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者:起个笔名真难
那些个汉室死忠,就算不敢拿李暹怎么样,但也会抓住这个机会,到处宣扬此事,把此事闹的人尽皆知。
夜闯皇后寝宫,还驱散了所有人,都不需要怎么造谣,只要把这件事说出去,就够引人遐想了。
李暹也不答话,眯着眼睛邪笑着一步一步朝着伏寿逼近,伏寿脸色一白,下意识的连连后退,直到退无可退,翘挺的臀部抵在了一张黄花梨大案上,才停了下来。
“你......你想要干什么......”
伏寿眼中闪过一丝慌乱,心跳加速,饱满的胸脯急剧起伏,故作镇静的仰着脑袋直视着李暹,色厉内荏的怒斥。
“我想干什么?”
李暹嘴角扬起了一抹邪意的笑容,手指轻轻滑过伏寿的脸颊,温柔的道:“当然是要干......你啊。”
话音落下,李暹目光一寒,一把掐住了伏寿的脖子,凑到了伏寿的眼前,眯着眼睛,一字一顿的道:“你说我怎么说你好呢?”
“无论是当初的董卓,还是我的那个叔父李傕,和他们两个比起来,我对你们算是很仁慈的了吧。”
“你们先是派人暗中勾结马腾和韩遂,想要在借他们之力,在我平定并州之时,搞乱长安。”
“我重拿轻放,没跟你们计较。”
“我讨伐凉州的时候,你们与那钟繇想方设法的想要在百姓的面前刷存在感。”
“我又只是杀了钟繇一人,没与你们计较。”
“你们派人暗中联络吕布,想要借吕布之力攻打关中,导致兖州大乱。”
“我还是装作不知,没与你们计较。”
“你们暗中做的这些事情,足以让这长安城血流成河,而我却始终不与你们一般计较。”
“可你们呢,特别是你。”
“刚刚解除禁足,不好好做你的皇后,这就又开始打起刘备的主意了。”
“你们是不是真以为我李暹软弱可欺,是不是真的以为董卓和李傕对你们所做的那些事情,我就做不出来?”
“非逼着我用一种你们能听得懂的方式来对待你们,你们才会老实是吧。”
“既然那么欠干,那就满足你。”
刺啦一声,李暹粗暴的撕去了伏寿身上的衣物,猿臂一用力,抓着她的脖子,将她按趴在了桌案上。
伏寿心中一惊,她怎么也没想到,一直用心经营自己名声的李暹,竟然真的敢做出这种事来,浓浓的恐惧感涌上心头。
“放开我......你这个贼子......来人啊......”
伏寿惊叫一声,拼命的挣扎起来,双手胡乱的挥舞。
只可惜,一个久居深宫的弱女子,又怎能反抗的了武将出身的李暹。
李暹目光冰冷,如同被激怒的野兽,毫无半点怜香惜玉之心,粗暴的抓着伏寿的头发,将她的身体死死的按趴在花梨木大案上,扯去她的长裙,提前上马,直刺入伏寿的灵魂深处......
人在被激怒的情况之下,又没有礼法和道德的束缚,所做出来的事情往往令人难以想象。
此时的李暹,没有丝毫的怜悯,无视伏寿的怒斥和哀求,如发疯的野兽一般,似彻底撕碎身下的猎物。
春雨霖霖落尽,不知几度云雨,李暹那一腔的愤怒终于随着一声低吼,在伏寿的身上发泄一空。
本就较弱的伏寿哪经得起这般征伐,早已昏死当场,钗落鬓散,衣衫凌乱的趴在花梨木大案之上。
酣畅淋漓的将一腔怒火尽情宣泄,精神焕发的李暹看都未曾看过早已昏死过去的伏寿一眼,随意的披上了一件衣袍,走出了大殿。
清冷的明月高高的悬挂在夜空之中,洁白的月光掠过屋檐,照在了李暹冷峻的脸上,晚春的夜晚依旧带着些许的凉意,守在殿外的汪直不知从哪里寻来了一件狐裘,披在了李暹的身上。
“丞相,已经按您的吩咐,以天子的名义将那刘备接入了宫中,如今已经被控制在了永寿殿内。”
永寿殿距长秋殿不远,就在长信殿的隔壁,步行的话,一炷香的时间就能走到。
原来就在不久前,汪直让西厂的一个小宦官以刘协的名义,秘密把刘备召入了长乐宫。
刘备本是有些怀疑,可见这小宦官连加盖了天子印玺的血诏都带了出来,当即便打消了所有的疑虑,换上了宦官的服侍,跟着这小宦官从一个狗洞钻进了长乐宫,小心翼翼的躲开了‘西厂的眼线’,来到了永寿殿。
本章完
“先把风声放出去,至于刘备,就暂且先囚禁在永寿殿内,不许任何人接触。”
淡淡的留下了一句话后,李暹紧了紧身上的狐裘,走下台阶,带着一众侍卫离开了长秋殿。
翌日,朝阳刚刚升起,早市还未收市,一个劲爆的消息便点燃了整个长安城的大街小巷,茶馆酒肆间,士子百姓们议论纷纷。
“听说了吗,那个刘备夜会皇后,银乱后宫,还睡了龙塌,被丞相带人抓了个正着。”
“恩?不是丞相带兵夜闯皇后寝宫,还在宫中过夜吗?”
