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者:爆炸鱼
我TM...
羽生信长翻了个白眼,选择不与犬辈争辩。
他不说话,萨布雷可不愿意放过时机,一边梳理身上的毛发,一边询问:“信长,你为什么放那个小黄毛走呀?”
“不是应该当场把他干死吗?”
羽生信长斜睨着狗子,不无轻蔑:“凭你的智商,我很难跟你解释。”
“汪~”萨布雷同样不屑地打了个响鼻,一副早就猜到的神气模样:“你不说我也知道!”
“你肯定是泡了人家的老婆,被人追上门来打,对吧?”
羽生信长下意识的张口准备辩解,可是转念一想,似乎还真就是这么回事...
霞之丘诗羽、雪之下雪乃、加藤惠、四宫辉夜...
emmm...
牛头人竟是我自己?
他的脸色微妙,愣是对狗子的指控无言以对。
“呐!我说对了吧!”狗子见羽生信长不说话了,更加得瑟:“要我说,你根本就不需要有压力!”
“像我们狗族,别人的老婆又怎样!”
“甚至为了保持血脉的纯净,就算是兄弟姐妹爸爸妈妈...唔唔唔!”
羽生信长一把捏住萨布雷的狗嘴,无语道:“你闭嘴!”
“人跟狗,能一样么?”
好不容易挣脱了羽生信长的魔爪,萨布雷甩着脑袋,打了几个喷嚏:“也对,我们狗界像你这么多老婆的都很罕见汪!”
这是在骂人吧?
这一定是骂人没错吧?
羽生信长正准备给这条死狗一个教训的时候,迎面走来位西装革履的男人。
对方的年纪约莫三十岁后半,那张脸很是陌生,至少在他的记忆力从来就没有过印象。
不等他询问,那个男人径直拿起小推车上摆放的饼干,问道:“这个,五百万够吗?”
不是询问价格,而是先报出个天文数字,再询问够不够。
这种似乎好像大概是【购买】的行为,着实令羽生信长震惊了,他望着对方诚恳的脸,不确定地点头:
“差不多...”
“吧?”
接下来,堪称世界未解之谜的事情发生了。
只见那个中年男人从怀中掏出支票簿,刷刷几下迅速填好金额,连同一张硬纸卡片递过来,恭敬的动作中甚至隐隐能观察到一丝谄媚:
“请多多关照!”
等支票被接过,男人干脆利落地转过身,大步离开了,那背影怎么看都有种喜悦的味道...
羽生信长彻底懵了,甚至开始怀疑人生,他下意识地打量着跟随支票递过来的硬纸片,瞬间明了过来。
那是一张名片,上面映着【柏木船舶重工株式会社】的字样。
合着...
这是变相的贿赂啊...
感叹上流社会丑恶的同时,羽生信长亦有些感叹,现在的四宫家已经恐怖如斯,仅仅是站着就能让人来送钱,要是自己说要点别的东西,那还不是手到擒来?
什么叫无冕的帝王,这不就是了么?
心中感叹的同时,他亦联想到了一点别的东西...
人只有在感受到危险临近的时候,才会不顾一切地讨好,这是不是说明...
萨布雷从推车底下伸出狗头,遥望着男人看不见的背影,咂舌道:“汪!信长,我们发财啦!”
“把这些全卖掉!我们就是日本首富!”
羽生信长不置可否地耸肩,在喃喃自语中推车前进:“要变天了啊...”
“变天?”萨布雷遥望天空,发现当下碧蓝如洗,一派晴空万里,疑惑道:“没有啊汪!”
恰逢小推车推进操场,羽生信长没有回答,而是用下巴虚点着前方。
萨布雷顺着他指地方向看过去,然后瞪大了狗眼,全身毛发都乍起来了,惊声喊叫:
“汪!那是什么滴干活!”
视线之中,成百上千衣着光鲜的男女向着这边争先恐后地跑来,他们的手里挥舞着信用卡、支票簿、合约书,如同面见帝皇的后宫佳丽三千,迫不及待的样子宛若群魔乱舞....
“源少爷~~~”
“这里这里!”
“我田沼家求购三瓶矿泉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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运动场,白方阵营。
穿着轻薄运动服的四宫辉夜独自坐在最前排的椅子上,双手夹在大腿中间,表情显得有些局促不安...
相熟的同学全部被分进了红队,身为未婚夫的羽生信长场外划水,她只能一个人身处陌生的阵营当中,周围的面孔最多只能算的上熟悉,连攀谈都难以做到。
她凝视手中白色的头带,笔直的小腿晃动几下,下意识地往运动场入口望去,可是那里除去拥挤成一团的家长稍微令人好奇以外,意料中的少年身影并没有出现。
贝齿轻轻咬了下色如樱花的唇,她的眼眸低垂几度,伸手解开了束缚长发的红色缎带,小心仔细地为自己佩戴象征阵营的白色头带。
类似的场面,她已经经历过很多次了,这一回不过也是从小到大这么多年来,一次并不意外的独处。
从小既没有母亲的陪伴,父亲大人亦刻意避开自己,其他的只是单纯利用自身的价值,唯有早坂是真心实意,但...
四宫辉夜下意识地抬起头,瞥见前方的人群当中,早坂爱正站在一名年长女性的面前,表现出不同于往日冷静态度的不满,似乎在怨懑着来人...
她认识那个年长的女人,正是早坂爱的母亲...
