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者:起个笔名真难
马超、许褚等人纷纷请战,叫嚣的那是一个比一个狂,显然都没把这陈纪放在眼中。
正常来说,李暹乃武将出身,对方点名要挑战他也很正常,说的过去。
当然,那得在李傕还活着的时候。
现在李暹的身份已经变了,他不再是一个武将,而是主公,是君。
上来就要挑战人家主公,这是当人家没人了?
说的难听点,以你陈纪的身份根本不够格,这简直就是在侮辱人家这个阵营中的所有人,这谁受得了。
别说是马超和许褚这种莽汉了,就连吕岱和谢石这种素来沉稳,文武双全的儒将,也是气的脸色有些难看,这仇恨值瞬间就拉满了。
战场之上,说一些猖狂一点的话,也在情理之中,可这么直接要挑战人家主公的,也太侮辱别人了。
李暹面露讥讽之色,这陈纪还真是敢想,这是想要激怒自己,让自己忍不下这口气亲自上阵与他对决?
劳资能不能打得过你暂且不论,就单单只论身份,你TM也配挑战我?
李暹缓缓的抬起了手,马鞭遥遥指着在阵前叫嚣的陈纪,淡淡的道:“马超听令,去教教他一些说话的礼......”
话还未说完,便见一骑直接从阵中飞出,朝着陈纪杀了过去。
望着从阵中飞出的那个身影,李暹一阵愕然,一众义愤填膺请战的将领也是一脸的古怪,紧紧的闭上了嘴。
马超脸上闪过一丝尴尬,抱拳一礼,讪讪的道:“那个......还请主公赎罪,小妹她素来缺乏管教,待她回来我一定好好训斥她。”
没错,不等李暹话说完就策马而出的正是马超的妹妹,李暹那个未过门的媳妇,马云禄。
还别说,那一身紧身皮甲,鲜红的披风在风中卷动,持枪策马的英姿,看起来还真是别有一番韵味。
怎么就想起来把她给带来了呢,这丫头的性子还真是够野的啊,李暹无奈的摇了摇头,谁叫自己定力不行,禁不住她的哀求把她给带来了呢。
“无妨,西凉民风本就彪悍,马氏一族更是武将世家,她......”
李暹一时语竭,还真不知道该怎么替她解释了,性子野归野,但军中自有军中的法度,还不能由着她这么乱来。
可她就是这么乱来了,难不成因为此事责罚马家,还是把马云禄拉出去打上给几十军棍?
“她......她既然已经许配于我,她所犯下的错,自然不能由你们马家来承担,我会管教她的。”
虽然喜欢马云禄的野性,但这是在军中,回来还是得好好管教一下,希望她能拿下这陈纪吧,将功低过也好开口一些。
否则的话,他也只能摆出一副要人把马云禄拖下去打上个几十上百军棍的姿态了,然后让这些武将们求情再勉为其难的放过她。
马云禄如今的身份毕竟不仅仅只是马家的一个小姐了,还是他李暹未来的夫人,真要把她拖出去打上几十军棍,别说他李暹的颜面挂不住了,麾下的这些文武也接受不了。
马云禄好歹也算是主母,她被当众打军棍,李暹麾下的这一众文武也毫无颜面可言。
马超知道李暹这是在维护马家的颜面,心中感激,讪讪的笑了笑,对着李暹深深一礼。
本章完
见敌阵中策马飞出一女将朝着自己杀来,陈纪顿生轻蔑之心。
“怎么,李暹麾下这是没人了吗,竟然让一个小娘们上阵杀敌。”
陈纪大笑一声,拍马舞刀,直取马云禄。
两骑交错而过,只见马云禄侧身躲过陈纪迎面劈过来的一刀,手中长枪横扫而出。
空气呼啸,威势惊人,一声沉闷的撞击声响起,马云禄一枪重重的砸在了陈纪的肩膀上,将其从战马上砸飞了出去。
战马长嘶,马云禄勒住缰绳,蔑视的看着倒在地上的陈纪,一张绝美的小脸上充满了不屑。
“就你这样的货色,也敢在阵前叫嚣?”
