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国从接手西凉铁骑开始 第146章

作者:起个笔名真难

特别是一些什么武林世家啊,什么门派招募弟子啊的,在李暹的眼中,跟大街上来一句‘游泳健身了解一下’的没什么区别。

再不就是如某个耗子尾液喝多了,靠着这神奇的液体打通了任督二脉,自创一派的武林宗师所创立的武林门派。

当然,李暹也并非是怀疑武学,相反,他相信有真正的武学存在,因为自春秋之时的游侠起,一直到清末,武侠小说中所描写的江湖,武林都真的存在,只是没有影视作品和武侠小说中那么浮夸罢了。

就好像他遇到的这些武将一样,武力值虽然高,但不会真的开无双,所谓的武林人士,江湖游侠,必然也还在人力的范畴之内的。

这些人只要不触犯朝廷律例,倒也可以留着去他们牵制世家,跟士族争抢利益。

张宁搞出来的这个白莲倒是有些让人头疼,她这个白莲虽然没有历史上的那个白莲煽动性强,走的也不是煽动地方百姓的路线,可她这个出身和背景倒是让人有些头疼。

在民间被那些所谓的江湖人士称之为魔教什么的无所谓,名声越烂越好,这样就不会像她父亲张角折腾出来的太平教那般有煽动力。

不得不说,这张宁还算有些头脑,知道即便是换了个名头,要还是走她父亲的老路,走蛊惑百姓的路线,天下没有一个诸侯会容忍她的存在。

如果没有太平教背景倒还好说,杀了普通民众的,明着犯事的,抓了依法处置,跟那些所谓的帮派啊,豪强啊私底下私斗弄死的,地方豪强碍于脸面不愿意报官的,那就睁一只眼闭一只眼,让他们自己去互相牵制去。

管你是什么魔教也好,正派也罢,你们只要不明着犯事,不祸害一方,你自诩立于法律之外,那就让你自诩好了,留着你们互相牵扯。

但要是太嚣张,明着搞事情,那管你是什么,就算是什么少林武当的,只要你不老实,就依律给你弄死。

只是这张宁的背景有些棘手,黄巾余孽的身份,谁知道她会不会效仿她爹张角,就算她不愿意,她手底下那些黄巾余孽也愿意安分守己,不推着她向那一步迈进?

李暹眉头紧锁,沉吟了许久,道:“查......往深处查,如果这些人来长安,真的和那些汉臣有关系,查出一个办一个。”

“来长安的这些有一个算一个,弄清楚他们的目的之后,交由大理寺依法处置。”

“没来长安的那些白莲的成员,锦衣卫就不用管了,犯事的自然有各地官府去处理,没犯事的也没必要去追究。”

“至于他们黄巾余孽的身份,看他们以后的表现吧,毕竟曾经黄巾乱党席卷了整个中原大地,其中不少都是一些因为蝗灾干旱、瘟疫等一些原因,活不下去才跟着张角造反的可怜百姓,没必要去深究。”

思虑再三,最终李暹还是决定暂时先留着它看看,以后再视情况而定。

比起这股所谓的江湖势力,李暹心中最大的顾虑还是世家门阀。

想要解决世家的问题,不是仅仅靠着简单粗暴的杀就能够解决的。

抛开所有因素,哪怕真的无脑的见到世家就杀,把全天下的世家门阀屠戮一空,也解决不了根本问题。

这些世家门阀没了,新的世家门阀又会起来,比如他手底下的这些将领和谋臣,未来必然也会成为新的世家门阀。

哪怕是出身寒门的郭嘉,出身草根的徐晃,待他一统天下之后,郭、徐两家也必然会成为新的士族,总不能给郭嘉和徐晃等手底下的所有文臣武将都做绝育吧,又或是过河拆桥,平定天下之后弄死他们?

只要还重用他们,只要他们都有自己的子嗣,成为新的世家门阀是阻止不了的。

世家的问题,只能想办法去牵制,去平衡,不可能完全消除。

这个白莲要是只走成为一股所谓的江湖势力,只做一些与世家豪强之流争夺利益的组织,倒是可以留着。

如果它真的要走历史上那个蒙古人在的时候就反元,打着赶走蒙古人的旗号发展壮大,赶走蒙古人之后就打着‘反明复元’旗号造明的反,明灭了又打着‘反清复明’旗号来反清的职业造反路线,那就容不得它了。

“臣,领命。”

