怪盗先生的青春恋爱物语绝对没有中二病! 第503章

作者:爆炸鱼

  说实话,挺伤人的。

  “嘛嘛...”海腾瞬能明白材木座他们所指的是什么,有些局促地挠了挠头:“这种情况会好的吧...”

  “而且,羽生同学不是下学期就回来了么?”

  作为中二组待遇最好的成员,他在遭受霸凌方面倒是好很多,再加上定期会去东京打工,那里有一大批粉丝拥趸,感觉并没有其他人那么强烈。

  “海腾,你不懂啊...”材木座义辉十分受伤,作为一名肥仔,作为一名不善言辞,还经常性中二的肥仔,他所遭受的恶意,简直就可以去评选吉尼斯世界记录了:

  “算了,总之这段时间我们还是安稳点比较好,”

  “不然被人找麻烦的话,就完蛋啦。”

  “材木座说的对,最近我们都要小心。”富儆绿对此深以为然,虽然他的个子小小,看上去也很稚嫩,但是在中二成员中论心智成熟的程度,是最可靠的那个。

  说着,他像是想起什么一样,左右打量了下,见没有人注意这里,才压低了声音神神秘秘地说道:

  “而且...最近我跟六花放学回去的路上,经常会感觉到有人在跟踪呢...”

  令他没有想到的是,这句话说出口的刹那,对面的材木座与海腾瞬的脸上同时浮现出惊愕之色,就好像...

  他们也有过相同的遭遇一样。

  “呃..”富儆绿意识到了什么,试探地开口:“你们...?”

  材木座义辉与海腾瞬对视一眼,不约而同地点了点头...

  三名中二少年的脸色瞬间难看起来,作为与羽生信长距离很近,又清楚他秘密的核心成员,如果说那个曾经听闻过边边角角的邪教‘盲目会’要是对他们出手,也算可以理解...

  不详的阴云在他们的头顶上积聚盘旋,好一会儿后材木座才哈哈一笑,貌似轻松地开口:“应该不至于吧...”

  “也对,应该不至于,”富儆绿沉吟着点头,自言自语:“我们根本没有掌握什么可以利用的东西嘛,就算找上我们也...呃...”

  说到一半,他忽然瞥见材木座与海腾瞬的表情变得非常尴尬,心里咯噔一声:“你们...有???”

  材木座义辉闻言苦笑,什么都说不出来,只能轻轻点了点头。

  海腾瞬似乎是怕富儆绿感到误会,一边警惕着周围,一边附耳过去低语:“不要误会,勇太同学,这件事很机密啦...”

  作为一起玩闹了快两年的同学,富儆绿倒是没有什么怀疑自己人的心思,他连忙摆手:“要是真的很重要就不要说!”

  “而且既然我们都有被监视的感觉,那这件事就要尽快报告给部、长!”

  “相信部、长一定会有办法的。”

  “可是..”海腾瞬的表情变得有些为难:“羽生同学曾告诫过我还有材木座,不能跟他联系,以免暴露光影的事情...”

  “这样啊...”富儆绿只得作罢,皱着眉头思索:“不然...我们去汇报给霞之丘学姐?”

  “或者是雪之下同学?”

  “她们应该可以找到部、长的。”

  “最好不要,”材木座义辉果断否决了勇太的意见,露出罕见的严肃表情:“既然信长不希望我们联系他,那么就说明是不要以任何形式去跟他再联系,”

  “我跟他做了这么多年青梅竹马,很了解他的性格,”

  “而且...”

  他停顿了下,眼眸微眯,大脑迅速转动起来:“说不定信长已经有所了解了呢...?”

  就他所了解的‘羽生信长’,别的姑且不提,但绝对不是个放任朋友暴露在危险之中人,他的离开就等于是放弃了亲自庇护己方的这些人,这中间有没有什么考量,还很难说。

  材木座义辉有了个大胆的猜想,那就是今天的局面是羽生信长刻意为之...

  至于目的是什么...他暂时还无法得窥全貌...

