怪盗先生的青春恋爱物语绝对没有中二病! 第482章

作者:爆炸鱼

  “有谁会想到你这家伙,竟然会是四宫家的人。”

  “明明几年前看见你,还连饭都吃不起...”

  “人总是会变的。”羽生信长努努嘴,确实在奶奶去世的那几年自己的生活非常清苦,那个时候高坂大介想方设法接济自己,不过大多数都被自己拒绝了。

  所谓世事无常,那个时候的自己一定想不到今日的状况,也不知道世界还潜藏着另一面的真相,更不会清楚今时今日的自己会成为心之怪盗。

  “人总是会变的...”高坂大介重复咀嚼了句,眼神闪烁,脑海中翻起的却是八月里自己前往斡袼打听到的东西...

  这个少年很勤奋,为了生活竭尽全力,在很多很多地方工作过,这很好,真的...

  直到无意间在地方警署里见到的那个非法雇佣劳工的男人,以前是卖报纸的,会有积存的报纸,成套地留下来。

  而这个少年曾经在他那里打过工...

  本来这样并没有奇怪的地方,但自己翻找了积存的废报纸,少了几张呢...

  少掉的报纸,恰巧就是第一次心之怪盗事件发生的那段期间前后所印刷的。

  一点点连蛛丝马迹都算不上的线索,却能够恰到好处地引发名为怀疑的情绪...

  “人总是会变的啊...”

  高坂大介忽地觉得这句话有些讽刺,讽刺到自己都会想要嘲笑自己。

  羽生信长并不能窥探到高坂大介的心理活动,只觉得他唉声叹气,像是在惋惜着什么,也许劫囚事件对这位古板的老刑警来说,真的是最大的打击吧。

  如此想着,他开口道:“这么年轻就开始感叹人生,你是在为没让我早点娶了桐乃而后悔吧?”

  “确实。”出乎意料的是,高坂大介竟然点头承认了:

  “要是早点让桐乃跟你这家伙订婚,你也不会天天就在外边闯祸。”

  “什么第六天魔王,什么不良的霸主,都是胡闹。”

  这话里还有更深一层的含义,但他没有继续说下去,或许是还心存着侥幸,期望八月里发现的线索不过是自己的疑神疑鬼。

  他太了解羽生信长了,冷眼旁观这世界所带来的,就是对丑恶世事的痛恶,这本来没错,可若是一个人的力量强大到一定程度还抱有这样的想法,可能就会走向无可避免的死路。

  这么一想,成为心之怪盗似乎也就合情合理了...

  “没想到你还真的想把桐乃嫁给我...”羽生信长笑着摇摇头,实际上他自己也曾想过那样的生活,确实很不错。

  可是抉择这种事,就是一旦决定后,就会走向完全不同的人生。

  自己在侦探坡上初次遇见学姐的瞬间,已然无法回头了。

  超出自己的预想并不全是坏事,大雨中等待自己回家的学姐,既是救赎。

  自己现在所想的,只剩下如何终结一切,然后在某个云开雾散的晴朗天空下,牵着她的手普普通通地约会。

  “不要想那么多了,大叔。”

  “当然,如果你非要将桐乃嫁给我,我也不是会嫌弃多的人。”

  “说什么胡话..”高坂大介瞪了他一眼,冷哼道:“你以为我真的不清楚你跟多少女人同居了么?”

  “就凭现在的你想要娶桐乃?”

  “即使京介有机会,你也不可能有的!”

  嗯...

  羽生信长的脸色微妙起来,如果这一世不是由自己掺和进去的话,高坂大介还真就一语成谶了。

  “你还是好好养伤吧,别总是像以前那样为了工作不要命,”

  “你不年轻了,明明都四十多岁了,比起年轻人还要冲动,真是...”

  “你这是跟长辈说话的态度吗?”高坂大介眉毛倒竖,苍白的脸上涌起激动的血色:“怎么也轮不到你这个单枪匹马挑战暴走族的臭小子来教训我!”

  或许是因为挺直身体牵扯到了的伤势,他剧烈地咳嗽起来。

  “行行行,我的错,我的错,”羽生信长平举起双手,示意认输:“你别激动,要是真的早逝了,我一定会帮你好好养桐乃的。”

  “你!”高坂大介瞪大了眼睛,火气上涌,愣是说不出话来。

  幸好自己受到伤害的是左肋,要是真的内脏受伤,刚刚那一句话就能把他送走。

  急促呼吸了会儿,他才平复下来,没好气地瞪了羽生信长一眼:“哼,话说完了没有?”

  “说完了就赶紧给我走,这辈子都别来找我。”

  所谓傲娇,就是他们说出来的话要反向理解,羽生信长深谙此道,不客气地说也就是某只金毛败犬跟自己没多大关系,否则一定被轻而易举攻略掉。

  他拿出手机看了看时间,发现从自己到医院已经过去快半个小时了,是时候离开了。

  探病的时间不能长,现在高坂大介才刚做过手术没几天,必须要好好休息,于是他起身告辞:

  “那么今天我就先回去了,你自己多注意,”

  “手里的案件都要放放,全部交给手下人去做吧,”

  “少了你,地球照样转。”

  “滚。”高坂大介言简意赅,双手抱胸根本没有要道别的意思。

  羽生信长耸耸肩,看也看了,说也说到了,再纠缠下去就有点太麻烦了,男人之间没有那么多心思要交流:

  “我过两天再来看你,走了。”

  正当他走到病房门口,伸手准备捏住把手时,高坂大介的声音响起:

  “过两天不要来了,我后天就出院。”

  羽生信长愣了下,回头望去:“你才刚被枪击,后天就出院?”

