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者:爆炸鱼
很厉害地抖...
“先、先吃面吧...”
“凉了就不好吃了呢,哈哈...”
羽生信长没有说话,拿起筷子开始吃自己的那份拉面。
有些事,已经到了要挑明的时候了,接下来他要玩非常危险的游戏,危险到稍有不慎,就会万劫不复的程度。
学姐与雪之下,曾经并肩作战的女人,被动或主动皆无法割舍。
真白,是从一开始就已经连接上的线索,亦是自己的底牌。
花火,千里迢迢找到自己,亦是另一种程度上的不能推开。
但平冢静还有机会,她并不清楚自己在做什么,也不知道自己的身份,更与自身所在的黑暗没有接触。
那么,医挥蜗罚是时候结束了,在她深陷之前。
热烈陡然转向冷清,像是烟花散尽后的寂寥...
用餐时间就在无言的沉默中过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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回来的时候天色已一片漆黑,银白色的跑车缓缓停下,羽生信长打开车门走了下来,回望了眼在驾驶室中的美人教师:
“那么,今天就到这里吧,”
“再见。”
微微点头,他转过身,往家的方向走去。
身后没有呼喊,但是可以感受到目光,想要说些什么,表达些什么的目光...
胸口中的沉闷渐渐积郁,羽生信长深深地、重重地呼出一口气,抬眼望到家的方向正亮着昏黄的灯光,一如黑暗中升腾起的营火,仅仅只是望着便让人心生倦意。
还有很多事要做,继续熬夜吧...
如此想着,他消失在了夜色当中...
平冢静双手抓着方向盘,愣愣地看着少年的背影消失,总觉得好像有什么看不见的丝线就此断掉。
她停留了很久,久到自己也无法估算过了多长时间,才发动汽车缓缓驶离了这里。
十字路口的红灯在黑夜中分外刺眼,让眼睛升起一丝酸涩迷离的感觉,她打开中控台上的小方格,一包纯白的seven star安静地躺在其中,拿起来晃了晃,能听到其中还剩下稀稀疏疏的几根...
用有点生疏的动作摇出一根,她用明媚的红唇轻轻叼住,一摸口袋里却找不到打火机的存在...
她有些烦躁地挠了挠头,在车上四处翻找着,手边的方格、门上的内饰、后视镜背面、头顶挡板、副驾驶座上的手套箱...
什么都找不到,什么都没有,什么都不存在,好像从一开始就不曾出现过。
滴滴——
后方传来催促的笛音,她茫然抬头这才发现早已变成了绿灯...
“算了,彻底戒了吧...”
拿下嘴边的香烟攥在手中,明明没怎么用力却碾碎成了一团,踩油门的时候也是,明明还是平常的力度,车子却飞也似的冲了出去!
强烈的推背感总算是让平冢静找回了些许实感,她索性打开窗,打开所有窗,将油门踩到底,猎猎的晚风在耳边嘶鸣,拉扯着发丝往后飞舞。
路灯的灯光,大楼的灯光,汽车的灯光,一一在眼前闪过...
引擎的轰鸣声已然到达极致,一切的一切都模糊不清,连同着声音一起,连同着影像一起,仿佛这个世界上只剩下自己一个人,可以肆无忌惮地喧嚣张狂。
好像有警笛...?
算了,反正能甩掉...
平冢静的表情很平静,平静得像没有发生过任何事,平静得像往常一般,开往回家的路上...
房屋,树木,大厦鳞次栉比,在某一刻豁然开朗。
咸腥清凉的海风吹在脸上,让她不自觉地放慢了速度,像是慢跑一般徐徐前行...
漆黑一片的海面上,几点船舶的灯若隐若现,有种苍莽的孤寂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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平冢静回到家的时候,已经是两个小时以后的事情了。
她捧着一大包购买来的酒水零食从电梯里出来,掏着口袋里的钥匙,忽地愣在了原地...
在她的家门口,母亲正安静地站在那里,像是等候多时:
“怎么这么晚才回来?”
“信长呢?”
听到那个名字,平冢静笑了笑,径直上前将钥匙插进钥匙孔中拧动,用正常到不能再正常的语气说了句:
“分了...”
啪嗒...
大门打开,她不敢回头看母亲的表情,逃也似的走了进去:“妈,快进来吧,”
“外面风有点大...”
说罢,平冢静不等回话,自顾自地走进厨房里,将酒水全部放进冰箱里,又拿出零食拿出冰镇好的啤酒,走回到客厅中,打开游戏机像是没事人一样拨弄着手柄。
看着女儿只是简简单单的拿东西,就有无数多余动作,平冢静的母亲摇了摇头,坐到她的身边,温声道:
“可以跟我说说,为什么分了吗?”
“为什么...为什么...”平冢静无意识地念叨着,眼睛直视电视中的画面,明明想要玩游戏,可是手柄拨弄着怎么也无法决定下来:
“分了就是分了...分了就是分了嘛...”
“哪有为什么...我怎么知道...别来问我啊...我也不知道啊...”
“我又没做什么...我年纪这么大,分了也很正常啊...我又不知道...”
