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者:起个笔名真难
当李暹匆匆忙忙来到前厅的时候,众夫人早已在前厅等候多时,李暹一眼就看到了人群最前方的蔡琰、谢道韫、糜贞和张菖蒲四位夫人。
一年多未见,蔡琰、谢道韫、糜贞和张菖蒲这四位夫人清减了不少,身材确实愈发的窈窕丰盈了起来,看的人眼花缭乱。
矗立在门前的李暹,目光一眼就投到了几位夫人怀中的襁褓之上,眼睛睁大,又慌又喜,双手微颤,艰难的迈开步伐,一步一步的走上前去......
本章完
今天回来晚了,这都十二点半了,脑袋昏昏沉沉的,请一天假,明后天再给补上好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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襁褓里的几个婴儿闭着眼睛,脸蛋粉红粉红的,小嘴微微嗫嚅,一个个粉雕玉琢,可爱至极,这几个婴儿眉宇间都有着李暹和其母的影子,糜贞怀中的女儿更是皮肤白皙,神似其母。
李暹看了几眼,乐的合不拢嘴,笑道:“哈哈,好,不愧是寡人的孩子,果然各个都是人中龙凤。”
“孩子这才刚出生不久,怎么就看出是人中龙凤了。”蔡琰妩媚的撇了他一眼,笑道:“孩子出世的时候你不在,现在取名字的事情总得由你这个当爹的来做,你打算给孩子们取个什么样的名字?”
给孩子取名字本就是一件意义重大的事情,而这些孩子又是他李暹的儿子,从出生起就注定背负着与寻常人家的孩子不同的命运。
虽然在场的众女之中不乏才学见识远超常人的才女,随便挑出一个来都能给孩子取一个响亮的名号,只是这些孩子身份特殊,她们做不了主。
“取名字啊......让寡人想想看......”
李暹颇感一阵头疼,取名字这种事情对他来说还真是个让人头大的事情,以他的身份,他的孩子取名总得讲究个意义深远,可他那半吊子的水平,能取出什么什么样的好名字来。
苦思冥想了许久,李暹突然眼前一亮,指着蔡琰怀中的婴儿笑道:“这嫡长子嘛,就叫承乾。”
“至于次子和三子嘛......”李暹分别看了谢道韫和张菖蒲怀中的孩子一眼,一拍手,笑道:“次子叫李恪,三子就叫李治,如何?”
他的孩子,未来不是统领一国之君,就是封地一方的王,给未来的君王起名字,对他来说,着实有些难为了他。
不过这对于他来说也并非什么难事,取不好君王的名字,可以照搬啊。
他的志向是未来做一个像李世民那般留名千古的圣君,不说超过李世民,至少也得不比他差,取不好名字,就把李世民那些儿子的名字照搬过来好了。
他给孩子们取这几个的名字一方面是懒得动脑子,图省事,另一方面也不无如给汪直等人赐名那样的恶趣味,可这几个名字听在别人的耳中可就不这么想了。
蔡琰、谢道韫、张菖蒲这三女都是能够留名青史的千古才女,就是糜贞、曹节等也都是知书识理的名门闺秀,李暹可能就是一时最快,甚至是根本不知道这几个名字背后的意思,但她们可不敢把李暹这种人的话这么来理解。
李暹如今的身份,就注定哪怕他只是一句无心之言,听在别人的耳中也是别有用意。
