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者:起个笔名真难
改革从来没有仅凭着一张嘴就能做到的,改革是要流血的,是要手段的,如今天下未定,在这个时候去触碰世家的底线,那不叫改革,那叫无脑的找死。
他手底下是有兵没错,但他想杀谁就杀谁是建立在他手底下的这些人愿意听他的基础上,是因为他手底下那些人的利益是和他李暹捆绑在了一起,别人才愿意听他的。
真要是在这个时候去挑战世家的底线,保证他会死的很难看,他手底下出身底层的寒门有几个,就算是这些人能够支持他,这些人能帮他治理天下?
许褚、徐晃、典韦这样的武将,他就算有把握让这些人对他死心塌地,他可以让这些人把不服从他的人都杀了,可杀了之后呢?
许褚、徐晃、典韦这样的人能帮他治理天下吗,再多算一点,就算把郭嘉和贾诩甚至是谢家这样的大士族都给算成寒门,都听他的,可仅凭着这些人就能帮他治理天下吗,这几个人够吗。
这几个人连朝堂中枢的位置都填不满,就更别提各郡各县还需要大量的人才了。
如今文人几乎都是出身世家,底层百姓连书都买不起就更别提读书了,把所有世家都给杀完,然后用连书都没读过的人来治理天下?
游戏的NPC还知道叛乱呢,这些活生生的人指望他们能够死心塌地的跟着你,不扯淡吗。
身为一个穿越者,而且还是一个勉强还能称得上是策略类游戏迷,没有理由不知道科技的重要性,可知道又能怎样,别说他不是理科生了,就算他是科研人员出身,他继承了爱因斯坦的所有知识,在这个世界,有些事情不到时候,他照样没法去做。
办理一所学校学校,在后世来说看起来算不得什么,还不是他这个当政者一句话的事情。
但在这个时代,在此刻,他还真就做不到。
想要做,也得徐徐图之。
大宛马即便不是汗血宝马,也是也不亚于北地良驹的好马,在蒸汽机出来之前,战马良驹,还是多多益善。
有了大量的良驹,日后除了水路以外,用铁蹄踏平欧洲大陆也不是不可能的事情,毕竟就算造出了能够跨大洋的好船,船也不能上岸不是。
毋寡单手搭于胸口,弯腰行礼,道:“一切都依丞相便是。”
只因为杀了两百多个商人,李暹就组建了联军讨伐大宛,眼下李暹要战马,而且还是用买的,他毋寡能说个不字吗。
“哈哈......好,我就知道你毋寡是个爽快人,你这个朋友我交定了。”
李暹大笑一声,心满意足的摆了摆手:“去吧。”
毋寡苦笑一声,点了点头,退了出去......
......
许昌,太守府
吕布嘭的一声拍案而起,一双虎目死死的盯着堂下满脸苦色的魏续。
“你刚说什么,那狗贼要我把貂蝉送去长安?”
“简直是白日做梦,他也不撒泡尿照照,看看他是个什么东西。”
“想当初他连给我牵马的资格都没有,如今竟然敢把注意打到貂蝉身上来了,当真是不知死活。”
“我就不信没了他李暹,我吕布就必死无疑了,大不了我就开城投降,归顺曹操。”
“这狗贼简直欺人太甚,我只恨当初诛杀董卓之时,没有连同这狗贼一起看了。”吕布额头青筋暴起,一张老脸气的发紫。
吕布说的倒也没错,曾经的李暹不过只是靠着李傕的关系,才在军中独领了一支兵马,按当初吕布在董卓面前的地位,李暹还真不一定有资格给吕布牵马。
李暹是什么货色,想当初同在董卓麾下之时,就连他的叔父李傕都不敢忤逆自己,这黄口小儿更是连见上自己一面的资格都没有。
当初在西凉军中不过只是一个连他吕布都不知道名字的小角色,如今竟然有胆想要染指貂蝉,简直是癞蛤蟆想吃天鹅肉,也不看看自己是个什么东西。
本章完
魏续被训斥的耷拉个脑袋,欲言又止,想要出言劝诫吕布不要因为一个女人而误了大事,吕布身上所散发出的那可怕的杀气却让他话到了嘴边,又开始犹豫了起来,不知到底该不该说。
他追随吕布的时间也不短了,对吕布的性子多少也有些了解,貂蝉在吕布心中的地位,可要比他们这些战将不知道高到哪去。
劝谏吕布把貂蝉献出去可是个危险活,魏续甚至有些担心,如果他真的说出这种话来,吕布怕是会直接让人把他拖出去砍了。
魏续面色发苦,向不远处的陈宫投去了求助的目光。
如果说在这许昌城中,还有那么一个人敢劝吕布把貂蝉献出去的话,除了陈宫也就没其他人了,也就只有陈宫敢在吕布的面前直言貂蝉的事情了。
陈宫面露激动之色,连忙道:“这是好事啊奉先,因为董卓的原因,我原本以为那李暹断然不会来救我们,即便是搭上许昌,我也没有把握那李暹真的会来救我们。”
“没想到那李暹竟然也会为了一个女人,连手底下将士们的感受都不考虑,你还在犹豫什么?”