每当有相熟之人与自己形成鲜明对比的时刻,她总会感觉到加倍的孤单,至于羡慕的情绪...
她自己也不知道到底有没有。
毕竟,就连母亲的相貌也记不太清了呢...
好像是感受到她的目光,早坂与年长女性望着这边同时鞠躬行礼,四宫辉夜连忙摆出无可挑剔的笑应对,而后在广播的指引下,那两人并肩往比赛场地的方向离开,消失在了她的视线当中。
“真不错呢...”
四宫辉夜下意识地喃喃出声,也许是单纯的祝福女仆的幸福,也许是出于自身的感叹,她摇了摇头,望向另一个方位。
藤原千花正在某个严肃的眼镜中年男的命令下,苦着脸摆出各种姿势供对方拍摄,在男人的身后是藤原千花的母亲,还有她曾经见过的姐姐...
抿了抿有些干涸的嘴唇,她迅速收回目光,潜意识里拒绝与那里有任何接触。
人类的情绪很多时候都会随着共鸣而发酵,四宫辉夜不希望在如此盛大的日子里,让别人觉得自己狼狈。
不过,如果可以的话...
她的目光再次放到了运动场的入口,那里的人群已经散去,但那个少年的身影依旧没有出现...
左边的脸颊鼓起轻微的弧度,她不由生出少许闷闷不乐,即使已经习惯了当下的处境,可是...
这都要怪某个人的出现,给予了自己错误的期待。
就在这时,扩音器中播报声传到了四宫辉夜的耳中:
“四宫辉夜同学,请速来赛道处参加借物赛跑!”
“...”
“...”
连续三声呼唤,将四宫辉夜从无关的思绪中惊醒,她连忙站起身,最后望了眼操场的入口,这才低下头小跑到自己参赛的地点。
没一会儿,参赛的学生已经到齐,在老师的指导下,四宫辉夜与其他学生根据安排,并列站在属于自己的赛道上,倒计时开始后的几秒,她的耳中隐约传来观赛人群的闲言碎语:
“听说了么?今年的借物赛跑里,也有那个哦!”
“那个啊!我知道我知道!”
“真好奇这个小八卦啦...”
砰——!
一声枪响,四宫辉夜听见的瞬间,整个人犹如离弦之箭飞窜出去,收获了一众惊叹。
她现在是经过了一个殿堂的洗礼,战斗力对比于一般的人要强几十倍,跑步对她来说并不是什么值得认真的东西。
不过,借物赛跑并不单纯依靠身体素质,更重要的前提是抽到的签。
一支不错的签,可以帮助比赛进行得更加顺利。
她一骑绝尘,跑到一般人难以起及的终点,在工作人员的引导下顺手从借物赛跑的箱子里抽出一张纸,打开一看,上面写着四个大字。
四宫辉夜的脸颊红润几分,又一次开始寻找某人的身影。
终于,她见到了目标,那张清秀的脸孔正坐在自己刚刚所坐的椅子上,一边拍打着身上的衣物,一边不知道在嘀咕着什么。
想也不想,四宫辉夜冲了过去...
...
...
羽生信长整理有些褶皱的衣服,发自心底感叹成年人的恐怖。
那些人简直就是堪比偶像团体的粉丝,甚至犹有过之,要不是自己找机会溜掉,那到现在估计还没有脱身。
不知道是谁放出的消息,让他好好买零食的行当,变成了堪比中世纪教皇出售赎罪券一样的行为,富人们争相恐后,只是短短几分钟就赚到了别人一辈子赚不到的钱。
万恶的资本主义...
忽地,他感觉到气喘吁吁的声音在靠近,一抬头就看见穿着运动小腹的四宫辉夜跑了过来。
从背后摸出早就准备好的纯净水,羽生信长递过去:“喏,给你留的。”
四宫辉夜伸手抓握过来,目标却并不是纯净水,而是他的手:
“呼、呼、呼...”
“别问了,跟我来!”
随着少女的牵引,羽生信长不由自主地站起身,望着那张香汗淋漓的侧脸,挑眉道:
“借物赛跑?”
“是。”四宫辉夜点头。
“写的什么?”羽生信长格外好奇。
这一次,辉夜姬没有回答他,而是加快了脚步,顾左右而言他:
“快点、来、来不及了!”
羽生信长微微抬起头,看见赛道上已经有人找到了自己需要的东西,正咬紧牙关拼命向终点线冲去。
他心下了然,一把搂住辉夜姬可堪一握的腰肢,在少女的惊呼声中以令人瞠目结舌的速度奔跑起来!
“你、你放我下来!”
迎面吹来的风,夹杂着外人的视线,让辉夜姬的脸颊染上红晕。
那是她从未有过的体验,亦是十七年来第一次,以光明正大的姿态,在所有人的面前成对成双。
她看见早坂爱在人群里对着自己微笑,她看见藤原千花在高兴的呐喊,她看见学生们的目光灼灼...
阳光、蓝天、白云...
拥抱自己的少年...
温暖的色调在眼底调和成不褪色的画,小心珍藏在心底,生根发芽...
忽地,手中的纸条被风吹走,四宫辉夜惊呼一声,下意识地伸手去抓,可是羽生信长的速度太快,白色的纸片顷刻消失在了人群当中。
“怎么了?”羽生信长问。
“不,什么都没有...”四宫辉夜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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