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国从接手西凉铁骑开始 第218章

作者:起个笔名真难

李暹一阵错愕,抬起头,只见祝融不知什么时候来到了两人的身旁,正俯着身子,似笑非笑的看着他,松散的衣襟内,清晰可见近在咫尺那一抹雪白幽深的沟壑,甚是晃眼。

真是晦气......

李暹暗叹一声,从马云禄的身上翻了下来,起身拍了拍身上沾着的杂草,马云禄小脸通红,连忙爬了起来,一反常态的没留下一句话,低着头慌慌张张的小跑离去。

望着祝融那张似笑非笑的俏脸,李暹扬起手,啪的一声重重的在祝融的丰臀上抽了一巴掌。

“晚上回去再收拾你,让王佐去书房等我。”李暹没好气的看了祝融一眼,转身而去。

这一下力道甚大,抽的祝融只觉臀上一麻,疼痛感随之而来,令祝融忍不住皱了皱眉头,咬了咬诱人的红唇,轻抚着丰臀,望着李暹离去的背影,娇笑道:“行啊......那妾就屋中恭候秦王......”

......

当李暹穿戴整齐来到书房后,王佐早已在书房内恭候多时,见到李暹前来,连忙上前行礼。

“锦衣卫南镇抚司千户王佐,拜见秦王。”

“免了......”李暹淡淡的扫了他一眼,走到一旁的桌案前坐了下来。

“说吧,让你查的事情查的怎么样了。”

这益州,除了穆皇后吴苋之外,可能还有一个美人,益州刺史赵昂之妻,汉末的另一位奇女子王异。

赵昂的益州刺史是曹操任命的,现在的赵昂,不可能是益州刺史,凉州也没有被曹操所占据,赵昂自然没有机会投奔曹操,成为羌道令,理论上来说,王异和赵昂应该还在老家天水郡才是。

可攻下凉州之时,李暹曾暗中派人在凉州寻找过王异和赵昂两人,却没有找到,那就只有一种可能,王异和赵昂可能因为一些不知名的原因,随其夫赵昂,逃到了其他地方。

既然来到了这汉末,又很幸运的成了一方之主,自当将天下有名的美人皆纳入府中,否则不是白来了。

凉、益两州是李暹唯一能想到王异可能会在的地方,如果益州也找不到的话,那就只能待平定天下之后,再让锦衣卫暗中寻找好了。

打了一辈子的仗,难道还不能享受享受吗,寻几个美人陪伴,难道不应该吗?

本章完

“回王上,已经查清楚了,数年前因马腾韩遂之乱,赵昂举家迁来益州投奔刘焉,现于南夷县任句町令。”

王佐虽不解这位秦王为何让锦衣卫调查赵昂和王异,但这显然不是他这个千户该问的事情,还是如实将查到的东西上报给了李暹。

“句町令?”

李暹微微点了点头,句町县是牂柯郡治下的一座小县,句町原为国名,乃古濮人所建立的一个小国,汉武帝时期,句町王亡波率部归附汉朝,西汉以其地置句町县。

汉昭帝时期,益州廉头、姑缯民反,杀长吏,谈指等二十四邑,凡三万余人皆反,朝廷遣水衡都尉发蜀郡、犍为、奔命万余人,击牂牁,大破之,钩町侯亡波率其邑君长人民击反者,协助汉军协助平定姑缯、叶榆叛乱,斩首捕虏有功,汉中央朝廷封他为钩町王。

牂柯郡大多都是少数族裔,句町县更是曾经钩町王的封地,中央朝廷强盛时期还没什么,以眼下这天子政令都传不出长安的形势,赵昂竟能在句町县坐稳这个句町令的位置,是该说赵昂有点本事呢,还是称赞那王异训夫有方,有些手段呢。

“句町啊......”李暹眯着眼睛,手指毫无规律的轻轻敲击着桌案,怎么处理这赵昂和王异,一时间有些难以抉择。

无论是赵昂本身的能力,还是其妻王异出的主意,能坐稳这句町令,维护一方的稳定,对他李暹来说,无疑是一件好事。

按理来说,有这夫妇两在句町,李暹相信他们两能治理好句町,至少句町发生叛乱的概率不会很大,这夫妻两都有这个能力。

不得不说,曹阿瞒用人还是有一套的,能被曹阿瞒任命为一州刺史的人,治理一县之地还是绰绰有余的。

于公,不仅不该对这赵昂下手,还得奖赏他,重用他。

只是,如果真的重用这哥们了,那王异咋办,王异这样的女子,若不纳入房中,岂不是成了送女?