  思绪盘桓间,熟悉而陌生的身影忽地闯入他们中间:

  “抱歉,打扰你们一下。”

  三人同时一愣,将目光转向来人。

  那不是别人,正是在当场暑期合宿里,做出了霸凌小学生事件的叶山隼人!

  短而清爽的金发,和煦帅气的面容,微眯的双眼弯弯,盈满了亲和的笑意,温润如玉的少年款款而谈:

  “海腾同学,昨天我好像在新宿的酒吧门口...”

  “看见你了哦?”

  海腾瞬脸色大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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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呼——”

  午休铃声打响,羽生信长伸了个懒腰,提振倦怠的精神。

  这么微小平常的动作,立即引发了隔壁座位的四宫辉夜的不满:“注意一下言行,这里是学校,很多人都在看着你。”

  羽生信长翻了个白眼,从早晨到现在,只要一有空闲,这个盗版佟湘玉就说个没完,不是嫌弃自己的这里,就是指摘自己那里,好像他全身上下,就没有一处合理。

  当真是三秒不打,上房揭瓦。

  于是,他斜睨过去,挑眉蛮横:“你在教我做事?”

  “这不过是我身为未婚妻的义务,”四宫辉夜寸步不让,像是有了什么依仗,就连说话的语气都硬气了许多:

  “而且有家族的晚辈在,我希望你能注意一些。”

  说着,她的眼眸有意无意地向班级最后方瞥了下。

  那里坐着的是四条帝,被誉为天才少年的高中生,加上长相家世俱佳,受到了不少女性学生的青睐,比起人见人怕的羽生信长天差地别。

  羽生信长就这么看着辉夜姬,平静的眼神像是要直达她的内心:

  “亲过而已,就想管住我?”

  “什、”四宫辉夜仅此一击就完全破防,连那清冷优雅的姿态都无法维持了,脸红得快要能滴出血来:

  “你、你胡说什么呢!?”

  羽生信长就喜欢‘玩弄’这种看似一本正经,实则心理活动极其丰富的女人,他提高了声音,令全班人都能听见:“我是说!”

  “你以为亲过就...”

  “不准说!”四宫辉夜连忙跳起来,一把捂住了羽生信长的嘴巴。

  冰冰凉凉的小手覆盖在嘴上,细腻柔软的触觉贴近肌肤,呼吸之间好闻的香气充斥鼻腔,羽生信长对着她挑衅也似的扬了扬眉梢。

  额头的青筋开始跳动,四宫辉夜格外愤懑。

  她不明白,为什么现在自己遇见的境况与爱情小说,或是爱情电影里的描述完全不一样。

  不是说只要有人先主动,就会在感情中陷入被动,然后败北吗?

  怎么自己这边无论是被动还是主动,都一直处于下风挨打???

  这根本就不是恋爱之类的东西,而是实力悬殊的拳击啊!

  少女内心瞬息万变的活动,羽生信长自然无从知晓,他一把挥开辉夜姬的手,起身向外走去:“我饿了,去吃饭。”

  “哦...”四宫辉夜不情不愿地跟在他的身后,脸颊微微鼓起,宛如任人捏圆搓扁的受气包。

  沿着人来人往的走廊一路走过去,途中的学生们无不驻足让路,以敬而远之的目光远远避开大佬。

  在他们的眼中,羽生信长与四宫辉夜的组合属于加倍恐怖的顶尖掠食者。

  ‘冰之辉夜姬’与鬼畜之气尽显的神秘‘源少爷’。

  一加一大于二,碾压众生,是当之无愧的秀知院王者组。

  再加之两人背后那一家独大的巨兽——四宫家族。

  名为‘恐惧’的情绪,在每一个学生的心中肆意蔓延。

  身处中心的羽生信长自然能感受到这些情绪,他并不陌生,国中时在斡瘢自己的待遇比起现在有过之而无不及。

  不同的地方在于,今天别人害怕的是四宫,而以前害怕的单纯是他本人而已。

  想到这里,他开口道:“你们四宫家真是霸道,你看学生们都不敢靠近了。”

  四宫辉夜对他的说法非常不感冒,不厌其烦地纠正:“是我们四宫。”

  “何况他们会这么惧怕,难道不是因为你以前做下的行为么?”