马云禄虽然心里有些排斥李暹那个强加给她的未婚夫君,但怎么说也是她的夫君,别说只是有点排斥了,就算是不喜欢,哪怕是厌恶,她马云禄的未婚夫也轮不到别人来出言侮辱。
本以为敢在阵前如此嚣张的货色会有多厉害呢,没想到却是个草包,刚刚若不是有心想要生擒他,刚刚这一枪就会刺向他的胸膛了。
敢在阵前出言侮辱她的夫君,这么杀了他岂不是便宜了他?
被一个女人一枪挑于马下,陈纪羞愤难当,老脸涨的通红,望向马云禄的目光中充满了怨毒。
“你这娘们......”
“你要是再敢出言不逊,你信不信我把你的牙都给敲掉?”马云禄理了理耳旁的发梢,充满蔑视的看了陈纪一眼。
“给我绑了。”
随着马云禄的一声招呼,数名士卒从阵中策马而出,将陈纪绑了起来,提羔羊一般提回了阵中。
鲜红的披风在风中卷动,傲人的上围包裹在紧身皮甲之中,一双修长的美腿紧绷有力,秀美绝伦的双颊上梨涡隐现,浑身上下透露着一股子蛮劲,马云禄在阵前那飒爽的英姿,看的李暹血脉膨胀。
就是小脸上那一脸傲娇的表情,看起来有些欠收拾。
这丫头看起来不过也才十五六岁吧,竟然一回合就把陈纪给掀翻在了马下,这倒是让李暹有些暗暗吃惊。
陈纪虽然不是什么名将,但好歹在三国之中也算是个有名有姓武将,而且在袁术的麾下地位似乎还不低,没记错的话还担任过丹阳太守。
理论上来说,自己的前身,应该跟这陈纪是同一档次的货色吧,甚至还不一定比得上这陈纪。
这么算起来,如今空有一身原身留下来的力气,武力上还不如前身,这丫头能一回合把陈纪给掀翻在马下,劳资在她的手上岂不是连半个回合都很难坚持?
看这丫头似乎没怎么出力的样子,一枪就把陈纪从马上击飞了出去,这力道,她岂不是能够单手把劳资给提起来?
一想到这么一个小丫头片子可能单手把自己举起来,李暹就忍不住感到一阵头疼。
这丫头怎么看都是个被宠坏了的,天不怕地不怕的主,若是以后跟她闹气矛盾来,她要是真无脑动了手,想都不用想,自己肯定打不过她。
马云禄一回合生擒敌将,一时间士气大胜,无数将士高举手中长枪,兴奋的大吼大叫。
反观袁军军阵,士气一片低落,张勋脸色铁青,步军对阵骑兵,本就处于劣势,本想着这陈纪能够拿下一阵,打压一下对面的士气。
哪曾想这货如此的不中用,竟然被一个女娃娃一回合掀翻在了马下,感受到身后将士垂头丧气,一脸死了爹妈似的表情,不禁有些暗暗焦急。
这么下去可不信,必须得拿下一阵,否则让对方的铁骑士气高昂的冲杀过来,这仗就没法打了。
“纪灵听令,给我生擒了那个女娃娃,此阵只许胜,不许......”
张勋的想法是好的,可惜,李暹似乎根本不打算给他提升士气的机会,张勋的话还未说完,对面的军阵便开始动了起来。
“在这平原之上,以一群乌合之众的步军,对阵曾经令天下闻风丧胆的精锐铁骑,还真是不拿将士们的命当回事。”
“自打董太师死后,天下人似乎已经忘了......在这西边,还有一支曾经令人闻风丧胆的军队。”
李暹轻声发出了一声感慨,摇了摇头,缓缓的举起了手中的马鞭,遥指着对面袁军军阵,嘴角微微的扬了起来。
“那就帮他们回忆一下好了,给我......杀!”