“你听说谁说的,丞相是那种人吗?”
“我今早给太尉府送菜的时候,听杨太尉家的小厮说的。”
“那些尸位素餐的狗官抹黑丞相也不是一天两天了,我邻居张大婶外甥家的邻居就有一个儿子在宫里当差,听说他的同僚就是在长秋殿当差,亲眼见到丞相带人在刘备和皇后两人密会之时把两人捉奸在床。”
“是吗?我就说嘛,丞相怎么可能是那种人,我还跟那小厮吵了一架,那小厮说的有鼻子有眼的,差点把我给骗了,敢造谣丞相,这种跟着黑心的狗官抹黑丞相的人最可恶了,下次找几个人在他出府采买的时候给他套上麻袋打一顿。”
“稍微有点脑子的人都知道这是在抹黑丞相,你也不想想,丞相是什么人,那刘备又是什么人,谁会做出银乱后宫的事情,不是一目了然?”
“你说的对,我也是这么觉得,那刘备跟他那两个猛男义弟和他夫人的那些事情都被茶馆说书的编成书来说了,他能做出银乱后宫的事情,一点都不奇怪,只有没脑子的人才会相信丞相会做出那种事情。”
李暹带甲闯入皇宫,夜入皇后寝宫的事情传遍了长安城的大街小巷,只不过却有两个版本。
一个是李暹夜闯皇后寝宫,意图对皇后不轨,并且银乱后宫,这个版本自然是一些在宫中有眼线的汉臣散布出来的。
另一个版本则是李暹收到刘备仗着自己皇叔的身份,骗取了陛下的信任,不知以什么借口混进了长乐宫,并且和伏皇后搅合到了一起,这个版本自然是西厂的人散播出来的。
民间因为这两个不同的版本,争的面红耳赤,当然,还是第二个版本的呼声比较高,前一个版本除了一些心底本就对李暹有着偏见的一些人以外,基本没人信。
除了百姓对李暹人品的信任以外,最主要的原因则是西厂和锦衣卫北镇抚司连夜洒出去了无数人,暗中控制着舆论的导向,一些别有用心想要带节奏的人都被西厂和锦衣卫的人给请去锦衣卫诏狱喝茶了。
身为穿越者的李暹,如何不知道舆论的重要性,他可不会像董卓和李傕那般丝毫不把舆论当回事,又怎会让不利于自己的舆论传播。
会出现这种结果,并没有出乎李暹的意料,夜入皇宫,并且还闯了皇后的寝宫,这么大的事想要不泄露一点风声根本不可能,既然如此,那就再放出一个消息来混淆视听好了,有西厂和锦衣卫把控着舆论的导向,还用得着担心舆论会对自己不利吗?