前世看网文的时候,他可是最讨厌的就是送女了,送女这种行为,是得被喷的,就算他肯放过王异,怕是爱看网文的那些帅哥靓仔们都得不乐意了。

为了百姓,可以睡了祝融,剐了孟获,若是不为爱看网文的帅哥靓仔们做点什么,岂不是有偏心的嫌疑?

赵昂,你是个好人,但为了跟寡人有共同爱好的帅哥靓仔,只能委屈你了。

下定决心的李暹缓缓的睁开了眼睛,望向王佐,意有所指的道:“此番那些蛮夷袭扰永昌,益州的不少官员都与那些蛮夷或多或少有些联系,特别是这益南三郡。”

“这句町令赵昂......”

说到这,李暹停了下来,眯着眼睛望着王佐,这王佐既然能在锦衣卫中混到千户的位置,想来应该不是什么蠢人,应该听得懂自己在说些什么。

一直默默站在一旁不敢打扰李暹思路的王佐听的背后发凉,汗毛根根竖起,李暹的话他自然听得懂,只是这位秦王在他的心目中,一直以来都是一个明君,圣君,这种意有所指的话,不应该出自这位圣明的秦王之口才是。

勾结南方蛮夷,那可是诛满门的大罪,据他所知,这赵昂似乎并非是什么穷凶极恶之徒,一直以来都很圣明的秦王,为何要与这么一个小小的县令过不去?

难道老子表达的不够清楚,他听不懂?见这王佐呆呆的站在一旁,没有接自己的话,李暹的眼睛慢慢的眯了起来。

“怎么,你与这赵昂有旧?”

这种货色是怎么混成千户的,锦衣卫的质量都下降到了这种程度了?

还是汪直好啊,还是汪直办起事来贴心,这锦衣卫简直就是个不堪重用的东西。

王佐身体一颤,噗通一声单膝跪地,道:“秦王丨明鉴,属下与那赵昂没有半点关系,属下这便命人去查赵昂,定给大王一个满意的答复。”

秦王爱民如子,任人唯才,想来以秦王的为人,定然不会无故构陷一个没有问题的官员,既然秦王专门派锦衣卫满益州的查这么一个区区县令,想来这赵昂必然不是他所表现出的那般没问题。

这赵昂怕真有什么不对劲的地方,只是自己看不出来罢了,既然是秦王想要除掉的人,而且还不惜让锦衣卫构陷于他,想来即便不是什么大奸大恶之人,也是日后也是大秦的祸害。

王佐暗暗咬了咬牙,脸上闪过一道厉色,既然是秦王想要除掉的人,那就是该死之人,赵昂就只能去死了,秦王是永远不会错的,也永远不会杀错人的。

李暹如今在整个大秦的威望,足以令王佐这样的人毫无保留的去服从他的命令,王佐或许不是汪直那般阿谀奉承之徒,但李暹这些年所做的事情,看在他这种底层人的眼中,就没有错过。

不仅仅是王佐,哪怕只是随便从民间拎出几个百姓,在他们的眼中,只要是秦王想要杀的人,哪怕对方表现的再怎么完美,表现的再怎么好,他们也会怀疑对方不是个什么好东西。

否则的话,深受百姓爱戴的秦王,又怎么会要杀他,而且还是一个区区的县令,这种货色,值得心中只有家国百姓的秦王去刻意要他的命?

赵昂的身份还没有资格让心怀天下百姓的秦王去刻意构陷他,要他的命,一句话就是,他不配。

“下去吧......”李暹面无表情的点了点头,缓缓的闭上了双目,靠在了大椅之上。

王佐起身一礼,躬着身子缓缓的退了出去,听着屋门关上的声音,李暹心中暗叹一声,喃喃道。

“赵昂啊赵昂,你也别怨寡人,寡人也是迫不得已啊。”

“短短不过数年,寡人便成了一方霸主,这速度,怎么看寡人都是有着主角光环,天命加身的主角。”

“寡人知道王异是你老婆,可那些帅哥靓仔不那么认为啊,在他们的眼中,王异应该是我这个主角的老婆才是。”

“寡人若是不弄死你,在他们的眼中岂不就成了送女?”