嫡长子取名承乾这点倒是没什么,无非就是暴露了李暹执掌乾坤的野心,李暹的野心,如今在场的这些人哪个看不出来,法理之上,李暹的基业本就该嫡长子来继承,给嫡长子取这个名字没什么问题。
三子李治的名字也好理解,以李暹的身份,又怎能不期盼着自家的儿子有治国安邦之能,如果不出意外,李治将来至少也是个拥有封国的王,期盼着他有治国安邦之才,很正常。
可这次子李恪的名字,似乎就别有那么一些意味深长了。
众女面色怪异,目光纷纷投到了谢道韫的身上,谢道韫却神色淡然,不以为意的笑道:“你们用这种目光看着我做什么,我觉得这名字挺好的啊。”
“敬恪恭俭,追存二代三恪之礼,恪,确实很适合我儿。”
谢道韫倒是很喜欢这个名字,她的这个儿子不仅身为次子,背后还有着谢家这样的靠山,出生在这样一个家庭,她的这个儿子,未来的命运注定是变幻莫测。
可这却不是她想要的,孩子出生之前,她就期望着自己最好是生一个女儿,只可惜,却偏偏让她生了个儿子,而且还是次子。
她又如何不知道,即便她很想自己的这个孩子普普通通,平平淡淡的过完一生,可这孩子的身份着实敏感了一些,或许这孩子将来的命运根本由不得她以及这孩子自己做主,仅凭这孩子的出身,就注定能成为各种人利用的对象,会被诸多不可抗的力量给推到风口浪尖之上。
身为次子,背后还有着谢家这样庞大的外戚,他的命运,已经不是谢道韫和这孩子自己能够左右的了的了,即便她跟她的这个孩子没有夺位害人之心,甚至是谢家也无意将这孩子给推到风口浪尖之上,可这孩子生而带来的这力量本身就对他人是一个极大的威胁。
李暹所取的这个恪字虽然可能是在敲打她以及她身后的谢家,可她作为一个没什么野心的母亲来说,却对这个名字十分满意,她希望能让这个名字无时无刻的提醒着谢家以及依附于谢家的那些人,放过她们母子,安分一点,不要搞事情。
本来李暹见到众女以哪种异样的目光望着谢道韫和她怀中的那个孩子之时还有些纳闷,可当他听到谢道韫那句‘敬恪恭俭,追存二代三恪之礼’的话时,李暹只觉一阵无语。
你们能不能不要乱想,哪有那么多的意思,老子就是单纯的不会起名字,单纯的图省事用李世民那些儿子的名字来给自己的孩子取了个名字,怎么到你们的耳中,就成了老子是在敲打谢家了,怎么就是在让谢道韫和这个孩子要无时无刻的谨记自己的身份了,你们哪来那么多的戏。
到了这个时候,李暹哪里还不知道她们心中在想些什么,可难就难在,他还没办法解释,他很清楚,无论他怎么解释都是无用功,在外人的眼中,他就是在敲打谢家,还真是有口都说不清了。
李暹敢摸着良心说,他给次子取名李恪,绝对没有一点敲打谢家的意思,就是单纯的图省事,口快,如果他早知道会是这么个结果,他绝对不会取什么李恪。
免得到时候孩子长大了之后,误认为他这个做父亲的自他出身的时候就要他谨记自己的身份,甚至还把这个警告直接用来作为他的名字,这让人孩子会怎么想。
本章完
给这三个孩子取名字的时候,李暹可以说什么都没想,他的脑海之中只有喜悦,没有掺杂任何乱七八糟的东西,他在给几个孩子取名字的时候,可没想什么这些孩子是什么身份,有着怎样的背景,他满脑子都是,这三个孩子都是他的儿子,哪里会想到这个次子背后还有着谢家这样一个外戚。