  “我以前?”羽生信长挑了挑眉,像是对辉夜姬的说法很感兴趣。

  “还没有想起来么?”落后半步的四宫辉夜眼眸中闪过挣扎之色,按照既定的台词照本宣科:“十年前的酒会,致使你的名声无人不晓。”

  酒会。

  这一名词出现的瞬间,羽生信长脑中的疼痛加剧了几分,他深深地皱起眉头,曾梦到过的碎片在眼前一一闪过...

  灯红酒绿,富丽堂皇。

  璀璨灯光之下,衣着光鲜的男女...

  自己的脚下,似乎踩着谁...

  轻轻敲打着发疼的脑袋,呼吸加重了几分,零碎的片段渐渐清晰,他若有所思地开口:

  “好像有点印象...?”

  “终于想起来了么..?”四宫辉夜牵住了他的手,鲜红的眸中氤氲着复杂之色:“长久以来的自我催眠,对你造成的损伤很大,”

  “或许该找个心理医生来为你调整一下,能够恢复得更快。”

  羽生信长沉吟着,还是选择了拒绝:“不用了,该想起来的时候,我总会想起来的,”

  “而且,最近我总能梦见你躺在病床上的母亲,”

  “这应该就是一种征兆吧?”

  提及母亲,四宫辉夜的小脸黯淡几分,嘴角勾起牵强的笑意:

  “那应该是我们在很小很小的时候吧...”

  “听母亲的主治医生提起过,我们从小是一同被母亲抚养的呢...”

  迷茫自羽生信长的眼中一闪而逝,曾几何时他坚定地认为自己从小就是在奶奶的抚养下长大,可惜面对四宫辉夜直白的诘问,自己连一件懵懂时期的事都无法说出来。

  最近经常梦见那个将自己抱在怀中的女人,逐渐替换掉自认为正统的记忆。

  对于这些,他不想去纠结。

  真相,永远是真相,那是无法被掩埋,并终有一天在时光冲刷里,曝露在阳光之下的实体。

  这个过程或许会很漫长,也可能很短很短。

  一切,都在于他自己的抉择。

  想到这里,他摇了摇头,开口道:“你去买点吃的吧,我四处逛逛,在部室里等你。”

  言已至此,四宫辉夜也明白一味的灌输会给羽生信长带来精神上的压力,她点了点头:

  “对了,其实一直都很想问,”

  “你为什么总是在学校里散步?”

  自开学以来,羽生信长的行踪捉摸不定,不是逃课找不到踪影,就是漫无目的地在学校里乱晃,完美体现了什么叫做游手好闲。

  四宫辉夜很想阻止这样的行为,但隐约猜测这大概是他熟悉新环境的方式...?

  毕竟,完全陌生的生活,对谁来说都很难接受。

  “不是你说的么?”羽生信长双手插在口袋里,浑不在意地说道:

  “要我彻底融入这里。”

  “既然是未婚夫妻,也该是时候尝试着习惯了。”

  少年的话语平淡,却能实质性地传递到四宫辉夜的心中,她张了张口,瞥见羽生信长的那张侧脸,讷讷地开口:

  “抱歉...”

  由她引导羽生信长的回归,那么当下的被动融入,她亦有责任,即便这责任里包含着其他的情绪。

  眼眸低垂下去,四宫辉夜轻咬下唇,忽地脸颊上有只手轻抚。

  有些强硬地力道,令她不由自主对上那双平静的眼,那双意外清澈,犹如明镜倒映己身的眼眸:

  “这是我自己的决定,抱歉之类的话我不想再听见。”

  “记住,我想听的是你自己的想法,永远都是。”

  四宫辉夜有些局促地移开视线,她不擅长应对如此直白的表达,一直都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