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国从接手西凉铁骑开始 第95章

作者:起个笔名真难

国库眼下是空缺没错,少府的一些事务一直以来也被李暹掌管也没错,但至少各地送上来的贡品之类的,以及名义上送给朝廷的财物,还是要送到国库里的。

送到国库里的这些财物虽然不多,但他无论是自己贪了也好,还是拿着这些财物用来培植一些反抗李暹的势力,又或者用作联络各地匡扶汉室有志之士的经费,都可以,决定权都在他耿纪的手中。

现在倒好,被李暹给踢到宗正的位置上来了,连那仅有的来钱渠道也被李暹给掐断了,日后就算是要联络天下各地敢于反抗李暹的有志之士,别说是经费了,就算是派出去人的路费盘缠,都得他们这些汉臣自己掏腰包了。

举个最简单的例子,就算是简简单单派个人去联络其他诸侯,也得给这个送信的人一些盘缠吧,总不能让人家自己掏路费。

如今李暹权势滔天,本来就没什么人敢跟他作对,要想暗中培养一些势力,也得用到钱,没钱谁给你卖命,还是会掉脑袋的事情。

以往,他担任少府之时,这些钱都可以从国库中拿,国库中虽然所剩无几,几乎就是个空壳。

但再怎么空壳,那也是国库,国库里面就算只有一些残渣,收拾收拾也能扣出不少来,只要不是花销太大的事情,少量的经费还是能凑的出来的。

现在好了,丢了少府之职,哪怕是花几个铜板请一些地痞流氓吃饭,也得自己掏腰包,便是简简单单的只是想要把这些地痞流氓发展成自己的耳目,也得掏钱,更别提培植一些给自己买卖的亡命之徒了。

耿纪之所以第一个跳出来,不仅仅是因为心中的怨恨,也有一部分原因是因为他现在的职务。

宗正府本就是管理皇家一些杂七杂八的事情,皇后之事,也没人比他这个宗正更适合第一个站出来了。

耿纪此言一出,一些投靠了李暹的墙头草顿时不愿意了,虽然没有得到李暹的授意,但这些汉臣们要干的事情,他们就反对,准没错。

耿纪话音刚落,便见一人跳了出来,高声道:“臣反对此事,皇后谋害张妃这等贤妃,此等行为天怒人怨,罪不可恕。”

“皇后犯下了今日敢谋害张妃,岂知她明日不敢谋害陛下?”

“如此善妒的女人,又怎么配做母仪天下的皇后。”

“臣以为,当废了皇后,将她送入宗正府,依律严惩,以正朝纲。”

话音落下,一众投靠了李暹的墙头草纷纷出言附和,表示要严办了伏寿,犯下了如此大的罪,岂能只是禁足几个月就能够轻易揭过的?

不严惩伏寿,何以正天下。

耿纪指着说话之人,怒斥:“桓阶,皇后岂是你能污蔑的,你有何证据证明张妃是死于皇后之手?”

“仅凭着几个小宦官的一面之词,你就敢将害死张妃的罪名,扣到皇后的头上,你的胆子未免也太大了些。”

耿纪的话也有些道理,伏寿是被禁足了没错,可仅仅也只是以禁足严查的名义将她禁足,严格来说,直至今日,伏寿也仅仅只是有谋害张妃的嫌疑,而不是已经将罪名坐实。

桓阶冷笑一声,道:“那几个小宦官以命自证清白,还不足以证明此事就是皇后所为?”

“即便眼下严格来说确实勉强算是证据不足,你要说我没有证据证明张妃之死是皇后所为也没错。”

“但你同样也没有证据证明此事不是皇后所为,皇后至今依旧无法洗去谋害张妃的嫌疑。”

“你身为宗正,不思如何查清此事,却在案件尚未明朗之时,就要释放嫌疑最大之人,是何道理?”