李世民的儿子很多,之所以取名李恪,因为李恪很有名,而且在李世民众多儿子之中,最有能力的就是汉中郡王李恪和魏王李泰两人,也没多想,张口就把李恪这个名字说了出来。
这可以说是他难得一次脑海之中别无他物,只有纯粹的私人感情之时。
只可惜,即便如此,只不过是简简单单的起了个名字,至于想那么多嘛。
不过转念一想,也确实没办法让人不多想,虽不是嫡子,然而现在嫡子却只有一个,而他却又刚好是次子,背后又有着谢家这样未来必将会成为大秦第一世家的家族作为外戚,这个时候给这孩子取了个名字叫李恪,也确实没办法让人不多想。
这么多的巧合凑到一起,想不让人过度解读都难,李暹无奈的叹了口气,既然解释不清楚,那就当是在敲打谢家好了,遂不再多想,双手朝着糜贞怀中的婴儿伸了过去。
“好啦,不过只是一个名字罢了,没必要过度去解读,来,让寡人抱抱寡人的宝贝女儿。”
李暹从糜贞的怀中接过襁褓,来回摇晃着,乐呵呵的逗弄着襁褓中的婴儿,笑道:“不愧是寡人的女儿,就是水灵可爱,长大以后,一定是个倾国倾城的大美人。”
那一脸宠溺的模样惹的糜贞一阵轻笑,娇声道:“夫君可不能偏心,给几个儿子取了那么好听的名字,也得给咱们女儿也取一个响亮好听的名字。”
在这个重男轻女的时代,糜贞本还担心生了个女儿会不受李暹待见,见到李暹一脸宠溺的模样,高悬着的心终于放了下来。
糜贞和寻常女子不同,若是换做其他家庭,因为受到时代的限制,她或许也想要生一个儿子,但身为李暹的夫人,她反倒更想生一个女儿。
身为秦王的夫人,如果生了个儿子,确实可以母凭子贵,可承担的东西也多。
女儿的话,未来什么样的命运基本上可以看得到,但儿子就不同了,如果生了儿子,无论她们母子怎么想,未来不可避免的都会陷入立储的权利旋涡之中,与其日后心惊胆战,无时无刻不如履薄冰,还不如生个女儿落的个清净。
糜贞静静的立在一旁,望着正在乐呵呵的逗弄着女儿的李暹,心中说不出的满足。
“当然,这可是寡人的长女,自然得取一个好听的名字。”李暹乐的合不拢嘴,抱着女儿轻轻的摇晃着,凝眉思索了片刻,笑道:“就叫她秀宁好了。”
李秀宁,这个名字虽然是杜撰的,但这却是李暹唯一能想到的平阳昭公主的名字。
华夏上下五千年历史的滚滚长河之中,巾帼女将倒是很多,有史料中记载的最早的一位女将军加王后,被后世称之为战争女神的妇好,也有以秦良玉为原型杜撰出来的那位秀鸾刀破天门阵,桃花马踏西夏川的穆桂英。
还有被后世尊称为‘岭南圣母’,史料中第一个被册封为军位的中郎将冼夫人冼英,以及大名鼎鼎,历史上唯一一个被作为王朝名将单独立传记入正史将相列传中的秦良玉,也就是穆桂英的原型。
但历史上,唯一一个死后以军礼下葬的,只有那位连名字都是后人凭着想象杜撰出来的平阳昭公主。
这位平阳公主虽然没有留下名字,但这个封号却在历史的长河之中留下了闪亮耀眼的一笔,史料记载之所以用军礼来下葬她,是因其为大唐立下赫赫战功,李渊为其隆重下葬,而当时的礼官提意见说女人下葬用鼓丨吹与古礼制不合,李渊反驳道:鼓丨吹,军乐也。往者公主于司竹举兵以应义旗,亲执金鼓,有克定之勋。周之文母,列于十乱;公主功参佐命,非常妇人之所匹也,何得无鼓丨吹!