“希望你能明白寡人的苦心,寡人真的......也是身不由己啊。”

本章完

句町县

县衙后堂,赵昂手中大刀舞的虎虎生风,孟获兵败被俘,雍闿、高定等人以及数十个蛮将在成都南门被处以极刑的消息早已有人告诉了他。

益州的士族和豪绅临阵倒戈,南中蛮族不堪一击,而他又不过只是一个区区的县令,手底下也就几十个衙役,这么点力量,又如何能将李暹驱逐出益州。

如果不是益州的那些士族临阵倒戈,益州又怎会落到今日的境地,想到此处,赵昂一双虎目徒然爆睁,凌厉的刀锋划破空气,哗啦一声,将面前的木桩劈的四分五裂。

“唉......你这又是何苦呢。”

一声幽幽的叹息声自身后传来,赵昂回头望去,只见一个倾国倾城的女子朝着这边走来,正是一直以来无论他走到哪里,都默默陪伴在他的身边,毫无怨言的夫人王异。

南疆天气湿热,此时的王异一身单薄的水绿色长裙,肩上披着一件薄如蝉翼的半臂,一阵凉风拂过,长裙紧贴着身体,将那丰腴诱人的曲线完美的呈现了出来。

“夫人,你怎么来了。”赵昂掩去方才脸上那一抹戾气,将长刀丢到了一旁,笑着迎了上去。

“先擦擦吧......”王异很是贴心的将毛巾递到了赵昂的手中。

“有劳夫人了。”赵昂接过毛巾,擦了擦脸上的汗水。

王异摇了摇头,轻叹一声,道:“夫君打算就这么一直瞒着妾吗?”

正在擦汗的赵昂手上动作一滞,讪讪的道:“夫人这是说的哪里的话,为夫的事情,哪一件夫人不清楚,再说,夫人这么聪慧的女子,为夫就算是想隐瞒些什么,也办不到啊。”

“既然你也知道瞒不了我,那为何到现在不与我说?”王异驱散了站在旁边的几个下人,盈盈的走到一旁的石案前坐了下来,意有所指的道:“如今天下的局势已然明朗,至于这益州......”

王异无声的望着赵昂,良久,一声轻叹,道:“无论是这益州的士族,还是地方的豪绅,亦或是田间地头的百姓,无不夹道而迎李暹入主益州,夫君难道还看不出来吗,这益州,已经没有刘氏的容身之地了。”

方才还满脸笑意的赵昂此时脸色却渐渐的沉了下来,只觉眼皮不停的发颤,直盯着这个一直以来仿佛都能看透自己肚肠的女子,良久,闭着眼睛,强忍着起伏的心境,艰难的开口道。

“夫人是什么时候知道的?”

王异摇摇头,并没有回答赵昂,只是起身缓缓的走向赵昂,轻轻的握住赵昂的手,柔声道:“夫君以为只要瞒过所有人,不声不响的将刘阐接入府衙,便会神不知鬼不觉。”

“是啊,句町是一个深山老林之中的偏僻小县城,只要夫君做的够隐蔽,甚至连句町县中的百姓也瞒过,数年后,让刘阐改名换姓,未必不是一个为旧主留下一线血脉的良策。”

“若是夫君真的打算这么做,刘阐未必不能平平淡淡,与世无争的过完一生。”

“如果夫君也是这么想的话,妾今日也不会与夫君说这些。”

“只是......夫君似乎并不满足于此。”

“夫君可知,你这是在逆天而行。”

闻言,此时的赵昂哪还能把持的住,内心压抑的情绪彻底的爆发了出来,浑身颤抖,热泪盈眶的咆哮道:“逆天而行......逆天而行......”