“此时你应该将心思都放在如何查清此案上面才是,你说皇后没有谋害张妃,那么就请你这位宗正用心办案,争取早已以洗去皇后身上的冤屈,还皇后一个清白。”

“而不是想着如何在案件没有明朗之前,就草草了结此案。”

“你此等行径,如何对得起死去的张妃,又如何配做这宗正。”

“身在其位,就得谋其政,而不是想着如何混日子,张妃的在天之灵可是在天上看着你呢。”

本章完

朝堂之上,围绕着皇后伏寿是否可以取消禁足的问题,满朝众臣吵得面红耳赤,沸沸扬扬,李暹却对此事漠不关心。

或者说,这正是他想要的结果。

皇后是废还是禁足,在李暹的眼中,不过是一件无关紧要的事情,他自始至终都没有塞一个女人到宫中顶替掉伏寿的打算。

伏完与那帮所谓的汉室忠臣,在他的眼中,只是一些跳梁小丑,如今李暹对关中的掌控力,别说是区区一个皇后了,就是太后复生,顺带着再赠送刘协一个何进,也改变不了什么。

让那些所谓的汉臣们为了伏寿吵去,闹去,他们有事干了,才不会有事没事给自己找麻烦。

此时的李暹,正在享受着他难得的闲暇时光。

丞相府后院,荷花池中心的凉亭内,李暹歪着头端坐在一架古琴前,双手抚于琴上,拨动琴弦。

“咚......叮......叮......咚......咚咚咚......”

嘈杂的音律在空气中回荡,震人耳膜,令人狂躁不安,头痛欲裂,可李暹却浑然不觉,眯着眼睛,手指在琴弦上急剧的拨弄。

若是抛开曲调不论,只论姿势,李暹此时还真有那么一点公瑾抚琴之姿,孔明操琴之态。

弹的虽然难听了点,或者也可以说他根本就不会这玩意,但姿势够骚就行。

前世那些摆拍的,大多不也只是装个B嘛,没必要非得会不是,要的就是这个范。

李暹手指不停,满脸的享受,完全不受这嘈杂的音律所影响,在这一刻,他不是不通音律的李暹,他是曲阳,是周瑜,是孔明,是桃花岛黄药师。

古琴所发出杂乱无章的噪音,在这一刻,仿佛也似那高山上汩汩而下的清泉,温雅婉转,似初春的细雨,柔和绵延,令人神醉。

他是神醉了,旁边的人却受不了了,几名侍女面露痛苦之色,想要捂住耳朵,却又担心被罚,双臂微微抬起,又咬着牙慢慢放下,反复了数次。

身披狐裘的谢道韫满头黑线,双拳紧握,欲言又止,她从未像此刻这般痛恨古琴,心中不禁升起了一种抱起古琴砸向李暹脑袋的冲动。

也不知道自己脑中的哪根弦搭错了,怎么想起来今日跑这里来抚琴的,她发誓,以后再也不碰琴了,回去就把这琴给砸了。

杂乱的声音让谢道韫头痛欲裂,精神几近崩溃,再让他这么继续下去,恐怕不等他弹尽兴,自己就得先疯了。

谢道韫咬了咬牙,深吸一口气,缓缓的开口道:“丞相若是对抚琴有兴趣,不如......让妾来教丞相如何?”

“恩?你的意思是我弹的不好听?”李暹愣了愣,停了下来。

自己听起来感觉还不错啊,他可是照着脑海中,影视作品中的周瑜和诸葛亮抚琴的姿势来的,连头歪着的角度应该都跟他们差不多,姿势应该还是看得过去的。

虽然调可能不对,但这叮叮咚咚的,不当曲子来听的话,应该也还能听吧。

毕竟是第一次碰这玩意吗,再摸索摸索,应该还是能掌握一些技巧的。

听惯了后世各种乐器合成音乐的李暹,觉得这个时代的抚琴,不都是很单调的只有叮叮咚咚的嘛,感觉跟自己弹的也差不了多少。

谢道韫嘴角一抽,脸色发黑,这是好不好听的问题吗,你这根本就是在乱弹好吧,明明不会弹也不知道哪来的这么大的瘾,这都弹了半个时辰了。

“丞相是想听真话,还是假话......”