让陈宫激动的不仅仅是李暹愿意解许昌之围,更激动的是终于能把貂蝉那个妖女给送走了,只要没了那貂蝉的影响,陈宫相信吕布会在自己的辅佐之下,成为一个明君,成就一番大事。
别说是三年了,陈宫巴不得貂蝉死在长安,如果李暹也能被貂蝉美色所迷,那就更好了,有貂蝉在丞相府给李暹吹枕边风,对他们来说是一件天大的好事,不仅对他们的大事有帮助,更能激励吕布上进,陈宫恨不得现在就把貂蝉送到李暹身边,送到李暹的塌上。
“好什么好。”
吕布皱着眉头,指着魏续,看着陈宫气急败坏的道:“他刚刚刚说,那李暹要我把貂蝉送去长安。”
“李暹那狗贼什么德行你难道没听说过,我岂能把貂蝉送到那等狗贼的身边。”
从李暹的所作所为来看,如果真把貂蝉这样的美人送去长安,吕布现在甚至都已经能想象出貂蝉流着泪在李暹省下承欢的画面了,别说是让这种事情发了,就是一想起这样的画面,吕布觉得一股气血上涌,想要吐血。
李暹这个名字,也就是在李傕死后,李暹掌控了关中之后,吕布才听说过这个名字,以前给董卓当儿子的时候,他可没听说过西凉军中有这么号人物。
一个无名小卒,当初在洛阳之时,连给他吕布牵马都不配的货色,在他看来,就是运气好,仗着自己凉系出身,靠着自己叔父的关系才接管了西凉军。
如果让这样一个货色压在自己心爱之人的身上驰骋,这简直是一种耻辱。
吕布双拳握的吱吱作响,脸色发紫,恨之恨自己不是凉系出身,否则的话,当初又岂会败于李傕那种杂鱼之手。
他恨,恨苍天不公,他吕布身为天下第一武将,无人能敌,说自己是当今项羽也不为过。
可是呢,尽落得如此下场。
一个连给自己牵马都不配的货色仗着出身,如今竟然都骑到自己头上来了。
如果自己是凉系出身的话,如果自己能够接手那名震天下的西凉精锐,李暹现在拥有的一切就都是自己的,甚至这天下,也早都是自己的了,哪会像那李暹,才占了区区数州。
名震天下的西凉精锐,若是配上自己这天下第一武将,天下何人能挡?