“到底是谁在逆天而行,这天,可还是姓刘呢。”

“他李暹欺凌天子,祸乱朝纲,这些事情不也不想与夫人争辩,天下大乱,群雄并起,他李暹有能力控制长安,控制天子,那是他的本事。”

“他哪怕是谋朝篡位,自立称帝,我也不会多说什么。”

“益州,士族百姓争相迎李暹入川,不惜背叛旧主,这是他李暹的本事,是他李暹深受百姓和士族的爱戴,占了益州也就占了。。”

“成王败寇,主公一族落得个发配北地的下场,我也认了。”

“如果他李暹真的言而有信,只是将主公一家发配北地,我赵昂保证不会多生事端。”

“可是呢,主公一家还没出益州,主公和刘循公子便惨死在了途中,尸体还被丢到了荒山野岭之中被野兽啃食。”

“若不是我派人暗中跟着,让人买通了押送的士卒,救下了小公子刘阐,只怕此时小公子也落得个曝尸荒野的下场。”

赵昂只觉鼻腔发酸,抓着王异的臂膀激动的吼道:“夫人,你告诉我,你告诉我怎么去说服眼睁睁的看着自己父兄惨死的小公子,让他放下心中的仇恨。”

“夫人你可还记得,当年我们因战乱流落益州之时,是谁给了我们安身之所。”

“若不是先主刘焉与山贼手中救了我们一家,若不是主公刘璋的看重,我们一家现在是否还活着,是否还能团聚在一起也未可知。”

“大丈夫生于天地间,当知忠义信三字,若不能为主公报仇,我赵昂与禽兽何异?”

王异轻飘飘的几句话勾起了赵昂一肚子的涩水,一双虎目赤红,压抑了许久不敢与任何人诉说的烦闷情绪彻底爆发了出来。

王异抬起头,见自家夫君如此痛苦,目光一柔,忍不住心中发酸,温柔的替他擦了擦脸上的热泪,无奈的摇了摇头,轻声一叹。

刘氏父子确实对自己一家有恩,让他们一家对刘氏父子的遭遇视而不见也根本做不到,只是世间之事有时候就是这么复杂。

如果只是普通的仇怨,他们理所应当的应该去为恩人复仇,哪怕是赔上满门老小的性命,也应该把这份恩情给还上,王异也绝不会阻止自家的夫君。

自己的恩人没有得罪别人,反倒是被别人灭了满门,这怎么也得为恩人复仇,说到哪里都能说的过去。

只是,李暹与刘璋之间却没那么简单,双方皆是一方诸侯,他们生来就只能留下一个,这不取决于他们个人的意念,饱受战火荼毒的亿万黎庶,也无法容忍诸侯之间并存,也承受不了那样的结果。

刘璋父子的死,无论是否是李暹授意,他手底下人做的事情,那就是他做的,可同样,就算是他授意的又能如何,杀了他?

先不说能不能做得到,就算能做得到,就算杀了李暹也没人会追究他们的责任,但这李暹,能杀吗?

李暹活着,即便他真是一个嗜杀之人,喜欢毫无缘由的杀人,死的人也有限。

他如果死了,如今他所掌控的这大半天下,必将分崩离析,再起烽烟,这会死多少人,根本没法预料。

别说现在死的只是刘璋父子,就算死的是自家的满门,李暹把脖子伸到她的面前给她砍,王异也不知道该怎么做。

本章完

“报仇?你打算怎么报。”

王异叹了口气,幽幽的道:“如今你只是小小一个句町县的县令,要权无权,要兵无兵,要是知道你是与李暹为敌,怕是这句町县的百姓都不会追随你。”

“句町县各方土司若是知道你欲藏匿刘璋之子,欲与李暹为敌,怕是也会将你拿了送到李暹的面前。”

“不如让刘阐改名换姓,平平淡淡的过完此生,为刘氏存下一条血脉,也算是给刘焉刘璋父子有个交代了。”

益州的士族、豪绅,乃至百姓,无不拥戴李暹入主益州,由此可见,李暹入主益州之势乃是天意,非人力可违。

如果益州的士族和百姓都对刘璋忠心耿耿,只要打出刘阐的名号,就会从者如云,这或许还可以与李暹斗上一斗。

可现在根本就没人会支持刘阐,如果让人知道刘阐在这句町县衙,怕是还会有人直接来擒了刘阐,跑到李暹的面前请公,这种情况之下,拿什么报仇?

再者,李暹如今对天下的重要性,岂是刘璋一家能够相提并论的,要李暹去给刘璋一族陪命,就算李暹自己愿意,利益与李暹捆绑在一起的益州士族,长安以及其他李暹所管辖之下的士族,都不会允许这种事情发生。

不说天下百姓,至少秦国境内的百姓,也决然接受不了这种事情的发生,而她王异,同样也接受不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