李暹双手离开琴弦,转过身,笑道:“真话假话无所谓,只要是夸我的话就行。”

在这个娱乐匮乏的时代,闲下来还真不知道该做些什么,前世看一些古装片,好像一些文人骚客都喜欢有事没事抚个琴什么的,而且看起来B格也确实挺高。

难得有空,见谢道韫在亭内抚琴,一时手痒,就把谢道韫给从胡床上抱了下来,他坐了上去,本来只准备抚一曲的,不知不觉就弹了半个时辰。

谢道韫见他说的如此直白,轻笑几声,道:“丞相的琴技出神入化,弹奏之曲也是润人心肺,不过妾以为,丞相完全不用亲自抚琴,丞相若是想要听曲的话,妾与一众姐妹可以代劳。”

“有人抚琴,有人起舞,有人陪丞相饮酒助兴,丞相觉得如何?”

“哈哈......”李暹大笑一声,猿臂一伸,将她揽入怀中,闻着那淡淡的清香,凑到她的耳旁道:“还是你会说话,不过,你难道不觉得抚琴的男人很帅?”

他对抚琴倒是没什么兴趣,只是单纯的觉得抚琴的姿势比较骚包,比较帅而已。

谢道韫连忙道:“不觉得,妾还是认为似丞相平日里那般粗犷霸气一点的男人更加帅气,对女人更有吸引力。”

若是没听过李暹抚琴,谢道韫或许还会认为会抚琴的男子儒雅帅气,但现在嘛,她觉得男人最好还是别碰琴的好。

“是吗,我还以为你这样的才女喜欢会抚琴的男人呢。”李暹紧拥着谢道韫,大手划入她的衣襟内,抚上了那饱满的胸脯。

感受着他身上传来的阵阵男子气息,谢道韫娇躯轻颤,浑身乏力,双眸中升起了丝丝水雾,轻咬红唇。

“不,我一点不喜欢那样的男人。”

她不是不喜欢会抚琴的男人,只是不喜欢抚琴的李暹,听李暹抚琴,简直就是一种折磨。

“哦,那我懂了,看来你喜欢粗犷一点的,喜欢那种很有雄性气息,富有侵略性的。。”

李暹大笑一声,粗暴的将她按在了胡床上,低下头,朝着她的领口吻去。

“别......不要。”

谢道韫一声惊呼,脸红似火,耳根发热,奋力的推着他的胸膛,拼命的挣扎了起来。

女人说不要,那就是要,女人嘛,得矜持一点,这个道理李暹还是懂的,他嘿嘿一笑,不顾谢道韫的反抗,当着数名婢女的面,如同饥饿的野兽,撕去了她的衣衫,将她压在了身下......

几名婢女脸颊熏红,目光婵婵,急忙将不远处的几面屏风抬了过来,将胡床围在了其中,低着头,守在一边。

透过屏风间的间隙,依稀可见屏风内男女缠绵的身影。

靡靡之音在空气中飘荡,伴随着时不时吹来的寒风,朝着四周飘散而去......

本章完

贾府书房内,一个年过四旬的中年男人神色惊慌,焦躁不安的来回踱步,口中似乎还在不停的说着什么。

贾诩坐在不远处的红木大椅上,慢条斯理捋着胡须,静静的听着,波澜不惊的看着他,待他说完,情绪渐渐平复之后,才慢悠悠的开了口。

“你兄长钟繇犯下的事情,与你有什么关系,你急什么,莫非你也参与了其中?”

此人正是钟繇之弟钟演,听到贾诩这句话,钟演连忙道:“那可是勾结黑山贼寇,是株连满门的大罪,我能不急吗?”

当得知钟繇被抓,是与勾结黑山贼寇有关,钟演魂都快吓没了。

李暹的手段他可是很清楚,动辄灭人满门,自李暹执掌关中以来,所杀之人,哪个不是满门尽数被诛。

如今他的兄长竟然勾结黑山贼寇,导致运往西河的五十万石粮草被劫,不仅有张燕的亲笔书信为物证,就连钟繇自己也认罪了,他能慌吗。

他虽然没有做过对不起李暹的事情,自投靠到李暹阵营之中,一直兢兢业业,尽心尽力的办好每一件差事,可这又有什么用。

钟繇是他的亲兄长,所犯下的又是株连满门的大罪,李暹可不是什么心慈手软之辈,怎么看自己都在劫难逃了。

钟演怎么也没想到,那个让他投入李暹阵营的兄长,怎么会做出勾结黑山贼这种事情。

他可是一直视钟繇为榜样,一直觉得自己这位兄长很聪明,有经天纬地之才。

可就这么一个被他视为天神般的兄长,怎么就干出了这等糊涂事。

钟繇看不上李暹他是知道的,可看不上李暹你也不该去选那张燕啊。

那张燕是什么人,不过就是一个黑山贼寇,别说是钟家这样的世家名门了,就算是底层的县官,也没人会看的上这样一个货色,他怎么就跟张燕这样的货色搅合到一起了,令人百思不得其解。