骆安恭敬一礼,缓缓的退了出去。

本章完

张宁.jpg

武威郡城西一座不起眼的小院中,一群穿着质朴的男男女女簇拥着一位双十年华的黄杉女子,低着头跪在地上,在这他们的面前,摆放着一方红木香案,案上摆放着一尊沉香木雕刻而成的南华老仙木雕,香炉中,燃着几支刚点上不久的竹香。

这些人闭着双目,满脸的虔诚,口中念叨着一些晦涩难懂的经文,不知过了多久,这些人齐声呼唤了一声‘代天宣化,普救世人,若萌异心,必获恶报’,拜神仪式终于结束。

据道教传承的书籍中记载,南华老仙本是庄周的道号,他主张以道为念,心系天下,一身《太平遁甲》是可逆天改命的神仙之术。

传说他将《太平遁甲》一分为三,其中可以呼风唤雨的三卷名为《太平要术》的咒篆之术于巨鹿传给了在山中采药的张角,将百余卷治病医人的《太平清领道》于曲阳泉水上赐予于吉,名之曰禁咒科。

后又于峨眉山中,将三卷《遁甲天书》赐予左慈,上卷天遁,能腾云御风,飞升太虚,中卷地遁穿山透石,下卷人遁,云游四海,飞剑掷刀,藏形变身,千里之外取人首级。

并且授予李意、紫虚、管辂卜筮之术,李意上通天文,下察地理,中知人之生死吉凶。紫虚上人,知人生死贵贱。神卜管辂会看天文日月星辰,知周易,仰观、风角、占、会,肉眼通神相。

总之这位南华老仙就是无所不能的老神仙,张宁在原太平教基础上所创的白莲,依旧选择拜南华老仙。

拜神仪式结束,被众人簇拥的黄杉女子缓缓的站了起来,转过身,露出了一张冷艳绝美的容颜,此女正是张角之女张宁。

众人陆续入座,长裙轻拂,秀发低垂的张宁坐在上首,一名教中头目模样的中年男子起身抱拳一礼。

“缘城已经带着安定分舵的兄弟们潜入了长安,都是一起走到现在的教内兄弟,教主真的打算不管他们了?”

张宁闻言,冷艳的俏脸上浮现出一丝怒色,寒声道:“天作孽犹可恕,自作孽不可活,神医也不救必死之人,既然他铁了心的要自寻死路,我们又能如何。”

缘城本是张角麾下黄巾军三十六方渠帅之一,黄巾覆灭后,三十六方渠帅死的死,散的散,如今还能活着跟在张宁身边的,已经没有几个了。

至今还追随在张宁身边的,除了少数那么一两个是真心终于张角,因为张角的原因才死心塌地追随着张宁的,其他人都有自己的一些小心思,这缘城便是那些别有用心之人中的其中之一。

缘城不仅一心想要重现当年百万黄巾席卷天下之景,还存了一些想要将张宁收入房中,借张宁之名,整合天下黄巾残余势力的念头。

缘城在教内威望极高,手中所掌控的势力也令张宁十分忌惮,张宁忍他也不是一天两天了,早就想着除掉他了。

往日里,因为忌惮他手中的实力,若是与他翻脸也未必能斗的过他,只能与他虚与委蛇。

没想到他自寻死路,吃了熊心豹子胆,居然跟长安城中的那些汉臣们搅合到了一起,刚好可以借李暹之手除掉这个祸根。

除掉李暹,令关中大乱,再借天子正名,争夺天下?

张宁嘴角勾起了一抹轻蔑的微笑,眼中光芒闪烁,空有野心,却没有自知之明,更看不清当今天下的形势,这样的货色都能成为三十六方渠帅之一,难怪父亲当年会失败。

“可是......”

“可是什么?”

张宁的目光愈发的冰冷,看了一眼这个中年人,道:“自立教起,我就说过,不要与任何一方势力扯上关系,离这些诸侯越远越好,更不要再存有什么夺取天下之心。”

“我创立白莲的目的,只是想给你们这些追随父亲征战多年的老人,追随我们的兄弟,以及那些战死的兄弟们所留下来的孤儿寡母们一个安稳的生活。”

“我曾经说过,你们之中若是谁还存有争夺天下的念头,你们可以走,我这座小庙容不下这些大佛。”

“我记得五鹿你曾经问过我一个问题,问我为何要收留那些被官府通缉,做尽恶事的穷凶极恶之徒,以至于让我白丨莲教被那些所谓的正派人士扣上了一个魔教的名头。”

“今天我就告诉你,这正是我所要的。”

“我们这些人黄巾余孽的身份,不是改个教名就能够洗刷的清的。”

“我们或许可以瞒的了普通百姓,却瞒不过这天下的诸侯。”

“黄巾军当年席卷天下,你觉得这些诸侯们能容忍一个受百姓爱戴的教派存在?”