  “不要命了?”

  高坂大介倚靠在病床上,阖上了眼皮,纹丝不动的模样仿佛威严的佛像:“输了一次,就不能再输第二次,”

  “我还有更重要的犯人需要看守,离了我状况会更加糟糕。”

  “你回去吧。”

  羽生信长的双眼陡然微眯,深深地看了高坂大介一眼,语调一如既往的稀松平常:

  “随便你吧,”

  “但我还是要劝你一句,不要那么拼命。”

  说罢,他推开门径直离开了。

  病房内陷入安静,只余下仪器滴答作响,某种肃穆的氛围悄然膨胀。

  良久后,高坂大介睁开了双眼,望着窗外暗下来的天空,叹息一声喃喃自语:

  “希望不是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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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离开医院的大门,已经是快要七点的时间了。

  华灯初上,霓虹迷离,

  过往的车流不息,行人三三两两,漆黑的夜一点点侵蚀下来,在这平凡的日子里照旧喧闹。

  羽生信长抬头仰望天空,长长的呼出一口气,心中小小的郁结随之烟消云散。

  临行前高坂大介说出的话并非无的放矢,他是在试探,在抛饵,在坚定自身。

  更重要的犯人毫无疑问指的是卡仕柏·海克梅迪亚,这么久没有人前去营救,根本不像是恶名昭彰的HCLI作风,所以需要时刻保持警惕。

  而前几天发生的劫囚事件,似乎让这位老刑警从中发现了什么,并与那件大宗军火交易案扯上了关系...

  但是,案情相关高坂大介从来都不会向任何人提及,包括边边角角,为什么向自己透露,可以理解为开始怀疑自己了。

  可试探的同时,他又闭上了那双可以洞悉真相的老刑警的眼...

  纠结,迷茫,想必是他此刻内心最真实的写照。

  羽生信长对此只能尽量避免,他是个贼,起码现在是个贼,也许在不久的将来就会人人喊打,只希望到时候不要出现高坂大介亲自来抓捕自己这种狗血的桥段。

  至于卡仕柏·海克梅迪亚么...

  随便。

  无所谓地耸了耸肩,他抬脚准备离开,忽地身侧响起熟悉的温柔声线:

  “这不是信长君么?”

  羽生信长一愣后望过去,一身剪裁得体的和服老人正站在医院门口,似乎刚刚从里面出来,此时面带惊喜地望着这边。

  眉毛拧动了几下,他想要做出什么表情 ,可最终还是礼貌地笑了笑,端端正正地鞠了一躬:

  “住子婆婆,好久不见。”

  ...

  ...

  咖啡厅,

  黑白相间的地毯,柔软舒适的沙发,半空中飘荡着轻柔的音乐。

  这一切都令羽生信长回忆起初次与面前这位老人相见的那个晚上。

  勺子缓缓搅动深褐色的咖啡,将纯白的牛奶与沉淀在底部的砂糖调和,羽生信长端起来抿了口,眉头微皱。

  果然,过了这么久自己还是不喜欢咖啡啊...

  无关的思绪在脑海中涌动,他微笑起来,率先打破沉默:

  “住子婆婆,你怎么会来医院?”

  对面的老人与第一次相见时对比,鬓角的白发更多了些,那张和蔼可亲的圆脸依旧那么笑眯眯的,只是眼眸深处多了些对世事无常的唏嘘:

  “人嘛,年纪大了就会这样呢,”

  “之前干活的时候不小心闪到了腰,今天是来最后一次复诊。”

  说话间,她苦笑着摇了摇头:“没什么大事,不过小律总是大惊小怪的,非要我坚持过来复诊,”

  “幸运的是,也正是因为这样,才能遇见信长君你呀...”

  河合住子的目光注视过来,令羽生信长感到一丝别扭,轻轻深呼吸着,斟酌接下来应该要说的话。

  自己进入四宫家可以说人尽皆知,可河合住子只以为自己是找到了真正的家人,却不知道奶奶实际上是虚构出来的人物,她与自己也并不存在亲情关系。

  在暑假的两个多月里,羽生信长查找过,事实就如同四宫辉夜说过的那样,河合家仅有兄妹,并不存在第三人的姐姐。

  而关于有着奶奶形象的那个女人资料所描述的,则是一位早逝的母亲,一位生下了河合两姐弟后就早逝的母亲,她的逝去已经是昭和初的事情了。

  如此想着,他愈发沉默。

  对面的河合住子将这样的沉默理解为身世剧变后少年的局促,她想了想从口袋里翻出一张照片,放到桌面上推了过来:

  “信长君,我虽然不知道你在想些什么,”

  “但我们之间的亲情依旧存在着呢,”

  “喏,这就是最好的证明,不是么?”

  看着老人布满皱眉的手掌推过来的照片上,那位熟悉的不能再熟悉的年轻女人面孔,羽生信长的目光陷入短暂的迷离之中。

  第一次看见时不曾注意到的细节,此时清晰映入眼帘当中。

  那个年轻女人穿着的和服背后,是标准的太鼓结...

  彼时相认的物品,此刻成为了推翻这段亲情的关键。

  轻轻的深呼吸着,羽生信长开始询问:

  “住子婆婆,您还记得关于我奶奶的事情么?”

  早上睡太死,早上又忙着拜年,到现在才更新,不好意思。

第355章 梦中的女人

  【啊呀...真是老了呢...】

  【明明是这么重要的事情,却一点点都记不起来了,呵呵...】

  苦笑的老人,还冒着热气的咖啡,耳畔盘旋的轻音乐逐渐虚幻,连带着入目的影响也模糊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