钟演上前了两步,抓住了贾诩的袖袍,道:“贾大人,你是丞相的心腹,这次可只有你能救钟家了。”

贾诩笑着摇了摇头,道:“不必过于担心,丞相不是滥杀之人,你现在还没有被抓,能够自由的出入,不就足以证明,丞相并没有打算将此事牵连到你的身上不是?”

“说的也是......”钟演暗暗松了口气,来回踱了两步,道:“可你说既然兄长已经认罪,为何到现在还没有结案。”

钟繇都已经认罪,如果他也会因为此事而受到牵连的话,现在他恐怕也早就进了大理寺,也不可能出现在这了。

可怪就怪在这里,既然钟繇都已经认罪了,按理来说,如果李暹真的不想牵连钟家的其他人,那么现在应该也已经结案了啊,该杀杀,该撤掉围在钟府外的锦衣卫就撤。

现在不仅没有结案,钟府依旧被锦衣卫的人围着,这显然是没打算就这么轻易的了结此事。

没有结案那自然是因为要的东西还没有得到,贾诩笑了笑,道:“我其实有些好奇,你是怎么知道钟繇已经认罪这件事情的。”

“这件事情,连我可都还没有收到消息呢,你是从哪里知道的?”

他哪里能不知道,前两天李暹还为了如何处置钟家的事情找过他,钟繇勾结张燕的事情,虽然不是他经手的,但那批粮草本就是送给张燕的这件事情,他还是知道的。

只不过令贾诩没有想到的是,原以为只是暗中把粮草送给张燕,没想到自家主公竟然会利用这件事情对钟繇动手。

现在看来,天子出现在城外这件事情的幕后指使者,应该就是钟繇无疑了。

否则的话,自家主公应该不会因为区区一个女人,对钟繇这样的人下手。

贾诩很清楚,自家这位主公虽好女色,却不是一个会被美色迷了心智的人,想来他口中提到的那个什么钟繇的夫人,应该只是在除掉钟繇的时候,顺带着想要纳入府中的。

钟演脸色变了变,这还真不是他从正规渠道得到的消息,一想到全家还指望着贾诩来救,若是到了现在还隐瞒的话,再惹出什么误会可就不好了,一咬牙,道:“我是通过大理寺卿华歆得到这个消息的,不过此事与他无关。”

“您也知道,家兄无辜被锦衣卫带走,钟府也被锦衣卫给封了,我哪里还能坐得住。”

“于是我就跑到了大理寺,想要见家兄一面,想要弄清楚这到底是怎么回事。”

“可我到了大理寺监狱后,狱卒告诉我大理寺卿下了死命令,禁制任何人探望家兄,于是我就求到了华歆的面前。”

“我守在大理寺门口守了华歆好几日,百般恳求之下,无奈之下,他向我透露了出了这个消息。”

“这不,我一听家兄犯的竟然是如此大的罪,才求到了大人您的面前。”

钟演在心底暗暗的对华歆说了句抱歉,为了能救钟家,也只能把他给暴出来了,以华歆在李暹面前的地位,想来李暹也不会因为这点小事而迁怒于他,若是这次钟家能够渡过这一劫,日后好好的补偿他好了。

“华歆?”

贾诩眯着眼睛,嘴角慢慢的杨了起来,饶有兴致的看着钟演,缓缓的道:“你没有说实话。”

华歆此人,贾诩再了解不过了,此人心志坚定,视钱财如粪土,能让他在意的,无非只有权势二字,钟演可给不了华歆想要的东西。

钟繇认罪的消息到现在都封锁着,若不是从李暹的口中得知,连他贾诩都不知道钟繇此时的处境,华歆又怎么可能会冒着惹怒李暹的风险,将这样的消息透露给钟演,除非是得到了李暹的授意。

然而李暹根本不会给华歆这样的授意,李暹现在的意图,可不是什么能够见光的东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