“只有我们的名声够差,才不会引起这些诸侯的忌惮,我们才能安安稳稳的过我们想过的生活。”

张宁叹道:“我们这些人死了也就死了,可曾经追随父亲的那些兄弟们所留下来的孤儿寡母,却要有人来照顾。”

“争夺天下的事情就不要再想了,如何带领兄弟们好好的活下去,如何能养活曾经的兄弟们所留下的孤儿寡母,这才是我们该去想,该去做的事情。”

黄巾军席卷天下之际,追随者无数,被朝廷剿灭后,留下的孤儿寡母更是数不胜数。

张宁看不到的那些她管不了,但聚集在她身边的这些可怜的孤儿寡母,她却不能不管,这也是她创立白丨莲教最初的目的,算是尽一个女儿该尽的心,为她的父亲赎罪吧。

被称为五鹿的中年汉子暗叹一声,张宁的苦心他又怎会不知,这些年来,张宁带领教内的弟兄,想方设法的与那些什么武林世家,各大帮派抢夺地盘,最终赚取的钱财也都是分给到了那些孤儿寡母的手上。

只是一想到当年百万黄巾席卷天下的盛景,再想到现在的处境,堂堂天公将军的后人,以及他们这些曾经席卷天下黄巾军渠帅,如今却沦落到在这江湖之中跟一些草莽势力抢夺这些蝇头小利,这和在垃圾堆中抢食的恶狗有什么区别。

五不甘,不忿,却又感到无奈,如今他们这些人,除了在这底层和一些草莽争食以外,还有什么资本与天下诸侯坐在同一棋桌上对弈。

本章完

昏黄的油灯闪烁着微弱的光满,忽明忽暗,阴暗潮湿空气中,弥漫着腐臭的血腥味,几缕残阳透过狭小的通风口照着进来,却又被无尽的黑暗吞没。

昏暗潮湿的锦衣卫诏狱中,似地狱一般压抑,诏狱最深处一间牢房内,北镇抚司镇抚使骆安漫不经心的坐在一个大椅上,低着头扯着袖袍细细打量,似乎是在研究着身上这件飞鱼服上那精美的花纹,两名身着飞鱼服的锦衣卫手压刀柄,静静的立在他的身旁。

在他的对面,一个方脸大汉被铁索捆绑在十字木架上,从那浑身上下鲜血淋漓,十根手指断了七根的惨状,不难想象出不久前,这大汉曾承受过什么样的酷刑。

“我的耐心是有限的,你要是老老实实的把你们此次来长安的目的告诉我,我可以给你一个痛快。”

骆安抖了抖袖袍,抬起了头,眼中精光闪烁,露出了凶狠阴鸷的目光,森然的道:“否则的话,我可以向你保证,在你的四肢被剔成白骨的情况之下,你还能好好的活着。”

得到了李暹的授意,骆安当即便抓了不少白丨莲教徒,这几日已经不知有多少白丨莲教徒死在了这锦衣卫的诏狱之中,各个死像惨烈。

就在这间牢房的角落中,还对着几具白骨,从那些白骨上还残留着干涸不久的血液来看,这些尸骨并非是自然风化,而是被人生生的把肉给刮了下来。

眼前这大汉,真是骆安抓来的一个白丨莲教的小头目。

已经奄奄一息的方脸大汉听闻此言,身体微不可查的轻轻一颤,扫了一眼堆在角落里的那几具白骨,艰难的开口道。

“我真的不知道,我......呼.......只是......接到了上面命令,要我带着堂口内的兄弟秘密潜......入长安。”

“听......听说是要完成一项绝......密的任务。”

“其......其他的,我真的什么都不知道了。”

骆安皱了皱眉,这大汉似乎并没有说谎,是什么样绝密的任务,连执行任务的这些人都已经到了长安,还一无所知。

这些日子虽然秘密抓了不少白丨莲教的人,可都是一些杂鱼,唯一抓到的,勉强算是一条大鱼的,也就是眼前这个大汉,安定堂口的堂主,屠北。

连一个执行任务的堂主都不知道这次的任务到底是什么,骆安本能的有一种预感,白丨莲教这次怕是所图非小。

“你口中所说的上面的命令,是你们那位什么白丨莲教主,叛贼张角之女张宁的命令?”

