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者:起个笔名真难
传闻中李暹残忍暴虐,尤甚董卓,可几巡酒下来,面前的这个李暹儒雅随和,待人热情,似乎与传闻中的那位秦王有些不同,赵范和一众桂阳官员不禁暗暗松了口气,借着酒劲,渐渐也开始放开了起来,一时之间,气氛热闹非常。
夜色渐深,酒宴散去,众臣尽皆退去,此时大堂内只余下了李暹一人,微有些醉意的李暹阖着双目依在坐塌之上,似乎在等待着什么人。
不多时,伴随着一阵轻微的脚步,赵范谄媚的声音传入耳中。
“秦王......”
李暹抬头望去,只见赵范正躬着身子站在大堂之中,在他的身后,一个美貌的妇人怯生生的低着头站在他的身后。
李暹打了个哈欠,缓缓坐起身,活动活动了脖子,目光投向了赵范身后那妇人,赵范嘿嘿一笑,连忙让开,将这妇人的身形彻底暴露在了李暹的眼中。
只见这妇人一袭素白色长衫,身形如扶风弱柳,曲线妙曼,隐隐不堪一握的腰肢,丰丨胸翘臀丨,身段丰满诱人,容貌娇媚中又含有几分成熟的韵味,便是比之邹夫人,也毫不逊色。
那妇人低头站在赵范的身旁,似羞似怯,纤纤玉手紧紧的捏着袖袍,瞧着她那精致的妆容和那鲜亮的衣着,显然是在来之前精心打扮过,薄如蝉翼的长衫紧贴在她丰腴的娇躯之上,勾勒出了一个无限诱人的曲线。
一旁的赵范瞟向那妇人的目光中,闪过一丝迷恋之色,遂又露出丝丝坚定之色,笑道:“启禀秦王,这便是臣与王上提起的那位嫂嫂樊氏。”
“嫂嫂,还不快向秦王见礼。”
说着,赵范冲着樊氏使了个眼色。
樊氏娇躯微微一颤,眉宇间闪过些许挣扎,咬了咬诱人的嘴唇,俯身盈盈一礼。
“已故桂阳前任太守赵荐之妻樊氏,拜见秦王。”
这樊氏倒确实是个尤物,李暹轻抚着胡茬,微笑着盯着她婀娜的娇躯,暗暗吞了吞口水,摆了摆手。
“免礼。”
自进入这大堂后,赵范一直在暗暗观察着李暹,见到李暹盯着自家嫂嫂之时,那丝毫不加以掩饰的炙热目光,愤怒的同时,又暗暗有些窃喜。
天天守着樊氏这么个美人,他又怎么可能不动心,他兄长刚刚过世之时,他就已然生出了霸占了她的念头,只是樊氏到底是自己的嫂嫂,他又是一郡太守,这位嫂嫂硬是不从,他也多少还是有些顾忌。
真要是在服丧期间把她给强行霸占了,他这位太守怕是会被人用吐沫给淹死。
本想着等她替兄长服完丧后再想办法将她据为己有,眼看着三年丧期即将服满,这该死的李贼却在这个时候打了过来。
为了能够继续在这方土地上做个土皇帝,也只好便宜这李贼了,女人跟太守之位比起来,孰轻孰重他还是能分的轻的。
只要能继续在这桂阳做个土皇帝,想要什么样的女人没有。
见李暹目不转睛的盯着自家这位嫂嫂,赵范便很识趣的主动告退,李暹摆了摆手,示意他可以滚蛋了。
赵范迷恋的在樊氏那丰盈的娇躯上看了一眼,咬了咬牙,转身退了出去,并将房门关了起来。
此时,大堂之中,只剩下了李暹和樊氏两人。
孤男寡女,共处一室,樊氏愈发的紧张了起来,昏黄的烛光中,隐约可以瞧见她的鼻尖升起了些许的汗珠,李暹笑了笑。
“怎么,你很怕寡人?”
“没......没有......妾,妾只是......”
李暹摆了摆手,笑道:“行啦,既然不知道该怎么回答,那就不用勉强自己,绞尽脑汁的去想着如何来敷衍奉承寡人。”
“瞧你现在这对寡人畏之如虎的样子,可不像是赵范与寡人所说的那般,说你仰慕寡人已久,为了见寡人一面,哭着喊着求他带你来这阳安,甚至还在他的面前撒泼打滚......”
“没有!他满口胡言,妾怎会是那种撒泼打滚的女......”
樊氏羞愤万分,刚想反驳,可见到李暹脸上那似笑非笑的神情之时,不禁愣了愣,仿佛忽然想到了什么一般,瞬间霞飞双颊,满面羞红,嗔道:“秦王你......”
