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国从接手西凉铁骑开始 第226章

作者:起个笔名真难

想起这个神话,李暹突然发现如今这位洛神的处境跟神话中的洛神的处境是何等的相似,河伯仗着自己是河神,就霸占了宓妃,袁熙岂不也是仗着自己的家室,‘霸占’了甄宓?

河伯因夏朝中的有穷国国君惦记着宓妃,就怒而发水患,祸害一方,袁家现在不也是因为大汉朝中的秦国国君惦记着甄宓,所以才导致冀州被打成了这个样子,冀州百姓苦不堪言。

如果宓妃本来就是后裔的老婆,有穷国的百姓又何至于因水患所困扰,如果甄宓本来就是他李暹的老婆,冀州本来就是他李暹治下的一个州,冀州百姓又何至于落得今日这个境地。

有穷国的国君能为了有穷国的百姓怒而霸占了河伯的老婆,他秦国国君难道就不能为了冀州百姓,怒而霸占了袁熙的老婆?

今人难不成还比不上古人,他秦国国君难不成还比不上那什么有穷国的国君了?

李暹越想越觉得甄宓这位洛神本就该属于自己,上古神话中早就点名了这一点不是,看来也只有他才能配得上那位河北洛神,那位河北洛神也本就该属于他。

郭嘉会意一笑,拱手道:“臣,领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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广平郡,南和

南和城下,箭矢乱飞,贯穿南和城的南澧河水已被鲜血染红,无数的曹军冲向城头,又一次次的被袁军击退,双方于南和城头的归属权,进行着一场惨烈的厮杀,城下尸体堆积如山,在烈日的照射下,散发着血腥的恶臭。

曹军阵前,夏侯惇高举着手中的战刀,奋力的嘶吼,呐喊。

“杀......给我杀......攻破南和,斩颜良首级者,赏万金......”

吼声震天,重赏之下,士气大振,无数的曹军宛如一头头饿狼,双目血红,不知疲惫,不惧生死的顶着如雨而落的箭矢,嘶吼着朝着城头爬去。

本章完

南和城头,颜良手持战刀,面无表情,目光冰冷的城下如潮水般朝着城头杀来的曹军。

偶尔有那么几个冲破了冲冲的箭雨,爬上了城头的曹军,则连颜良的面容都还未看清,直觉一道劲风袭来,就成了刀下亡魂,无头的身体从云梯上摔下,成了城下那堆积如山的尸体中的一员。

惨烈的厮杀持续了数个时辰,曹军无数次的攻上了城头,又被击退,尝试了不知道多少次后,清脆的金鸣声自曹军的军阵中响起,如在狂风巨浪中飘摇的小船一般的南和城,又坚持住了一天。

广平太守府

一个浑身被鲜血染红的士卒手持着一面令旗,穿过太守府前院,匆匆的闯入了太守府大堂,噗通一声单膝跪地。

“南和传来战报,颜良将军已经击退曹军的又一轮进攻,颜良将军请主公放心,有将军在,定保南和不失。”

听到这个消息,太守府大堂内一众手足无措的官员终于放下心来,纷纷拱手向坐在堂上的袁绍高唱赞歌。

“真是天佑主公......天佑主公啊......”

“颜良将军果然战无不胜,有颜良将军在,定能保南和不失,那曹贼休想入这广平郡半步......”

而袁绍脸上却无半点喜色,面色灰白,低着头坐在堂上沉默不语。

此时的袁绍,早已没了当初剿黑山贼之时志的雄心壮志,再无当年的半分风采,这几年仿佛苍老了许多,双鬓也浮现出了些许斑驳之色。

众人见此,略显尴尬,望着自家主公满脸忧色,沮授想要说些什么,却又不知该从何开口,暗叹一声,退了回去,低着头,不再言语。

许攸眼珠转了转,笑道:“主公,这可是一件值得高兴的大喜之事啊。”

“颜良将军已经坚守了南和半月,这半月来,横扫冀州数郡的曹军再没能前进半分,主公当派人赶往南和,赐予锦帛财物,犒赏颜良将军和前线的将士们。”

“皆是,必能让前线将士们士气大振,替主公击退来犯之敌。”

虽然只是守住了城池,连小胜都算不上,但此时此刻,却需要一些胜利来安人心,自家主公却在此时表现的如此垂头丧气,确实有些不太合时宜。

越是在这种时候,越是得大肆宣扬此次的胜利,好给手底下的人信心,袁绍现在这个样子,别说是其他人了,就是许攸等一干袁绍的心腹之臣,看了都感到前途渺茫,对未来失去了信心。

就袁绍现在这垂头丧气的模样,若不是他们对袁绍还有些忠心,怕早就暗中为自己谋后路了。

袁绍抬起头看了看许攸,他明白许攸是在暗暗提醒自己此时应该振作起来,至少不该在外人面前表现的如此沮丧。

只是,他实在提不起精神来。

曾经,志得意满的甚至将并、青两州都视作囊中之物,不将天下人放在眼中。

可现在呢,偌大的一个冀州,现在就只剩下了三个郡。

曾经麾下大军二十余万,而现在呢,麾下只剩下了不过五六万的兵马。

即便是这五六万的兵马,还是仓促的从民间临时征来的,麾下的精锐早已在这几年打的一干二净。

现在别提给手底下的人鼓舞士气了,他自己都不知道要让谁来鼓舞一下自己。

“唉......”