谁TM要跟你斗将,跑平原上来以步军对阵骑兵,你这跟自己找死有什么区别,既然你自己找死,那就怨不得别人。
劳资脑子又没毛病,怎么可能在士气高昂并且占据优势的时候,不掩军杀上去,反而跟你玩什么斗将。
随着李暹一声令下,苍凉的号角声在天地间回荡,十万铁骑动了起来,如泰山轰然崩塌,大地轻颤,轰鸣的马蹄声震破天际,一时间地动山摇。
铁蹄卷起了漫天的尘沙,万马嘶鸣,天地变色,似天将乌云,朝着袁军军阵压了过来,震耳欲聋的马蹄声让人心惊胆颤。
五里的距离在驰骋起来的铁骑之下转瞬即达,甚至都不等张勋做出反应,这股给人带来无尽压力的黑色洪流便重重的撞在了袁军军阵之上。
驰骋起来的铁骑,顷刻间便摧枯拉朽般的撕开了袁军的军阵,一时间血肉横飞,转瞬间便有数千倒下的袁军将士被铁蹄踏成了肉泥。
空气中弥漫的血腥味,似乎激起了这些久经沙场的西凉军的凶性,冲入敌阵中的西凉将士脚步根本不曾停歇,踩踏着敌军的尸体,如虎入狼群,肆无忌惮的屠杀。
袁术这二十多万大军,虽然其中不乏曾追随袁术南征北战多年的精锐,但更多的却是临时招募而来,并未经历过战阵的青壮,以及收编而来的徐州军。
初上战场的青壮哪曾经历过这种阵仗,若是让这些人先打一些规模小一点的战争历练一下还行,头一次上战场就遇上这种大规模的骑兵冲阵,一时间哭爹喊娘,惊恐声,惨叫声连成一片。
本章完
战阵之上,出战的将军被一个女将掀翻在了马下已经让这些新兵蛋子士气低落,如山呼海啸一般震耳欲聋的马蹄声更是早已令他们胆寒。
如今再面临这样近乎一面倒的屠杀,以及空气中那令人作呕的浓重血腥味,不少新兵蛋子早已吐的不成人样,更有一些哭着喊着荒芜目的的四处逃窜。
这个时代每下一城,默许士兵在城内劫掠数日几乎已经成了不成文的规矩,袁术自然也不例外,或者说他做的更甚。
袁术拥有的虽都是中原富庶之地,但他却没怎么上心治理,李暹四州之地在还未恢复民生的时候也就养了十二万的兵马,他倒是好,两州之地,养了近二十万。
士兵也是要吃饭的嘛,袁术这个皇帝陛下也是要享乐的嘛,攻下徐州的时候,自然比其他诸侯做的更过分。
军中的徐州军确实是陶谦麾下的精锐之师没错,可这些徐州军本就收编没多久,其中不乏一些人对袁术纵兵劫掠徐州充满了憎恨,又怎会为他在战场上拼命。
新兵蛋子四处乱跑,他们也跟着丢了兵器就跑。
从众心理在这一刻展现的淋漓尽致,新兵蛋子和徐州军跑了,袁术麾下那些久经战阵的精锐,本就因为自家将领被一女娃娃一回合掀翻在了马下士气有些低落,在这一刻士气彻底崩溃。
没人能预料到,二十万多万大军,竟然在一个冲锋之下,就土崩瓦解,四处逃窜。
就连在一处高地上一直观望战场态势的李暹,此刻也是目瞪口呆。
骑兵对步卒是有优势没错,但也没这么夸张吧,没道理崩的这么快啊,这雪崩的态势,莫不是自己成天想着胜利产生了幻觉?