屠北艰难的摇了摇头:“是缘护法的命令。”

“缘城?”骆安眼中精光一闪,莫非缘城此番也来了长安?

如果他真的来了,那就得在这诏狱之中,给他备好一间上房了。

锦衣卫北镇抚司被李暹赋予了监管治下所有州郡的权利,只要是在李暹所管辖的范围之内,哪怕只是江湖草莽中的一些势力,北镇抚司的档案室里都能查到他们的信息。

身为北镇抚司镇抚使骆安,自是不可能对这什么白丨莲教一无所知,虽不说一清二楚,但其中的一些骨干成员的情报,还是有的。

缘城不仅仅是黄巾余孽,还是曾经大名鼎鼎的三十六方渠帅之一,这样一个人如果来到了长安,无论他来是为了什么,都值得在诏狱中给他留上一间雅间。

屠北点了点头,似乎知道骆安接下来要问什么一般,咳了两声,一股股鲜血从口中涌出,虚弱的道:“护......护法的行踪没人知道,我接到的命令也只是......”

“只是.......到了长安之后,一切听从......听从护法的安排。”

“说是让我带着兄弟们潜伏在长安城内,等到任务......开始的时候,自然会有人联系我。”

“我知道的也就......这么多了,给......给我一个痛快吧。”

骆安沉吟了许久,似乎也知道从这屠北的身上挖不出什么有用的情报了,抬起头,对着立于右手边的锦衣卫使了个眼色。

这名锦衣卫点头领命,来到了屠北的面前,面无表情,眼都不曾眨一下,唰的一声拔出了腰间比匕首长上些许的障刀,干净利落的划过了屠北的咽喉。

利刃划过咽喉的那一刻,屠北因痛苦而扭曲到一起的脸终于舒展开来,露出了解脱的笑容。

骆安缓缓站起身,拍了拍身上沾上的灰尘,抬起脚,朝着牢房外走去。

“传令下去,就算是挖地三尺,也要把缘城给我挖出来。”

......

随着骆安的一声令下,北镇抚司的锦衣卫瞬间变的忙碌了起来,此时的长安城虽然暗流涌动,在有心人看来,颇有一种风雨欲来风满楼的感觉,但对于普通百姓来说,并没有什么感觉。

长安大街上依旧如往日一般繁华,小贩的叫卖之声不绝于耳,普通民众该聊八卦的聊八卦,该扯家长里短的依旧扯家长里短,表面上看起来,与往日没有什么不同。

当然,这也仅仅只是因为普通的百姓接触不到这一点,可在这段时间涌入长安城的所谓的江湖人士眼中,此时的长安城可就变成了另外一幅模样。

不时的有一些江湖人士莫名失踪,经常一夜之间,住在自己隔壁的什么武林同道就莫名其妙的没了。

深夜阴暗的小巷中,不时的传出一些打斗的声音和惨叫声,好奇的民众第二天去查看,却又什么痕迹都没留下,闹的一些长安百姓都在私底下传出一些某些小巷中闹鬼谣言。

除了这些百姓私底下传的一些谣言外,也就长安令这些日子被一些鸡毛蒜皮的小事忙的有些不可开交,焦头烂额。

经常有一些客栈酒楼的老板跑到长安令府衙报案,说什么一夜醒来,他家客栈的住户找不到了,连帐都没结,要求长安令把这些没素质的人抓回来结账。

长安令乃重职,锦衣卫近些日子暗中在暗中搞事情他又岂会不知,那些消失的人多半都跟锦衣卫有关系,但这些又没办法跟普通民众说,找锦衣卫吧,锦衣卫又不归他管,随便两句就给他打发了,他也只能硬着头皮安抚百姓。

终于,在这一日,随着告官的人越来越多,长安令忍不了了,直奔丞相府。

本章完

丞相府书房内,李暹耐着性子坐在四方椅上,脸上带着微笑,不住的点头,而他的对面,长安令杜畿吐沫横飞,苦口婆心,口若悬河,滔滔不绝。

“......臣虽然也知道锦衣卫这些时日可能是在办什么重大的案子,但无论是什么样的案子,是否也应该尽可能的避免扰民,尽量不影响到长安百姓正常的生活。”

“如果那些失踪的人真的和锦衣卫有关,锦衣卫是否也应该给出一个合理的解释,以安民心。”

“近来越来越多的人跑到府衙,不是说什么住户一夜之间莫名其妙的消失,就说什么深夜听到异样的声音,是不是闹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