李暹现在所拥有的一切,本该是自己的,那些西凉军真是没有眼光,追随李傕这样的杂鱼也就罢了,如今竟然还愿意追随一个连李傕都不如的黄口小儿,自己是董卓的义子,自己才应该是西凉军的主人啊。
见吕布面目狰狞,死活都不愿意送出貂蝉,陈宫心里急的想要破口大骂,却也知道貂蝉在吕布心中的地位,知道靠骂是骂不醒他的,自己也少骂过他,骂如果有用的话,他们也不会落得今日这么个处境了。
陈宫深吸一口气,调整了一下情绪,苦口婆心的劝道:“奉先啊,你听我说。”
“那李暹也并非是要把貂蝉从你的身边夺走不是,不过只是要貂蝉去长安为董卓守灵三年罢了。”
“三年过后,貂蝉不还是你的嘛,你又何苦钻牛角尖呢。”
陈宫对吕布的性子知之甚深,知道把貂蝉那妖女送走还是得哄着来,想要把貂蝉强行从吕布的身边带走根本不可能。
至于李暹是不是真的只是让貂蝉去为董卓守灵,三年之后又是否归还貂蝉,陈宫可不关心,只要能把貂蝉送走就行。
只要把貂蝉送去长安,是死是活,还是被李暹霸占,又或是杀了祭奠董卓,都行,对于陈宫来说,只要李暹不把貂蝉还回来就行。
“那狗贼说的话岂能信?”
吕布来回踱了两步,急道:“那李暹是什么人先生难道不清楚?”
“他李暹霸占了多少良家妇人,还要我一一数给先生听吗?”
“蝉儿如果去了长安,那狗贼能放过蝉儿这样的美人?”
“为董卓守灵......为董卓守灵......董卓在时我时长陪伴在董卓的身边,也没见过他这么一号人,也没见他天天去给董卓请安,现在董卓死了,他来表忠心了,当初他人哪去了?”
“先生你该不会忘了吧,你曾经可是与我说过,李傕和他妻儿死的很是蹊跷,或许可能与这李暹有关也说不定,你现在就忘了?”
“他这种连自己亲生叔父都不放过的人,你觉得他能对董卓有多少忠心?”
陈宫面色有些尴尬,他当初确实与吕布说过,不过这也只是他的猜测罢了,不过这不重要,李傕的死和李暹有没有关系,跟他无关,他现在只想把貂蝉那妖女送走。
陈宫轻咳一声,道:“那也只是我的猜测而已,再者,李暹要貂蝉为董卓守灵,也不需要他对董卓有多少忠心啊。”
“董卓的死,多少与貂蝉也脱不开干系,即便李暹对董卓无丝毫忠诚可言,为了给手底下的将士们一个交代,他也该做做样子。”
“为了安麾下那些西凉将士的心,他就是杀了貂蝉以祭奠董卓也不为过。”
“他之所以不杀貂蝉,只是让貂蝉为董卓守灵三年,想来也是顾虑到奉先你。”
“他既然想要奉先你为他守许昌,为他牵制曹操,就自然不能拿貂蝉怎么样不是?”
“为了能够拿捏奉先你,他总得有点什么抓在手中不是?”
“在我看来,他完全是因为知道貂蝉在你心中的位置,才想要把貂蝉质押在长安的。”
“因为他也知道奉先你是个重情重义之人,只要貂蝉一日还在长安,你就一日会受到他的摆布。”
“他想要你把貂蝉送去长安,在我看来,也在情理之中。”
本章完
许昌太守府大堂内,吕布满脸愁容,急的来回乱转,若是李暹是个守信的人,让貂蝉去长安只是为了给董卓守灵,让貂蝉去也就去了,无非就是三年的时间而已。
短短三年的时间,转眼间就过去了,心中虽然万分不舍,一刻也不愿与貂蝉分开,但也不是不能接受。
只是李暹那厮的人品,让人很难相信啊。
貂蝉若是丑点也就罢了,偏偏还是这天下第一美人,李暹那个喜好霸占人妻女的狗贼能放过貂蝉这样的美人,只是让这样的美人去守灵?
思索了良久,吕布摇了摇头,停下脚步,望向陈宫。
“我还是不相信李暹那厮的为人,让我把貂蝉送去长安,还不如直接开城归顺曹操。”
“曹操前番可是说了,只要我愿意开城归顺于他,他愿意与我兄弟相称,与我共分天下,岂不比向李暹那狗贼低头强?”
陈宫一听吕布竟然生出了投降曹操的念头,脸色都变了,怒道:“曹阿瞒那厮说的话你也信?”