铁骑肆意在袁军军阵中穿插,鲜血染红了大地,在草地上汇聚成了小溪,流入了颖水,河水被鲜血染成了鲜红色。
哀嚎声、惨叫声、西凉将士猖狂的狞笑声,在天地间回荡,残值断臂铺满大地,又被汹涌而来的铁蹄踏成了肉泥,一时间,颖水河畔宛如人间炼狱。
这不是战争,更像是一场单方面的屠杀,袁军四处逃窜,凶悍的西凉骑一如既往的如同他们往日里在战场上所表现的那般,如凶残冰冷的杀戮机器,高举着手中的兵刃,肆意的屠杀这些逃兵。
常年活跃在异族战场之上,与异族作战,威震河西草原的西凉军,比袁术临时招募而来的这些更懂得什么是战争。
战场之上,没有所谓的怜悯,有的只有你死我活,在没有收到留活口的军令之前,别说是这些四处逃窜,已经失去反抗能力的敌军将士了,就是面前是一些妇孺,他们也会毫不犹豫的举起屠刀砍下去。
兵败如山倒,二十万袁军竟然连一个冲锋都没能抗住,便四处逃窜,这还叫战争吗?
张勋目光呆滞的看着眼前所发生的这一切,看着满脸恐惧,从他身旁逃跑的败军,他的内心竟然毫无波动,甚至连派督战队斩了这些临阵脱逃的士兵的心思都没有。
战事已经到了这种程度还怎么斩,全线败退,别说这些败军还四处逃窜了,就是站着不动给督战队斩,也斩不动。
逃窜的士兵太多了,密密麻麻,如潮水一般,张勋知道,这一战,他败了,已经没有任何悬念了。
背后就是颖水,还往哪里逃。
袁术......完了。
“将军,败局已定,我们还是......逃吧。”
张勋的身旁,纪灵双目黯淡无光,咬着牙将逃这个字吐了出来。
这战事的发展,令纪灵这个久经战场的悍将脑中一片空白。
骑兵在平原之上的威力纪灵不是不清楚,只是这摧枯拉朽一般的打的二十万大军毫无还手之力,超出了他的认知。
这一战过后,他纪灵和张勋等一干主要将领恐怕就得名流青史了,但绝对不是什么好名声,估计这一战即便过去百年,千年,他们几人也会是一个笑话,让人笑掉大牙。
仗打成了这个样子,纪灵双手微微颤抖,心中升起了一股拔剑自刎的冲动。
骑兵对阵步军是有优势没错,可再怎么有优势,也不能打成这个样子啊。
不可否认西凉骑确实是威震天下的精锐,可再怎么精锐,二十万大军也不该连一个冲锋都挡不住。
这一战对手强不是主要原因,主要的原因还是自己太垃圾了。
“逃?往哪里逃?”
张勋面如纸色,生无可恋的苦笑道:“是逃回寿春苟延残喘吗,仗打成了这个样子,先不提主公会不会放过我。”
“就算主公能够放过我,我还有脸活下去吗?”
“二十万大军,二十万啊......”
“竟然连对方一个冲锋的扛不住,身为三军主帅,我还有脸活下去吗,我就是一个笑话。”
虽然他也曾向袁术谏言,不建议与李暹打一场决战,因为袁军虽然数量众多,但参差不齐,还都是以步军为主,根本无力与李暹这种拥有大量精锐铁骑的主打一场决战。
奈何袁术根本不听,非要夺回汝南,下了死命令要他把李暹敢出豫州。
处于守势还能沿着颖水一城一地的设防坚守,处于攻势的话,除了以自己之短,攻其所长的决战以外,还能有什么选择。
分兵夺地,基本就是自寻死路,李暹的铁骑想要切断他各军之间的联系和粮道简直可以无脑的闭着眼切。
明知不可为,却只能以自己的短处硬着头皮在别人占据优势的领域去跟别人决战,这仗本就没有多少胜率。
此战,虽非战之罪,但他张勋身为三军主帅,无论是不是他的意思要这么打,这口锅也只能由他来背。
张勋凄然一笑,刷的一声,拔出了腰间的佩剑朝着脖子上抹去。
一声金属交鸣声响起,长剑还未及脖子,便被一旁的雷薄以剑挑开。
“将军,你这是作甚,你我都知道,这不是你的过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