于是这位为大唐立下赫赫战功的平阳公主便以军礼下葬,成为了历史上唯一一个以军礼下葬的女子,并且按照谥法所谓明德有功曰‘昭’,谥平阳公主为 ‘昭’,被后世称之为平阳昭公主。
“秀宁?”糜贞轻轻的念了两声,笑道:“那就叫秀宁好了。”
什么单名为贵,双名为贱,那不过是王莽篡夺了政权,为了巩固统治,捡起了董仲舒的神学目的论,以此为核心,大搞迷信,以此为核心弄出的‘二名之禁’,从土地制度到地名,再到用人制度,从货币再到人名,弄出了一个什么不准用双字名,规定士族只能起单名,之后虽然也带起了一股风气,但并不是所有人都讲究这个,糜贞就对这种风气并不感冒。
一代经学大师马日磾出身士族,乃经学大师马融之后,可有人说他的名字贱,蜀侍郎郭攸之,诸葛亮老岳父黄承彦,吴丞相濮阳兴,汉章帝还有个儿子叫刘万岁呢,可有人说他们的名字贱。
李暹连嫡长子都能取承乾这样两个字的名字,糜贞又怎会认为李暹为自家女儿取了一个贱名。
“秀宁啊秀宁......等你长大之后,你爹我给你封一个公主怎么样。”李暹乐呵呵的抱着女儿来回走动,俯下头用下巴上的胡茬在秀宁红扑扑的小脸蛋上蹭了蹭,大笑一声。
“平阳公主怎么样......宝贝女儿,等你长大了以后,你爹我就封你做平阳公主。”
这一番话惹的一众夫人咯咯轻笑,若是换做别人说出这句话,众位夫人只会认为他是在逗女儿逗上头了,你不过只是一个秦王,哪来的权利册封什么公主。
可眼前这个男人显然不在那个范围之内,在一众夫人的眼中,李暹可不是一个仅仅只满足于区区一个王爵的人,未来的他必然会废掉天子,自己登基称帝,而那一日也不会太过遥远,等女儿长大了,可不就直接晋升为公主了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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秦王府添了三个儿子的消息早就传遍了长安,之前碍于李暹征战在外因此才没什么动静,如今李暹班师归来,恭贺的人群直把秦王府的门槛都给踏破了,一众心腹文武得知主公终于有了能够继承基业的子嗣,更是高兴的喝的昏天黑地。
西域诸国与西羌王彻里吉得知李暹有了子嗣的消息,无论是出于真心还是只是为了做做表面工作,也纷纷遣使来贺,宴席连摆了十余日才渐渐散去。
好不容易客宴完,李暹趁着闲暇的时光在王府后院中逗弄儿女,与众夫人饮酒作乐,就生儿育女的问题与众夫人进行深刻探讨。
“夫君,妾也要生孩子,是男是女都可以。”邹夫人柔荑般的双手在李暹的肩膀上轻轻的揉捏着,鲜红的双唇凑到李暹的耳旁吐气如兰的娇声道。
“好好好,生......生......”
李暹眯着眼睛惬意的躺在躺椅上,翘着二郎腿轻轻的摇晃着。
邹夫人是跟他最早的女人,这么些年来一直默默的陪在他的身边,怎么也得让她也生一个,无论男女,至少也让她的后半生有个依靠。
“夫君.....我也要......”
“额......”
李暹转过头,只见尹夫人媚眼如丝,正可怜巴巴的他。
不仅尹夫人,听到生孩子这件事,貂蝉、大宛王后罗莎等人也正用着同样期待的目光望着他,就连刚刚从益州带回来的吴苋也不例外。
相反,祝融夫人脸上的神情倒是随意的多,她很清楚她同这些女人不一样,生不生由不得她做主,李暹为了南中的稳定,必然会要她祝融生一个子嗣来稳定南中各族的人心。
“行......生......都生。”看着众夫人那期待的目光,李暹实在有些不忍心拒绝她们,实在不行,大不了日后多喝点枸杞好了。
“大王......大王......”
一个清脆的声音自门口传来,李暹回过头,只见一个小侍女迈着急促的小碎步匆匆忙忙的朝着这边小跑而来。
李暹对这个小侍女有点印象,刚回府的那天,好像就是这个小侍女把他唤了回来,告诉他众夫人正在前厅等着他。
细细看了看这小侍女清秀的小脸,如果没记错的话,这小侍女好像是蔡琰的贴身婢女来着,记得当初自己好像还让她按着蔡琰来着。
“这边......”心情大好的李暹笑着招了招手,小侍女张头望了望,急匆匆的小跑到了李暹的面前。
看着这小侍女气喘吁吁的样子,李暹笑了笑,道:“你是叫小蓝还是叫小绿来着?”
