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者:夜来风叶已鸣廊
从某种意义上讲,名字就是一种咒,束缚强度极高,却也是最简单的咒,它代表着祝福亦是某种诅咒。
“羽衣,你的名字代表着守护,然而你要守护的既不是我,也不是她们。”
彼岸花笑着摸了下童男羽衣的脑袋,随后将鸟窝递至对方手中,指向其中剩余的那一只幼鸟,继续道:“而是它,你的妹妹,它需要你的保护。”
“妹、妹?”
这是羽衣学会的第二个名词,随后他低头轻嗅了下幼鸟的气味,果然能从对方的身上闻到与他相似的气息,却感觉不到“母亲”独特的妖气,着实令他感到奇怪。
“什么嘛,认真思考一下后,这名字取的不也挺好听的么。”雪路松了口气,庆幸对方的审美观念还算合理。
于是,在一番波折后,羽衣一次性就有了三个母亲,分别是彼岸花、桔梗与雪路,甚至就连白狼跟枫都想参一脚。
“彼岸花大人,带我一个!”
“我也要、我也要!”
白狼与枫纷纷叫喊道。
“让你养?我害怕你养死了。”
“这是你的弟弟,不要乱改辈分。”
彼岸花与桔梗一同说道。
“诶,桔梗,你刚才说错了吧,如果羽衣是你的孩子,枫就不该是他的姐姐,而是姨母才对。”彼岸花又纠正地说。
“各论各的。”
桔梗试图辩解道。
“是自己说不能乱改辈分的。”
彼岸花小声哔哔道。
“要你寡!”
这是桔梗从彼岸花那里学来的话。
“咦~”
彼岸花发出微妙的声音。
……
入夜,月色寂寥。
一切都充满宁静与祥和。
却并非所有的一切都是如此的。
在上野国的一处寺庙内,木鱼的敲击声与佛经的朗诵者,一群僧人坐在佛像前方,只为领悟佛的真谛。
而在偏僻的角落内,仍有一个尚未剃度的男人,亦不身披袈裟,他仅是坐在那里,时不时拉紧衣服,防止背后的印记露出,正是唯一从山寨里逃出来的鬼蜘蛛。
那个男人,一路逃窜离开武藏国,后又为了防止被莫名的妖怪惦记,躲进上野国有名的寺庙,寻思着妖怪怎么也不会过来吧,这一待就是半个多月。
吃斋念佛甚是无聊。
实际上他连佛经第一页都没背下来,鬼蜘蛛又不是真的想当和尚,他打了个哈欠,周围的声音却忽然停了下来。
不是吧……
这都会吸引到那群和尚的注意力?
鬼蜘蛛睁开眼睛,却见所有和尚都将视线转移到同一处地方,然而并不是在看他,而是旁边的柱子。
他好奇的观望过去,可乍一看寻常的柱子却猛然浮现出一张狰狞的鬼面,发出一道刺耳的尖啸:“啊——!”
“妖、妖妖妖怪啊!”
鬼蜘蛛顿时被吓得大叫出声。
“大胆妖孽!竟敢闯入佛门圣地,还在我佛面前如此猖獗。”寺庙的主持站起身来,感觉到柱子上面的鬼面,竟有惊人的妖气,便招呼起他的弟子们,喊道:“布阵!”
霎时,三十余名和尚分散开来,将柱子团团围住,金色的佛光瞬间笼罩在寺庙中,使得阴沉色彩的邪气不断被净化,好似一场完全碾压的战斗。
稳了!
大师就是大师。
什么妖怪都能轻松解决。
鬼蜘蛛忍不住笑了,那群阴魂不散的妖怪肯定想不到他找的“帮手”如此强劲吧。
然而,就在这个想法落下后。
局势顿时被扭转。
周围的三个柱子上也逐一浮现鬼面,其妖气的浓郁丝毫不下于最初的石柱,就连佛光都被压制下去。
金色甚至被侵蚀。
那是完全压抑的深紫。
“不好!”
主持见势不妙,正想要撤离,然而周围的弟子不慎被妖气侵蚀身体,阵破!最后的余晖不复存在,主持只能向不知为何仍旧安然无恙的鬼蜘蛛喊道:“快跑!”
然后一掌按在最初的柱子上。
极限一换一,死前带走一个鬼面。
不用对方提醒,鬼蜘蛛已经跑到门口,然而未等他逃离,一个肥胖的男人走了进来,又把他震慑了回来,对方的身上有股腐烂的恶臭令他感到恶心,可更多的却是恐惧,因为对方显然也不是人类。
难道就是这家伙在找他?
鬼蜘蛛是这么想的,可接下来的对话却证实他的猜测是错误的。
“了不起,居然超度了我的怪谈,虽然只是微小的一部分,很有本事嘛。”
肥胖的男人露出难以言喻的笑容,然后看向鬼蜘蛛,后者顿时吓得瘫坐在地上,嘴里还求饶道:“不、不要杀我!我应该没有惹过你们吧。”
“没错,你的确没有惹过我,也没有惹过那个疯女人,可她为何如此执着于你?她到底在害怕着你的什么?”
肥胖的男人自言自语着。
鬼蜘蛛一听,当即明白真正要找他的妖怪是个“疯女人”?这都是什么事情啊?他就是一个普普通通的强盗而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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