“我什么?”李暹似笑非笑的看着她。
看到李暹脸上那揶揄的神情,樊氏哪里还不知道这位秦王丨刚才只是在逗自己罢了,遂深深的吸了一口气,稳下心神,目光复杂的看了他一眼,叹道:“世人皆言秦王生性暴虐,喜怒无常,欺男霸女,无恶不作。”
“可今日一见,妾才知传言未必可信。”
李暹笑了笑,道:“寡人是个什么样的人,你又何必去听别人说,日后自己慢慢了解便是。”
“怎么样,现在不紧张了吧,不紧张就坐过来,寡人与你聊聊人生,谈谈梦想。”
樊氏噗的一声轻笑,一双美目轻瞥了李暹一眼,想不到传闻中那个嗜杀暴虐的秦王,竟是如此的平易近人。
方才虽然因为对方的一番话不紧张了,可听到要她坐过去的时候,心跳的速度又愈发的快了起来。
毕竟是过来人,真要是坐过去的话,接下来会发生什么,可想而知。
只是,都到了这个地步,她还有的选择吗?
罢了,自己答应那位小叔来此的时候,不是已经料到这一日了吗。
扭捏了半晌,樊氏暗叹一声,莲步轻移,两条修长的美腿轻轻摆动,款款朝着李暹走了过去,行走间,如弱柳扶风,摇曳生姿。
本章完
雁鱼青铜灯中的火苗噼里啪啦轻响,昏黄的灯光下,樊氏脸颊嫣红,丰满的胸部急剧起伏,如云的青丝瀑布般洒下,修长的玉颈染上了一层鲜艳的粉色,说不出的妩媚动人。
樊氏莲步轻移,扭着丰腴的身段凑到了李暹的面前,一股淡淡的女子幽香铺面铺面而来,李暹微微一愣,回过神时,一具成熟丰满的娇躯已坐入了他的怀中,温暖丰满的娇躯带着丝丝的颤抖。
樊氏美艳的脸上隐隐露出几分羞色,脸如火烧,紧张的咬着嘴唇,丰满的胸脯一起一伏,极力的抑制着心中如潮水般泛滥的羞涩,莲口轻启,声音中带着微微的颤抖,以微不可查的声音轻唤了一声。
“秦王......”
想不到这樊氏还挺主动的嘛,李暹先是一愣,随后嘿嘿一笑,主动的女人不是更好嘛,能省去许多麻烦,遂大手一伸,揽上了她的腰肢,伸手在她的丰臀上摸了一把。
“现在寡人倒是有些相信那赵范说的话了,夫人若不是倾慕寡人已久,现在又怎会如此主动。”
樊氏浑身一阵颤抖,轻轻的依偎在他的怀中,脸上泛起一丝苦涩,双眸紧闭,长叹了一声。
“他若是这么说的,那便是吧,至少秦王给人的感觉,也不算太差。”
什么叫给人的感觉也不算太差,李暹笑着摇了摇头,故作生气的道:“你刚刚这一身长叹中似是饱含了许多无奈,听你这话,似乎有些不太情愿。”
“什么叫寡人给人的感觉也不算太差,意思是寡人给人的感觉也只能算是勉强合格,还算不上是能够让夫人倾心的地步?”
“寡人倒是很想知道,到底是什么样的男人,才是夫人心中所憧憬之人。”
听到李暹这满是醋味的话,樊氏忍不住噗的一声笑了出来,心中仅存的些许紧张也荡然无存,双眸中升起了淡淡的烟雾,一抹妩媚的笑容在脸上闪现,双臂揽上了他的脖颈,眼中满是笑意的凝视着他,娇声道:“我收回我刚才的那句话,我现在才发现,你确实是个很有魅力的男人,足以让天下女人为止疯狂的那种,就连我也不例外。”
“哦?”李暹眼中满是笑意,却故意板着脸道:“你这态度转变也太大了,我有理由怀疑你是因为寡人的身份在这虚情假意的糊弄寡人。”
樊氏目光盈盈,咯咯娇笑,摇了摇头,点头道:“如果秦王真如传闻中的那般,嗜杀暴虐,喜怒无常,无论是什么样的女人,面对你的时候,自然都会战战兢兢,不管心中怎么想,表面上至少都得小心翼翼,虚情假意的奉承着你。”
“可自从妾进入这大堂到现在,秦王所说的每一句话,甚至是脸上所露出的每一个表情,都无不在尽可能的给妾营造出一个轻松的气氛,让妾不用过渡紧张。”
“秦王或许并不清楚自己在天下人心目中是个什么样的人,无论外界关于秦王的传闻如何,我想其实在大多数的普通人的心中,秦王都是一个爱民如子却又高高在上,让人难以靠近,是那种如天神一般只能仰望的形象。“
“至少在妾见到秦王之前,心中对秦王的印象便是如此,不会说有什么排斥感,但也只有敬畏之心。”
