儿给拐跑了。
无可奈何?
阿托利斯不懂,更不懂艾克托竟然还能允许他和他们一起吃饭。
走是完全没办法走,阿托利斯只能硬着头皮恭敬的微微躬身。
“公爵大人。”
艾克托阴晴不定的打量着他。
听到‘拐走’自己女儿的男人重伤被捡回来的消息,他本来是想等他醒来后给他一笔钱,再随便给他个靠西临近威尔士的镇子和子爵的身份当做救了他女儿的奖励,让他去那里享清福别来烦他和他女儿。
但在阿尔托莉雅的劝说下,想到女儿那晚自杀的果决,他又不敢那么做,生怕等女儿醒来后发现他跑了就迫不及待的离家出走去追他。
他清楚自己女儿性格,他知道,她醒了后绝对会做出那种事,甚至要是他不告诉他去了哪里,她可能会以为他把他害死了然后再自杀一次。
所以,他只能忍着不满将他留了下来并且吩咐人好生照看,但要让他去看昏迷中的他就是天方夜谭了。
而这,是他第一次见到阿托利斯本人。
阿托利斯正和阿尔托莉雅站在一起,阿尔托莉雅稍稍后退了半个身位给他们留出谈话的空间,眼冒光芒的看着客厅巨大的桌子上正源源不断的被侍女们上着食物。
而阿托利斯惊恐的发现,艾克托看他的眼神逐渐不对劲了。
第十四章 给我个痛快成吗
阿托利斯和阿尔托莉雅站在一起,同样的金发苍眸,脸蛋就像一个模子刻出来的,配合上女仆给他准备的不再寒酸的贵族衣物,较之阿尔托莉雅高半个头的阿托利斯就好像她的亲哥哥。
两人唯一的差别就是。
阿尔托莉雅长年在温室中豢养,就算是他尽力培养,但并没有让她真正见识到外面的世界,总是带着天真。
阿托利斯虽说眸子里全是恭敬,但已经没有一点属于年轻人的天真,反而给他一种老成感,让他想起了斯图亚特家族那个和阿尔托莉雅一样大的怪物。
“你叫,阿托利斯?”
艾克托的声音肉眼可见的缓和了不少。
养育了阿尔托莉雅十年的时光,他对这个懂事刻苦的孩子打心底的喜爱,如今看到了和阿尔托莉雅长相相似的阿托利斯,怀疑中更多的是欣喜。
一家人生什么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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