太尉府,杨彪和耿纪等一众汉臣脸色铁青,他们怎么也没想到李暹竟会如此无耻,竟然让西厂和锦衣卫在严格掌控着长安城的舆论和民意,他们派出去散播这个消息的人一个都没有回来,全部莫名其妙的消失了。
“可恶......这个狗贼,银乱后宫,欺凌皇后,竟然还贼喊捉贼。”
嘭的一声,耿纪一拳砸在了桌案上,脸上青筋暴起,本还有些俊秀的脸扭曲的如青面獠牙的恶鬼一般可怖。
主位上的杨彪脸色比耿纪也好不到哪去,低垂着双目,牙咬的吱吱作响,默不作声。
“杨太尉,你倒是说句话啊,难不成我等只能眼睁睁的看着这恶贼肆意的欺凌陛下和皇后?”
一个年约四旬的中年人拍案而起,气的吹胡子瞪眼,浑浊的双目中充满了愤恨,看他怒发冲冠的模样,似乎只要杨彪说句话,他就会毫不犹豫的去跟李暹玩命。
此人正是车骑将军董承,这董承原也是西凉军将领,更是董卓女婿牛辅的部曲,虽不是纯正的凉系将领,但好歹也可以算是比吕布血统还要纯的西凉将领,按理来说,他没道理这么憎恨李暹。
可此人还有一个身份,那就是汉灵帝生母董太后的侄子,刘协嫔妃董贵妃的父亲,有董太后和董贵妃在前,董家与汉室的关系,丝毫不亚于伏完,也难怪他如此憎恨李暹。
董承的手底下原也是有一支兵马的,可在李暹接管了西凉军之后,自然是把他给架空了,只给他留下了一个车骑将军的军衔,军权却给夺了。
西凉军中有什么人是汉室死忠,李暹或许不知道别人,但没道理不知道他董承,要怪也只能怪董承做的那些事情太过扎眼,让身为穿越者的李暹想不知道他都难。
“说话,说什么话?”
杨彪缓缓的睁开了眼睛,脸色阴沉的可怕,咬着牙一字一顿的道:“如今整个长安城遍布了锦衣卫和西厂的耳目,稍有风吹草动就能传到李暹的耳中,你我今日聚集在此,此时恐怕也早已传到了丞相府,你还想让我说什么?”
董承怒吼道:“难不成就这么眼睁睁的看着陛下和皇后受辱?”
现在已经不仅仅只是关乎汉室尊严的事情了,如果这次真的让李暹得逞,把这个罪名安到刘备的头上,以这种栽赃陷害的手段排除异己,除掉了刘备,下次遭殃的还不知道会是谁。
今天可以是刘备夜会皇后,明天可能就不知道是在坐的哪一位夜宿龙床了。
没了道德的束缚,以后李暹夜宿后宫岂不是会更加的肆无忌惮,今天可以是皇后夜会刘备,明日保不准就是他的女儿董贵妃夜会哪位汉臣了。
身为皇亲国戚,身为人父,董承绝不会允许这种事情发生。
本章完
“不然又能如何?”
杨彪抑制着心中的愤怒,道:“如果真能和李暹拼个鱼死网破,玉石俱焚,我现在就领着你们打上丞相府。”
“可你看看在坐的诸位,谁的手中有一兵一卒,是你这位车骑将军,还是我这个太尉?”
“恐怕不等我等到丞相府,刚出这个府门,你我就会死于乱刃之下。”
“为今之计,我们也只能暂时先忍耐下来,以待时机。”
杨彪心中也很无奈,堂堂太尉,天下武官之首,手中竟然连一兵一卒都没有,他又能如何,纵观历朝历代,有他这么憋屈的掌控天下兵马大权的太尉吗?
他这位太尉,别说是去跟李暹那个丞相正面硬刚了,一不小心,怕是随便来几个锦衣卫,都能踹开他家的门,把他拖出去。
“忍耐......忍耐......”