平冢静的母亲深吸了一口气,按压下想要继续询问下去的心思,很没有形象地坐到女儿身边,拿起另一只空闲的手柄:
“妈妈来陪你玩吧。”
温婉的话语,并未传到平冢静的耳中,她只是一直重复着,一直重复着:
“我不知道啊...”
“我怎么什么都不知道啊...”
平冢静的母亲没有插话,静静地聆听着女儿没有丝毫章法的零碎句子,一如多年前曾经安抚女儿睡觉的样子。
羽生信长...啊...
第二更。
短暂的刀是为了更激烈的糖!
我永远喜欢静可爱(
第268章 三天两夜,新的羁绊
叠好黑色的衬衫,折上黑色的裤子,塞进黑色的袜子,正在收拾行李的羽生信长愣了下,忽地回过味来...
衣服怎么就全都是黑色的了?
他并非是单色主义者,在国中时期会收到不少附近欧巴桑送来的家里小孩没怎么穿过的衣物,各种颜色都有。
上了高中以后,经济条件改善了不少,所以就由着性子购买衣服,今天一收拾,就发现了不对。
果然男人怕麻烦天性的最后归宿,就是全黑套装吗?
当然,绝大部分衣服都是霞老肥‘顺便’给自己买的就是了...
这个肥女人给自己和真白买衣服就那么多种多样,到了他这里就尽量极简,果真是人间之屑!
正当他在心中恶意揣度着肥婆时,旁边睡在沙发角落里的萨布雷睁开眼睛,背拱起来长长地伸了个懒腰:
“唔...”
“信长你收拾衣服干嘛...?”
“家里又要来女人,把你挤到大街上去睡吗?”
羽生信长嘴角抽搐了下,竟感到无力反驳...?
家里的女人数量确实在稳步增长,也的的确确剥夺了自己这个男主人的空间,别看现在还能睡客厅,以后恐怕真的说不定要出去睡大街了啊!
他一巴掌抽在萨布雷的狗头上,打得后者夹起尾巴哀叫:“修学旅行,三天两夜,什么女人不女人的。”
“呜...”萨布雷揉了揉脑袋上发疼的地方,扁嘴道:“那不还是跟女人出去约会吗?”
“我跟你赌一包高级狗粮,这次出去你一定又要增加新女人!”
你tm...
羽生信长差点没一拳把狗子送走了,强忍住出拳的冲动,他问道:
“你怎么确定我一定是跟女人约会呢?”
“我都听到了汪!”萨布雷扬起脑袋,不无骄傲地说道:“真白和雪乃的谈话,我可是听得清清楚楚!”
“你在学校里凑到交换生的身边去当保镖,除了想泡她还有什么理由?”
“在我们狗界,只要公狗一围着母狗打转,那一定是想骑它!”
“我可告诉你,你瞒不过我的!我都见过不少想用这个套路骑我的小公狗了!”
你说是,那就是,不狡辩。
羽生信长选择不与一只狗中赤兔计较,手里继续收拾着行李,说道:
“你也赶紧收拾收拾,这次你要跟我一起去。”
“你终于想开了!?”萨布雷不惊反喜,伸着舌头哈哈道:“说罢,想知道新女人身上哪里有痣?我帮你去看!”
我tm一拳把你打成痣!
“滚滚滚滚滚!”羽生信长不耐烦地踢开狗子,没好气道:“赶紧的,我们马上就出发。”
“等我刷个牙,蹲个马桶先!”萨布雷一听能出去玩,精神抖擞,在家里养伤的这段时间里,它都快憋坏了。
话音未落,它已经从沙发上窜了出去,飞也似的冲向厕所,途经楼梯口时一头撞在了刚刚下楼的霞之丘诗羽脚上,一个趔趄摔飞出去,骂骂咧咧道:
“肥婆!别以为你今天穿的黑色系带内裤,就可以神气!”
“爷可是唯一陪信长出游的存在!气死你!”
霞之丘诗羽眼角狠狠抽搐了下,皮笑肉不笑地踹飞狗子,来到沙发上收拾包裹的羽生信长身边:
“信长君,怎么今天修学旅行,要带上那只讨厌的狗?”
羽生信长瞥了眼穿戴整齐的霞老肥,目光不自觉地向下移,他其实很好奇狗子口中的黑色系带到底是什么样的款式...
“嗯,有些事已经是时候要开始去解决了。”
少女对于视线的敏感程度远超常人想象,霞之丘诗羽下意识地按住裙摆够退两步,停顿了下还是坐到羽生信长的身边,将下巴垫在他的肩上:
“解决?”
“可以告诉我为什么要等到现在吗?”
她清楚羽生信长口中所说的事情指的是疯狗一样的才虎,可是对方早就开始了疯狂举动,按理说从之前的极道少女49会场袭击案中,就应该行动了才对...
“要能进得去啊...”羽生信长耸肩叹息一声,给了个模棱两可的回答。
现在他脑海中的线索还是呈现碎散的形势,缺少某个关键性的证据来连接。
但是又有种熟悉感,就好像曾经在什么地方惊鸿一瞥过...
到底是什么呢...
他甩了甩脑袋,不去想越发纷杂的线索,晃动了下学姐搭着的肩膀叮嘱道:
“这次我不在,你很有可能会遭遇袭击,”
“记住,在这三天两夜里,千万不要跟雪之下还有真白分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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