“然而谁又能想到,这样一个高高在上的秦王,丨明明可以对妾予给予求,可却仍体贴入微,考虑我的感受。”
“试问,天底下,又有哪个女人能够拒绝的了这样的男人。”
我真这么好?李暹一愣,不是吧,我不过就是不喜欢那种哭哭啼啼,跟个木桩一样躺着不动的女人罢了,为了不让你一脸不情不愿的跟个木头似的躺在哪里,这不就得考虑一下你的感受吗。
要么你就满是仇恨的拼命挣扎,要么你就热情似火的迎奉,你要是不情不愿,一副心死的模样躺在那一动不动,那自己跟抱着根木桩的泰迪有什么区别。
男丨女之事,不该是那样的,更得追求质量。
“没想到寡人隐藏的这么深都被你看出来了,你果然不愧是寡人看上的女人。”李暹嘿嘿一笑,故作高深的感叹道:“世人皆以为寡人喜好美色,可又有几个人知道,寡人其实并不在意女人的外表,寡人看的是内在。”
“被寡人看上的女人,哪个不是秀外慧中,只不过是刚好她们都有着倾国倾城之貌罢了,寡人又岂是那种只看重外表的肤浅之人。”
“是,秦王说的是。”樊氏看着他妩媚一笑,随后轻叹一声,轻轻的依偎在他的怀中,道:“其实妾来到这里,倒也不算是被赵范所逼迫。”
“赵范什么样的心思,妾又如何能不知,若不是妾如今还是在为先夫服丧期间,怕是早就被那赵范用强硬的手段逼妾就范了。”
“或许在秦王看来,妾可以一死了之,可以那赵范的心性,若是妾死了,恼羞成怒的他,定不会放过妾的家人。”
“秦王或许会耻笑妾不够刚烈,可妾不过只是一妇人,在这乱世之中,也只能随波逐流。”
“比起丧期过后,被自己小叔所霸占,受世人指点,妾更愿意跟随秦王。”
“所以在那赵范说要将妾献给秦王之时,妾想也没想便答应了下来。”
回想起离开郴县前夕,赵范警告自己一定要服侍好秦王,并想办法让秦王答应留下他继续做这桂阳太守之事,樊氏苦笑一声,无奈叹道:“或许我是否愿意根本不重要,就算我不答应,他也一定会用其他手段让我答应。”
听到樊氏言语中的无奈,李暹紧了紧双臂,暗暗一声,难怪这樊氏表现的这么主动,或许比起在丧期结束之后被赵范霸占,樊氏也只能选择来到自己的身边,这是她唯一的选择。
也不知道该说那赵范的兄长死的刚好,还是自己来的巧,否则的话,想要得到这樊氏,可就没这么容易了。
虽然赵范的兄长不死他也可以强抢了这樊氏,可无论是自己把她变成一个俏寡妇还是强抢了,都不太好听,吃像有些难看,哪有这种白送的好。
自己这勉强也算是当了一会日漫的主角,享受了一回白送的待遇了吧。
本章完
感受到怀中的娇躯愈发的冰冷,李暹脑中一转,岔开话题,嬉笑道:“这么说来,寡人还得谢谢那赵范了,若不是他的话,寡人还不一定能够得到你这样一个娇俏的美妇呢。”
“对了,听那赵范说他的那个兄长已经死了近三年了,怎么,你身为她的妻子,难道也要如为父亲守孝那般服三年的丧?”
问出这个问题,除了是想要岔开话题,让怀中的这女人能够想些其他的,别再悲天悯人情绪低落以外,他倒是还真不太懂这些。
当初李傕死的时候,他也就在灵前给李傕烧了点黄纸,至于什么服丧守孝什么的,他压根就没有,儿子需要给爹守孝三年他是知道的,只不过在这礼仪繁琐的汉代,身为侄子,有没有需要注意的地方他就不知道了。
当然,以他的身份,加之局势动荡,别说是一个叔父了,曹阿瞒的爹死了,也没见曹阿瞒去替他爹守孝三年。
在这个时代,夫妻之间需要服丧他是知道的,但具体得多久他就不知道了。
本以为守个七八天也就差不多了,可听这樊氏说她现在还在服丧期间,难道在这礼法森严的古代,夫妻间也需要服三年的丧?
樊氏微微一愣,茫然的看了他一眼,眼中闪过了一丝疑惑,他莫不是真不知道?
想要岔开话题转移自己的注意力,方法有很多,可问的也有很多,完全没必要问出这种白痴的问题。
可他身为秦王,连这种最基本的事情都不知道,似乎也有些说不过去。
看到樊氏脸上的神情,李暹哪里还不知道她心中在想些什么,啪的一声,在她的丰臀上重重的拍了一巴掌,板着脸道:“怎么,寡人问出这种问题让你很疑惑,很难回答?”