董承咬着牙喃喃两声,突然爆吼道:“陛下都被欺辱到了这种地步,你叫我如何能忍的了。”
以往要他忍,他还可以忍的了,李暹毕竟和董卓不同,顾忌着名声,不会做出太过激的行为,顶多也就是欺辱一下他们这些汉臣,残杀一些汉室忠良。
身为人臣,又处于这种混乱的年代,忍也就忍了。
可他也无论如何也忍不了李暹做出如此大逆不道之事,无论是为了汉室,为了陛下,还是为了他的女儿,他都得除掉李暹。
“忍不了也得忍。”
杨彪叹道:“权臣当道,天下分崩离析,如今的大汉,也就仅剩下我们这些老人了。”
“我们可以死,但不能死的没有价值。”
“若是我们都死了,还能指望何人来匡扶这大汉。”
“今日在坐的诸位,可是这大汉仅剩的最后一点希望了。”
如今的形势让这些汉臣感到绝望,曹操和李暹联姻联盟,听说曹氏之女已经在来长安的路上了。
荆州的刘表,宛城和南阳被夺连吭都不敢吭一声,汉中的张鲁更是跟孙子一样,连他们这些汉臣暗中派去联络的人的面都不敢见,难道他以为自己老实本分的呆在汉中,李暹日后就会放过他?
董承越想越气,猛的一脚将面前的桌案踹飞了出去,案上的酒壶碗碟丁零当啷的摔了一地。
“忍忍忍......再忍下去形势只会对我们越来越不利。”
董承愤愤的指着门外,怒道:“睁大你们的眼睛好好看看如今这天下的形势,李暹现在已经坐拥司、雍、凉、并、豫、扬六州,外加半个徐州。”
“这大汉的半壁江山都已经落入了李暹之手,当今天下还有哪一个诸侯敢捋此贼的虎须。”
“再看看此贼的所作所为,开荒养民,通商路,这才多久,如今关中之地已经一片向荣之景。”
“远的不提,就看看这长安城的百姓,只知有他这位李丞相,眼中可还有这大汉的天子。”
“此贼狼子野心昭然若揭,若是再给此贼子一些时日,待凉、并等州都如关中这般繁盛,到那时,这天下还有谁能撼动此贼。”
“若真等到那一天,在坐的你我,都将成为这大汉的千古罪人,四百年大汉,将会断送在我等这些不作为之人的手上。”
此言一出,在场的一众汉臣脸色露出了痛苦的表情,董承所说的这些,他们又怎能不知,从李暹爱民如子,并且有意淡化天子的存在感就能够看出李暹的狼子野心。
李暹此贼显然不会满足于一个丞相之位,如果真到了那一天,他们这些人到了九泉之下,有何脸面去见先帝。
本以为李暹年幼可欺,哪曾想这贼子竟然有此等的野心和心机,比之董卓和李傕有过之而无不及。
董卓和李傕两人虽嚣张跋扈,暴虐无道,但这两人胜在光明磊落,无论做什么,都简单粗暴的明着来,而李暹这贼子是既当表子又立牌坊,恶事做尽却还要别人说他好,在场的一众汉臣,无不怀念董卓和李傕。
杨彪长叹一声,道:“那依董国舅的意思,我等该当如何?”
董承眼中闪过一丝不易察觉的怨毒,咬着吐出了两个字。
“刺杀。”
一众汉臣被董承这句话吓了一跳,在长安城中刺杀李暹,先不提这事能不能成,想要刺杀李暹,也得先有人手才行,总不能让他们这帮老家伙亲自下场吧。
自从李暹接管了西凉军之后,严禁长安城内的权贵豢养死士,就连城外庄子里的私兵,也被勒令解散了,以长工身份留下来的那些人,也都登记在册,就算能够把那些人召入城,也瞒不过西厂和锦衣卫。
刺杀这种事情如果那么容易成事的话,还打什么仗,直接刺客去把这天下的诸侯都给杀了不就得了。
别说是在戒备森严的长安城中刺杀李暹这样一个当今天下第一霸主了,就是从这天下随便找一个诸侯,也不是区区一些刺客就能行刺成功的。
如果靠刺杀就能解决问题的话,也不用他们这些人动手了,天底下的这些诸侯,哪一个不想让其他诸侯死?
想要靠区区此刻就想除掉李暹,这位董国舅还真是急糊涂了,杨彪摇了摇头,道:“此事若是成了也就罢了,但若是失败了,你可想过后果。”
他们这些人府中养了些什么人,西厂和锦衣卫一清二楚,如果失败,他们这些人可就会全部搭进去,李暹可不是什么心慈手软之辈,为了那近乎不可能成功的事情,赔上如此多人的性命,不值。
“杨太尉说的是,刺杀李暹可不是一件容易的事情,而且还是在这长安城中,几乎根本没有一点成功的可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