“想当初,他的伯父吕伯奢在他被董卓满天下通缉的时候,冒着被株连满门的风险收留了那曹阿瞒,可他曹阿瞒呢。”
“他曹阿瞒竟只因为自己的一点疑心,杀了吕伯奢一家。”
“本已犯下大错,不认罪也就罢了,竟连那买酒归来的老人也不放过。”
陈宫上前了两步,抓着吕布的手臂苦口婆心的道:“奉先啊,那曹阿瞒连吕伯奢一家都不能放过,他能跟你平分天下?”
正因为看不惯曹操的为人,他陈宫才会与张邈一起迎吕布入兖州,此时又怎会让吕布再投那曹操。
不可否认,曹操确实是个能成大事的主,可却不是他陈宫愿意辅佐之人,让他去辅佐曹操,他宁愿去死。
“这也不成,那也不成,那你想要我怎么做,难不成真的要把貂蝉送去长安?”
吕布气急败坏的咆哮了一声,愤愤的走到一旁的桌案前坐了下来,掷地有声的道:“休想,我宁死也不会把貂蝉送到李暹那个狗贼的身边。”
陈宫气的脸色发青,如果有的选的话,他可是真不想辅佐这么个不成气的东西,女人和天下,到底哪个更重要,怎么就分不清呢。
他现在开始有些理解楚汉相争之时,范增的心情了,遇上这么个烂泥扶不上墙的主,就算他陈宫有天大的本事,也改变不了什么,一股深深的无力感涌上心头,他现在恨不得亲自提剑去砍死貂蝉。
“奉先啊,你怎么就想不明白呢。”
陈宫深吸了一口气,来到吕布的面前,耐着性子道:“李暹,是有过一些霸占人妻女的劣迹。”
“但有一点你得清楚,他所霸占的那些人妻,都是一些不会对其霸业带来坏处的女人。”
“就说张济之妻邹氏,何咸之妻尹氏,不过是一些无关紧要的人罢了,霸占了也就霸占了。”
“再说那谢氏,霸占了那谢氏,不仅没有给他带来任何坏处,还让他得到了整个西河谢氏一族的支持。”
“但貂蝉不同啊,只要你吕布一日还在,只要你吕布一日对他还有利用价值,他就不可能对貂蝉怎么样。”
“况且董卓之死与貂蝉多少有些关系,他若是霸占了貂蝉,他手底下的那些西凉军会作何感想?”
“李暹此人或许好美色,但从他的所作所为来看,他的脑子中却不仅仅只有美色。”
“所以你就放心好了,貂蝉去了长安,保证没人会去为难她。”
陈宫心中不禁感到有些无奈,他堂堂一个谋士,不是与人商谈治国平天下之道,却因一个妇人在这跟哄孩子一般,还得把别人的主公一顿猛夸,沦落至此,是何等的悲哀。
吕布想了想,陈宫所说的却也有些道理,不管心里想不想承认,那李暹能走到今时今日,也并非是全靠运气,或许真如陈宫所言一般,只要自己还活着,对那李暹还有利用价值,他就不会把貂蝉怎么样也说不定。
“可是......前不久那刘备之妻甘氏又作何解释?”
吕布抬起头,皱着眉头看着陈宫,他的心中也已经有些动摇,只是希望陈宫能彻底的说服自己,好让自己安心的把貂蝉送去。
如若不然,把貂蝉送去长安之后,整日提心吊胆的,还不如不送。
陈宫一口气差点没提上来,肺都要气炸了,怎么尽在这扯些女人,那甘氏怎么解释你问我做什么,我又不是李暹,能给你什么解释,你自己去问李暹啊。
他恨不得拂袖而去,但也知道这样解决不了问题,别说是他气走了,就是他气死了,要是今天说服不了吕布,吕布也不会把貂蝉送出去。
“甘氏......那甘氏......”
陈宫强压着心头的怒火,稳了稳心神,尽可能的让自己的语气显得比较平静,道:“那甘氏嘛......其实就是李暹用来激怒刘备的。”
“刘备此人可不简单,无论是徐州的陶谦,还是荆州的刘表,都待其如上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