这一下力道甚大,樊氏只觉臀上一麻,距离的疼痛感随之而来,令她不禁深吸了一口凉气,嗔怪的看了他一眼,瞧着这位似乎有些恼羞成怒的秦王,忍不住感到有些好笑。
樊氏强忍着笑意,轻抚着后臀,娇笑道:“你是真不知道还是假不知道,堂堂秦王,该不会连这最基础的丧礼之事都不知道吧。”
“怎么,寡人应该知道吗?”李暹瞪了她一眼,道:“寡人政务缠身,军务缠身,很忙,忙的很,哪有功夫来了解这种琐事,不知道这种琐事不是很正常吗?”
“是是是,秦王国事缠身,忙的没有时间来了解这种......锁事。”樊氏咯咯娇笑,妩媚的望了他一眼。
到了这个时候,这位秦王问出这种问题是不是为了让她转移注意力她不知道,但有一点她很清楚,那就是这位秦王是真的对这种事情一无所知。
樊氏也懒得去拆穿他,什么国事繁忙,这种话也就在她面前说说了,要是这位秦王敢在朝中当着文武百官的面说出这种话来,怕不得引出一堆如什么谏议大夫之类的言官出来痛斥他。
在这个礼法大于天的时代,这种几乎田间地头的百姓都知道的丧礼之事,他这位秦王竟然不知道,已经不是骇人听闻令人耻笑的问题了,已经到了该被言官痛骂他为昏君的地步了。
“这种话,秦王在妾面前说说也就罢了,莫要在别人面前说起。”
樊氏笑了笑,神色一肃,道:“儒家十三经《仪礼丧服》篇中,将丧服分为五种,由重至轻为,斩衰、齐衰、大功、小功、缌麻五种。”
“所谓斩衰之礼,便是子为父、未嫁之女为父、嫁后因故复从父居之女为父,嗣子为所嗣之父、承重孙为祖父,妻妾为夫,父为长子。”
“妾所服的便是这最重的斩衰,妾为夫服丧,依礼制,自当服重丧。”
这些礼法上的东西,普通人若是不懂的话,顶多也就是被人指责两句,可他这位秦王若是一点都不懂的话,那闹出的笑话可就大了,足以给他载入史册。
更何况还是这种几乎除了三岁小儿,人尽皆知的东西,见李暹听的一脸茫然,心知这位秦王对这丧服之礼真的一无所知,樊氏遂耐心为他细细讲解,从斩衰到缌麻,足足讲了半个时辰。
不求他能全部都记住,但也得大概知道有这么一回事,省的到时候闹出什么笑话出来。
以李暹的身份,他的一言一行,都可以被有心人拿去做文章,到那时,闹出笑话被记入史册都是轻的,一不小心闹出人命也不是什么不可能的事情。
“......小功及缌麻在五服之中属于轻丧,要求居丧者初丧之时两餐不食或一餐不食,丧期内不饮酒食肉,但不作严格规定,仍居正寝,并可用床。”
“对斩衰三年、齐衰三年、齐衰杖期、齐衰不杖期、大功、小功的丧服,还有受服的规定,也就是在居丧一定时间后,丧服可由重变轻。”
“《仪礼·丧服》之中对年幼去世的宗族成员另有一套服丧等级,分为殇大功九月、殇大功七月、殇小功五月三种,郑玄曾言......”
“等等......你还是让郑玄别说了。”李暹连忙将其打断,低下头,将脸埋入樊氏丰满的胸脯之中蹭了蹭,道:“这丧服之礼,寡人大概是知道了,至于其中细节,日后还是让礼部去操心好了。”
听樊氏说了半个时辰,李暹只觉的头痛欲裂,这什么乱七八糟的规定也太多了,本以为也就只是服丧的时间问题,谁知道衣食住行全部包括在内。
比如服斩衰之丧,其他的先不谈,首先就先得来一个绝食三天助助兴,之后可以喝粥,粥的量还有讲究,早上喝一溢粥,晚上吃一溢米,之后按年为阶段,分阶段解锁可以吃的东西和可以放的调料。
什么住不能住正屋,得搬临时搭建的简陋草庐里,什么三月不能沐浴,什么早晚必须得哭一次,什么不能笑等等,细节之繁琐苛刻,简直不是人能做地到的,也难怪后世会加以变通,这丧服的比修仙都费劲。
通过樊氏的讲解,他也知道了原来自己还真得替李傕服丧,按照礼制,他这属于大功,得给李傕服几个月的丧。
好在当时局势动荡,他没时间去替李傕服丧,否则的话,他也得先绝食个三天助助兴,然后再过九个月的修仙生活。
不能替叔父服丧,不能在叔父的灵前尽一尽孝道,还真是有些遗憾,一生的遗憾。
为了这天下,为了百姓,自己真是付出太多太多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