小丫头张了张口,怎么又变了,上次不是还叫人家小兰和小竹的嘛,怎么这会又变成小蓝和小绿了?
“奴婢叫小秋,秋天的秋。”
“哦哦,记住了。”
李暹笑着敷衍了两声,道:“那么小秋,你如此着急的寻寡人所为何事?”
小丫头似乎这才想起了正事,连忙道:“礼部侍郎田丰,说他有要事求见大王。”
“田丰啊......”李暹脸上漏出了一丝玩味的笑容,笑道:“行吧,让他去书房等着寡人。”
田丰近来的日子可不好过,李暹刚回到长安,别人大多都是赶着马车,拉着一车一车的礼物来祝贺他喜得麟儿,即便是如华歆等一些两袖清风,穷的跟狗一样的清官,也都是亲自执笔送上一些字画,又或是找同僚借点钱给几个孩子打上几个饰品当做礼物送来。
可这田丰倒好,送了点不值钱的礼物也就罢了,知道他穷,可祝贺词刚说完,紧跟着就要跟他聊政务,这个B也太不上道了,刚回来还是宴请宾客时候的大好日子,有什么政务不能往后拖上几天的?
李暹强忍着让人把他叉出去的冲动,耐着性子把他按到了席位上,让他先吃席,有什么事等忙完之后再说。
后来李暹才从汪直的口中得知,他离开长安的这段时间里,田丰过的可是真够凄惨的,不仅长安本土的士族找他的麻烦,就连糜家这等秦王府的外戚,以及伏家、董家这等皇亲国戚,都在或明或暗的给他找麻烦,下绊子。
无论秦王府一系的官员,还是那些汉室死忠,都看他不顺眼,现在的田丰可为是人见人嫌。
得知这个消息的李暹差点没笑出声来,笑归笑,不过这却正是他想看到的。
人见人嫌就对了,证明他真的用心去办事了,本来交给田丰的差事就是惹人嫌的差事,如果田丰不被人嫌弃,他李暹怕就得头疼了。
已经拖了田丰快一个月了,也该见上一见了,田丰虽然有能力,但他在长安却没什么根基,还需要自己在暗中帮他一把,李暹拍了拍肩头上邹夫人的小手,邹夫人轻笑一声,轻轻的将手收了回去,。
李暹伸了个懒腰,缓缓的站了起来,在邹夫人的服侍之下披上了外衣,朝着书房的方向而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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书房内,田丰满脸愁容,急的来回踱步,在书房内转来转去,忽然间,一声大笑自门外传来。
“哈哈哈......不知今天是刮了什么风,把元浩给吹到寡这来了,怎么,莫不是前些日子的酒席没吃好,想要寡人再单独私下里请你一回?”
听到这熟悉的声音,田丰连忙转过身,匆匆忙忙的行了一礼。
“臣田丰,拜见秦王......”
“好啦好啦,瞧你这礼行的,跟赶是时间似的,还是免了吧。”
李暹大笑着跨步迈入书房,走到上首位坐了下来,伸手指了指左下手的大椅。
被李暹晾了近一个月的田丰此时哪还有什么心思去坐,上前了两步,也不废话,义愤填膺的开口道:“禀秦王,臣要参内阁大学时贾诩、谢奕、户部尚书糜竺、辅国大将军伏完、国舅董承、太尉杨彪,以及......”
“你先等等,你那个以及可以稍后再说,你可以先说说前面这些人怎么了。”李暹强忍着笑意摆了摆手。
好家伙,无论是他李暹一系的心腹重臣还是汉室死忠的骨干,全给他参完了,如果眼前此人不是田丰的话,李暹怕是会当场让人把他给叉出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