袁绍哭丧着脸,唉声叹气的挥了挥手,传令兵默默的退了出去。

“眼下虽然已经暂时击退了曹军,可我等眼下也只剩下了这三个郡,赵国方向,公孙瓒七万大军猛攻中丘。”

“魏军方向,曹仁五万大军对邺城围而不打。”

“击退了曹军的这一次攻城,还不知道会有多少次的攻城,次次都能守的住吗?”

“曹阿瞒和公孙瓒这两个狗贼这次显然是不灭我袁绍誓不罢休,长此以往,别说能否守住这两个狗贼的进攻了。”

“就是能守得住,我们的粮草也坚持不了多久了。”

“如今广陵郡的百姓都已经开始啃树皮了,我们还能去哪里凑粮草送去前线。”

袁绍幽幽的看了一眼许攸,道:“我明白你的意思,可眼下这种境地,你要我去哪里弄金银去慰劳前线的将士?”

邺城倒是有粮草和金银,可邺城被曹仁重重围困,送不出来啊。

再者,围困在邺城四周的曹军还不知道什么时候才能退去,邺城内的粮草怕也仅能供邺城内的军民再食用个一年半载。

广陵和赵国这两郡,百姓都在啃树皮,别说从他们手里强征粮草支援前线了,怕是连树皮都征不到,再打下去,别说百姓了,前线的将士们都得去吃草,吃土。

许攸张了张口,一时竟无言以对。

是啊,都到了这个时候了,还到哪里去弄金银去慰劳前线的将士,就算知道这个时候需要这些东西送去前线鼓舞士气又如何,手里没有啊。

郭图想了想,上前拱手道:“主公,我们或许可以向李暹求援。”

李暹?

听到这个久违的名字,袁绍莫名的感到一股熊熊的怒火从直冲头顶,要不是这个狗贼他袁绍会落到今天这个下场?

这狗贼先是将已经被他视为囊中之物的青州卖给了曹阿瞒,又夺了他的并州。

并州各郡的官员可是都已经上书向他投诚了,只要他解决了太行一带的黑山贼,并州就是他的了。

然而呢,那狗贼不仅乘着他与黑山贼血战之时夺了被他视为禁脔的并州,还暗中以粮草资助黑山贼寇,并且他派去的使臣田丰,还被那狗贼派人暗中扮做黑山贼给扣了,他袁绍这一生,就没见过如此连脸都不要的无耻之徒。

“李......暹......”

袁绍额头青筋暴起,布满血丝的双目恶狠狠的瞪着郭图,一字一顿的咬牙切齿道:“你竟然要我求那个狗贼?”

本以为田丰已为黑山贼所害,可本该早已死去的田丰,一年前却出现在了长安的朝堂之上,并且还被李暹委以重任,袁绍哪里还能不知道田丰就是被李暹那狗贼暗中派人给掳走的。

他李暹好歹也是一方诸侯,竟然暗中掳走别人的使臣,栽赃到贼寇的头上,这种不要脸的行径简直骇人听闻。

谋夺天下,有些时候确实必须得用一些肮脏的手段,可再怎么肮脏,也得有一个底线,一些大家心照不宣的规矩还是要讲的,该有的吃像还是要有的。

古往今来,可曾听闻过哪一个像李暹这般毫无下限的诸侯,堂堂一个诸侯,竟然用贼寇那种下三滥的市井手段,这么不要脸的人,他袁绍还是头一次见到。

这种人竟然也配成为一方诸侯,跟这种人同为诸侯,同台竞技,连他袁绍都感到有些害臊。

本章完

“主公,都到了现在这种时候了,我们也只能求助那李暹了。”

郭图指了指门外,道:“我们也不是没有试图与那曹阿瞒和公孙瓒谈和,可他们应允了吗,他们这是铁了心的要灭了我们啊。”

“恳请主公以大局为重。”

逢纪、审配等人也纷纷出列附和,他们虽与郭图等人不和,然而眼下已经到了生死存亡的时刻,这个时候也不宜再去跟郭图唱反调,还是先想办法保下袁绍,否则大家全完蛋。

这几个素来不和的心腹谋臣难得的没有相互之间唱反调,一致的都进言向李暹求助,袁绍也不得不慎重考虑。

袁绍沉着个脸,目光扫过堂下众臣,他知道,如果这种时候他再拒绝向李暹求援,怕是这些人会从此离心离德,都会背弃他,各谋出路。

“罢了,依你们,都依你们......”

沉吟了许久,袁绍长叹了一声,苦着脸道:“只是,就算我愿意向李暹那狗贼低头,那狗贼现在远在益州,也未必能腾得出手来,况且......”

袁绍话还未说完,就见一个士卒匆匆的从门外跑了进来。

“禀将军,府外来了一人自称是来自长安,姓谢,点名要见袁将军。”

此言一出,顿时引起一片哗然,长安姓谢的不是没有,但能在这个节骨眼上赶来广平,并且点名要见袁绍的,除了李暹麾下谢家的人以外,怕是没别人了。

不待袁绍开口,逢纪激动的连忙道:“快,快请......不,还是由我亲自出门......”

说到这,逢纪似乎才意识到自己大喜过望,似乎有些失礼,连忙转过身朝着袁绍一礼。

“主公赎罪,臣也是......”

“罢了罢了,去吧......”

袁绍无力的摆了摆手,都到了这个时候了,他也懒得再去计较这些。

逢纪大喜过望,冲着袁绍深深一礼,便转身走了出去。

不过盏茶的功夫,就见逢纪领着一个四十岁左右的中年人走了进来,此人身着儒袍,头戴儒冠,浑身上下散发着儒雅之气,气度非凡。

来人进门口,拱手冲着袁绍行了个文人礼。

“谢奕,拜见袁公。”

谢奕在这并未提自己的官职,也未提袁绍的官职,所行的礼也只是普通文人相见时的礼仪。

他是秦国的内阁大学士,若是仅论官职,即便这个官职并不在汉朝的官职体系内,也是朝中重职,袁绍这个冀州牧还受不起他的礼。

严格来说,如果谢奕以内阁学士的身份来见袁绍,袁绍还得起身回礼才是。

袁绍既是大汉的冀州牧,又是一方诸侯,又怎会向其他诸侯的臣子行礼,然而大汉的名头毕竟还在,袁绍又不能公开表示自己划地自立,身为一方诸侯的同时,表面上还得是大汉的一个州牧。

如果谢奕以官身来见袁绍,只会让彼此都尴尬,所以干脆不提彼此的官职,这样也能省去很多麻烦。

“免......免礼......”

袁绍脸色古怪至极,他也不知道该以什么礼来迎接谢奕,他甚至有些不太明白李暹到底是为了表现出对他的重视和尊敬呢,还是想要羞辱他。

你说你派使臣来也就罢了,你派个官职这么高的来,这不是搞事嘛,如果不是现在确实有求于人,袁绍此时正恨不得派人将这谢奕丢出去。

使臣而已,随便派个人来不就得了,现在派一个官职这么高的来,到底是要他袁绍反过来向对方行礼,还是公然表现出叛逆之心,不认朝廷的官职?

内阁学士这个官职虽是李暹自己弄出来的,但李暹却是天子册封的秦王,内阁学士相当于封国的国相,显然官职要在他这个州牧之上。

而他袁绍却又不仅仅只是大汉朝的一个州牧,他还是一方诸侯,只是名义上还尊奉大汉,若是以一方诸侯来论,他又应该是与李暹平级,岂有一方诸侯拜其他诸侯手底下官员的道理,谢奕此举,倒是免去了彼此间的尴尬。

谢奕缓缓起身,微笑道:“在下奉我王之命,前来替袁公解忧。”

袁绍眉毛一跳,面不改色的道:“哦?不知谢先生此言何意?”

谢奕笑道:“我王得知曹操和公孙瓒无故兴兵侵扰冀州,以至于令益州生灵涂炭,民不聊生,对此深感愤怒。”

“世人皆知我王爱民如子,不忍见到百姓受苦,看在冀州百姓的份上,只要袁公愿意,我王愿从中调解袁公与公孙瓒和曹操两人之间的矛盾,三家罢兵言和,还百姓一个安宁的冀州。”

“不知袁公意下如何?”

看在冀州百姓的份上?袁绍冷笑一声,冀州是我袁绍的冀州,又不是他李暹的冀州,冀州的百姓什么时候轮到他李暹来看了,只是这种话现在却没办法说出口。

“秦王宽厚仁义之名果然名不虚传,既然秦王有体恤天下苍生之心,袁某又岂能落于人后,不顾百姓的死活。”

“只是,不知秦王想要从袁某这得到什么。”

“想必谢先生来广平的这一路上,应该已经看到了现在冀州现在的状况,秦王想要的东西,袁某怕是不一定有能力满足。”

什么看在天下百姓的份上,你李暹是个什么样的人,想必这天底下没有我更清楚了,这些冠冕堂皇的话还是算了吧,想要什么直接说。

你李暹不落井下石就已经很不错了,鬼才相信你李暹愿意不图回报的来救援冀州呢。

谢奕笑道:“袁公说笑了,我王只是不忍见冀州百姓受苦,才决意插手冀州之事,不图任何回报。”

袁绍眼中闪过一丝狐疑,疑惑的道:“不图任何回报?”

“不图任何回报。”谢奕微笑着点了点头。

此言一出,别说是袁绍了,就连郭图等一众冀州臣子也是满脸震惊,不可思议的望着谢奕。

李暹那厮什么时候变的这么好心了,如此狮子大开口的大好良机,以李暹那厮的为人,他可能会轻易的放过?

况且,既然不图任何回报,你谢奕来这里干嘛,你们直接出手解决此事不就可以了,以李暹如今的实力,他如果想要插手某件事,还需要经过别人的同意不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